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除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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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去集训的这几天，时不时有打电话过来，钱小贝总算是放心下来。
最近，酒吧又有新活动，人流量多，还临时招了一些短期工应急，所以，小贝下班晚，每次回去徐东都已经做好饭了。
他以为这段时间人总是一大早出发，到晚上回来。
“我发现你们现在作息调过来了，之前有下午去的，还有晚上，都是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徐东笑着说：“快过年了嘛，活不多。”
接过小贝的斜挎包，“坐那，暖和会儿。”老旧小区没有中央空调，徐东怕人冷，把自己之前用的小太阳拿过来，放在他腿边，给他炽炽。
钱小贝确实冷，都快被风吹麻木了，一坐下舒服的不行。
还能调侃一两句：“没你身上暖和，哎，你才真是跟火炉似的。”
徐东蹲下给人调温度，钱小贝穿着黑色牛仔裤的腿就在他眼前晃悠。
裤子版型好，腿又直，176的个子看着跟180似的，身材比例是真好。
徐东伸手一摸，大掌摸着人小腿，正当他手放在裤腿那里都要伸进去一半的时候，钱小贝跟弹跳射手一样，蹦的老远，身子往后退，腿紧紧闭着。
“干什么？我穿秋裤了。”
“我什么都没说。”
“......”
“你管我。”小贝看着人丢下一句活该，转身往房间去的背影，喊了一句。
谈恋爱又不管天不管地，当然也不能质疑我的穿衣打扮。
徐东果真是去拿衣服了。
特厚的睡衣，穿上跟裹了好几层一样，里面绒都很长。棕色的小熊图案，他买的。
小贝不想穿，上衣的话还穿过几次，就是看不惯这裤子。
“过来，穿上。”
“我不。”
钱小贝一看人蠢蠢欲动实在是熟悉，抓着包就要从桌子那头绕过去要跑，结果被小太阳的插线绊了一下。
“啊--”正正好摔在沙发上。
后背留给了敌人。
钱小贝都还没起身，就被人压了下去。徐东就坐在他后背靠下一点的地方。
“下去，你太沉了。”
徐东没应。
哪沉了，就是故意娇。
徐东手刚放上去。
钱小贝大声喊叫，“警告你啊，不准！”
“你管我。”
原来在隔着衣服给人按肩膀。
站了一天的疲惫好像得到了缓解，钱小贝彻底放松下来。
浑身舒坦了。
小太阳烤着，其实一点都不冷，关键是徐东的手跟纵火犯似的，每往一个地方都像在点火，那块皮肤的热热的。
半晌，徐东问：“舒服吗？”
小贝嗯的气音到喉咙了，人又说：“穿上吧，冷。”然后，从他身上起来了。
“......”
哼，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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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确实是很忙，钱小贝还给远在国外的老板打了个问候电话，把店里的情况大致说了说。
一转眼，快要过年了。
小桃去了两周多，现在电话是越来越少，钱小贝觉得是适应了。人也要学习，小贝也不怎么打电话打扰。
就上回小桃打电话回来说，认识了一女孩，俩人关系很好，人家离京市更远，俩人就约定一块过个年玩玩。
小贝肯定答应啊。现在过年不是以前，以前那是一年中的大事。提前都得买新衣服，买肉，收拾房子，巴着除夕过新年。现在都生活条件好了，年是越过越没意思了。
但今年小贝还是有点期待，毕竟这一年跟他对象过。
又给桃说再给你转点钱过去吧。
人姑娘刮擦一下把电话给挂了。发来两个字：“够用。”又发一条三个字的，“不准转。”
好凶，小贝无奈笑笑。
除夕夜。
以前，钱小贝就带着小桃四处转转，看会儿烟花。但不让放了之后，俩人就在沙发上躺尸，电视开着，没人看，一人抱着一个手机。
今年，二十七八他和徐东往商场跑，去买灯。
就那种一大串，上面都是小灯笼模样的。
不好看，钱小贝嫌丑，但还是仔仔细细搁儿那挑，还问老板都会亮吧，当场在人家店里试了试看没问题才装起来。
对联，灯笼，红封都买了。又去买菜，买糖果。
买菜这事交给专业的人干，徐东会挑，买的还齐全，仿佛脑子里都把要做的几盘菜收拾好了。
小贝跟着人后面，穿着个大红色的小款袄子，下面简单黑裤子，脖子上徐东给人套了个灰色的格子围巾，手里拿的都是红对联，看着就喜气，小脸衬的白生生。
买菜的地方徐东常来。有个阿姨边拿袋子装青椒，边问：“弟弟过来一起过年啊，看着好小，高中生？”
徐东还在看眼前的杏鲍菇，打算做个杏鲍菇炒肉。听见人问话，说：“不是弟弟......”
