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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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启疯狂加码：“我非常有价值，留下我比杀了我划算。”
“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能救你，让男主杀不了你，我还可以弥补你最大的遗憾！”
不就是老婆，他可以当！
“你想称霸江湖吗？想天下无双吗？想成为人上人吗？”
这些，我都做——不到。
但没关系。
行走江湖身份是自己给的，牛先吹了，逃过一劫再想怎么圆也不迟。
冰冷刺骨的杀意有所消退，秦启吃了颗定心丸，越发相信自己找到了拿捏桑识青的正确办法：“相信我，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桑识青的反应比他想象中平淡很多，除了被强吻时露出些许惊诧与茫然，一直不为所动，他像是恶鬼盯上感兴趣的活人祭品，要看透秦启的魂魄，看明白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时间的流逝令秦启的心再度提起。
终于，桑识青开了口：“什么是老婆？”
“老婆就是……嗯？”秦启嘎巴一下，愣住了，“老婆？”
我说了那么多，你关心的就这？！
“你要当我老婆，为什么？老婆是什么？”桑识青歪了歪头，脸上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秦启哑然，突然想起#桑识青没老婆#的热搜，这反派最大的遗憾该不会真是没老婆吧？
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油然而生，多亏他不是小说里的秦启，不然有这么个恋爱脑徒孙肯定很糟心。
“老婆啊……老婆就是先生，老师，你可以理解成，嗯，师尊。”专业对口，秦启点点头，魂火也跟着上下浮动，“没错，就是师尊，传道受业解惑的师尊。”
桑识青不作声，从他脸上看不出信没信。
秦启心里直打鼓，他也不算说谎，老婆可以=先生，先生可以=老师，那老婆当然可以=老师。
“你想当我的师尊？当我师尊可没好下场，连全尸都留不得。”桑识青眼神古怪，盯得秦启浑身发毛，“况且你是我师祖，当师尊降了十几个辈分。”
“辈分什么的不重要。”
“那你叫我师祖爷爷。”
“……”
给反派当老婆还是重重重孙子，是个问题。
秦启叫不出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能帮你。”
这一处灵堂广阔，除了被轰成渣渣的师祖秦启以外，还供奉着几十个牌位，都是二十四宗开山立派以来的大能仙者。牌位层层叠叠，贡品也极为丰厚，鲜果佳酿日日换新。
桑识青从供桌上挑了个桃子啃起来，直到此时此刻，秦启才对他十几岁的年纪有了实感。
不过是个孩子，放到现代社会还是未成年。
弱肉强食的世界同情心匮乏，只有和平社会才能养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秦启的本职工作是和孩子相处，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贡品最看重品相，味道是其次，桃子不甜不酸，桑识青啃了几口就扔了，他拍拍手，撑着供桌往后一蹦，直接坐了上去。
一排又一排的牌位在他身后，恍惚之间，秦启好似看到了桑识青的人生——犯下滔天罪孽，踏着累累白骨，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一条成魔之路，然后以垫脚石的身份被男主斩杀。
他又何尝不是一件贡品，在男主成神时端上供桌。
“你错了，重点不是你能帮我，重点是——”桑识青的五官阴柔，面无表情时还好，一笑起来邪气四溢，任谁看了都会以貌取人这是个坏胚子，“你快要死了。”
“一缕残魂，就算我不杀你，你也会消散于天地之间，早一点晚一点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启：！！！
在原著里，人渣师祖为了活下去蛰伏千年，夺舍徒孙，如今夺舍没指望了，留给他的可不只有死路一条。
到头来，难道他还是活不了吗？
秦启身上的魂火呼啦一下烧了起来，从突然窜高的火苗就能看出他的情绪波动，桑识青坐在供桌上晃了晃腿，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戏模样。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
秦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怎样才能阻止魂魄消散？”
“寻生辰八字契合之物，以心血作引，造藏魂之物，可使魂魄暂时寄生于其上，你之前寄生的牌位就是藏魂之物。”桑识青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却欢快，“可惜你刚才求我杀你，那牌位已经被毁了。”
秦启：“……”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除此以外只有夺舍之法，寻一精血契合之人，抢了他的躯壳，就可以用他的身体活下去了。”桑识青张开双臂，笑容愈发灿烂，“我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要不你来试试？”
