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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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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一开口,会议桌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秦曦坚定回道:“F队来处理。”
楚易已经很久没碰到能这么跟他对峙的人了,越看越稀罕。
楚易说:“这样吧,咱俩打一场,谁输谁退出。”
“好。”秦曦丝毫没犹豫。
这下两队成员都不淡定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昭然若揭:楚易实力不容置疑,可他已经伤了小半年,另一边的秦曦,除了一起出过任务的F队成员,没人知道他战力如何。
A队希望楚易能压压对面急速上升的势头,F队希望秦曦一战碾压对手,重建“黑旗”新秩序。
于是,10分钟后,两队成员都聚在了格斗训练场。
与此同时,整个联盟总部也在奔走相告:
“楚老大和秦队在训练场比赛。”
“原因?好像是‘黑旗’新任务,统领说了,谁赢谁上。”
上楼的人:
“快去格斗场,楚老大和秦队谁打赢谁当统领。”
林昊端着茶水,眉心一跳:自己还没调走,底下人都开始争权夺利了?职业生涯危矣!
下楼的人:
“太刺激了,楚哥和秦曦在格斗场打架,谁赢谁在上。”
“开玩笑,楚哥怎么可能下?”
“等等,秦曦也是……看不出来啊,快走快走。”
*
一时间,训练场挤满了人。
邵一桁、熊皇、唐旭抱臂站在第一排,对于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也是,联盟轻易不会动用“黑旗”,队里成员平时除了训练也没什么事做,吃喝玩乐随意,但耐不住每天要到部里刷脸,日子真是千篇一律的无趣。
楚易和秦曦这种大佬级别的争斗便成了难得一抹的亮色。
“赌一把,谁赢?”熊皇撞了撞身边两人。
唐旭立刻开口,“一千,楚哥赢。”
自从情报局两位妹子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奔秦曦而去之后,这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极其糟糕。
邵一桁略犹疑了下,但还是押了楚易。
他倒不是怀疑楚易的实力,只是觉得对面这张脸可能会影响楚易出拳的力度、降低战斗力!
熊皇一脸为难,“这怎么赌?我也押楚哥赢。”
“我押秦队赢。”声音是从三人身后传来的,循声转头看去,是刚刚在会上怼熊皇的少年,他身边还站着几名F队成员,各个一脸正气,开的筹码却一个比一个高,都押秦曦。
场面一下热闹了起来,其他看热闹的人也不甘寂寞,纷纷要求下注,三人灵机一动,索性开了个局。
场地中央,楚易和秦曦都换了训练服,黑色背心紧贴健硕流畅的身体,肩颈和手臂的肌肉紧实有力,就像出笼的猛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和占有欲,同样的盛气凌人,同样的不可一世!
开始时,楚易多少抱了些“不能欺负年轻人”“不能打对方的脸”“有机会上手摸两把”……等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可数招过后,这些念头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去你妈的,我不打你脸,你倒打起我来了。
楚易揉了把下颌骨,一秒不带犹豫又扑了上去,这次出拳又快又狠,也没了那么多“不能”,一时倒把秦曦镇住了,连挨了好几拳,回过神来,忙抬起右肘堪堪护住头、挡开了楚易扫来的腿,但还是晚了点,鞋尖擦着他眉骨而过,温热的液体顺势滑落,在眼前漫开层血幕。
这激起了秦曦的戾气,几乎下意识就往对面踹了一脚,然后才抬手随意抹了把眉眼。
楚易揉着胸口,没有再欺身上前,靠~刚那一脚不会给他毁容了吧?
就在楚易犹豫还要不要继续打的时候,人群突然分开条道,林昊满面寒霜走过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一个侧脸青肿,一个眉骨带血,两人身上都灰扑扑爬了好些脚印。
他忍不住就……差点笑出来!
这两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林昊轻咳一声,掩住笑意,严肃的批评,“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不好好做事,成天整些有的没的,还不快滚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半小时后到办公室来见我。”
楚易:“我没事。”
秦曦:“不用。”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林昊一脸恨铁不成钢,“那也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现在这样成何体统?”说完转身就走。
人群很快散了,邵一桁三人拥着楚易往外走,熊皇问:“楚哥,真不去医务室看看?你这半边脸肿得都跟猪头差不多了。”
“说谁猪头呢?”
