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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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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周，宋浔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帮李总和鹏程集团完成了技术改进，然后让顾航和顾飞去跟他们谈，剩下的时间他像休假一样，吃喝玩乐。
每到周六周日就把孟麟接过来，两人一起聊天一起玩，还买了一房间一院子的零食、玩具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东西。
宋浔第一次去接孟麟，回来的路上差点把村口小卖部搬空。
饼干、面包、酸奶、干果、辣条、棒棒糖，以及包装袋花花绿绿的膨化食品和泡面，还有从十几块到三五十不等的气球、玩具枪、小汽车，看上去有点劣质，但堆在一起就很壮观了。
老板特意骑着三轮车帮忙拉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宋浔去批发市场进货了。
孟麟蹦蹦跳跳，从来没笑过的小孩，像是重新启动了系统一样，面部表情变得生动活泼。
碰碰这个，摸摸那个，眼睛看不过来。
最后先选了包辣条，正想用牙撕开，言澈从他手里抽走，“小孩子不能吃这个。”
孟麟圆圆的脸板起来，朝言澈“哼”了声，跑去找宋浔告状。
宋浔正指挥小卖铺老板卸货，袖子被扯了扯，低头就见孟麟撅着嘴，手指着言澈的方向，眼神委屈。
言澈走过去，轻咳两声，“你买的都是垃圾食品，小孩儿不能吃。”
“我知道，”宋浔说，“不让孟麟吃。”
言澈：“那你买这些……”
宋浔：“我的。”
言澈：“……？”
孟麟：“！”
“孟麟看到这些垃圾食品和劣质玩具，十分高兴，比我打败唐昱和黄志所获得的开心的情绪都多，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尝试一下，研究它们到底有什么魔力。”
宋浔瞥见孟麟听他这么说完，小脸皱皱巴巴，眉毛拧得像两条毛毛虫，更觉有趣。
“你吃儿童餐，一会儿有人送过来。”
没多久，先后来了好几波送餐的，从房间到院子，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儿童餐造型可爱，味道符合小孩子的口味，孟麟吃得很香。
言澈跃跃欲试，宋浔让他每样都尝了一口，便将他赶走，“你需要身材管理，这些不适合你。”
言澈：“不适合我一开始你就别让我吃啊，我吃得正上头，你又说不行！”
“我想知道你的反应以及过后的情绪恢复，和孟麟有什么不同。”宋浔边吃煎饼边说。
“……”言澈十分挫败，“作为一个经常直播的半公众人物，你觉得你这么吃合适吗？你已经吃了五个煎饼了。”
宋浔：“首先，经济上我负担得起，其次，我不长胖。”
言澈更挫败了，“你凭什么不长胖？”
宋浔：“我不是人啊。”
言澈：“……”
孟麒下班，来接弟弟回去，听到这么一句，刚才在工作室那些无力与疲惫被冲散不少。
洪修明老师把他编写的大部分剧情都推翻了，说不符合《朝天》主角的人设，让他今晚必须再改出一个新版本，孟麒备受打击。
言澈见孟麒脸色不好，好奇问了句：“你怎么了？”
孟麒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言澈和宋浔都没多问，寒暄两句，送他们兄弟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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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浔拿起纸和笔，写写画画，将今天观察到的一些有趣的事以及自己相应的情绪波动，用文字和图画记录下来，这种记录方式似乎比单纯的数据存储更能帮助他感受到一些情绪。
周鹤跟言澈都很惊讶，他居然用会用这么原始的工作方式。
宋浔沉浸于研究幼崽人类表达情绪的方式。
第二次去接孟麟，宋浔带他去了商场，买了一堆衣服、鞋子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第三次，他和孟麟去了游乐场。
第四次，宋浔、孟麟两人去逛植物园。
第五次，他们又去了动物园。
……
顾航最近一直在忙和李总以及鹏程集团合作的事，很少来红枣村 ，抽出时间过来一趟，听言澈完言澈的描述，感叹道：“宋浔是想往幼师的方向发展吗？”
周鹤：“我觉得宋浔应该是在忙正事，只是方式有点奇怪。”
言澈：“那也不妨碍他吃喝玩乐。”
“是吃喝玩乐不妨碍我工作。”宋浔刚把孟麟送走，“我把下部剧的相关情况给你们发过去了，都看一下。”
“下部剧？”言澈愣了一下，打开宋浔发来的文档，文档名叫《呜啦啦》，页面显示有三十万字，“你什么时候写的？这好像是小说吧？”
宋浔：“《呜啦啦》是我根据这段时间从孟麟身上的得到灵感，创作的一部中短篇小说，已经初步完结，按照我的计划，在一个月之后这部小说的同名短剧将进入拍摄阶段。”
周鹤：“怎么不直接写成剧本？”
宋浔：“小说文字比剧本文字更能表达情绪，我想试试这种方式会不会有助于提升我对感情的理解，明天开始，我会每天发布两万字到钱多多网站连载，然后根据观众的反馈再进行修改。”
周鹤翻了几页，“我个人觉得比你以前写的东西在情绪上流畅一些。”
言澈一目十行，往后看了几章，“这部小说给我的感觉像小孩看的日常童话，如果要拍成剧，和你上一部的风格差别也太大了。而且这种节奏缓慢的日常剧在短剧里就是异类，失败的概率极大，上线后可能毫无水花，连成本都收不回。”
