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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卓乃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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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虞婉是被黎宁敲车窗叫醒的，她整理好下车就迎面撞上黎江灿烂的笑容，被他盯得后背汗毛倒竖一阵恶寒，活像自己是什么香喷喷的肉包子一样。
“有事？”
“没有没有呀虞婉姐姐，昨天睡得怎么样？有没有高反？”
“没有。”虞婉一边揪着面包往嘴里塞一边淡淡地应声。
虽然这小孩没什么坏心眼但虞婉还是觉得有些心情不好，她不喜欢这种调笑的语气和眼神，虽然没有恶意。虞婉可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的行为才让人误会，她又没真的占到便宜，她凭什么让人调笑？这么想着虞婉干脆把眼神转到在闲逛的小满身上。
“吃你的饭，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喝点热水吧，光吃面包太噎了。”
虞婉没接话也没接东西，就只是接着揪面包往嘴里塞，腮帮都像仓鼠一样塞地满满的。虽然她拒绝的态度明显了，但黎宁还是快被可爱化了，怎么会有人生气都那么可爱漂亮？他想上手捏捏，又怕给自己连坐。
黎宁越想越生气，看着那混小子还在那没心没肺的吃香肠直接照着后脑勺拍一巴掌。
“赶紧吃，吃完出发”
去卓乃湖的路是漫长的，海拔高路况差，还好这辆越野的稳定性要好一点，但即使是这样她和小满也都有一些不同程度的晕车。黎宁不敢给她开窗，这种身体情况再吹一吹高原风太危险了。
女人半躺地倚靠在副驾驶座上，面上是因晕车带的苍白，长碎发混着光晕铺在脸蛋上，漂亮的扰人心智。
那个时候的卓乃湖还没有建立保护站，所以当他们走到卓乃湖却没像想象中的那样见到悠然自在的藏羚羊，也没看到这个季节该迁徙的藏羚群黎宁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他走近草丛时甚至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黎宁和林与对视一眼低骂了一声疾步回了车里。他从另一侧口袋拿出卫星电话不知道拨给了谁，但有几个音节她听得出，藏语。
他是检查站的人。
之前虞婉只当他是退伍军人，或者曾经是保护站的人，但卫星电话直接拨给检查站毋庸置疑他的身份。她不想回车上打扰他们，索性就带着小满到处逛一逛，她的表现很奇怪，好像既兴奋又害怕，耸着短短的鼻子边走边闻。她们几乎走了十多分钟才见到那吸引她的庐山，两具血淋淋的，没有皮毛的羊尸。大羊在前，小羊在下。
她登时就腿软了，跌坐在地呼吸急促，她本就有些晕血，大片血迹的刺激下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晕眩。抖着手把小满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她跑走，那是被偷猎的藏羚羊。
“小心。”
黎宁从身后托住为了站起而险些跌倒的女人，将她怀里的小满接过来放进宠物包里夹住。
“这是刚被剥皮的藏羚，大概也就是三十分钟前，血甚至都没怎么干”
黎宁愤怒握拳砸了一下地，只要再早来三十分钟就能抓住盗猎的人，早来四十分钟可能这只带崽的藏羚就不会死，他今年的巡山时间甚至提前了十天。
“你还好吗？”
虞婉靠着树深呼吸几次才敢转过头看那血淋淋的尸体，她整个人都在抖，她努力站直身体走到黎宁身后环抱着去轻拍胸口安抚他。
“我如果再早来一会，它们可能不会死。”
“这不是你的错。”
“我明明已经把巡山时间提前了”
“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我已经通知保护站来人了，回车上等他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