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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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打电话磨爸爸妈妈的时候，都没想过捡到的会是这样的“小狗”。
面前写着“求抱走，求领养”的小纸箱子里，蹲着一个脏兮兮的男孩，看上去和江叙他们一般大。
傅泠都快要笑岔气，扶着江叙的肩膀揉肚子：“哎呦我真笑得不行了，又又啊，你快把你的小狗带回家吧。”
不对不对，十分不对。江叙冷静地背过身去，就感觉衣摆被什么给拽住了，他回头一看正对上那人的眼睛。能看出这人洗干净了很好看，但是这和江叙预想的奶呼呼的小奶狗有很大区别，简直是跨越种族的欺骗！
江叙冷静回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早上刚到班上他就听同学说学校对面的小巷子里有待收养的小狗，非常可爱。正巧傅泠举着手机来找他们，屏幕里就是那只小狗的照片，确实很可爱，焦糖色的毛发中眼睛那圈是白色绒毛，眼睛圆圆的、耳朵短短的，江叙几乎是立刻就打电话请示爸妈问能不能收养。
龙凤胎也给傅金龙打了电话，不过他们家养了太多藏獒，这么小的奶狗估计很难存活，只能遗憾作罢。
江叙喜欢小狗，上辈子没条件养，这辈子也没想到那上面去，现在突然出现一只待领养又合他眼缘的小狗，完全激发了他的养宠热情。甚至因为担心小狗被人抱走，江叙还央求爸妈给他请了半天假，中午吃完饭就离校准备带小狗去做检查打疫苗。
所以。
“小奶狗呢？”江叙握着那人抓住自己衣摆的手腕，把那男孩带起身扶到纸箱外，一看人站起来比他还高半个头，差点崩溃了，“我那么可爱的焦糖小布丁呢！”
那小男孩误会了，盯着江叙看了半晌，然后他说：“汪。”
这下傅泠更是笑趴了去：“又又啊，这不就是你家焦糖小布丁吗，你看这肤色，一模一样啊！而且他还汪汪叫呢，确实就是你的小狗。”
傅谨胆子比较小，扶着东倒西歪的妹妹，拿出手机问他俩：“还、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呢，要不我们叫大人来吧。”
“不用叫了。”江叙垂着头去掰那人的手，准备解释清楚就撤退，“我是来收养小狗的，你撒开。”
攥着江叙衣摆的小拳头纹丝不动。
江叙抬头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最后败下阵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不知道家住哪里。”这是男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刚刚那句“汪”不算，然后他很快说了第二句，“我叫乔行之。”
“好，乔行之。”江叙抓起他另一只手，在手心写他名字，“是这三个字吗？”
乔行之点了点头。
江叙于是扭头去看傅谨，对方已经用手机把名字发出去了。
这孩子口齿伶俐，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虽然是脏兮兮的但能认字，受过教育。看岁数应该是十岁多点，这个年纪找不到回家的路不是智障就是离家太远了。乔行之明显是后者，那就极有可能是被拐卖，中途逃脱的。
夏晴最近出差去法国进修了，江盛安下午还有会议，所以是拜托傅金龙去接的他们。
三个小萝卜头带着一个小尾巴上车的时候，傅金龙有些意外地朝他们看了看：“又又，你小狗呢？不是说要收养小狗吗？”
江叙已经接受良好，还能开几句玩笑，他拎起还被乔行之抓着的衣摆向傅金龙展示：“这呢。”
傅泠又笑到快抽筋，把书包抱在怀里猛锤两下：“爸，人家有名字，叫焦糖小布丁！”
傅谨坐在旁边小声纠正：“是乔行之。”
“嗯。让人去查了，还没出结果呢。”傅金龙等孩子们都坐好这才发动了保姆车，只不过现在不往宠物医院去，他一路开去前面路口掉头，“又又啊，这事你爸知道了吗？”
