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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澡堂尬中尬 ...

  •   虽不是第一次来公共澡堂,虽说澡堂有薄薄的隔板把每个人隔起来,林郁森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当他从换洗柜中取出浴巾时,背对着程鹏,换下脏衣,围上浴巾,动作迅捷得像受过特训。
      转过身来,便看到程鹏一脸惊讶。
      他一紧张,结巴起来:“怎……怎么了。”
      程鹏微微一笑:“没什么,你慢慢的就会习惯了。”
      “嗯”,林郁森觉得自个习惯的速度,估计得类比蜗牛爬。
      “去吧,少年,省水浴在等着你。”程鹏推了他一把,大步迈进公共澡堂。
      林郁森只能快步跟上。

      刚进公共澡堂,便见一位高大的少年腰间扎着浴巾,背对两人,用宏亮的嗓音冲着淋浴间说:“我认为应该根踪检查返程矿工的身体健康,建立全面的数据库。毕竟太空辐射造成的伤害不是一时的。”
      “我说玉哥,你就不能等别人洗完再讲吗。”程鹏说。
      演讲中的少年转过头,露出健硕的八块腹肌以及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突然瞪大眼看着林郁森,而后双手交叉捂在胸前问:“万里!你怎么能带女生参观男浴室。”
      林郁森瞬间胀红脸:“我是男孩子。”
      “哈哈哈!”程鹏捧腹大笑:“颜玉,你未免太瞎了,看清楚点,他是男生。”
      颜玉眨了眨眼问道:“抱歉,请问你是。”
      “我……是刚从地球来的林郁森。”林郁森恨不得挖道缝钻进去,本来进公共澡堂就够尴尬的,被颜玉这么一吼,他更是成为澡堂焦点,有不少人在洗澡中打开门看他一眼。
      “抱歉,你长得跟地球提供的资料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没认出来。”颜玉连道歉都不减气势。
      “嗯。是的,我先去洗了。”林郁森不想深究这个话题,不想继续社死。
      不料,颜玉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你对这次启明星号的水系统被破坏有什么看法”
      林郁森不想跟颜玉长篇大论,便当面点开图纸和材料:“我的想法都记在这里了,请你查收。”
      颜玉:“你抓住间谍时,有没想过是谁派他们来?”

      “是谁抓住了间谍”,浴室隔间走出一位壮汉。
      “是谁,是谁我看看”又一名青年围了围巾走出来。
      “我们的小英雄在哪?”带着一身泡沫出来的。
      “我也来了。”拿着洗澡刷出现的。
      林郁森瞬间被一群洗澡洗一半的壮汉包围。
      他们对林郁森的英雄事迹很感兴趣,开始追问前因后果。
      林郁森觉得好尴尬,除了集训时模拟火星生活外,他根本没去过公共澡堂,而模拟训练中,大家各洗各的,万万不可能出现被围观的场景。
      好羞耻,这罗马浴场式的氛围是怎么回事?我的掘土机在哪,好想把自己埋了?

