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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病重 ...

  •   冉岁醒来后,浑身瘦得像皮包骨模样。

      这两天,楚怡几乎都陪着她身边。

      “你有什么想做的吗?”楚怡说。

      冉岁虚看她一眼,“不重要了,毕竟我记忆中,已经有不可取代的风景了。”

      那是高山丽水,清澈小溪,香甜的微风,还有充满稻香的梯田。

      楚怡垂眸,不语。

      冉岁虚弱看了她一眼,“帮我准备一些吃食吧!”

      冉岁低头,“还有一些纸和笔吧!”

      楚怡看着她,怔怔点头。

      ……

      半响后,一声敲门还有话语声传了进来。

      “姑娘,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冉岁扯了扯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点声。

      少女说:“姑娘,奴婢名换彩灵,是新来的丫鬟。”

      “有什么事吗?”

      彩灵看着骨瘦如柴的少女,嘴角略带颤抖,“回姑娘,这是楚怡姑娘吩咐给你的药。”

      冉岁点点头,“放桌子上吧!一会我喝便是。”

      对于冉岁来说,不过是苟延残喘,吃不吃药都无所谓了。

      丫鬟脸上为难,随后脸色勉强道:“是~!”

      “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冉岁说。

      冉岁本没什么力气,如今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体力几乎耗尽。

      彩灵刚刚关门,冉岁便躺了下去。

      她闭着眼,假寐。

      一炷香后,冉岁由楚怡搀扶着,坐上板凳后楚怡还虚掩着她。

      冉岁看着全部都是药膳。眉头紧锁,“会一直吃药膳吗?”

      楚怡愣了愣,“大夫吩咐过了,这段时日小姐只能吃药膳。”

      听到这些,冉岁眉头舒展开。

      楚怡没告诉她,这大夫其实是洛川神医。

      由于丞相爷不放心小姐,这才苦苦哀求洛川神医一同来送小姐到达这慕夏城。

      许是冉岁许久都未进食,哪怕是她讨厌的药膳都足足吃了三碗饭。

      她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

      颇为满意看着楚怡,“走吧!陪我去外面走走,消消食。”

      她停顿一会又说:“再说了,来到这里了,我都没仔细瞧瞧这里呢!”

      楚怡看着截然不同的她,呆呆点头,“是,小姐。”

      楚怡不放心搀扶着她,冉岁无奈但是也没拒绝。

      出了房门,这是一个小四合院。

      院里,有些许花草,还有一颗小桂花树。

      冉岁走到不到三米的桂花树下。

      她闭着眼睛,闻着都属于它的香气,心情一阵大好。

      此刻,刮来了阵阵清香。

      冉岁披着红色披风,双手展开,轻抚着这看不见的风。

      季褚翻上墙,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他怔怔看着少女,与他记忆中不同的少女。

      记忆中,她虽然孱弱,倒也不至于瘦得如柴包骨。

      季褚本来想与她打招呼的。

      可是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停留住了脚步,仅仅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她。

      他愧疚,不敢去看她,不敢去面对她。

      看着少女进入屋里,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他骑马来到郊外,十里凉亭。

      在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破衣烂衫中年男子。

      他停顿一会才迈步走向他。

      中年男子也不回头,深沉说:“你来了。”

      季褚看着他,脸色一蹶不振说:“师傅,她真的无药可医了吗?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来人一转头,竟然是洛川神医。

      洛川直勾勾看着他,摇摇头。

      又道:“她能熬到十五年,已经是极限了。”

      季褚急到:“怪我,我不该让她来五岭国的。”

      他眼神空洞,看着洛川,“今天~我去看她了,她瘦得不成人样,如果不是……!”

      洛川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想弥补,可以去跟她坦白。也可以带她去体验一番她梦寐以求的。”

      季褚怔然,嘴角微颤抖着:“对啊!我可以向她坦白。还可以带她去玩,去看,去听。”

      季褚激动道,“谢谢你,师傅。改日重逢,我定请你吃酒。”

      正在品茶的洛川点点头,“知道就好,对了,为师听说那万里醉可是好酒,你不如请我~喝。”洛川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

      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大声道:“你个孽徒,真的是……忘了师傅。”

      许是他气得深了,还用手顺了顺胸口。

      完后还多喝了口茶。

      季褚风风火火来到东南角冉岁所在的院子。

      他停留在大门处,看着紧闭的大门,门上并没有牌匾。

      这地方苍凉得像宫里冷宫。

      囚禁着人还有思想。

      季褚是很想敲起冰冷的木门 。

      可是他想起那骄傲的少女犹豫了。

      半响,他终究是离去了。

      季褚想了想,明日他准备些东西再来吧!

      还有……他要以五岭国太子身份来。

      夜,终究对于冉岁来说是煎熬。

      没人陪说话,没玩的,也无趣。

      她是习惯了黑暗,可是不能影响他人休息。

      冉岁看着月光下的桂花树。

      想起了那桀骜不驯的少年。

      他像一束光,闯进了她的黑暗世界。

      就像她九岁第二次偷出府外,闯进她黑暗中的少年一样。

      那是个夏日的卯时,她向往着外面的景色,便偷偷摸摸爬出了府外。

      她是第二次偷溜出府的 ,她第一次不太顺利,才刚刚走出大门便被赶回来的父亲撞见。

      以至于第二次她计划卯时出府——果然成功啦,果然不负她每日的辛苦观察。

      冉岁走在亮光不大的街上,她用手拉紧了披风。

      她不知道去哪里,身上也没带银子,首饰品那些更没有。

      以至于她只能游荡在着冰冷的街道上。

      她走得累了,便停在街边的台阶依靠着柱子坐着。

      ……

      今日的冉岁起得比往常早。

      她吃着清淡的药膳粥,没吃多少便拿披风披着出门了。

      今日的她一身圆领红衣褶皱裙,就连披风也是酒红色的。

      “楚怡,你说我们能出去玩吗?”冉岁看着门口处咛喃着。

      距离她不到一米的楚怡本就耳力极好。

      楚怡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奴婢觉得应该是能的。”

      冉岁赞同看着她。

      门口里处也没人守着,那么外面就别说了。

      冉岁也很是想出去,可是她怕连累山川国。

      因此她也不敢出去。

      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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