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审判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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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楼抄袭天香楼恶性商业竞争一案正式开审！”
两方人员就位，高台上的首席审判长一敲惊堂木，宣布这场审判正式开始。
“有请原告进行陈诉。”坐在审判长左下首的审判员负责主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聚焦在许颜这边。
许颜一个人坐在原告席位，神色镇定，水青在旁边帮她传递书简证据。在她身后的听证席，许堂懒散地靠着，目光时不时往王心悦那边飘。
闻言，许颜环顾一圈，确认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已经聚焦在自己身上。她拿起第一张书简，沉稳地开口。
“我是天香楼代理人许颜，接下来由我阐述相关事实。”
“众所周知，我天香楼定号于咸宁四年，距今已有十五年的建楼历史，以其独特的内外装潢和服务风格在京城受到广泛欢迎，并以此为经营基础。”
许颜讲到这，被她嘱咐好流程的水青给高台上的审判员呈上了天香楼的注册帖子，上面记载了具体的建楼时间，装潢风格以及经营方式。
在许颜停顿的时间，各个审判员相继传阅了水青拿过去的帖子，咬着耳朵交谈时头一点一点。
见他们看得差不多了，许颜才继续往下说。
“然近日，昭宁五年建楼的天色楼，以与天香楼相似的名称、相近的内外装潢和服务形式谋取商业利益，严重影响了天香楼的经营，构成不正当竞争。”
“基于此，我向天色楼提出以下追究条件，望批准。”
“一，天色楼立即停止经营，在整改期间另改名称，重新装修，抹去和天香楼雷同部分。”
“二，天色楼主要负责人赔偿天香楼在其经营期间财产损失，折合白银五万两。”
“三，将天色楼负责人计入京城商行失信名册予以警告。”
“我的阐述结束。”
随着书简的翻动，许颜铿锵有力地阐述完自己的需求，凌冽的目光直指对面被告席的王心悦和陈佑。
陈佑偏头，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和许颜的对视。
但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王心悦，她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怯场，反而对着许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王心悦一只手轻轻拍着陈佑的手背，在她这种自信的影响下，陈佑重新拾回一点信心。
“接下来有请被告方阐述。”
主持审判员那边停顿了片刻，等书记员记完许颜刚才提出的需求后，继续组织流程推进。
天色楼派出的人选出乎许颜的预料，不是之前见到在经营天色楼的王心悦，而是心理素质比她差一截的陈佑。
“我是天色代理人陈佑，接下来由我对原告提出的问题进行回应。”
在王心悦安抚过后，陈佑的表情自然了很多。他也对着一份书简开始念，饶有介势的回答像是事先已经预判了许颜提出的问题。
“就『天色楼』名称一事，纯属意外。天色楼名字中的天色取自诗句，『晓看天色暮看云』，与天香楼无关。”
陈佑解释完第一条，抬头看了许颜一眼，眼神复杂。
他接过王心悦给他递来的新书简，接着往下辩白，“天色楼的内外装潢虽然与天香楼相似，但京城商行中不乏以此风格装修的茶楼，对此我方持保留意见。”
“说书与茶楼经营结合的服务模式只是天色楼经营模式的一种，属于形式上重合，天色楼的说书内容为负责人王心悦小姐自创，与天香楼不构成雷同。”
“因此，对于原告方主张，我方持反对意见。”
陈佑最后一个字落地，他慢条斯理地落座。陈佑对于自己的辩驳极为满意，目光与许颜在空中交汇时，也带着不曾掩饰的骄矜。
许颜微微皱眉，望向高台上审判员们的第一次交谈，她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后门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目标人物王心悦使用特别道具增加魅力值，现发放神秘限时道具辅助宿主推进任务。”
“该道具功能未知，宿主可选择是否现在使用。”
系统的提示回应了许颜心头沉甸甸的感觉，她看向那边王心悦和陈佑的表情，决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觉赌一把。
“确认使用。”许颜在心底默念。
“已为您使用限时道具束缚之枷，使用时间倒计时五分钟。”
随着后门系统声音的落下，许颜耳畔响起了倒计时滴滴答答的声音。
规律有序，却又像是催促的鼓点。
