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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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豫川温度骤然下降，开始在个位数之间徘徊，直到期末考在即，初雪终于降下来。
物理学院每年安排考试都很紧凑，从课程结束当天开始就有考试，时间持续一周。
程煜和谢琢在这段时间搬回了学校，因此见面次数直线下降，偶尔能在图书馆打个照面，但程煜不喜欢去图书馆，更喜欢在宿舍待着一边看书一边戴着耳机听歌。
他有一个折叠椅，整个人蜷缩在上面，很舒服，抱着书一坐就是一天。
程煜虽然成绩好，但是考试这两天还是不免紧张，除了考试时间没出过门，吃饭不是泡面就是外卖，就为了节省时间复习。
最后一门是高数，程煜数学不错，他和谢琢又是同一个老师，两个人约好吃完午饭就到考场外面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看笔记，程煜一手拿着试卷，一手抓着栏杆，边晃边看题，学校里面也种了不少山茶花，这两天开的正盛，教学楼外高大的树木把枝干伸展到了程煜面前，上面堆了些积雪，他伸出试卷，轻轻拍在树枝上面。
山茶花花瓣落了一地，谢琢从复习的间隙抬头看他，那些飘飘悠悠的细碎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和脸颊，落在试卷上的雪化开，洇湿了一片。
程煜惊觉，赶紧把手收回来：“我试卷都湿了。”说话间温湿的白雾在空中消散。
谢琢笑起来：“谁让你不好好看书。”
“诶，我觉得我没问题了，我不想复习了。”程煜拍了拍试卷，卷起来杵在下巴上，蹲在地上抬头看谢琢。
“嗯，那就不看了。”谢琢歪头看着他，这人睫毛上还沾着雪花，眨眼的时候落下来，漂亮得仿佛瓷娃娃。
程煜眯起眼睛，头抬得更高了，他不得不把试卷也抬高，然后“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然后好考过我拿奖学金？”
“嗯？”谢琢合起书，在手上拍了拍，“那我也不看了。”
“这么狂！”程煜嗤之以鼻，“我要看，我肯定超过你。”
谢琢笑了笑：“要比比？”
“我才不比，我都说了我肯定超过你。”
谢琢无奈点头：“是啊，你最厉害了。”
闻言程煜骤然抬头，谢琢愣了愣，见程煜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谢琢思索片刻，抓过一旁的课本垫在地上，然后坐到程煜旁边，程煜狐疑的看着他，往旁边挪了挪。
谢琢挑眉：“干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离你远一点。”程煜嘟囔，“你不是喜欢男生，你天天和我待在一起，以后还能找到男朋友么？”
“为什么这么说？”
“我长这么帅，你看多了，以后还能看上其他人么？”说完程煜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眼睛亮亮的点点头。
谢琢盯着他的脸：“也是哦。”
“那你有喜欢的人么？”谢琢托着下巴，凑近了对方。
“喜欢的人么？”程煜想了想，“我爸我妈我妹妹，还有……”
“那些不算。”谢琢打断他，“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
程煜脸突然红了：“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谢琢说，“你喜欢女生么？”
“应该是吧。”程煜有些纠结，“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那你觉得你会喜欢男生么？”谢琢继续追问，“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你肯定也喜欢男生，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
程煜有些震惊：“什么！”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同性恋都有gay达，和雷达差不多，能识别到自己的同类。”
这句话把程煜说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么牛逼么！”
“是啊。”谢琢挑眉，好笑的看着他，“我觉得你也是，你会不会也喜欢男生只是还不知道呢。”
