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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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开了，加德尔，快来看。”
食堂里，不止一处响起类似的招呼，加德尔被同伴拉到光屏前，被迫凑这个热闹。
“这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金毛学弟”
屏幕上，两具制式相同的机甲相对而立，几秒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动了起来，高速的运动间一次次试探，碰撞，拟真的破风声和光效极具视觉享受。
同伴摸着下巴，看得认真：“能打的这么有来有回，水平意外的还不错啊”
“你说得是谁，巴伦吗。”
“嗯？怎么会是巴伦，他不是排行榜大佬吗，我说得是那个学弟，就这儿，一直躲的那个。”
加德尔不置可否的嗯了声，手里的餐具放到桌上，调整了姿势，在一旁认真看了起来。
……
维黎安很少有这么艰难的比赛经历。
虫族凶悍不畏死的特性让他们几乎没有“收敛”和“礼让”的概念。
除了在雄虫面前。
就像现在的维黎安。“收敛”着进攻，“礼让”着机会，全神贯注的寻找时机被一击必中。
对面的攻击却突然停了。
频道里，寸头的alpha声音带着恼怒，“我不用你让着我，维黎安，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好心办了坏事。
维黎安摸了摸鼻子，有点郁闷:“……也没有特意让着你。”
他也在熟悉新机型。
“你好好打。”对面的寸头青年强调。
“好，那我……开始了。”
破风声响起，互相试探的两人终于迎来第一次正面的对抗。
就在房间里剩下的观众以为终于要精彩起来时，判定结果亮起。
用户:37111 胜。
“卧槽，怎么是他赢了，巴伦怎么回事，他打假赛吗。”
加德尔拿起手边的勺子，搅这碗里的汤水:“玩腻了吧。”
“什么玩腻了，巴伦吗？”
“那个学弟。”
……
【嗯开始了吗，哦结束了？在开玩笑吗是我少看了一集吗怎么就赢了。】
【巴伦学长输了？？我在做梦吗。】
【这款机甲到底是怎么打出这么高暴击的这不合理。】
【有人开录制吗，发发我，有偿】
【……】
加德尔心不在焉的吃着午餐，还在复盘着刚刚直播看的对战，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总是萦绕在他心头，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原因。
同伴网上冲浪归来，看到加德尔的眉头紧皱的表情，随口问了句：“怎么了，在想什么，苦大仇深的。”
”没什么……”
同伴倒也没多在意，只是继续分享着他的冲浪进度。
“论坛里有人说这学弟找代打哎，能打得过巴伦的学校里也就那几个吧，还有人在猜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这种水平至少得是学校里老师了吧。”
加德而突然找到了那股熟悉感的来源。
巴伦和这个学弟的这场比赛完全不像同龄人之间的对战，倒是像组里前辈闲时陪他打的指导赛。
还要更恶劣一些，装新手装得像模像样，关键时刻又能轻易躲开，最后玩够了，几秒解决战斗。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学生。
校园网内，消息传播的飞快，加德尔打开终端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好心人上传的比赛视频，点击播放，重看了一遍，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这人绝不可能只是个学生。
这么想着，他主动开口，问身边的同伴：“上次你和我说的，有他照片的帖子是哪个。”
“哦，你有兴趣了？”同伴笑的狡诈：“搜'最美alpha'这个关键词点最新。”
加德尔自动忽略同伴的调侃，在同伴的目光下搜到了帖子，点看帖子，主楼的首图，金发蓝眸的少年撞进他的眼里。
加德尔一下屏住了呼吸，他手指滑动，快速向下翻看，楼里零零散散的一些偷拍补全了少年的形象，补全了他梦里逐渐开始模糊的脸。
他没死。
虽然不知道怎么成了他的学弟，但是他没死。
“我有点事，你先吃。”加德尔端起自己的餐盘，起身。
“？”同伴不明所以：“好？”
一年级漂亮学弟赢了排行榜大佬的消息在网上蔓延，维黎安在乌利尔学院一战成名，名声好坏参半。
维黎安本虫并不知道这件事，他还在忙着高情商的安慰对手。
“其实你打的还不错，缺的是实战经验，有些时候过于鲁莽了，这些靠时间和经验都能补上。”
