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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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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徐可趴在司曲身上，他们坐在后驾驶坐上，司曲的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徐可忍不住拿滚烫的脸去蹭他的脖颈脸庞。
前面司机从镜子里看见这一幕，心颤了颤，但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稳住心神，懂事地升起隔板。
少爷长大了。
司曲抬眸看了他一眼，眼角微红，眉头微蹙像是在忍着什么。
徐可还在不停地蹭他，司曲握住他手腕，只觉得那里烫的惊人，声音微哑含着低低的乞求，“别蹭了。”
徐可迷迷糊糊，“舒服，我热。”
他的嘴唇摩挲着他的颈侧，轻柔带着一丝温度，司曲猛地收紧手指，仰着脖颈，脖间青筋凸出。
徐可好似觉得这样还不够，伸出舌头舔了舔，跟舔冰块一样。
司曲瞳孔微颤，面色一变再变 ，许久手指微松缓缓落到他腰间，指尖收紧，他仰着头胸膛轻轻起伏，喉咙滚动，被人含在嘴里，温热湿润的口腔，柔软的舌。
司曲好似放弃抵抗，纵容他肆无忌惮。
轻轻摸着他的头，额前冒出一层薄汗。
等到地方，司机便发现自家冷淡矜贵的少爷脖颈红了一片，整个人都多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欲色和糜烂。
司曲把人抱回自己房间。
这里是他名下一所房产，地方离得最近，平时虽没有来，但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倒是能住的下人。
徐可仰躺在床，脸蛋通红，微微泛黄的头发蓬松柔软，他闭着双眼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乖巧。
窗帘闭的紧一片漆黑，司曲只开了床头昏黄的小夜灯，光影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层模糊的光晕。
他站在床头沉默半晌，弯腰半跪在床头边，黑色的碎发微微遮住眉眼，掩盖住眼底的神色，垂眸安静地看着他。
手指轻轻摸了摸他泛着水光柔软的唇，仿佛间有一股淡淡令人上瘾的甜味，他知道这张唇流连在脖子上是什么样的温度。
脖间一片斑驳的红，像是某种烙印，此时那里的温度正在缓缓上升。
“宝宝？”他眸光平静，声音一如从前，那么清冷的声线喊出如此暧昧而亲昵的称呼，不带丝毫情欲却更令人脸红心跳。
这声称呼仿佛刻在徐可骨子里，即使他已经醉的失去知觉，还是下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迷离懵懂，然后在司曲猛缩的瞳孔下缓缓张开嘴，若隐若现洁白牙齿和嫩粉色的舌尖。
乖乖等待亲吻的姿态。
司曲面色难看，眸射寒光。
戚风！！！
张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动作，徐可缓慢地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他。
司曲缓缓呼出一口气，忍下满腔怒火，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睡吧。”
司曲大步走出房间，拿起口袋里一直震动的手机，面对着落地窗，下面万家灯火，穿过玻璃折射的光芒落进他眼底，那双一直清冷的眼此时黑沉的可怕。
一接通电话，郑望兴急躁的声音就迫不及待从从里面传来。
“操！你把人带去哪里？！”
“司曲！马上把位置发给我！！！”
司曲的脸藏在半明半灭的光影下，突然开口，“郑望兴。”
郑望兴停住声音。
“联系戚风，约个时间见一面。”
徐可一觉睡醒，头疼欲裂，唇干舌燥。他揉着头，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愣了大概几分钟才慢慢回过神，这是哪里？
房间黑白色布置，密不透光，他有一瞬间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徐可左看右看，茫然半晌，他不是和郑望兴一起吗，然后他们来了，他……他喝了酒，没了意识。
“郑望兴？”徐可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应该是在郑望兴家里吧。
有个人走了进来，徐可抬头，看了半晌不太确定，“司曲？”
人影一顿，“醒了。”
他走到床边拉开窗帘，光亮慢慢透了进来。
徐可闭了下眼睛，看见司曲还挺开心的，比看到戚风和郑望兴强。
“司曲，我现在是在你家里吗？”
“嗯。”
“我昨天……喝醉了。”
“嗯。”
徐可睁开眼，犹豫再三，“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司曲背着光，穿着一件修身黑色高领紧身衣，肩宽窄腰，皮肤白的如同冷玉，凌乱的发丝随意垂落有种慵懒感，他微垂着眼，双眼皮褶皱很深，眼尾颜色也偏深，好像打着眼影，显得眉眼深邃而俊美。
徐可愣愣地看着他，无论多少次看见他，都会被惊艳。
那种从二次元走出来完美到不真实的感觉。
平时随便穿就很显眼，如今穿着这身更是好看地挪不开眼，怪不得网上都说高领黑色紧身衣是男人的战衣，他现在深深体会到了。
司曲身高体长，清瘦却不赢弱，每一块地方都长得刚刚好，仿佛女娲特别偏爱的小儿子，精雕细琢多一分少一分都未必如此完美。
“……没有。”司曲眸光微闪。
这明显就是有。
徐可心提了起来，他发酒疯了？到底做什么，连司曲都不好意思说。
他绞尽脑汁却实在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越胆战心惊。
尤其是下楼后，司机叔叔附复杂难言的眼神，徐可一顿饭吃的坐立难安，最后还是没忍住，偷偷去问了司机叔叔。
徐可把头埋在枕头，脸红耳热。
他怎么可以欺负司曲，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怎么了？”
司曲把果盘放在他面前，不经意瞥了一眼外面，轻声问道。
徐可身子一紧，从枕头里缓慢地抬起头，目光闪躲，怪不得司曲罕见地穿上高领，徐可羞愧难当，连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喉咙冒烟。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被一个男生又亲又啃，司曲肯定恶心的不行，说不定还会有阴影。
