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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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打不打算好好聊聊呢？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这样就不用费脑子啦。”夜莺不知何时躺上了床，还翻了个身，“反正我已经出局啦。”
余小小撇了撇嘴，说：“不聊。”
再聊就露馅了！余小小真的很不会演戏……
“你这样不算违规吗？虽然你是系统，但你这不是在滥用职权吗？”余小小作为玩家，替广大玩家发声，“你这样是不是对玩家们不太公平？尤其玩家输掉游戏还会……”
死亡。
夜莺垂眸思考了会，沉吟着道：“好、的、吧～”
随即转移话题道：“今晚，你还想跟着我去幻境吗？”
余小小扶额：“不是吧？你每天晚上都要逛幻境吗？为什么？”
“可能也许因为我敬业吧，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抓到像凌国锐那样违规的人。”夜莺躺着抬眸看着余小小，“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跟着我，毕竟在幻境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这样频繁的进入幻境只会徒增自己死亡的概率。”
“啊？！”
余小小惊愕的表情被夜莺一览无余。
“噢，我还没告诉你吗？怎么这么大反应？”
“所以说、所以说……那次遇到老虎，我，如果你没有回来，我是不是……”
“没有如果。”夜莺平静的看着她，下意识道，“如果你死了，我就前往下一个有你在的平行时空。”
夜莺喃喃着：“总会救回来的。”
“什么？”
夜莺抿着唇，转身道：“没什么，我要睡了。”
“啊……晚、晚安。”
余小小沉默的看着夜莺背对着自己，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余小小默默叹气，夜莺这个人，秘密太多了，看不透，猜不透，不明白。她究竟隐藏了什么……
余小小蹑手蹑脚躺到夜莺身边，梅花味……好久没仔细闻过夜莺自带的体香了。这个香味，究竟为什么呢？好安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嘀嗒嘀嗒……”。
晚安。
二号房间，陈思远不知何时睡着了。
哭真的很耗费精力。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郑晨晨问：“思远哥……你是不是喜欢夜莺姐？”
陈思远翻转身子看向郑晨晨，笑道：“小孩子知道这些干嘛？”
说了你也不一定懂的。
郑晨晨看着他醒了有点意外，呢喃道：“我就是想知道……是我声音太大吵醒哥了吗？”
矛盾……郑晨晨这个人太矛盾了。
既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又不希望打搅到陈思远。
陈思远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是自然醒的，随后叹息道：“是了。我喜欢她，但她不喜欢我啊。”
郑晨晨低下了头，他承认夜莺的优秀，思远哥喜欢上她也是无可厚非，但若是这份喜欢会让人这么难受，真的值得吗？也许是他还小，但他今年也有十九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喜欢得这么难过还要喜欢呢？
其实他不明白的应该是，为什么得知陈思远有喜欢的人时，他会第一时间想和对方去比较。而得知是夜莺时，又出现那种比不过的失落感，那种心里酸酸涩涩的情感是为什么呢？
……
再次醒来时，余小小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些恍惚……怎么？夜莺呢？
已经入夜了吗？余小小又睡过头了吗？就不该毫无防备的睡过去……
余小小定定的望着窗外，明明还是黄昏，那人去哪里了？不对，有时间差，夜莺真的一个人走了，没有带上余小小。
明明是余小小没有答应夜莺，为什么现在倒像是被夜莺抛弃了一样。余小小一个人蜷缩在这张不大不小的床上，出神的望着窗外。
不知道夜莺现在在干什么……
她又不是新手了，没必要为她担心吧……可是……看不到她，怎么就是这么不安呢？
——吱呀～
宿舍的门在开关间总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搞得像这里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似的。
“嗯？”余小小转头看向门口处，在房间的小灯下，余小小看清了来人正是她刚刚担心的人儿，“夜莺？”
夜莺一进门就看着余小小趴在腿上，声音还染着一丝哭腔，吓了一个激灵，说：“呀，你、你在干什么？”
余小小抓了把挡视线的头发，一股脑甩到身后，镇定自若道：“哦，没干什么，刚醒，有点不清醒。你呢？刚刚干什么去了呀？”
夜莺煞有介事的“壁咚”了余小小，望着她的眼睛，说：“你真的没事？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哭了？”
“咳。”余小小想推开夜莺，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好任由夜莺这样不在意尺度的动作，“没有。你怎么，转移话题？”
好在夜莺在余小小受不了之前起身了，回答道：“去吃饭了。你饿不饿？”
余小小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还好吧。”
“你饿了也没办法，我不能给你带食堂的饭。”
“诶？为什么？这个算违规吗？”
“算，也不算。”夜莺认真想着措辞，尽量好理解些，“就是，你不想吃到一半饭就突然消失吧？”
余小小脸刷的一下白了一阵，忘了，这里已经不是现实世界了。
看着余小小的反应，夜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什么表情？不过实在饿的话我给你带吃的回来？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饭的话……喜欢吃零食么？”