输了比赛确实是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巴伦盯着眼前光屏上显示的战败两个字，胸腔里积压的情绪鼓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维黎安絮絮叨叨的安慰没得到回应，高情商的闭嘴了，他看了眼时间，犹豫着在频道里说:“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
“再来一局。”
告别的客套被打断，面前弹出新的对战邀请。
维黎安叹气。
“好吧，五分钟。”
五分钟后，维黎安从模拟仓爬出来，抓起外套往外跑，凭着最近小有长进的体能，在约定时间前一分钟赶到了老师办公室门外。
“来得很准时嘛。”
维黎安点点头，胸腔还微微起伏着，缓了缓，才说：“嗯。”
“这次叫你来，是助教的奖金发下来了，顺便还有一些其他安排……”
加德尔以最快速度赶去了学校提供公用模拟舱的场馆，找到工作人员问了一下位置，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午休时间的学生可能去任何地方，他翻了翻校园论坛，又发消息给同伴，确认了维黎安没有去食堂，随即开始查起一年级的课表。
翘了下午的第一节课，加德尔也没在训练场找到人，看准了课上短暂的休息时间，找到机会去问了体能课的老师。
老师告诉他：“你们莱恩老师和我打过招呼了，要带这孩子去做个测试，今天下午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测试吗？”
维黎安不明所以的跟着老师来到校外，飞艇降落，眼前高耸的建筑陌生又威严。
“对，跟我进来。”莱恩带着维黎安来到前台登记了信息，让维黎安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
大厅的风格十分极简，挑高的房顶更是让人觉得空旷。
维黎安在一旁坐下，终于有时间去看他的任务提示。
【孔雀开屏任务已完成：1\15】
【任务奖励：基因优化药水已获得，是否领取。】
维黎安点击是，药水自动出现在他口袋里。
如果机甲也能这样出现在他口袋里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失去它了。
维黎安还是没忘它的机甲，荧蓝色的机身，金色的纹路。
他拧开基因优化药水痛饮一口，眼角几乎要泛起泪光。
系统实在是太坑了。
维黎安捏着喝了一半的药水，身旁，前台的柜台一侧，同样包装同样口味的体力补充剂下面，大大的“免费”两个字刺痛他的心。
维黎安悲愤的喝完，又去前台拿了一支。
莱恩和熟人打好招呼，开了数据不上传的选项，回到大厅找维黎安。
刚回来，就看到维黎安正拿着政府补贴的，随处可见的免费营养液一口一口的喝着。
多少升起了一点怜悯。
就在昨天，他刚刚收到了检测部的报告，任务中缴纳的机甲在拆卸和修复的过程中发现，户主信息是维黎安。
从星盗手里抢下的机甲，所属人是自己这边的学生。
这个消息实在有意思，几乎是明示了维黎安和星盗有所牵扯。
但太过明显的证据又显得违和，莱恩想不到其中有什么蹊跷，就暂时按下了这个消息，准备再试探一下。
时刻关注着维黎安的他自然也是全程观看了他和四年级生的比赛，作为老师的他能看得出更多。
对校内对战常用款机甲不熟悉，但在任务中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署名他的机甲的弱点。
同事曾经和他提起的“星盗从良”的猜测搞不好是真的。
莱恩叹了口气，走上前，“还没吃午饭吧，先别喝这个了，测试结束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维黎安三下两下的把剩下的营养液喝完，一点没浪费。
喝完了才说：“好的老师。”
莱恩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拍了拍他脑袋，带着他进到里面。
测试内容对维黎安来说有点像难度递增的小游戏，最开始玩着有意思，越到后面越费神，测试结束在他第三次失误。
离开模拟舱的时候头有点晕，甩了甩脑袋，维黎安来到老师身边。
老师抱臂看着屏幕上繁杂的数据，见维黎安过来，微笑着夸他不错。
“做得不错，有这个天赋就该运用起来，最近还有个大一点的任务你有兴趣吗。”
维黎安有些意外：“什么任务？”
莱恩卖了个关子，“这个属于保密事项，你确定加入才能告诉你具体的任务内容。“
维黎安表示理解，这也意味着这个任务的危险程度不低。
莱恩关掉了手边的屏幕，转身，正对着维黎安，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继续说： “能告诉你的是，之前你在围堵星盗的时候缴获的那具机甲修复完成了，你来的话，刚好可以申请让你用那一台。”
“真的吗。”维黎安眼睛亮起来：“我加入。”
还真是个孩子。
莱恩在心里感叹一声。一点心思都藏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