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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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不决的工作人员最后决定，各拍一张，然后让宣发部的同事纠结去。
做好决定后，集体照和小组照就拍得很迅速了。
不到十分钟，摄像老师就比手势表示拍完了。
一直候在摄像老师后边的工作人员们蜂拥而上，分工明确。
有去拆布景的，有专门引导练习生们往旁边去，给他们摘配饰的。
等摄像老师重新调好相机参数，表示可以开始拍摄个人照后，又有工作人员指引练习生们，按照年纪大小，分成三组去拍摄。
年纪排前三的为一组，率先拍摄。
年纪排四到五的，被引去一个小房间做一个简单的个人备采。
年纪最小的四个，暂时自由行动，但不可以离开练习生部门。
第一个进行拍摄的，是年纪最大的陆水成。
“虽然很早就知道他比我们大，但他看起来，真的好小，像小学生。”
离开舞蹈教室前，瞄了一眼正拍摄的陆水成，方稚璇小声感慨道。
陆水成五官圆，脸也圆，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稚气十足的模样，却是他们这一群人里的大哥。
这是一个颇有反差感的事情。
目前唯一的小学生·和乐听到这句感慨，嘴角下撇，“小学生也是有很成熟的，好不好。”
他指了指自己，“我不成熟吗？”
走在两人身后的姜新氧探出头，给予和乐肯定，“你非常成熟的，乐哥。”
和乐轻哼了一声，斜眼瞥着方稚璇，“你才幼稚。”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攻击到的方稚璇，欲言又止。
他回头看向姜新望和姜新氧，“我刚刚……有说谁幼稚吗？”
没人回答他这话。
方稚璇也不在意，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个盲点，“你怎么叫他乐哥啊？”
这次，有人回答他了。
“我们都叫乐哥啊。”
姜新望搭着弟弟的肩膀，表情严肃:“因为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双手握拳，朝和乐一拜，“一声哥，就是一辈子的哥。”
和乐摆了摆手，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低调。”
方稚璇沉默了三秒，对姜新氧说道:“翻译一下，谢谢。”
“我们不是一组的，不能告诉你。”
姜新氧抬手，在嘴唇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这是属于霸王龙队的秘密。”
方稚璇挑了挑眉，看看他，又转头看看和乐，思考了三秒，随后脸色大变，“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们组吃……”
和乐跟姜新氧同步捂嘴，眼神警惕地四处张望，生怕有老师从附近窜出来。
“不要说这种伤感情的话！”
“你瞎想什么呢！我们是这种人吗？”
和乐凑到他耳边，试图诱惑，“你不要大声嚷嚷，待会被人听到了，我们都得挨骂。你不告诉别人的话，我晚上送你一包薯片。”
方稚璇将两人的手用力扒开，冷哼了一声，“谁稀罕你一包——”
“加两颗费列罗。”
方稚璇:“……”
那话又说回来了……
“只送我？”
和乐点头，指了指姜家兄弟，“晚上去他们房间集合，不会被发现的。”
姜新氧点头同意，“放心，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是杨哥他们开黑的时间，只要不发出声响，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吃的时候小心一点，靠在窗边吃，吃完把垃圾装袋后，就塞背包里，第二天午休的时候塞公司垃圾桶就好了。”
他说得过分详细，俨然一副老手做派，让方稚璇忍不住问:“你们这么干多久了？”
“不久，才三个晚上，主要是天赋异禀。”
姜新望回答道。
“三个晚上？”
方稚璇掰着指头算了算，然后满头黑线，“那天我们不是刚被罚了一千字检讨，你们也吃得下啊？”
“难过的时候，零食就更好吃了啊。”
姜新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妈就是这么说的，我和我哥都觉得我妈说得很有道理。”
正好，他们四人间又都是一个组的。
正好可以开一个“难过的零食组会”。
燕斓和符予佑虽然不太认同这个理论，但人在难过的时候，也是消耗能量的。
总而言之就是，确实有点饿。
所以四个人就把自己仅剩的零食都掏出来了，并且派人去悄悄地把已经睡着的和乐喊醒，拉过来一起参加这个组会。
被拉到四人间的和乐困得直眯眼，一看他们的零食组会，就只有两瓶苏打水和几块一指长宽的巧克力，觉得不太行。