程煜被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后低下头，皱眉咬着嘴唇，看样子非常纠结，说：“真的么？”
看他这样，谢琢笑出了声：“我逗你的。”
程煜愣了一下，恼羞成怒的爬起来：“谢琢你就是只狗！我再相信你，我……我……”
“你什么？”谢琢好笑的看着他。
考试时间将近，已经有人往教室来了，程煜没说出我后面有什么，气鼓鼓的把书装进书包走了。
考完试那天，程煜飞奔回宿舍收拾东西，当晚就回了家，原本想约他吃顿饭的谢琢心思落了空。
放假后，程煜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发情期，他的发情期现在还不稳定，他认识的很多人在发情期稳定后还可以预感到自己的发情期会在什么时间到来，能详细到某一天的具体时间。
但是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按时间推算发情期就在这两天了，但是却迟迟不见到来的迹象，又担心在春节那两天，以防万一，程煜特意找了个时间去看老医生。
老医生是一只鸟，见到程煜后热情的让他坐下和自己一起喝酒。
程煜没接，摇头说自己不会喝酒，他让老医生又给他开了几瓶药，到时候如果在家里来了发情期，先用药缓解一下，然后再找借口溜出去。
老医生把药拿给他后，又盯着程煜看了两眼，悠悠道：“吃药是治标不治本，你呀，还是尽早找个对象来的实在，要不然你这定时发情期，总不能一直自己解决。”
闻言程煜红了脸：“我怎么不能自己解决。”
老医生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着他：“那之前和你上床的那个人呢？找他也可以嘛，一直吃药对身体可不好，年轻人，要是以后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程煜脸色更红了：“你这人，我只是怕在家里被我爸妈发现而已！”
老医生笑着点点头。
程煜已经打算好了，发情期就躲到合租房去。
放假之后几天他就找谢琢问过对方的去向。
谢琢这两天还待在他们租的房子，不过春节之前他要搬到朋友家去，说是在朋友家一起过年。
程煜没问是什么朋友，反正只要到时候谢琢不在家就行。
春节在二月初，程家来的亲戚不算多，父亲程兆年有一个妹妹在外地，过年不回老家，母亲温心是独生女，因此只是在除夕那天晚上，程兆年和温心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起接到家里吃年夜饭。
程煜和妹妹程琳都拿到了六个红包，吃完年夜饭就坐到一起拆红包数钱去了，家里所有长辈对程煜和程琳都一视同仁，因此程煜从没有过谢琢说的那种感觉。
现在拆着拆着红包，程煜突然想起谢琢来。
春节明明是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但是谢琢只能去到朋友家里面，不知道他会不会难过。
思及此，程煜打开手机，拍了几张红包的照片发过去。
那边回复的很快，一个摸摸猫头的表情包。
谢琢：有这么多压岁钱啊，真厉害。
程煜：你还在你朋友家么？你们吃完年夜饭了吧。
谢琢握着手机，背对着一家人站得笔直，他面朝阳台，无视身后谢松的谩骂，回复道：嗯，吃完了，在和叔叔阿姨一起看春晚。
程煜觉得有些新奇：你们还看春晚啊，我们家从来不看，我爸妈在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聊天呢，说一会要带我们出去玩。
谢琢：这么好，带我一个？
程煜发了一个大手一挥的表情包：来啊，我爸爸妈妈他们人都特别好，知道你是学霸，肯定喜欢你。
谢琢笑起来，看向身后的人时眼神又暗了暗：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们开学见。
程煜：诶，我给你发个红包吧。
刚想收起手机的谢琢动作一顿：什么？
程煜：不是微信红包，你等我回去的时候给你包一个红包，虽然可能不会有很多钱，但是祝你新年快乐。
聊天框界面开始落下很多可爱的亮晶晶表情包，谢琢的手指顿了顿，这一刻他突然很想把自己的喜欢告诉他，想拥有这个人，也想让这个人只能看见自己。
谢琢：行啊，那我也给你包一个，也祝你新年快乐。
谢琢关闭了手机，不耐的看着谢松：“你骂完了没。”
谢松：“我现在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谢琢：“不是从小就不管我了，现在又要管我干什么？”