江叙这会还在和乔行之斗智斗勇，两只手一起也没能把那只手掰开，听到傅金龙喊他有些迷茫地抬头：“啊？”
傅泠又接话，语气贱嗖嗖的：“江叔知道啊，晴姨也知道，他俩都批准了。上午又又跟我们炫耀半天呢。”
“哈哈，那挺好，那要是找不到家人你带回去养呗。”傅金龙是傅泠亲爹，两个人一唱一和，“是吧，这可是你的焦糖小布丁啊！”
江叙木着张脸，不太高兴地拍了下乔行之的手背：“松开，不然把你扔下车。”
乔行之看了他半晌，然后才乖乖松开手。
傅谨偷偷看乔行之，确认他没有威胁后才移开目光，打开灯准备写作业。谁知那车灯一开，乔行之像是只受惊的猫，一下就蹿到江叙身上，把头埋进他颈窝死活不肯出来。
江叙快被搂断了气，着急忙慌地腾出手去地拍傅谨椅背：“阿谨，关、关灯！”
“噢！”傅谨飞快关了灯，然后帮着江叙把乔行之从他身上扒下来，弄出一头汗。
傅泠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看了她爸一眼：“这是那什么，应激？”
“也许。”傅金龙往后视镜看了眼，把中控台上的手机扔给傅泠：“帮爸看看消息。”
傅金龙的手下查得很快，只不过结果不尽人意。傅泠照着手机读：“江城没找着这名字，对面问要不要扩大范围呢？”她看看江叙又看看她爸，无声问询。
江叙跟熟人从来不讲客气：“谢谢伯伯！”
傅金龙乐了：“那就扩大范围继续查。”
傅泠于是噼里啪啦地敲字。
“你吃饭了吗？”江叙揉了揉刚刚被卡痛的脖子，伸手拍开对方想帮他揉揉的手。
乔行之摇摇头，然后说：“你是问昨天吗？”
江叙一愣：“那昨天吃饭了吗？”
乔行之：“也没有。”
“伯伯，那咱们先别回家吧？先给他找点吃的，然后我想带他做个检查。”江叙上下打量了眼乔行之，从动作上看挺健康的，但是乔行之刚才开灯时的反应像是受过虐待，也许要查查他是不是受了内伤。
乔行之不是弱智，很快反应过来江叙的意思，他重新攥住江叙的衣摆：“没有受伤。只是没见过这样的灯。”
那也要做检查，江叙点点头没理他。车已经开上高架，看方向是往傅家的医院去的。
傅金龙的人早就在医院等好了，车一停就带着老大和小萝卜头们往顶层去。
龙凤胎和江叙并排走，乔行之缀在后面拉着江叙的衣摆。
“他是不是自闭症啊？”傅泠刚知道这么个词就地用上。
傅谨摇摇头：“自闭症好像无法交流吧，我看他刚刚和又又说话挺正常的。”
江叙赞同他，然后随口扯了个理由：“应该就是觉得我们仨里面我最值得信任吧。”
谁知道乔行之在后面开了口：“嗯。”
傅泠震惊地指了指傅谨又指了指江叙，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什么时候瞎的？”小姑娘明显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谈到靠谱只把她哥和江叙纳入对比，她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傅谨更靠谱，但奈何乔行之就是认准了江叙。
乔行之空腹了得有两天，抽血完全没问题。江叙担心他有传染病，把血检所有项目全给他安排上，硬是抽了十来管血。乔行之意外地听话，江叙让他抽血他就抽，没有半点怨言。但是等到了要进检查室的项目，乔行之说什么都不配合。
江叙没有什么耐心，平常都是别人哄着他，今天对第一次见面的乔行之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他眉头刚皱起来，乔行之就给他抚平了，来回几次直把江叙磨得没了脾气。
“你不想做检查？”江叙抓住乔行之伸过来的手，问他，“不愿意做检查？”
乔行之看了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摇摇头，又马上开口：“你进去吗？”