试什么？
夺舍就是送死，这坏胚子分明是在耍他！
秦启忍住骂人的冲动：“你不杀我，还和我说这么多，一定有其他办法。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
“你说要当我老婆，倘若老婆真是师尊，你为何要强吻我？”
他冷嗤一声，从桌上跳下来，缓缓走近。
桑识青只到秦启胸口，坐在供桌上脚都碰不到地，却散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的震慑气势：“你在骗我。”
“老婆”不过是借口，秦启这才明白，桑识青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给他下马威。
师祖是压死徒孙的最后一根稻草，桑识青长到如今经历过数不胜数的恶意，层出不穷的磋磨，桩桩件件恨不得将他拉入泥沼，永世不得翻身。
他不该拿他当孩子，试图哄骗。
他错了。
异世界不是全家桶，桑识青也不是辣鸡，他没有穿成主角，没有光环和外挂，死里逃生已经拼尽全力。
秦启为自己掬了把辛酸泪，默默在小本本上做笔记：别拿小反派不当反派。
“说，你方才主动靠近是在谋算什么？想趁机下毒，还是有其他陷阱？”桑识青冷笑，一副“你别想骗我”的表情，“总不能是蠢到想色诱我。”
“……”
人身攻击，退退退！
为了求生不择手段，但不代表强吻别人也能无动于衷，秦启的道德底线死灰复燃。
“没有下毒，也不是陷阱。”他不好意思解释原因，尴尬得眼神乱飘，不敢看桑识青，“总之是我鬼迷心窍，我发誓我没想害你。”
桑识青不信，如果不是想害他，扑过来干嘛？
真想强吻色诱他吗？
这个想法一出，桑识青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是男的，秦启也是男的，还是个老男人，老婆该不会是……下流！龌龊！不要脸！
桑识青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秦启的眼神更加警惕：“不管你想干什么都不会成功的，别忘了你的小命还攥在我手里。”
“是是是，我都听你的。”
虽然小反派很坏，但要是能救他，秦启不介意给他磕一个。
“精血可以滋养残魂，我可以暂时留下你，今后如何看你的表现。”
虚弱的残魂被桑识青收入掌心，小反派面无表情地摁住手腕上的伤口，感觉不到痛似的，任由鲜血浸透手里的魂魄。
惨淡的魂火凝实了几分，有种脚踏到实地的安心感。
秦启连忙表忠心：“我一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桑识青哼了声，你最好是。
精血凝成的血珠莹亮剔透，外面一层薄薄的血色，中间幽蓝，是包裹着的魂魄。
“我要一直这样活下去吗？”
秦启伸出手，四周一片朦胧血色，像一个四维牢房。他还是想做个人，真正的人，能吃饭，能跑能跳，能晒太阳。
人都是贪心的，死不了就想要得到更多。
“先将魂魄养好，等到合适时机，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脱离魂体。”桑识青举起手，透过珠子看里面缩小版的秦启，“当然，帮你是有条件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懂。
“行。”秦启爽快答应。
珠子里自成天地，四周的血气凝成丝线，往他的魂体上汇入。
不愧是精挑细选上千年的躯壳，桑识青和他十分契合，被精血滋养着魂魄舒爽极了，像泡完汤泉搓了澡，顺便做了个精油SPA，身上的毛孔全都打开了，叫嚣着“舒服舒服，再来一次”。
看他这么舒坦，桑识青不乐意了：“你不问我是什么条件？别忘了你之前想算计夺舍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桑识青故意恐吓他：“我可能会用你试毒，在你的身体上打下烙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跪在我脚边求我，当一条听话的狗。”
秦启沉默。
怕了吧。
桑识青得意的嘴角刚提起，就听到秦启真诚的提问：“你会做狗饭吗？”
“……狗饭？”
“养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做狗饭是最基础的，除此以外还得给狗洗澡，每天遛狗，不能当着自家狗的面亲近其他狗，遇见危险必须第一时间保护自己的狗。”
桑识青眼皮一跳，这是养狗还是养祖宗？
“做不到这些谈什么养狗。”秦启眼里浮现出一点怀念，“如果决定养，就要做好一辈子负责的打算，不抛弃不放弃。”
秦启的反应出乎意料，桑识青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快不得劲，恨不得将血珠里的残魂揉圆搓扁。
“闭嘴！”
一条狗怎么可以活得比他还幸福。
“你之前说的男主是怎么回事？”
虽然秦启并不可信，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那劳什子男主真是他命中一劫呢？
桑识青很谨慎：“他是谁？”
把这茬给忘了，秦启心里一虚，他没看过原书，剧情一概不知，只知道男主杀了反派，男主是……
想起来了，男主是怨妇！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