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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魔尊大人的往事(玉雪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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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还是跟着自家师尊入了魔界。
虽说桃花镜是魔界的边界,但还是得走过一段不算近的路程,过了一个叫万川河的地方才真正到魔城。
除了他们师徒二人,同行的还有君墨玉。
三人两前一后,君墨玉始终默不作声的和他们保持一米距离跟着,凌安有时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君墨玉收起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后,整个人看上去可以说的上乖巧。
一双赤红的眼瞳被凌落下来的碎发虚掩着,鼻梁高挺,侧面看去五官精致,偏偏他还偏瘦,脸上的骨骼就更加分明了。
“在看什么?”
冷冰冰的声音穿入凌安的耳朵,把他冻得一个激灵。
“没什么。”只是欣赏帅哥而已。
“……”颜尘本就单薄的嘴抿成一条线,漆黑的双眼看不出什么神情。
一路上寸草不生,只有蛇蚁爬行,充斥着枯枝落叶腐烂的气息。
天渐渐黑了,凌安拿出之前备好的夜明珠,还算明亮,把颜尘大半个身影都照得清楚。
只是不知道后面的君墨玉看得见不。
想着,眼前一片漆黑中就越入一抹亮光,远远的,像是天空中的星星。
“师尊,是不是快到河岸了?”
颜尘淡淡嗯了一声。
……
在一阵寂静后,三人总算是到了岸边。
岸边十分简陋,只有旁边立着个竹竿,上面挂着一盏老旧的灯笼。
停在岸上的小船上,站着一位身穿黑衣斗篷的神秘人,身形矮小,背还有些坨,整个人都被宽大的斗篷遮住,凌安根本看不见脸。
只见那黑衣人从船上缓缓走来,垫脚拿上竹竿上的灯笼,借着橘黄的灯光,凌安才看清他露出来的嘴正咧咧笑着。
“三位可是要渡河?”
“是。”颜尘说罢扔了三枚黑色类似铜钱的东西给那摆渡人“我们要去魔城。”
摆渡人接过铜钱,在手里颠了几下,忽然扬起脖子,把那钱吞了下去。
凌安看着那苍白的脖颈,隐隐能看见骨头,还有铜钱……一身鸡比疙瘩不知起了多少层。
“上船吧。”摆渡人又笑了,把灯笼挂上船后,便抬起了船桨。
凌安有些忐可的瞄了一眼他师尊,见对方也在看自己,那深黑的眼睛,莫名给人很大的安全感。
凌安鼓起勇气第一个上了船,君墨玉是最后一个。
船缓缓行驶着,凌安坐在船头,看着一圈圈荡起的水波,困意悄然爬上心头。
但他却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颜尘就站在他徒弟旁边,稍微撇一下眼睛,就可以看见凌安那双半磕着的眼眸,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睡吧,我守夜。”
凌安下意识探头看向颜尘,却见他目光看着前方,只有嘴巴在动“还有一夜的水路要走。”
凌安沉默一会,轻声道了一句好字,便靠着颜尘的身体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水面很静,微风很凉,但他的心却打着擂鼓,烧得滚烫。
他的师尊,一个看上去那么高傲的人,却一次次的悄无声息的对他好。
这份好,他希望是自私的,只属于他的,谁都不能抢。
但世界告诉他,他只是一个男配。他的师尊,注定是他师妹的,他永远得不到的,永远,永远……
一滴泪顺这凌安嫣红的眼角落下,无声的滴入冰冷的河里。
无人知晓。
他终是睡去了。
而且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凌安站在一处屋子前,不是哪里,而是萧子昇的小屋。
时间好像是一个雪天。那时院子里还种着一颗柿子树。一个扎着高马尾,眉眼如画,肤色如雪的少年正爬在树上摘柿子。
如果凌安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六年前的君墨玉。
一旁的栏杆上还靠着一位青年,他墨发垂肩,素衣裹身,面庞俊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的狠。
正双手抱胸,含笑看着树上的少年。
这应该就是萧子昇了。
少年的君墨玉还没有褪去稚气,嫣红的唇色配上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精致的简直比姑娘还好看。
萧子昇估摸着也是在欣赏,否则也不会这么猥琐的笑着。
凌安心里默默给萧子昇打下了一个猥琐变态的标签。
“下来吧,刚下过雪,树滑。”萧子昇走到树下,伸出两双修长的大手,示意君墨玉跳下来。
“……”君墨玉纵身一跳,稳稳落在了萧子昇的手旁。
……
一整尴尬的风吹过,萧子昇轻咳一声,笑道:“跳得真准。”
“你接得也挺准。”君墨玉扯了扯嘴角,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抱抱?
凌安就静静看着他们,只觉得肚子好饱,梦境好长。
萧子昇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外边冷,回屋吧。”
君墨玉捡起地上盛满柿子的箩筐走进了屋子。
萧子昇关上门,随后又生起了火炉。
君墨玉坐在一旁专心擦柿子,忽然一双冰冷的大手从后面环抱住了他。
他一个激灵,手上的柿子掉了下来,滚到了门口。
萧子昇把下巴垫在君墨玉的肩上,嘴唇刮过他的耳朵,轻声道:“小玉子,我冷。”
君墨玉被他搞的痒,忍不住挺直了腰,但他今天却不想和萧子昇弄。
明明是自己先对他产生情愫的,到头来最冷淡的人也还是他。
“我的柿子。”君墨玉咬着牙道。
“哦,滚到门那去了。”萧子昇嘴上说一件事,手上干一件事,已经不老实的伸进了君墨玉的衣服里。
“等等!我不想要……”
君墨玉吓得按住了萧子昇的手,喘着气道:“前天不是刚……今天不行。”
萧子昇有些委屈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把手抽了出来,亲了亲君墨玉的侧脸“都听你的。”
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的凌安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他上辈子是炸过月球吗?怎么一次两次给他看这种东西?
只见萧子昇把君墨玉抵在墙上,两个人就这样吻了起来,呼吸交错,看着凌安脑瓜嗡嗡。
面对这画面,凌安只能单手走个六。
他没眼看这两人秀恩爱,不过这下算是知道萧子昇和大反派的关系了。
肯定是萧子昇这个人渣把人家给甩了,不然也不会到处打听他的消息,绝对是复仇。
萧子昇脑袋上又多了一个渣男的标签。
君墨玉被吻得有些换不过气,他试图偏头呼吸一下空气,却又被萧子昇掰了回来。
凌安不知道这个梦为什么如此真实,连那不该出现的声音都如此真实。
两人不知道腻歪了多久,萧子昇才放过了君墨玉,坐在一旁的席子上看书。
而君墨玉则把之前掉在地上的柿子捡了回来,准备剥了皮腌柿子。
玉山的雪天,也只有这里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