江叙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不想做检查，是想让他跟着一起：“我不去。那里面都是辐射，你想害死我啊。”江叙是胡说的，只是不想陪人进去而已。真要什么都听乔行之的，搞不好傅泠会说江叙才是别人的小狗。
“那你会在外面等我吗？”乔行之不依不饶。
江叙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最后败下阵来：“等等等，你赶紧进去。”
乔行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护士走了。
傅谨眼巴巴地凑上来，他觉得江叙对乔行之太好了，感觉自己地位不稳，于是跑来刷存在感：“又又，你跟焦糖小布丁也是好朋友吗？”傅谨不喊人名字了，跟着傅泠一起喊焦糖小布丁。
“我跟你最好，傅泠都排你后面。”江叙边说边瞅傅泠，“小布丁就跟傅泠排一块吧。”
小姑娘瞬间就怒了，一拳头捶到江叙背上“咚”一响，打得江叙龇牙咧嘴。傅金龙刚和手下交代完事情回来，一把把江叙捞起来，和自己姑娘隔开：“哎哎！小土匪，你那拳头别把又又打坏了。”
傅泠一拳捶到她爸大腿上：“是美丽的土匪！”然后朝傅金龙控告江叙的罪行，“江叙说我跟焦糖小布丁是一样的地位！”
江叙仗着傅泠打不着，老神在在装长辈：“泠泠啊，你是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暴力？听话，咱不挥拳头啊！”他说完抿着嘴和傅金龙一起笑。
乔行之做完检查出来了，眼巴巴看着江叙，见人没理他，又低垂着脑袋跟着护士进了隔壁诊室。
傅泠叉着腰大笑三声：“哈哈哈！江叙，我看小布丁是把你当妈妈了，不都说小鸟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把对方当成妈妈吗？叫那个小鸟情节？”
“是看到的第一只鸟。”傅谨在旁边提醒：“叫雏鸟情节。”
傅泠一拍她哥：“对，雏鸟情节。”
江叙从傅金龙臂弯里跳下来，不甚在意：“那说明我充满了母性光辉！”
这话把傅泠恶心个够呛，抓着傅谨非要他一起承认江叙恶心不可，直把傅谨逼迫得小脸通红，心里为背叛朋友而屈服于自己妹妹感到羞愧。
乔行之这次进去了很久，久到江叙快把买来的红糖馒头揪走一半，才看到他有些不安地靠过来。
医生走到傅金龙旁边朝他请示：“老板，这位少爷的情况……”
傅金龙满脸严肃地抬手让医生打住，然后咧着嘴冲江叙笑：“跟他主人说去。”
江叙一点没觉出不好意思，挺着小胸脯就给乔行之当主人去。
刚才是做的心理测试，乔行之在这方面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但还不至于构成人格方面的障碍。医生看江叙年纪也不大，挑了些能听懂的给他讲，就说要注意陪伴和给予对方安全感。江叙没放心上，毕竟他想养的是小狗不是失足儿童，待会等他吃饱了，检查结果也没问题就把人送警局去，花这么长时间陪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走这趟倒不是江叙心地善良爱做好事，纯粹是不想回去上课，所以干什么都行。
这边傅金龙手底下的人已经查到了乔行之的户籍地，发现他上的是集体户口，和其他很多小孩一起挂名在乔家村的村长名下。
“都查过了，这小孩一直是个孤儿，挂在村长名字下面呢，这次是跟着个进城的车来的。”傅金龙叼着根烟站在安全通道和江盛安打电话，“又又瞧着对这孩子还挺上心，又是送来检查又是让人给他买吃的。”
江盛安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傅金龙笑了几声回他：“又又想养小狗就让他养呗，再说了你们俩夫妻平常也忙，有个人陪着又又也挺不错的。十二岁的小孩，养不熟就送出去，有机构收的，实在不行换个地方养，又不是养不起。”傅金龙和前妻离了婚，但夫妻双方都对孩子很好，他也不会刻意让孩子和妈妈疏远，所以龙凤胎每周末都会去亲妈那边过。江盛安和夏晴虽然尽可能把周末空出来陪着江叙，但经常会遇上临时情况，毕竟公司底下那么多张嘴也有家要养，所以有时候忙得顾不过来，江叙都是自己在家和保姆阿姨一起玩。