      “你们这群人,不要随便问新人机密问题,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寺哥。”程鹏推搡着围上来的人。
      “万里,你这向导当的挺尽责的嘛。”
      程鹏:“快去洗澡啊,不要浪费水和泡沫”
      “哟,小万里的独占欲还挺强的。”
      “给新同学一个表现机会嘛。”
      程鹏:“人家长途旅行刚结束,又爬了楼梯,正累着呢。”
      众人嬉笑着退回去继续洗。
      颜玉也暂时放过林郁森,他松了一口气,进入隔间。
      皮下植入的个人电脑系统向洗浴隔间的电脑发出洗澡请求,
      一个半透明操作界面出现在林郁森面前。
      “请选择洗浴模式,轻柔模式、洁净模式、手动模式。”
      林郁森知道,所谓轻柔模式就是随便洗洗,把体表污垢和汗液清理掉,洁净模式则是比较彻底的清洁皮下沉积物,至于手动模式就是洗浴泡沫加搓澡棒。
      爬了一百个来回楼梯,汗出得都快虚脱了,他果断选择洁净模式。
      点下洁净模式后,系统又问喜欢滋润感还是清爽感。
      当然选清爽感。
      “明白,洗白白初次为您服务。请您离喷射口近一点。”
      墙上的喷射口移动,正好对准林郁森的头部、腰部和膝盖,
      他背孔洞,不一会儿洞里便喷出绵密湿滑的泡沫液。像在他背后点了三坨白色泡沫。
      “开始搓澡。”语音刚落。左右孔洞中便伸出四根持特制搓澡棒机械手臂,用搓澡棒抹工林郁森身上的泡沫,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等待进入烤箱的肉品,被均匀的抹上香气四溢令人焕然一新的佐料。
      待基本抹匀后,机械臂便学着人手开始上上下下地搓。
      越搓泡沫越多越浓,泡沫中林郁森则成了一只待剪毛的绵羊。并且是一只爱思考的绵羊。
      他觉得很不舒服,有点痒,这机械下手太轻了,但是重一点又不能很好地达成起泡效果,这特殊的泡沫液能很好地吸纳污垢把他们带走。
      要怎么调节才能即洗干净又令人舒服呢。
      他发出调节机械臂力度的请求,操作界面立即出现,开始自由调节力度。
      林郁森开始试验,不断调节力度档位和角度。
      经过五分钟的试验,他发现搓澡棒和机械手臂的配合不到位。
      洗澡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不能完美地放松身心效果,肯定会在心里累积负能量。
      想到这里,林郁森立马开始构思如何改进洗浴机械臂。
      清洗完毕,林郁森把浴巾翻了一面围上。开门后,发现程鹏正等着。
      程鹏问:“怎么样,洗完澡很舒服吧。”
      林郁森没感到舒服,满脑子都是如何改进洗浴间的机械臂,为了科研,他鼓起勇气,放低声音问,“悄悄问一句,你有没觉得揉背时有点痒。”
      “痒?”程鹏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思考了一番后回答:“呃,可能有点。”
      “你知道其它人是什么感觉么。”
      “当然是清爽。怎么,你不会是想改进洗浴间机械臂吧。”
      林郁森腼腆地点了点头。
      程鹏干劲十足:“我去问问别人。”
      林郁森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匿名在生活论坛上问。”
      程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匿名没有用。首先我们问这种问题都不会匿名,其次你改装机械手臂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问的?”
      林郁森纠结再三,决定迈进一步,“那……还是先上网调查一下情况。”
      程鹏:“向校方提出申请,校方同意后你就能在非洗浴时间进来研究了。”
      林郁森点了点头,心想一来火星就改装别人的洗浴间,肯定会被当怪人。不过,比起面子,还是改进机械手臂比较重要。
      回到房间后,程鹏便把两人间的隔墙升起来,发布使用调查,采集所有人的意见。
      而林郁森已经飞快地用电脑搭建机械手臂模型,输入原本的参数,而后开始模拟调节。
      不知不觉,就到了入睡时间。
      林郁森打算明天继续,却发现程鹏张开双臂,躺在床上睡着了。
      隔墙升起来后,毗邻两间共用柜子的房间里的床也拼在一起,虽然中间有道缝,但完全不影响程鹏大半个人都躺在林郁森这半边。
      该不该叫醒他,把墙关上?
      林郁森纠结起来。
      浆果提醒:“他睡得很香,建议不要吵醒他。”
      “那我岂不是要……”
      “你总得学着和火星人接触。”
      “他睡着后,有乱动过吗。”
      “目前没有。”
      林郁森扶额叹气“先忍一晚吧。”
      浆果:“刚才你忙,我没有提醒你,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表哥明彻,给你转帐两信用点。”
      “天啦,他是不是接到订单了。
      “是的。”
      “不愧是我明彻哥。果然了不起。这下我就能先还程鹏钱了。以后再慢慢还我哥,可惜定海神针被石觉老师没收,还在接受检查。”
      “现在,你能好好入睡了吧。”
      林郁森走到窗边,开启地面景观模式,窗户自然投影出真实拍摄的火星景像,就像在地面基地上看到的那样。
      漫天红沙明晃晃地提醒着他,这里是火星,是环境艰苦,物质短缺,便精神富足,邻里友善的火星。是所有人一条心与恶劣的环境做斗争,立志把文明的火种播撒向宇宙的火星。
      是没有无谓的斗争与内斗的火星。
      是梦想中的火星。
      嗯,很好,睡吧。
      明天会更好。
      他开心地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躺在程鹏旁边。
      美好的火星生活在等着,他怀着无限憧憬安然入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澡堂尬中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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