徐可愧疚得不停咬着自己指骨甲。
司曲看着他嘴唇，喉咙滚了滚，艰难地移开视线，坐在旁边眼神有些呆。
徐可一看他这反应差点要哭了，司曲果然受不了，人都傻了。
“司司曲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恶心你就打我骂我怎么都可以，我都受的了。”
司曲缓缓转过头，眸光有些深，最后动了动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徐可：！！！
司曲已经崩溃得不想跟他说话了吗。
看徐可慌张的神情，司曲低低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他的脑洞，“别多想，我没觉得恶心。”
徐可怔怔地看着他，“司曲你真好。”
他被戚风亲的时候天都要裂开了，还做了好几天噩梦。
司曲却害怕他愧疚忍着自己的感觉安慰他。
徐可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
然后还有件让他崩溃大哭的事情。
戚风知道了，他知道了！？
徐可只觉得天崩地裂不为过 ，眼前阵阵发黑。
“我要是向他道歉，他会不会放过我？”他慌的手脚无措，只能抓住浮木似地看向司曲。
司曲诚实而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他说：“不，戚风是个疯子。”
徐可嘴唇发抖，慌不择路一把抓住司曲的手，哽咽着哀求：“司曲，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那双眼红红的，沁着水光，像只小羊羔怯怯颤颤，将他当做浮木当做唯一能救他脱离苦海的好人。
司曲心口颤动，喉咙那个烙印烫进骨头里，烧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说：“好，我会帮你。”
徐可都没反应过来，司曲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重复一遍：“徐可，我会帮你。”
徐可怔怔地看着他，终于清醒过来，“你会不会受伤。”
“相信我。”
徐可并不知道司曲用了什么办法，他揣揣不安地回到寝室时所有人，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这种正常一直维持到他高考完。
高考结束，他就被人秘密接到司曲家里。
徐可恍惚地察觉到，暴风雨来临了。
又是一天夜里，司曲披星戴月回来。
徐可从沙发上往回看，司曲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多了几丝疲惫。
离开学校后，他变得越来越成熟，看着竟然比徐可更成熟，即使他才十八岁。
徐可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跑过去，站定在他面前，司曲见到他那一瞬间就将疲惫神色全部掩去，皱着眉从旁边拿起一双拖鞋，弯腰提起他的脚腕帮他穿鞋。
徐可忙后退道：“不用不用。”
脚腕被人锢着移不开，直到套上温暖的鞋子。
司曲站起身，高他一个头，垂着眸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徐可看着他越发俊美成熟的面容，怔怔地道：“等你。”
司曲清冷的眉眼柔和一些。
“司曲，你是不是很累，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司曲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不要这么想。”
少年青涩的轮廓不知何时已经硬冷起来，眉眼间的淡然和平静多了几分历经风雨的锐利。
徐可呐呐地地下头，“好。”
“饿了吗？”司曲轻声问。
徐可摇了摇头。
司曲牵起他的手往厨房走，“陪我。”
徐可站在旁边看着他挽起袖子，露出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他突然问：“你会做饭？”
“不会。”司曲诚实摇头。
“……”徐可拉开他，“我来吧。”
他利落地挽起袖子套上围裙，从冰箱拿出菜。
司曲就站在一边看着他，眼底多了一丝笑意。
司曲家里的菜都是阿姨做一天买一天的，因此冰箱里只有鸡蛋和面条，徐可简单地做了一个清汤挂面，多加了两个蛋。
司曲把那碗面吃的干干净净，停下手道：“我们要离开这里。”
徐可愣住了。
半晌，他问：“戚风想要报复我吗？他会打断我的腿还是手，或者他想要怎么做才能消气。”
司曲眼神闪过一丝什么，徐可看不懂。
“你不能落到他手里。”他这么说。
徐可想，戚风难不成会杀了他吗？像他们这种有钱人杀人是不是很简单。
“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下午。”他准备好所有东西就可以走了。
徐可点头：“好。”
第二天，徐可跑了。
他不能再拖累司曲，司曲是个好人。
原本他就打算毕业后跑回家，断了所有联系。
只是没想到暴露的这么快。
司曲只拿了一些现金，给司曲留下一封信。
他跑的还算胜利，一路不敢停，做上客车跌跌撞撞地离开h市，一路辗转，渐渐远离城市的繁华，那一刻闻着车里难闻的气味，他悄悄松了口气。
徐可换了个地方，才坐上往家乡方向火车。
坐了七八个小时，已经过去一天，他才终于下了车。
然后继续坐班车，终于到了镇上。
又坐着三轮做到离他们村最近的地方。
当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徐可拿着手机照亮，背着一堆在镇上买的东西，颤颤巍巍地穿梭在山林小路上，凉风呼呼吹响，他怕的全身发抖低声哭泣，一步不敢停。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在冷清的月光下看见熟悉的村庄。
徐可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他们村子要在这么难找的地方。
回家要穿过那一片山，黑乎乎的山林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他都不敢四处张望，一路惊心胆战在看到目的地时终于忍不住发泄情绪。
徐可发泄完后擦了擦眼泪站起身，，他不信戚风还能找到这里来。
他边擦边走，到了家里找到藏钥匙的地方开门。
看着熟悉的家，徐可简直喜极而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