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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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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情……怪物们会将人类的某种需求称为发情。“那……那我帮你?”,脑子懵了下,姜演说着。
  千白天俯下身想吻他,姜演捂住了嘴,这人啄在了他的脸颊上,“阿演……”,他的身体难得在发烫,通常而言千白川的身体都是带着些许凉意。
  姜演道:“没有安全套。”
  “什么?”,不在千白川的知识范围内。
  “一种保护措施?还有、润滑油……”,别扭的解释,姜演脸红到了耳根。
  千白川要拿开他捂住唇瓣的手,姜演捂的死紧,千白川去亲他的脖颈,姜演扯着人的衣襟把人攥了回来,千白川皱了下眉,绿色眼眸低落,气息还没能平稳,想往他身上蹭。
  “说了我帮你。”,扶住人的脸,姜演认真道。
  千白川盯着他,姜演拍了拍他,“先起来。”
  千白川犹豫了下从他身前下来,坐在了床的一旁,姜演顺势也坐了起来,“好了你坐这里。”
  千白川不解,姜演有些哄的攥了攥他,千白川坐了过去,姜演摆弄了下人的姿势,“把衣物脱了。”
  姜演下床翻了翻衣架子,找来条黑色领带,动作很麻利的给人两只手给绑上了。
  领带绑的并不算紧,对千白川而言是可以挣开的。
  “不许挣开。”
  千白川:“……”
  “阿演要怎么帮我?”,千白川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用手。”
  “……”,千白川又沉默了,姜演能看出人有些失落。
  这没什么可失落的,他可以做的很好。
  姜演咳嗽着缓解尴尬,庆幸着好在千白川没强来还算听他的话。
  “闭上眼睛。”,姜演说着。
  千白川看着他,“阿演总喜欢让我闭上眼睛。”
  是有这么一个小习惯……但总被盯着也不好,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姜演扶住人的肩膀支起身亲了亲人的眼皮,“听话啦。”
  千白川是很吃这一套的,盯着他看了看,主动闭上了双眸。姜演不再分心,开始自己要做的事。
  半个小时后,姜演累的瘫在了床上,他的整个手腕都是酸的,还在隐隐发抖。帮忙也是一个体力活……姜演下次不想帮忙了,只想躺着,随人怎么折腾。
  盯着天花板看,床边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响,千白川解开了领结,又凑过来亲他,姜演吓了一大跳,不知这人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你的脸和身上……好多、我的气息。”,这人一边亲一边低声说着。
  姜演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爬起,半滚下了床,“我去洗澡,你换床单。”,说完溜之大吉。
  *
  姜演去看了千白川和他都满意的那套小别墅,实地考察没问题后,姜演就迅速的买了下来,签订了相关协议。
  剩下的就是搬家,这倒也不麻烦。
  麻烦的是千白川……
  从来到这个世界,千白川就没有离开走出过这间房间,姜演很担心他会不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
  姜演试探的拉了拉千白川的手,“你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吗?”
  不是通过电视剧或电影,而是出门走走,亲眼看看。
  千白川:“可你不是在囚禁我吗?”
  啊?完全意料之外的回复,千白川问的一本正经,姜演听此怀疑人生中,反复的在想他什么时候囚禁千白川了?
  “你不会一直以为……”,对上千白川看他的目光,姜演的话戛然而止,千白川似乎是真的这么认为。
  所以不出门的理由是如此的简单,不是逃避或不适应。
  他想到了千白川曾说过的两句话,“阿演,囚禁我吧……”,“我们回到你的世界,由你来困住我……”,听来都是这么个意思。
  在千白川的理解里,他一直是将他困在这间屋子,在囚/禁着他。故而他很听话的在被囚/禁,既不多问,也不反抗。
  “那现在结束?”,顺着人的脑回路,姜演说着。
  “现在结束?”,姜演从人语气里听出困惑。
  姜演:“是啊。”
  “就这么结束了?”,有几分说不清的奇怪口吻,姜演很想知道这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千白川似还挺享受的,想要继续下去。
  “嗯……”
  “或者你很喜欢的话、搬家后再继续?”,姜演不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结果千白川道了声好。
  “……”
  就这么的定下了?
  姜演道:“那一会出去散步吧。”
  正是临近傍晚,两人乘坐电梯出了住宿区,街道四处都是来往的人,凉爽的秋风吹的很舒适,姜演牵着千白川的手,注意着千白川对这个世界所展露出来的情绪。
  高楼大厦,穿梭的无数车辆,还有各种放映大屏,和无数的穿杂在一起的声音。
  完全的不同于千白川所生活的地方,一切对他都是陌生的。
  千白川会停留,会观看,冷绿色的瞳孔倒映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没有姜演想象的什么复杂的情绪,千白川在平静的注视着所有,很安静。
  “阿演、”
  “嗯?”
