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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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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一个月,墨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在家人的金钱轰炸下,墨弋拿着到手的录取通知书想了一晚上,最后决定请职业经理人来接管手上的企业。
  去读个研交俩个知心好友这件事被搁在心里不断的发酵,墨弋低着眉眼,最后笑了笑,哪怕是分了手也觉得叶和风是对的,她可能真的是疯了。
  但是在新生活开始前再去见她最后一面的想法盘踞在她脑海里,良久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去。
  因为墨弋这突然一病,在公司忙的水深火热的墨城连忙将所有事物搬回了家里,刚刚妹妹开门的时候,墨城还特地把电脑放在了一边,可惜出门都没回头的墨弋根本不知道墨城拳拳爱妹之心。
  根据叶和风留下的邀请函,墨弋摸索到了这栋国金大厦,国金大厦是联邦政府建设的最具划时代意义的一栋楼。
  楼里聚集了当今时代各行各业最顶尖的人才办公室,142层每层都是不同行业的顶尖人员,建筑主体占地一公顷,每层有一百个房间,当之无愧的巨无霸工程。
  只有本人和亲属可以进入,墨弋凭着墨阳女儿的身份进了,去了第18层舞蹈专业的层数。
  大多数专业每年都能推选一个代表获得一个房间,但舞蹈专业不一样,一个人需要分别获得昭东大赛和暮西大赛的冠军奖杯,才能在国金大厦内拥有一个舞蹈室。
  在今天进入国金大厦之前,墨弋知道叶和风跳舞风评好,也发自内心的觉得叶和风跳舞很好看,但从来不知道原来叶和风跳舞那么厉害。
  很少有人会在国金大厦里面练舞,亮着的练舞室寥寥无几,更何况如今也就十几个人拥有舞室。
  以为今天大概率是见不到叶和风的时候,在一个不注意间见看见了玻璃窗内翩翩起舞的人。
  深吸一口气连忙躲在门后面,急得墨弋一口气灌在肺里,无声的呛了几声,眼尾都被逼出了生理盐水。
  她抬头看了看门上的介绍,叶一 ——原名叶和风,昭东大赛三十四届冠军得主,代表作《草渐深》《春日》《森林》
  悄悄踮起了脚看向里面,各种高难度动作显得叶和风轻盈如风,软若无骨,只是突然叶和风在翻转落地的时候右脚好似僵住了一瞬,导致叶和风平衡没控制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可是叶和风的快速爬起让墨弋握在把手上的手慢慢松开了力,但还是轻轻的握在上面。
  叶和风从旁边白色袋子里拿出一罐很标准的高度啤酒罐子,单手开下来就往嘴里灌,没一会儿就喝完了一罐,有些酒就混着原本凝在脖子上的汗沿着锁骨下滑。
  喝完之后,就把酒瓶扔在了旁边挂着的黑色袋子里,黑色袋子已经鼓鼓囊囊的了,她又摸出一根烟点上,背对着门看着落地窗的外面。
  怀着复杂的心思,墨弋走了,相较于一个月之前,叶和风更瘦了,但是刚刚无意间看见的表情,都让她心里一颤。
  脱掉了温和的假象,跳舞的时候,叶和风表情如舞蹈一般轻柔,跳完舞的表情坚韧又清冷。
  从落地窗的轻微的反光处看见那抹黑色离开,叶和风呼出了一口气,失眠加上过度运动导致身体素质极具下降。
  烟酒也只能勉强压制的疼痛让她还保持着清醒,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国金大厦旁边的屋子里,每每累到不行了才会回去躺一会儿。
  可是,越来越不想回只有一个人的屋子了,曾经习以为常的一日三餐和叮嘱,就连早上起来的那一点温水都消失不见。
  轻笑了倆声,叶和风自嘲的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被练功服遮住的青紫,失眠导致的黑眼圈,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消瘦。
  她真的把她照顾的很好。
  咬住了下唇,叶和风眼里反而更坚定了起来,这一次,她要摘下那独属于她的桂冠。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看着书桌上决赛夜造型的叶和风卡哇伊造型,墨弋打开手机搜索了起来——第三十四昭东大赛。
  良久之后,墨弋才低低的叹了口气。
  19岁的叶和风取了艺名叶一参加了昭东大赛,一支《草渐深》惊为天人,力压同届选手获得了第一名,可就在获得昭东杯第二个星期因为受人嫉妒而被推下舞台。
  导致脚跟腱断裂,脚踝骨裂,再也登不了台,但因为叶和风从十二岁就展露出的百年难见天赋,被破格提入国金大厦。
  当时的十几篇报道被墨弋翻的倒背如流,比赛视频更是滚瓜烂熟。
  可是报道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代表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再也不能从事专业的舞蹈行业。
  叶和风曾经被问为什么会演戏的一句回答突然回响在耳边:“我这个过不好自己生活的人,只能去演别人的生活啊。”当时不理解为什么会这么说,现在却如鲠在喉。
  多少次午夜梦回,叶和风都在想着自己曾经的荣耀。现在叶和风找回自己的道路了。
  而她呢,我到底想做些什么呢,翻开掌心放在书桌上,修长而骨节分明还透着点光滑,和上辈子那双洗了千百次都沾着葱姜酱油味的手不一样。
  “你嘴上说着不会喜欢做菜,但是所有的爱都会在成果上表露出来。”
  这也是叶和风曾经说过的,叶和风每一句话都被她记在脑海路,但是她现在不想要她了。
  怎么会不喜欢呢?如果真的不喜欢,上一世在被逼迫时,本就叛逆的年纪早就该做出抉择了。
  但是掺杂着讨厌逼迫之下喜爱,终究是差了点味道。
  最后仰躺在椅子上,胳膊挡住照射眼睛的光亮:“老头子,我算是服了你了,临死都不愿意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