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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帮我治病 ...

  •   他皮肤上带着明显的灼热,细腻的触感像是被手掌捂热的暖玉,让人爱不释手。
      时典生病了也不老实,手脚并用地往林易伽身上爬,林易伽不得不伸手接住他,用宽大的手掌贴在时典的脖颈后,防止他乱动摔下去。

      时典身上出了汗,并没有奇怪的味道,反而在医院病房挥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中,保留了一丝很淡的幽香,应该是他沐浴露的香气。
      林易伽的掌心被时典染湿,肌肤接触的触感变得更加明显,仿佛是本该生在一起的。

      “别闹。”林易伽压住时典的脖子,制止时典像只候一样在他身上爬。
      但时典只听话了片刻,他浑身的皮肤又痒又烫,骨缝里却透着冷意。林易伽就是距离他最近的一块火源,时典模糊不清的意识让他想方设法地想把自己塞进林易伽的怀里。
      最好是能紧紧相拥,填满每一处皮肤的空隙,这样才能止住他内心深处的痒意。

      宋安和换下一身白大褂,再来到病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别扭姿势。
      宋安和乐了,掏出手机不管林易伽想杀人的表情对着当前的画面咔咔就是好几张:“这是在干什么呢?病了还不忘练功夫?”

      林易伽在这深秋居然还被时典折腾出了一身的汗,看到宋安和站在一旁看热闹,没好气地说道:“过来帮忙,把他按回床上。”
      宋安和手心很凉,贴到时典皮肤上的时候惹得人浑身一个轻颤,然后避之不及一般往林易伽的怀里挤。

      林易伽这才猛地记起了时典的病,对着被宋安和碰过的皮肤又是消毒又是擦拭的,直到没有在皮肤上看见过敏似的小疹子才算安心。
      宋安和在一旁看的想打人:“林易伽,这又是你新想出来的欺负我的法子吗?”

      林易伽无辜地抬头,颈侧被时典狠狠地咬了一口,发出一声闷哼。
      “又是让我过来帮你安按人,”宋安和咬牙切齿,“帮完你的忙,你居然还这么侮辱我。”

      林易伽被时典咬得眼底微红,反应有些迟钝,好几秒才想明白宋安和说的是什么。
      “抱歉,”林易伽毫无诚意,“我忘记告诉你不要跟他直接接触了。”
      宋安和一副看叛徒的表情:“我要下班了,有什么事你就找护士,没有急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大概是想起了大学时期凌晨三点被林易伽一个电话叫去公寓的事情,宋安和溜得很快,离开之后还不忘暂时把林易伽的号码设置成了免打扰。
      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谁知道会不会真的又一个电话把他吵醒。

      因为宋安和的接触,时典短暂地安分了几秒,他乖乖地靠在林易伽的胸前,眉心因为高烧浅浅地蹙起,脸色失去血色显得苍白,整张脸在视觉上似乎都小了一圈。

      林易伽叹了口气,接到了远在德国的时牧的电话。

      作为恋综节目组最大的投资人,时牧在投资的时候就跟房正晖提过,时典有任何状况都要及时通知给他。
      房正晖不敢隐瞒,林易伽前脚把时典带去医院,房正晖后脚就把时典发烧的情况告诉了时牧。
      不过因为害怕时牧担心,时典的情况他说得并不严重,只说是因为着凉有些发烧,送去医院之后很快就能好。

      德国那边现在正是凌晨两点,时牧话语里并没有一点疲惫,听起来像是一整夜都没有入睡。
      “小典情况怎么样了?”时牧已经开始让助理订回国的机票,并且把上午的会议提前了一个小时,争取能够在国内的晚上到家。

      “已经退烧了。”林易伽靠在窗台边,侧过身看向病床上的时典。
      没有林易伽在身边,时典看起来乖巧很多,侧卧在床铺里,半张脸陷入阴影中,只有眼皮上那颗经常会藏起来的红痣成为病房里的一抹颜色。

      “怎么会突然发烧?”时牧指间夹了只细长的女士香烟,他不常抽烟,只在心情烦躁焦虑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吸上几口。
      林易伽收到了房正晖发来的图片,时典浴缸里装满了已经凉掉的水,浴缸周围的瓷砖还是湿的,显然不久之前才使用过。

      抽血化验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没有任何病毒细菌感染,只是单纯的着凉。
      “应该是着凉了。”林易伽知道时牧对时典的紧张程度,干脆把医院检验室送过来的检查报告结果都拍照发给了时牧,他电话里未必能说清楚,免得时牧更加着急。