谢琢根本没什么朋友，他前两天一直待在合租房里面，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不让程煜担心，今天他被谢松强制要求回家，他便跟着回来，反正把那些事情说清楚，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他不需要谢家，更不会想要谢家的财产。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谢琢半夜十二点回到家，屋子里面空空荡荡，但是谢琢却觉得全身都放松下来，房间里面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四肢都舒展了。
今天晚上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洗干净后抱着枕头被子去了程煜的房间。
他没睡程煜的床，铺好被子后睡在地上，不知道程煜有没有洁癖，看上去好像没有，但是他担心程煜知道后会介意。
房间里面都是程煜的味道，很好闻，被子上还残留着程煜的气息，谢琢拉起一个被角，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他弯着唇入睡，一夜好眠，还做了一个春梦。
这两天程兆年和温心不是和朋友出门就是在家里接待客人，程煜带着程琳出门到处玩。
大年初二一早，程琳在敲程煜的房门，嘴里喊着哥哥。
程煜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有些发热，起床也没力气，他直觉不对劲，赶紧掏出药片吃下，然后快速洗漱。
家里来了些客人，是程兆年温心的同事朋友，程煜出了房间，礼貌的打过招呼，就和厨房的温心说同学找他有点事，今晚不回家了。
温心：“什么事啊？要紧么？”
程煜绞尽脑计瞎编了一个理由：“他和家里闹了点不愉快，大过年的被赶出家门住在外面，在学校里就我一个朋友，我过去陪陪他。”
闻言温心皱眉：“住在外面啊，那多不好，要不你把同学带家里来。”
程煜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他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只是担心他想不开过去陪陪他。”
温心这才放心点点头：“行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终于从家里出来了，程煜手里只拿着钥匙手机和一瓶药，身体里的燥热感越来越明显。
“师傅，能再快点么？”
“我这已经很快了，再快就超速了。”
程煜咬着手指有些无奈。
终于到了小区，他跳下车快步往里走，又把帽子盖在头上，抓紧了衣服。
周围全都是奇怪的味道，让他的身体更加不舒服。
程煜大概是真的很难受，忽略了房子里面传出来的熟悉气息，只是开门时疑惑家里为什么没有锁门，谢琢不是说他还没回来？
不待他多想，药物的效用过去，程煜跌坐在玄关，用尽力气把门关上后，就开始悉悉索索的脫衣服。
他也不想在外面就这样，但是他现在燥热难耐，身体里面好像有一团火在烧，已经快把他的理智烧没了。
此时屋里突然传来脚步声，程煜靠着墙，裤子已经脱下，身上只剩一件浅色的衬衫，听见声音后他手上动作一顿，抬眼就看见站在面前的谢琢。
谢琢大概刚起床，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家居的长裤。
程煜眼睛蓦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昨天还和他说自己在朋友家的谢琢，见对方眼睛盯着自己，倍感羞耻，爆出一句粗口：“操，滚开！”
谢琢也愣住了，他刚想滚开，又觉得不对，转身看着程煜，在瞥见对方身下的春光时，眼神晦暗不明，又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咳，你怎么回来了，你……你怎么了？”
“让你滚开。”程煜抓过一旁的衣服盖着自己，身上已经浮现红色，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
闻言谢琢立马感觉到不对劲，赶紧上前蹲下身查看，额头烫得厉害，竟然还……有眼泪。
程煜哭了……
谢琢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程煜侧过脸不愿意看谢琢，他不想自己这个样子被谢琢看见，解释不清是一方面，狼狈羞耻又是另一方面。
他现在很想要，非常想要，谢琢就在面前，他想起来之前老医生提醒他的话，如果是和谢琢……
程煜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竟然会有和谢琢发生关系的想法，他低头，抑制着难耐的燥热，祈求：“你走吧，求求你了。”
谢琢呼吸一滞，想要答应程煜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程煜看上去很不对劲，他不可能离开。