然后他就从自己偷藏的零食里，掏了两袋薯片和几袋海苔过来。
小声地将整件事说完之后，姜新氧喟叹，“乐哥，当得起这一声哥啊。”
“我比较好奇一点。”
听完整件事的方稚璇，表情微妙，“你是藏了多少，才可以吃三天，都没有吃完？”
“重点是，我们来的第一天，杨哥他们不是没收了一批零食吗？”
要不是杨哥他们说零食只可以留三样，他那天也不至于拎着一大袋零食在公司逢人就送。
“你傻不傻，没收了不可以再买吗？”
和乐费解地看着他，“刚开始那几天，老师们又没管我们自由活动，你一天买点放背包里，拎回宿舍后，偷偷藏起来不就好啦。”
他这话说完，不止方稚璇震惊。
已经吃人嘴短三天，但从来没有思考过同样被管束，为什么和乐的零食格外多这个问题的姜新望和姜新氧，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姜新望:“……学到了。”
姜新氧:“……下次买辣条回家，就这么干。”
“辣条不行。”
和乐一脸不赞同，“油大，味道重的零食不可以藏，很容易被一锅端的。”
姜新氧受教，“那汽水呢？”
“汽水可以塞衣柜的角落。”
姜新氧眼中迸发出亮光，“那薯片一般藏哪里？”
“薯片简单，只要……”
俩人一问一答的，时间过得很快。
没等他们在练习生部门溜达完一圈，就有工作人员来喊，让他们去备采了。
备采间布置得很狭窄。
也很简陋。
一套学校上课用的桌椅，一个补光灯，一个架了三角支架的相机，就把这个备采间塞满了。
练习生要坐进去，还需要摄像老师跟负责备采的唯一一个工作人员先拎着补光灯从房间出来，然后练习生进去之后，再将补光灯归位。
姜新望艰难地挤进去之后，好奇的问工作人员，“这个房间，原本是干什么的？”
工作人员面带微笑:“杂物间。”
姜新望:……
他没记错的话，练习生部门有五个舞蹈教室，三个声乐教室，还有许多个被隔出来，提供给练习生作个人工作间的小房间吧。
他抬手比了比房间的宽度，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备采啊？是因为财不外露嘛？”
工作人员和摄像老师面露茫然。
工作人员:“什么意思？”
“就是财不外露啊，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公司有钱，还有其他比较大的房间。”
“……噗哈哈”
工作人员笑出了声，转头问摄像老师，“开机了吗？有录下来吗？”
摄像老师点头。
确定刚刚那一段有被录下来后，工作人员才跟姜新望说道:“这个房间好几年前就当成备采间用啦，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事情不重要，就别管啦。我们开始备采怎么样？”
见姜新望点头，工作人员就开始了备采的第一个问题:“在这次集训里，有什么收获嘛？”
收获啊……
不知道为什么，姜新望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收获，是和乐刚刚教他们怎么藏零食。
但这个收获不可以说。
他“呃……嗯……”了好一会，藏零食这个收获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姜新望看了看镜头，敷衍地回道:“这次集训，我唱歌和跳舞变好了，还收获了友谊。”
“集训结束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和小伙伴们说吗？”
“汇演加油。”
工作人员等了一会，发现他没有下文，忍不住问道:“对自己和小伙伴们都只有四个字吗？”
姜新望点了点头，望着工作人员认真地说道:“四个字虽然简短，但这其中蕴含着我真挚的祝福，千言万语凝结出的四个字，简洁有力。”
工作人员:“……”
行吧。
“听说这次集训，你们被罚写了两次检讨，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呢？”
姜新望沉默。
他看了一眼镜头，垂眸，“就是做错了事，所以要写检讨，没有想法，以后不会犯了。”
说完，他直觉不对，有些警惕地问道:“郝老师说那天的录像不会放出去的，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工作人员温和地回道:“那天的录像不放，别担心，到时候应该是采用宿舍的拍摄画面。”
“……宿舍？”
工作人员点头，“对呀，宿舍的客厅有安装摄像头，宿舍纪律表上最后一条标明了哦。”
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研读过宿舍纪律表的姜新望:……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表情苦涩。
完了。
他们霸王龙队……大概要写第三份检讨书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