  “我觉得我要学更多的东西才行……”,走着走着,在一广场的喷泉池边,千白川认真的开口说道。
  来到一个新的世界,当然得不停的学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姜演倒没想的太多,但实际千白川脑海中认为要学的东西,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闲逛,千白川的身形过于出众,偏偏一张脸还十分的招摇。
  纵然更招摇惹眼的黑色长发在精神治愈后变成了狼尾,但吸引来的目光依旧只多不少,一个广场走下来,回头率百分百。
  姜演很确定,他如果没有拉着千白川的手,还会多出不少的人来要联系方式。
  千白川要适应,看来他也得适应。
  *
  搬家持续了一个上午,有专业的搬家公司和工作人员帮忙,姜演就先带着人直冲冲的去了那套新别墅。
  别墅有一二楼和地下室,中规中矩,千白川在院子内看水池里新养的金鱼,姜演在客厅的沙发窝着,思考着还需要添加什么家具。
  沙发边缘的一小处黑影里,一缕黑色的触手正在游动,在不知不觉中,顺着沙发爬了上来,姜演看见了他,是若尔拉的“残念”,也可以说是千白川的一部分。
  姜演顺手抓了过去,触手裂开了一个小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但并不觉得痛,更像是舔舐。
  “为什么是他,我不可以……”,属于怪物的声音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什么?”
  “我也想要……让你沾染上我的气息。”
  姜演道:“不都是你吗?”
  千白川说过,卡特尔和若尔拉都是他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分离后,诞生出了一部分独立的意识。
  “不、他身上流淌的是肮脏的血脉,怎么会是我?他不光想要杀死我……还杀死了父亲大人。”
  若尔拉不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憎恶着千白川。从一开始怪物的晚会,若尔拉的出现就是为了杀死千白川。
  没有上帝视角,要弄清楚一切,最好的方式就是去询问本人。
  “我带你去找他、”
  若尔拉溜的很快,他的力量太过弱小,他很确定自己打不过千白川,那人要杀他和碾碎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要不你藏在我的手腕?”
  要溜回去的若尔拉停了下来,在短暂的停顿后,顺着他宽松的卫衣袖口钻了进去,缠绕紧贴着少年的手臂,若尔拉舔了舔他的肌肤。
  姜演若无其事的去了别墅一楼自带的院子,千白川还在盯着金鱼看,这一方水池不大,水是流动的,池底有石子,水面飘着些浮萍,水干净清澈。
  金鱼是千白川要买的,买回来就养在了这里。
  “阿演我们抽空了可以在院子里钓鱼。”
  “……”,这主意也不知好还是坏。
  姜演在人身边站着,千白川摸了摸他的头,余光似有似无瞥了他另一侧的衣袖一眼。
  “刚才我见到若尔拉了、”
  千白川:“他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姜演又道:“他看来不太喜欢你,为什么?”
  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开了口问。
  千白川:“虚幻之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诞生一位拥有着邪神力量的新的城主,若尔拉的父亲是上一任城主。”
  姜演注意到了千白川的用词,是若尔拉的父亲,实际千白川是认同着若尔拉是他的一部分,但却没有认同那位父亲。
  “他并没有邪神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千白川淡淡说着,“靠着养育拥有邪神力量的子嗣,以此来获得属于邪神的力量和传承,成为了虚幻之城的城主。”
  “再之后,这个人类妄图彻底的杀死吞食来获得永久的邪神的力量。”
  “若尔拉就是这个时候诞生的……”
  千白川说的很平静,可说出来的内容越往深究,越让人觉得心绪沉闷。
  他的父亲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而是靠着养育他来获得所谓的权利和力量。
  那时的千白川还是年幼的,拥有着对这位“父亲”的特殊情感,而在知晓一切后,甚至父亲要杀死他的崩溃下,若尔拉也就诞生了。
  若尔拉保留着对父亲的认可,是千白川逃避和恐惧所衍生出来的特殊的产物。
  若尔拉依旧信奉着他的那位父神。
  这也就解释了若尔拉为什么会这么的排斥千白川的存在,还妄图的为了父神报仇而杀死千白川。
  姜演伸手勾住了若尔拉缠在他手腕的一截尾巴,没想若尔拉往他的身体里爬去,完全不出来。
  千白川:“他不会听的。”
  姜演抬头,困惑,“你知道?”
  “嗯。”,千白川应声,“如果他真的会听,产生认可,那若尔拉就不会存在了。”
  若尔拉是靠着这些执念而存在,千白川的解释通俗,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察觉到些什么,姜演皱了下眉,千白川带他回了屋,撩开了他的衣服,将已经在往他裤子里钻的若尔拉收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
  感觉千白川什么都知道。
  “一定程度而言,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感知到他在做些什么,也能够看到他的视角,甚至还可以控制着他去做些什么……”
  他们本就是一个个体、没什么奇怪的。
  耳边传来了门铃声,姜演站在门往外看,发现不是搬家公司。
  “我买了东西。”
  “?”,千白川已经学会了网购,可喜可贺。
  眼见着人签收,一套流程下来,千白川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方式。
  “穿的吗?”
  千白川手里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纸盒。
  “不是。”
  千白川:“我买了很多的安全套,还有润滑油。”
  姜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