“回房间。”不去医院至少也要吃点药，谢琢不顾程煜猫挠一样的挣扎，把人拉起来，随着起身的动作，程煜手里抓着的药掉在地上，谢琢俯身拿起来，在看见“发情期”三个字时彻底僵在原地。
程煜却早已经意识模糊，他趴在谢琢身上，这个人的气息让他迷恋，清新又温暖。
“程煜，看着我的眼睛。”谢琢紧紧抱着程煜的肩膀，低头凝视怀里的人，“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程煜无法回答他，喜欢的味道近在眼前，程煜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往前凑了凑，直接亲在谢琢唇上。
“和我做吧。”程煜声音几不可闻，带着委屈和难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谢琢呼吸瞬间变得滚烫，虽然所有的猜测都还没有得到证实，但只要看着程煜，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和我做吧，求你。”程煜不顾死活的贴在谢琢身上，“谢琢，我难受。”
他知道是自己，意识到这一点，谢琢一直绷着的理智彻底断了线，他打横抱起程煜，大步走向房间，垂眸看着此刻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的人。
手上皮肤的触感是软的，烫的，谢琢把人放到床上，看着程煜眯着眼睛把手伸下去。
谢琢立马上手止住他的动作：“是你求我的程煜，你醒来可不能不认账。”
他大概意识到了点什么，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在听见从喜欢的人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时，谢琢承认，自己确实疯了，在程煜面前，他无法控制住。
不管程煜是什么，是人类，还是有尾巴，或者，他干脆真的是一只小猫，自己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程煜这个人，只要是他的，怎样都无所谓。
家里没有东西，谢琢只能自己努力，他不太愿意让程煜难受，毕竟上次是因为他们都喝了酒不清醒，但是这次不一样。
虽然程煜这模样看上去跟喝酒差不多，但是他知道程煜没有真的不清醒，他想要程煜舒服，饶是带着这样的想法，谢琢到后面也有点收不住。
上次没有的感受这会全部都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
程煜是如何依靠他的，埋在他的肩窝不愿意放手，又是怎样哭的，怎样求饶，就连喊他的名字都让人分外动情。
到最后，程煜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抱着谢琢的脖颈哭出声，在对方的背上留下了很多抓痕。
一直到太阳西落，天空唯一的一点亮白色缓慢的消失，光影移到谢琢伸在外面的手臂上。
虽然才二十岁，但谢琢的身形一点都不单薄，手臂上明显的青筋，被子遮盖了一半的胸肌和腹肌，皮肤却很白，肌肉并不很突出，带着少年人的气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谢琢动了动，他们睡了两个小时不到，他倒不是很困，只是给程煜洗完后看怀里的人实在太累，才抱着他睡了一会。
谢琢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收紧了手臂，想要把怀里的人圈到身边，但是他的动作落了空。
随后他动作一顿，猛的睁开眼睛，怀里是空落落的。
跑了？
这个想法在谢琢脑海里面闪过片刻，却又很快否定。
他睡的并不深，程煜醒过来他肯定知道，于是他直起身想看看人是不是掉地上去了，小腹那里却有一个东西蠕动了一下。
谢琢停下起身的动作，似乎怀着某种心理暗示，他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小猫。
耳朵尖尖的，毛色夹杂着黑色和淡淡的黄色，尾巴小幅度的动了动，正乖巧的蜷缩在自己小腹的位置安睡。
谢琢呆滞半响，在看见小猫前爪下面压着的东西时，他确定，这只猫就是程煜。
被小猫前爪压着的是一个天蓝色手串，是离开老家海宁那天，外婆给他的，外婆说，如果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把这个给他，然后带回来给外婆看看。
