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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适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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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在义庄停留了几日,在确定着他渐渐好转后才带着人马离开。
随着他们一走,原本嬉闹的院中也变得格外的沉寂。
宁一蹲在钧然身旁,呆呆的问:“你想吃东西吗?”
小钧然原还有些伤然,听到吃食后眼里顿时发亮看着宁一。
两个嬷嬷也知道这义庄个个都是大老粗,走前也交代许多照顾孩子的技巧。
“吃~。”他艰难的发出这一字儿。
宁一看着脸蛋圆乎乎的,忍不住上手轻轻的捏了一把,“师兄带你去吃。”
宁一伸出双手,“走,师兄抱你去。”
小钧然犹豫了几秒,看见宁一的眼睛,他露出几颗牙笑了起来。
宁一高兴的抱起他,不停的欢呼着“走咯~小孩要吃糖咯~!”
宁一带着他来到灶房处,有二人正忙着起火烧锅。见宁一过来了,呦呵一声。
“你带小师弟来了。”
宁一放下小钧然,蹲下身手指着刚说话那人,“师弟~那是你二师兄~宁六。旁边皮肤白的是你三师兄——宁七。”
小钧然听得懵懂无知,他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也学着宁一指着。
宁六已经点好火了,他随意的拿了几根木枝放进灶里,随后起身拍了拍手,又去一旁洗了手,才来到小钧然身旁。
他蹲下身,身出手握着小钧然的小手:“以后你便是义庄最小的弟子了,也是我师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宁七这时也走了过来,动作跟他二人如出一辙,“我是你的三师兄,你放心,以后我会带你去上山。”宁七虽长着一张秀气白净的脸,可脱口而出的声音是雄厚的,与他外表倒是反差。
小钧然呆呆看着他们,他们三人看了看彼此,宁六皱着眉头,“他那么小,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吗?”
“应该不懂吧!”
宁六叹口气,随后又信心十足,“没关系,有一天他会懂得。”
“宁六,有吃的吗?”宁一说。
宁六看了看他,眉头一皱,宁一看过他的目光,连忙摆摆手,推出小钧然小小的身体挡在前面。
“可不是我要吃的~是小师弟想吃。”越说他声音越小。
宁六眼睛微眯,看了看小钧然又看了看宁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其实也想吃。”宁六拆穿道。
而宁七在一旁一会捏着小钧然手把玩,一会又捏着他的小脸蛋,小钧然呆愣的看着,小小的脸拧作一团,随后小手打下宁七的手。
宁七拿着小手与自己对比,心都要融化了似的看着小钧然。
宁七有些叹息说:“也不知道这张毅是如何想的,师弟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放到这地方来。”
宁六也看着小钧然,眼底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叹息,随后扬起笑意来,“但是我们遇到师弟了,也算托他的福让我们相遇才是。”
宁七想想,宁六说得也对。
——
夜晚间隙,义庄几人都聚在堂屋里。
长余坐在上方看着几人。
“宁七,去点香,给你们的师弟行道礼。”
“是,师傅。”
“第八代道人长余,在此向敬上先道告知一事。”
“前有一子,二有二徒,三有一收留之子都已归列我道观。今得人寻这千里之地托付一子,特拜入道中,今……我将命此子取名为[言辞],字辞,望他心中辞去过往,念得今朝。”长余郑重念道。
宁六嘴里呢喃着,一手摸了摸下巴。他看了眼身旁同样深思的宁七,问:“好奇怪,师傅怎么不一宁取名!”
宁七也对此困惑不已,“一会私下问他老人家,就知晓了。”
小钧然站在他们中央,呆呆的看着几人。
他手中还有宁一给他的脆病,放入嘴里慢慢啃着。
长余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站起身向他走去。
“言辞,你记得,我道中待你日后要还俗,依旧如今日般,但你需得虔心诚恳。”长余说完,手上沾染水向言辞额头上点去。
宁六皱着眉头,“师弟那么小个能懂啥!”
“这是入门流程,不可忽略。”宁七说。
宁六撇了撇嘴,“想当时我入道中不过九岁,师傅那一番话说得我愣头愣脑的。师弟比我还小呢!”
宁七也感叹,“我入道中比你年纪尚小些。”
“好了,都回去歇息吧!言辞如今太小了,就让他跟你们一屋。”
宁六宁七二人一同皱眉。
“师傅,你为何不以宁字取名?”宁六问。
“他本意上只算得上是个半道家人。”长余回道。
宁七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师傅给言辞的礼与他的不一样。
宁一抱着钧然回屋后,三人看着言辞犯了难。
“说吧,今夜谁睡哄师弟睡觉。”宁六双腿盘坐在床上,双手也环抱道。
宁七看着言辞,“要不咱们划拳吧,输的人今夜就哄师弟。”
宁六对这想法没有否定,他看向宁一,“师兄怎么看?”