“你要去幻境给我带东西？”
余小小想着之前凌国锐的那些从幻境带出来的东西，剪刀、蜡烛甚至炸药，不过听夜莺跟陈思远说的从幻境带东西出来是违规的吧？
后知后觉想起夜莺给自己带药是不是违规了……
“能带出来吗？”
她知道肯定能带出来，但余小小有点害怕她会不顾违规干傻事。
之前还一副正义凛然，不许玩家违规的样子，有人违规跟打了她的脸似的，现在怎么……
夜莺笑得灿烂：“姐姐，你不要太老实了好不好？当然能带啦，我可是系统诶。”
毕竟“一切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系统真的没事吗……”余小小还是有些担心，其中还混杂着莫名其妙的私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夜莺坦诚相告道，“一层楼最多只会出现两个系统。如果只有一个系统在的话，那么会由主系统直接进行审判系统。而如果是两个系统，那么两个系统是互相制约的存在，也就是现在这层楼是我跟陈思远互相审判的。”
“你跟他，现在是互相制约的关系吗？可是我觉得……你们认识很久了对吧？”
她想着甚至他们真正的关系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好些。
至于他们相识的时间，至少，绝不是在这场游戏才认识的。一定比认识余小小的时间要长吧。
“对呀。”夜莺眯着眼看她，“你想了解我，是吗？为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就……”
“你答应做我徒弟啦？”
“啊？”余小小不知道她的话题是怎么跳的这么快的。
这是先前在许峰幻境时，夜莺提出的，那时候余小小并没有当回事儿，毕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直到她现在还在执着……
“既然不做我徒弟就没必要了解我吧？反正我们在这场游戏之后就会分道扬镳了。”
“……”
夜莺笑着提出诱人的条件，说：“做我的徒弟我可以保你之后的每场游戏都不出意外。我可以保证你活着离开游戏，安全回归现实世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要跟着我，一直待在我身边。”
余小小迷茫的应着：“啊，可以……”
“不过，你不能管我的社交。”
也许因为总有些矫情的徒弟，会认为夜莺是师父就该是对方的唯一，夜莺已经怕了这种情况，基本每次都会事先声明好的。
余小小的这次像她以往的每一次收徒那样，依旧不例外。
“在这里吗？”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还能和夜莺一起回到现实世界吗？余小小觉得有时候自己的嘴真比脑子快。
“是，你不能像我以往的徒弟一样多管我的闲事，能做到吗？”
“……能吧。”
“还有，等你最后一场游戏时，我可能会找新人做徒弟，这个呢你就更不能管了。”
“嗯……你什么都考虑完了啊？我现在还在游戏刚刚开始的阶段……”
“当然，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一定会送你离开。”
唉。
余小小在心里默默叹息，最终还是在夜莺期待的目光下，说：“……好。”
“那我现在还要回答跟陈思远认识多久了吗？”
余小小点头，不知道怎么着就被夜莺忽悠着成徒弟了，也没有什么拜师礼之类的？
或者给这个妹妹磕个头？让一个叫自己姐姐的人做自己师父保护自己，真是倒反天罡……
“大概也就认识十几天吧。”
“啊？十几天？”
余小小现场上演一出川剧变脸的一脸懵，那为什么感觉你们像是认识了很久……
“我这是按照游戏的时间来算的。如果加上幻境里的时间我们认识了快三个月。”
“哦……原来如此啊……”
也才三个月。
夜莺不理解余小小在感慨些什么，其实余小小在想，能不能用她和陈思远的时间来预算自己和夜莺待在一起的时间，如果可以，那么大差不差应该也是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就是分别……
如果夜莺每天晚上都会去幻境，那么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她们相处的时间拉的久一点再久一点……明明只是想想要和她分开而已，怎么会突然有这样多余的不舍呢？
明明回到现实是好事……现实里还有苏禾雨在等着她。
对，还有禾禾……
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女孩子抛弃始终温暖着自己的那个妹妹，想想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好使。
夜莺余光瞥了眼窗外：“跟你聊着聊着，天都黑了。”
“系统面板。”
夜莺朝余小小伸手，微笑着：“晚上六点，刚刚好，一起走吧。我的小徒弟～”
余小小随手拿上了床头柜上的红色发带──是夜莺的。
只是刚好瞥见，那就带上好了。余小小想。
然后搭上夜莺那只小巧白皙的手。
“你喜欢红色吗？”
在穿过“窗户”去往另一个世界时，余小小这么问道。
“也没有，我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你呢？”
夜莺牵着余小小走过隧道，像是穿梭时空隧道一样，余小小坦然道：“我喜欢灰色。”
“嗯？为什么呀？”
虽然问着，但夜莺并没有回过头去看余小小。
“因为，”余小小停顿着，像是在思考着自己喜欢这个颜色的理由，“因为灰色是黑色和白色的中合，就像，对错的中合。”
“唔……好深奥的感觉。”夜莺一直看着前方，“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这是……一座城市？”
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周围，夜莺忽然推开余小小，一只嘴里叼着一块腐肉的秃鹫从眼前一闪而过……
余小小没有防备的被夜莺这么一推，本就开始重心不稳，再被突如其来的秃鹫一吓，直接瘫坐在地上了。
模样稍显得有些滑稽了。
夜莺赶紧过来扶起余小小，连声道：“没事吧？我、我没想到你，”夜莺的声音小到被风一吹就散了，“这么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