许颜看到王心悦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禁止符号，使得她周身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
审判庭众人讨论一番，还是难以直接拿定主意，于是卡着倒计时还剩三分钟的时间点让许颜进行新一轮发言。
在许颜预想中，她应该在第一轮凭借言之凿凿的事实拿下对王心悦他们天色楼的指控。
眼下出了些岔子，但也不是很难处理。
许颜在审判员宣布二轮的同时飞速地在脑海中打草稿，随着倒计时又滴滴答答过了二十秒，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我方依旧坚持上一次的观点，现由我对天色楼代表的反驳进行回应。”
许颜逐条反击陈佑之前对她的质问的辩白，并且拿出备用的新证据进一步立论。
她结束发言，刚好限时道具失效。
许颜此刻观察审判员的神情，能判断出大概是支持自己的。
而对面王心悦轻松的脸色随着许颜刚才的讲述一点点变得凝重，等到许颜讲完完全黑了脸。
原因无他，王心悦本来十拿九稳好用的道具不知道什么原因失效了。缺少额外魅力加持，刚才陈佑的辩驳都略显单薄。
王心悦在疯狂地逼问自己的系统，得到的却始终是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她都要急红了眼，可还是不得不赶鸭子上阵发言。
没有道具的加持，再加上王心悦崩掉的心态，这一次陈佑的讲述也不再游刃有余。
而这造成的结果也是显然的，天香楼胜诉，许颜提出的一系列条件即刻生效。
而这场审判的成功也同步到了后门系统里，一宣布胜诉，后门系统也开始在许颜脑海里播报。
“恭喜宿主，王心悦线任务进度5％，陈佑线任务进度5％。”
“现发放奖励，限时束缚之枷×1，经验值+200。”
许颜听着系统的声音，眼睛盯着高台之上却没有聚焦在放空。
高台上，首席审判长宣布闭庭，各个审判员们开始整理卷宗。
先前引路的工作人员再次找到许颜时，手里多了一份京城商行的审判结果。
“许小姐，这是审判庭的最终结果。接下来，我们也会派出工作人员督促天色楼进行整改。”工作人员说着，把手中的纸质资料递到许颜手上。
许颜谢过他，带着许堂和水青动身回府。
京城商行还是有自己的特色，来时有工作人员引路，但折回就要靠自己认路。
许颜正认着路，被阴影里窜出来的王心悦拦住。
“许颜！”
王心悦的语气里透露着焦虑，“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失灵。”
“但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王心悦含糊其辞，说完一堆话语速飞快。顶着许颜审视的目光，她即说即走，没有片刻的停留。
许颜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出去。
走了几步，她只听到身边有一个脚步声。
许颜意识到有人落下了，她猛的回头，只看到水青紧跟着自己，许堂不见了踪影。
“小姐，少爷他……”
水青面露困惑。
与水青不同，许颜多少知道一些内情。想必许堂是跟着王心悦走了，他那么大一个人，自己回许府的能力还是无需许颜额外挂心的。
“我们先走，不用管他。”许颜平静地抓起水青的袖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和许父汇报完京城商行审判庭的最终结果，许颜前往许藏斋例行视察。
虽然说是视察，许颜给自己定下的主要任务还是开始私塾的规划。
在许颜绕着空房子转悠的时候，程以晟也到了。
许颜早已习惯了他每天往自己身边凑的行为，这次查看也放任程以晟在身后跟着。
午后的阳光斜射入窗棂，一格一格铺满闲置室内的地面，毛茸茸地蹭着许颜的裤腿，暖意融融。
“颜颜。”
程以晟拖着声音，在后面唤许颜的名字。
许颜回头，撞入一双含笑的琥珀色桃花眸。阳光给程以晟整个人镀了一层金，散发着毛绒绒的暖光。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吗？”
少年音温柔缱绻，许颜一瞬间晃了神。
见许颜没有回应，程以晟上扬尾音的欣喜一点点滑落，因为笑起而上翘的眼尾和嘴角也渐渐变成向下的小弧度，看上去像委屈巴巴的流浪小狗。
搭配程以晟压低了声音的喃喃自语，“我……我也想帮你。”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怕他的言辞间带了茶味，许颜还是不忍心戳穿他的小心思。
本着照顾敏感修狗的心思，许颜索性把自己的计划在程以晟面前摊开。
“我打算在这里建私塾，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审判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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