宁一摸了摸脑袋,“我没意见。”
三人脸色激动,出拳着,在看见宁六脸色拉胯后,宁七一阵大笑。
“师兄,来。”
宁七又是一顿狂笑,他摊了摊手,“辛苦师兄们了。我就先睡了。”
宁六咬咬牙,“少得意,迟早有一天你也会遇到的。”
宁七不以为然,“那就等那天到来时,再哭吧,到时也当全了你们这二日的辛劳了。”
“师弟,加油。”宁一鼓励道。
宁六一瞬间仿佛浑身都被抽干了气,他转头看着眼眸逐渐磕上的言辞。
“小言辞,先别睡,师兄带你去洗漱。”虽然他不想,可既然这事摊到他身上来,他还是会尽心对待的。
宁六看着还未入睡的宁一,说:“师兄,先帮我看着,我去打水来给师弟洗漱。”
宁一忍着困意,坐起身来。
一夜,言辞睡得并不安稳,有时还哭出声来,宁六一也可谓是提心吊胆的。
直到天亮,一夜困倦的宁六眯着眼起床,给言辞穿衣。
好在他们道中并没有统一的服饰,不然言辞那堆衣物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他手摸着面料,一阵虚噫。
面料极其舒适而柔软,可见对这事也算得上是非常上心了的。
一小身的玄蓝色对襟装,穿在言辞身上,活想个吉娃娃。
言辞嘴里咿呀咿呀的说着,宁六拧着眉,“你想不想吃东西?”
提起吃的,言辞眼睛一亮。
宁六笑笑,“走。师兄们也该做好早饭了。”
……
彦国十二年。
茗山义庄后山小径,宁六肩抗着一捆木柴。而他身后跟着个半大的孩童。
孩童背着个小小的背篓,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干柴。
“师兄,等等我。”
“好,等你。”
宁六虽如此说了,可步伐却未减慢下来。
他身后跟着个扑华束衣小孩童,孩童脸上圆圆的,肤色偏向于燕麦色的肌肤。
他嘴嘟囔起,不满道:“师兄,你骗我。”
宁六抿嘴笑了一会,步伐也终于减慢了下来。
“好~等你。行了吧!”
言辞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
走到院门,发现正端坐一旁发呆的宁七。
“师弟~你回来了。”宁七听见脚步声,回头刚好与他们对视着。
在看见他们时立马起身走来,他将言辞身上的背篓取下,一手轻轻松松的拿在手上。
“师弟,师兄我可想死你了。”说完空着的手熟练的捏了一把言辞的脸。
言辞不语,只是无语的看着他。
宁六催促道:“快走快走,别挡我道。”
“三师兄,大师兄还有师傅呢?”言辞软软糯糯问。
“大师兄在烧菜呢,师傅打坐。”
言辞听到有吃的,眼馋问:“大师兄烧什么好吃的?有肉吗?”
“有,红烧笋肉,炒三菜,一汤。”
言辞忍下雀跃,但还是难掩兴奋,“好哦。”他咧嘴一笑,一直到灶房那嘴角都不曾下扬过。
“先说好,吃饭之前得洗手,知道吗?”宁七说。
言辞点点头,拍了拍小身板:“师兄放心吧,我会洗手的。”
宁七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嗯~真乖。”
宁六手上那着一张抹布,在擦拭着手,“就你一天天喜欢摸他脑袋,那万一长不高怎么办!”
“师弟,多吃点,不能挑食知道吗,挑食就长不高了。”宁七移开话题。
成功将小言辞慌得一愣一愣的。
“师兄,我会好好吃饭的。”言辞认真的说。
说话的功夫,三人来到灶房,看着动作憨厚的宁一,骤然相处多年,可二人看见宁一这幅模样时依旧是忍不住笑的。
宁一手上拿起铁勺,身前兜着一围布。呆呆的看着他们几人。
“师弟,你们回来了。快来搭把手。”
不用他说,他们来此的目意也是如此。
宁六给了宁七一个眼神,随后帮着宁一拿东西。
宁六找出两个小板凳,一大一小的身影坐在门前看着里面二人忙着。
“师兄,好香呀!”言辞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说。
“确实,大师兄这厨艺也算是练出来了。”宁七手撑着下巴回。
宁六摆放好碗筷后,对着他们道:“你们两个,去叫师傅来吃饭 。”
宁七一听,立马起身,走时叮嘱言辞,“你乖乖坐在这里喔,别乱跑,知道吗?”
“嗯。师兄,知道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宁七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宁六这时也忙好了,他手擦着两边的衣围。
在言辞身旁摊开腿一坐。
言辞看呆了,只觉得师兄格外的飒爽。
宁六手轻轻的弹了下他的脑门,“想什么呢?”
“师兄好威武。”小言辞说。
得到一个夸赞,宁六也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