马上就是男朋友。
男朋友被小贝强行去掉了一个字。
“我俩是朋友，今年搭伙过年。哎，给我吧阿姨，我拿着。”小贝带着徐东往前走。
小贝顾着往糖果区走，完全没看到徐东的表情。
今晚，就今晚，总得说个明白，弟弟，朋友那都什么东西。
“干什么，快过来。”
徐东视线往一旁的啤酒看，等被小贝叫过去的时候，小贝手里都是紫皮巧克力糖。跟个小朋友一样眼睛亮闪闪的说，巨好吃。
徐东心里正想着晚上的事，有些激动，现在更是忍不了了，一点不管人不人的，上去往小贝嘴唇上嘬了一口。
速度很快，但小贝要炸了。
“有人！”
“没事，又不违法。”
“......”
小贝叹气。他觉得徐东做gay太成功了，一点都不害怕被人瞧见。
东西买完，放到后备箱。
小贝在副驾驶坐着，等人开车呢，徐东却不上来。
然后拉开了他这一侧的车门。
“你开回去。”
小贝驾照老早考了，这段时间，也开过几次。但他心里一直有点抗拒。倒是没什么阴影，就是觉得吧危险，不如坐公交地铁，公共交通安全。
而且万一他一个不慎，把分扣完了怎么办，上回因为看手机被摄像头照着了，一条罚款二百的短信就上到徐东的手机上。
哎，太丢人。
“去，过去，我在一旁坐着呢。”
“行，你手放在手刹按钮上，一不对劲儿按啊。”
“知道了，开火，P挡按下，踩离合走，快点。”徐东看他磨磨唧唧。
“别催。”
徐东在一旁瞧他开好多次了，其实小贝会开，哪到哪都知道，就是胆小，怕。对面有车要错车，路很宽，非得踩着刹车等对面的车走，他才慢慢起步。车速一般在四十左右，到没人的地方了，敢踩踩油门，到六十多。
“好了，到路口了。我先停一下。”
“行。”徐东在笑，这时候都没啥人，还不赶紧打转向过去，等什么呢。但他没说，手放在手刹按钮上，看看后视镜又看看小贝。
“好了，过了啊。”
钱小贝脸绷着，在这看不见他踩着油门的脚，但徐东觉得肯定使着劲儿呢，回去又得说脚疼。能不疼嘛，肌肉绷着。
钱小贝一个左转，直接转到了最右侧的车道。看车过来了，他才放下心开始直走。直走，最好开了。
这条路总共三个车道，他一下拐到最右边的。
徐东还是没忍住说：“刚才过路口，咱们是要到右边来，但你拐的太多了，打转向先到中间的车道，再变道，你一下跨俩车道，直接截着后面的车了，知道吧，还有刚才怎么不看倒车镜就踩油门，只顾着前面，不看后面？”
钱小贝还以为自己拐的可好了。一听，点了点头，直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嗯，还算是个好学生。”
哼。
就这么开到小区楼下，等关上车门。小贝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开始从后备箱里拿东西。
徐东一下接过，不让他拿，问：“有那么累啊？”
“当然，咱俩的小命都在车上呢。”
俩人边上楼梯边说话。
“我就害怕。”小贝说。
徐东：“车呢是为了方便大家生活，就像现在很多高科技，初衷都不是想让大家害怕的，人能把它们创造出来，也有对应的操作方式，要学会使用，学会驯服，人类才是主人。”
钥匙插进锁扣，一转打开门。
“到家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