“如果《朝天》爆了，肯定会有人嘲笑咱们不如吴勇。”
宋浔：“我这次要做的是每集十分钟左右的短剧，节奏相对微短剧原本就要慢一些，而且我从没想过一定要让它赚钱，多尝试，才能补齐短板。”
“总拍一种风格的剧，你怎么提高演技，怎么成神？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完成你的订单？”
言澈：……
宋浔：“而且《朝天》还没拍完，短时间内不可能上线，等它播出时，我们说不定已经通过不断尝试，补齐了各自的短板，能够拍出比之更优秀、感情更细腻的长剧。”
顾航赞同地点点头，“你出钱，你说了算，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宋浔问他：“之前听你提到过，你们家人挺多的？”
“我爷爷建了个家族群，我爸妈、我叔婶、舅舅舅妈，什么堂哥堂姐表姐表妹，还有跟我们家有姻亲关系的亲戚，凡是沾亲带故的，都被我爷爷邀请进来了，群里现在有一百多人。”
顾航盘点了一番，“你问这个干嘛？”
宋浔：“除了网络读者发表的评论，我需要深入研究一些读者对这部小说的看法，你去收集他们的意见，具体到每一个情节，再让他们推荐给各自的朋友，多了解一些不同群体的想法。”
顾航笑了笑，“不是我打击你，我们家族群里看小说的主力军，比如我堂姐妹表姐妹，她们喜欢甜蜜爱情，我堂哥堂弟偶尔看修仙玄幻，我爷爷、我大爷爷他们不怎么看小说，喜欢惩恶扬善的故事，你这个风格……估计没什么人看。”
“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可能要辛苦了。”宋浔也反常地轻笑，“我要的是他们的看法，至于怎么让他们去读这部小说，是你的事。”
“……！”顾航表情一僵。
言澈乐得差点把手机摔地上，然而没过两秒，他就收到了宋浔发来的一长串电影电视剧的名单。
宋浔：“这是我从国内外影视作品中挑选出来的，一共一百七十八部，未来一个月把他们全部看完，注意观察主角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只观察主角的就可以，他们的人物形象会对你塑造《呜啦啦》的主角有所帮助。”
言澈：“……一百七十八部？一个月看完，平均一天要看六部？其中还有长篇电视剧？”
宋浔补充道：“最好集中在前十天观看，过几天我会找一个在演绎日常温馨剧情上有独到见解的老演员，帮你专攻这方面的演技，到时候每天都有课，你可能抽不出时间。”
言澈：“！”
现在他终于理解宋浔说的那句‘吃喝玩乐不妨碍我工作’，人怎么能这么有效率？
周鹤举了举手，轻声开口：“那…我呢？”
宋浔也给他发了发了一串名单，“你原本的漫画风格就和《呜啦啦》很像，不用看太多，这八十三部漫画足够了，注意学习这些作者是怎么样把一件很简单很日常的事情，用有趣、吸引人的情节、画面表达出来，我跟你一起学习。”
周鹤：“……”
八十三部……对比言澈的一百七十八部，少了一半还多，还行吧。
顾航：“你的意思是《呜啦啦》这部小说不仅要拍成剧，还要改编成漫画？”
“漫画会在剧之前上线，小说每天更新两万字，半个月完结，然后漫画开始连载，”宋浔叮嘱顾航，“我要你收集的意见，不仅是关于小说的，还包括漫画。”
顾航：“！”
周鹤：……
也就是说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要分析完八十三部漫画。
也还好……至少比言澈轻松。
宋浔最后又说了一句：“明天我准备直播，出售新的造神服务，招一个专业编剧帮我。”
待他说完，顾航开车回家，言澈和周鹤开始专心忙自己的事。
凌晨两点，房间还亮着灯。
很累，又很兴奋。
总觉得按照宋浔说的做完，就能再次突破自己，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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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村的另一边。
孟麒也在熬夜，但他却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实现梦想了。
晚上下班后他发现手机忘拿了，回去取，意外听到洪修明在楼梯间跟人打电话。
从他说的话能推测出对方是《朝天》的导演吴勇。
原来吴勇从来没承诺过，改编《朝天》的感情线能署名。
而且吴勇拜托的是洪修明本人。
洪修明不愿意得罪吴勇，又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就把这份不可能有回报的活扔给了他。
孟麒几乎每天都工作到凌晨，已经改了十几个版本，现在却得知无论如何努力，他都不会有成功的机会，心里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
或许他应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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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七点五十，宋浔正吃煎饼，他让言澈先帮他开播预热。
“你先把链接设置一下，我吃完东西，八点再出镜。”
“煎饼不离手，你怎么就吃不腻。”言澈吐槽，“定价多少？”
“一千。”
宋浔说完，言澈上架了一个￥1000的选项，名称编辑成今天的日期，其余什么都没写。
然而，下一秒，后台就提示有人拍了。
言澈拿给宋浔看，“什么情况，我什么都没写，你一个字还没介绍，怎么就有人付钱？”
宋浔指着数字1后面的三个0，望着言澈，“我想说的是一千万。”
言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