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原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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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垂头笑得身体一颤一颤：“你跑掉啦！还有她不是采药的吗？”
“是吗？”余小小也笑着，“听得这么认真呀。”
不知是说夜莺听她唱歌这么认真还是听她讲故事听得这么认真，大概是一语双关的。
笑完后夜莺又好奇的看向余小小：“那然后呢？”
“然后啊……”余小小平复了下心情，垂眸，“小花妖那时还小，修炼的时间不多，她总能看到小女孩来她的附近采药，小花妖很想和小女孩说说话，但她只是一朵很小很不起眼的小野花，她无法开口说话。
“只是这样平淡的生活被打破，这一天，小花妖看到小女孩被一群人围在一起，他们辱骂、欺负小女孩，小女孩只能缩在一棵梅花树下，任由他们欺负……因为小女孩只是一个人，而对面，是一群人。”
夜莺气得锤了床一下：“那之后呢？小花妖修炼出人形之后，会帮小女孩吧？有小花妖的帮助了，小女孩反抗了吗？”
余小小无奈摇了摇头：“并没有。其实……小女孩无亲无故，被家里人抛弃了，她从小就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余小小看向窗外，阳光已经一点一点消磨殆尽，余小小继续说：“但这并不能作为他们欺负小女孩的理由，小女孩习惯了也并不代表小女孩不向往不被欺负的生活。
“小花妖目睹了这一切，在风中轻轻颤了颤，替小女孩感到愤恨。某天夜里，这株在梅花树下不起眼的小花妖修炼出了人形。
“她一路凭借着感觉来到一个破败的房子前，推开摇摇欲坠的小木门，她见到了小女孩。小女孩怯生生的问小花妖是谁，小花妖说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小女孩信了吗？”
余小小笑道：“当然信了。小女孩可单纯了。之后小女孩想都没想就收养了她。后来啊，小花妖总会悄悄上山帮小女孩采药，这样每日达标了，小女孩就可以多陪陪小花妖。但小花妖帮忙的事被欺负小女孩的那些人知道了，于是加大了小女孩每日的采药量。
“小花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挥挥手让所有人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这样他们就会研究怎么睡觉不做梦，而没有精力再去欺负小女孩啦。”
夜莺撇了撇嘴：“小花妖下手好轻，要是我就直接上手揍他们一顿。”
“哈哈哈。”余小小摸了摸夜莺的脑袋，“你和小花妖都很好。”
“那故事结束了吗？”夜莺偏头不躲避余小小的触碰，反而蹭了蹭，“好几天之后他们还敢欺负小女孩吗？”
“嗯……当然。”
余小小抽回手，抵在自己的鼻尖，一股挥之不去的梅花清香占据了余小小的手指。有时候余小小觉得，夜莺是不是ABO里的……兽人？那不能够，植物人可太难听了……
余小小觉得夜莺总在释放信息素，还是一种只有自己能闻到的梅花味信息素……
夜莺不知道余小小在想什么，凑上前轻轻戳了戳余小小的肩膀：“当然什么？”
“啊，当然狗改不了吃屎。”余小小回过神来，“他们还是会继续欺负小女孩。于是小花妖就使法术让他们倒霉。他们直觉不对劲，于是找了驱邪的大师，道法高深的大师一眼便识别出了小花妖的身份。”
听到这里的夜莺皱了皱眉：“大师会收了小花妖吗？”
“当然啊……”余小小轻呼一口气，“大师又不认识小花妖，他只知道小花妖是妖。”
“为什么啊？”
“可能因为人类无法理解妖，觉得妖一定会伤人。”
“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尾不好。”
余小小来了兴趣：“哪里不好？”
“太突然了啊。”夜莺捏了捏自己的指骨，“他们叫来了大师，一下子就把小花妖收了，对于小女孩来说不就是很突然的吗？”
“嗯……”余小小沉吟一会儿，“那你还记得这个故事的开头吗？”
夜莺仔细回忆了一下：“小女孩哼着采蘑菇的歌路过小花妖？”
余小小轻笑一声：“不是。是那句‘古代妖怪横行’。我们作为故事外的人当然明白孰好孰坏，但当局者迷，那些道士啊大师啊半仙什么的生来就是除妖的，他们与妖势不两立，哪管什么好坏。主要还是立场问题。”
夜莺看似逐渐接受，但还是问：“那小女孩呢？小花妖被收了之后，小女孩怎么样了？”
“这个……”余小小想了想，道，“大师见小女孩无依无靠想收养小女孩，但小女孩一直在找小花妖，大师只能坦白告诉小女孩，小花妖是妖怪。小女孩好像也明白了过来，于是哭着让大师还她的小花妖。
“大师本想感悟点化被妖物蒙蔽了双眼的小女孩，岂料小女孩说出一句惊人的话语。”没等夜莺发问，余小小继续道，“小女孩用自己的性命威胁大师，如果大师执意要杀了小花妖，就要死在大师面前。”
余小小叹息一声：“只可惜，小花妖早已被除掉了。大师无法让一只灰飞烟灭的妖复活，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用镰刀割喉自尽。”
夜莺似乎有点不在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结束了吗？”
余小小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嗯，结束了。”
一边哄着一边轻拍她的背脊：“好了，这个故事完全是虚构的啦。实在难过的话，我就给你换个开心点的结局，好不好？”
夜莺咬了下唇，下巴抵在余小小的肩膀上：“不了……”
忽然她将余小小推开，眼神尤为认真道：“这个故事是你编的？”
“嗯……是吧。”
余小小有种第一次编故事就要被唯一的听众面对面“亲切问候”的感觉。
“你的故事，有原型吗？”
余小小没搞懂这个问题，因为纯属自己瞎编的……但好像又有那么点融合了夜莺之前的幻境……
“没有。”余小小强装笃定，“如果你听过类似的故事那纯属雷同啊。”
“我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夜莺笑了笑，“不过，人妖恋在哪呢？”
“我靠……”余小小一个激灵，“我……讲着讲着就忘了啊。但是如果你想看两个小孩子……那也不行啊，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谈什么恋爱……”
“好了啦。”夜莺躺下来，望着天花板，“逗你玩的，也不是很想听什么恋不恋的。”
夜莺垂眸转过身：“只是……有点遗憾。”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只剩下无边黑暗。
“啪嗒”。
余小小下床开了灯，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小灯像夜空的星星那样璀璨。
系统在此刻弹出──
「请魔镜少女选择玩家使用技能」。
「已模仿魔镜少女身份与技能，可选择玩家使用技能」。
夜莺转过身看着余小小：“你选谁？”
“随便一个吧。”
“嗯……那就我选11号，你选12号。”
余小小笑了笑：“可以。”
夜莺抬手戳了戳余小小弯起的嘴角：“笑什么？”
“就是觉得，我们两个的组合很无敌。再过个几晚我们就能把全场的身份都验出来。”
“想得倒美，不过也不是不行。”
夜莺边说着边操作，随即看到结果后直接告诉余小小：“11号是丘比特。”
“嘶，12号是咒狐。”
她们相视一眼：“捅了第三方的窝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