给程煜洗完澡后，谢琢就把这个擅自给程煜戴上了，打算等程煜醒过来就表白。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谢琢正在思考要不要把他叫醒，程煜小猫突然动了动，伸了个懒腰，下一秒就把眼睛睁开，定定的看着谢琢。
一人一猫对视两秒，谢琢还在感叹他的蓝色眼睛真好看，他却突然炸毛，跳起来钻出被子，跑到墙角后开始疯狂扒拉墙皮，一边扒拉一边喵喵喵的直叫。
谢琢赶紧跟过去想把他抱起来，但是程煜看见谢琢走进后，直接跳起来要去抓他的手，警告意味很明显，他不想谢琢靠近。
谢琢也很头疼，想着即使程煜变成猫了大概也能听懂他的话，于是赶紧举起双手，哄道：“我是谢琢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乖一点好不好？”
程煜显然听懂了，但是他却依旧歪头盯着谢琢，不敢靠近，他现在变成猫，最大的秘密都在谢琢面前摊开了，万一这个家伙丧心病狂把自己抓了卖了怎么办……
“程煜，我知道是你。”谢琢伸出手，轻声诱哄，“乖乖的，到我这来，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程煜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以及那莫名其妙的对谢琢的信任，竟然真的迈开步子走过去。
在触碰到谢琢的手掌后，程煜低下头往对方的手心蹭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程煜这才靠近谢琢，谢琢松了口气，把他抱起来，举到自己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会。
“你好可爱啊。”谢琢不免发出一声感叹，鼻尖靠近小猫的腹部吸了一口，“还是香香的。”
程煜觉得他这副样子奇怪极了，不满的扭动了一下，又被人给抓着脚抱回怀里。
“刚刚还叫你乖一点，你再动，我就要去找棉签了。”
谢琢拍了拍他的屁股，程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找棉签威胁自己，抬头和他对视，看怀里的小猫这个样子，谢琢挑眉，好像意识到了点什么。
他压低声音，轻而缓的说道：“宝贝知道棉签可以用来干什么么？”
看着谢琢狡猾的笑容，程煜再次不满的挣扎，从他怀里出来，跳上了一旁的柜子。
这动作看的谢琢心惊肉跳，虽然知道他现在是小猫，但还是担心会摔倒，下意识伸出手去接，程煜看了一眼，心下微动。
他跳上柜子后就瞪着谢琢，似乎在说，你要是再威胁我我就咬你。
谢琢笑起来，摸摸他的猫头：“逗你玩的。”真的要做，也只能是自己，他不乐意看其他东西去碰程煜。
程煜猫尾巴高高竖起来，轻轻晃了晃，又翘着屁股高傲的走去了客厅。
谢琢跟着他出去，看见程煜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然后跳下来盯着自己。
他走过去把小猫抱起来，开始询问：“你为什么会变成小猫啊？能和我说说么？”
又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程煜现在不能说话，便问：“你什么时候能变回来啊？还是说变不回来了？”
程煜摇摇头，谢琢不明白这意思是不知道还是变不回来了，挠了挠他的下巴，看见小猫忽然对着玄关那边叫起来。
谢琢走过去，这才看见躺在衣服堆里面的手机。
他把程煜抱去卧室的时候，手机药品钥匙全部都落在这了，随后他把手机举起来，伸到小猫面前，看着他要干什么。
程煜伸出一只爪子放到屏幕上，手机解锁，然后他就指着绿色的微信。
谢琢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开微信后，置顶是一个备注叫老医生的人，虽然意识到这个人大概可以帮助程煜，但是想到程煜置顶了对方都没有置顶自己，又有些阴暗的想法开始在心里滋长。
程煜小猫就这样乖巧的窝在谢琢怀里，然后抬头看看谢琢，然后低头看看手机，重复了两遍后，见谢琢还没有动作，直接不耐烦的一爪子呼在谢琢手上。
谢琢笑起来，程煜变成小猫脾气还挺大，赶紧点开聊天框给对方发消息。
医生似乎猜到对面是谁了，也没问，直接说这是正常情况，是因为发情期体力消耗太大导致的，好好休息，身体恢复好了就能变回来了。
闻言谢琢这才松了口气，他放下手机，十分自然的捏了捏程煜的爪子：“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说完后他又意识到不对，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猫，语气带着不太确定的疑问：“你……要吃猫粮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