“我,我我我。”熊皇接得很快。
医务室肯定是要去的,但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楚易挥了挥手,独自往前走,“你们先回去,我去处理一下,一会儿还要去林老大那里报到呢。”
*
医务室在总部23楼,说是医务室,其实就是研究所分出来的一间小办公室,处理些小伤小感冒什么的,再严重的得直接送去联盟总院。
楚易在里面坐了没一会儿,就有医生从实验室出来了,来人年纪不大,和楚易差不多,一身白大褂,戴着副烟丝眼镜,不说话的时候挺温文尔雅的,此时他手里还捏着份实验数据,边走边琢磨,抬头瞥到楚易,不禁一愣,“哟,这不是楚队吗?吃什么了过敏成这样?”
“滚。”
章淇和楚易是发小,小时候两家挨得很近,打架抽烟逃学祸害邻里的事没少一起干,楚易一直觉得,两人往后的路也会差不多,一起进“云湾”,再一起进“黑旗”,可谁曾想,后来这家伙一转身学了医,还特么混进了联盟总部的研究所。
不得不说,是挺牛逼的。
章淇手指在楚易脸上虚画了圈,“说说吧,怎么回事?”
“打架打的呗。”
“呵,谁能把你打成这样?你惹到林老大了?”
“我……”
楚易话还没出口,医务室的门又开了,打他的人自己送上门了。
秦曦按着眉骨上的布进来,显然血还没止住,看到楚易也在,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想走,又觉得怂,好在他一向面瘫,没人注意到他的微妙。
“秦队?”章淇一看就明白了,也不多问,挥手隔着玻璃招呼另一个研究员出来,吩咐说:“你帮秦队处理下伤口。”
秦曦跟着研究员走进小隔间去缝针。
楚易伸头看了眼,问:“他能行吗?这么年轻,处理伤口应该没什么经验吧?要不还是你去看看?”
章淇翻着药柜,“就一小擦伤,用不着,再说了,人可是总院调过来的。”
“不会留疤吧?”
“又不是在你脸上。”
楚易:“我不是觉着这小子还年轻,那张脸也挺好看,留了疤可惜了嘛。行了,我没事,你去给他处理下吧,去吧去吧。”
章淇被楚易推了把,无奈叹了口气,随手把两支药膏扔给他,边往隔间走边嘱咐,“一天两次,记得擦。”
“知道了。”
从医务室出来,楚易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邵一桁发了个信息:秦曦的资料。
如果是联盟外的人,上了就上了,没什么顾忌,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可联盟内部不行。楚易纵横情场多年,枕边人形形色色,身份各异,可鲜少有总部的人,利益牵扯太多,家族和家族间纠葛过密,他嫌麻烦,虽然也曾有过看对眼的人,但只要没实质性进展,压一压邪火,过段时间也就淡了。
可秦曦这款,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能力,都在他审美的TOP上。
一个20出头的新人,短短几个月就碾压了“黑旗”其他战功赫赫的队长,敢和他叫板,这可太特么带劲了。
但想归想,动手前还是得先看看他的背景,不是忌讳什么,主要可以规避麻烦。
收了手机,楚易又去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往统领办公室去。
*
林昊不在,楚易也不客气,自己倒了杯水窝进桌前靠椅,邵一桁的信息适时发了过来。
是秦曦的资料扫描件。
“黑旗”成员的正规存档资料只有统领级以上的人才有查阅权限,但也会有一份“精简版”的纸质文档放在档案室,方便有紧急情况时临时调阅,当然,这份手写版会抹去很多敏感信息,只有基本资料。
对于楚易这种用途的,足够了。
“21,”楚易嘀咕着,“比我小6岁,还行,不会显得我太老。”然后他指尖快速滑动,略过了无关重要的几项,停在了背景信息那一栏,眉头微皱,“空的?”
在“黑旗”,这栏空着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本身家族背景比较普通,对谁都构不成诱惑或是威胁,抄录的人为了省事就会略过;另一种则恰恰相反,身份显赫到任谁都会多看两眼、浮想联翩,这种大多出生于军政商高层,上面有指示,在明面上的档案里都会被抹去,除非拿到更高权限、调阅电子存档,否则不会公开,为了保护当事人,也为了防止结党。
拿楚易自己来说,他父亲位列军部“五军四营一旗”,所以这一栏就是不予公示的,除了几个从小到大混在一起、知根知底的兄弟,其他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