      时牧皱着眉看完了全部的报告,因为从小照顾经常生病的时典,他几乎能够看懂医院开具的大部分检查单,虽然只有几个指标偏高,但在时牧的心里还是拉起了警铃。

      时典从小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孩子,他很乖,但是身体却不受意志的控制。
      时典三天两头的生病,刚开始是因为父母离世,他晚上总会做噩梦,哭着闹着要哥哥。时牧在学校读的是寄宿,只有周末才会回家,时典看不见哥哥就整夜的哭,秋嫂怎么也哄不好。

      后来长大一点懂事了,时典学会了生病要忍着,不给哥哥添麻烦。他实在是太乖了,在书桌前坐了一下午,时牧看了他好几次都没看出来异样,只以为是弟弟看书太认真,脸都看红了。
      还是秋嫂给他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送去医院的路上昏迷惊厥了好几次,一晚上都在病房里留守观察。
      从那之后,时牧对时典的各项事情都是亲自接受,把小孩儿养得好好的。

      时牧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接管家里的公司,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足五个小时。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两边忙活,每天都会抽空回家带时典,周末甚至还会挤出时间来带他去游乐场玩。

      虽然现在只是一次简单的着凉感冒,但时牧却好像透过时光看见了十年前那个烧得满脸通红还小声说自己没事的小孩儿。
      即使现在时典已经长大,在别人眼里是炽手可热的大明星,但时牧关心的也只是他会不会难受、生病有没有快点好。

      “时总,给您定了下午两点的飞机。”助理走过来小声地说道。
      时牧扫了一眼机票时间,说道:“会议的资料都安排好了吗?我的U盘里面有汇总的数据和报表,你让谭俊导进PPT里,提前半个小时通知财务部门接通视频会议。”

      林易伽在电话这端听着时牧雷厉风行地安排,突然感觉到后背贴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点滴打完后,时典的体温已经渐渐趋于正常,只有呼吸间还能够感受到一点烫意。

      他从身后环住林易伽,手掌还不安分地挑开林易伽的衣服想要往他皮肉上贴。如果不是在跟时典的哥哥打电话,林易伽是真的想把时典好好地教训一顿了。

      “干什么?”林易伽没办法回头,只能侧头压低声音。
      时典额前发过汗的皮肤很凉,低着头贴在林易伽的后颈上,时不时还亲昵地蹭上一下。

      林易伽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顶开皮肤,透着一股力量感。
      时典显然还没完全清醒,或者说他在借着生病的机会,好好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望。

      对于林易伽的质问,时典完全没有任何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把手贴在林易伽形状标准的腹肌上,小色鬼一样地摩挲。
      “我在治病啊。”

      时典嗓音沙哑,不似往日的清亮,但多了几分勾人的感觉。
      林易伽腹部绷得很近,腹肌也更硬:“治什么病?”
      时典闭上眼睛,眼睫似蝴蝶翅膀般扇动,嘴唇干得有些起皮他用犬齿叼住一块肉轻轻撕扯:“医生说的,让你帮我治病。”

      林易伽哑然,张医生是说过身边亲近的人可以帮着时典克服皮肤接触上的障碍,但从前治过那么多次,哪次治病是这样的架势的?
      时典的手把他的腹肌都摸热了,那股热意一直沿着腹腔往上,烧得他喉管发干,连吞咽口水都显得费劲,最好有什么东西来滋润一下。

      “治病是这么治的吗?”林易伽捏住时典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前。

      时典被困到窗台和林易伽之间,后腰抵在窗沿上,他抬头看向林易伽。高烧后的眩晕让他的目光无法巨焦,他露出被仿佛被玩坏后的茫然无辜的眼神,勾引着林易伽不断地向他靠近。

      “时典,”林易伽嗓子比他还要哑,眼底似乎藏着活,“医生说的治病,是这么治的吗?”
      窗帘的遮光性不是很好,早上的阳光穿透布料零零散散地洒进来,时典的瞳孔在缝隙的阳光中被折射成漂亮的浅琥珀色,他的瞳仁也很浅,似乎盛不住一个人的身影。

      时典看着林易伽近在咫尺的脸,张医生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他什么也没记住。甚至连自己现在在哪儿都有些无法分辨,只是下意识的、遵从本心地咽了咽口水。

      林易伽几乎克制不住地想骂人,时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了,做什么都可以。

      他靠得更近,比在台阶上那次更近,几乎已经碰到了时典的嘴角。

      “林易伽……”耳边突然传来时牧严肃的声音,“你在跟谁说话?”
      时典猛地从哥哥的声音中回过神来,眼神也更清明了几分,他一把推开林易伽,光着脚跑回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林易伽:“……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帮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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