江叙毕竟不是真的儿童，即使心里渴望和爸妈黏在一起，但尚可以控制情绪，能够开导自己，所以对他影响其实不算很大。但大人们不知道，尤其是江盛安和夏晴不知道。
所以当江盛安带着陈助来的时候，江叙还是懵的。
“爸爸！”江叙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他爸的腿，“你怎么来啦！不是要开会吗？”
江盛安半弯下腰揉了把江叙的脑袋：“嗯。会议提前结束了，爸爸来接又又回家。”他说完瞥了眼站在旁边乖乖看过来的小孩，牵着江叙走过去半蹲下身和对方说话，“你叫乔行之是吗？”
乔行之也想牵江叙，但是看了看自己有些脏的手指，又连忙背到身后，然后对江盛安点点头。
“我们又又想要个哥哥，你愿意当他哥哥吗？”江盛安仔细打量着乔行之，面前的小孩已经有些抽条了，褪下的婴儿肥初步展露着锋利，脸上虽然有些脏但眼神很是纯净，是个长相端正的好孩子。
江叙“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乔行之羞涩点头，然后他的贴心老爹就这么把乔行之的手和他的握到一处：“那行之以后要照顾弟弟，爱护他、保护他，好不好？”
这次乔行之没有任何犹豫，他握着江叙的手晃了晃，笑着说“好。”
陈助的动作很快，赶在工作日的尾巴把乔行之的收养手续办妥，又在周末加急给他办了学籍和入学，只等着周一和江叙一起上四年级。
这几天最开心的还数江叙，倒不是多喜欢乔行之，只是对方对他着有超乎寻常的依赖性，半点不乐意分开。所以江叙从周三就开始请假在家休息，等一切手续办妥下周一再和乔行之一起去学校。
“你应该今年就小学毕业了吧，为什么要从四年级开始读？就为了和我一班啊？”江叙趴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看漫画，乔行之就坐在他旁边端着个盘子让江叙吐葡萄皮和籽。
保姆王阿姨端了两杯纯净水出来，看到沙发这幕，笑着上前接过乔行之手里的盘子放到沙发上：“小乔啊，你可别惯着又又了，他现在懒得头都不扭了。”
“王阿姨，我这可不是懒啊，是享受生活。”江叙趴着哼哼唧唧。
乔行之看到江叙微微抬头，重又把盘子端起来递到江叙面前，笑得眼睛弯弯的：“又又不懒，我是哥哥，要照顾又又、爱护又又。”
江叙于是得意地拿头拱拱他表示感谢。
“行啊，你们兄弟关系好。”王阿姨笑着摇摇头，出门买菜去。
乔行之这才开口回答刚才的问题：“我以前没有上过学，只在村里的小学旁听过一阵子，认得几个字。”
江叙于是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又吃了个葡萄，然后含含糊糊道：“那你应该从一年级开始读起啊，不然后面怎么跟得上，我还等着你有出息了报答我呢。”
“我会努力的，我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然后报答你。”乔行之的语气很郑重，他坐着没动任由江叙的膝盖贴到腿侧，带着些温度，暖烘烘的。乔行之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温度，也很喜欢拥有这样温度的人。
乔行之说到做到，五年级的时候已经完全吸收了小学的内容，从英文字母都认不全，到现在能够用流利的英语上台表演。
夏晴坐在下面用dv给他们录像，看着江叙走位踩到乔行之，后者手快把他扶了一下，笑着跟江盛安说话：“行之进步很快呀，那么长的台词都记下了，还说得这么好。”
“这小子用功着呢。”江盛安跟着一起鼓掌，“咱们又又还没睡醒的时候他就去阳台早读，又又晚上睡了头觉转二觉了，行之还在书房看又又的旧课本。”
“那要不给行之再装个带书房的大卧室？免得他大冬天还往阳台跑，多冷啊。”夏晴录完了江叙他们舞台剧的谢幕就把dv收了起来。
江盛安伸过手去把夏晴的一只手握在掌心，笑着摇头：“行之哪肯，非要跟咱们又又睡一间房。我看等今年他俩寒假，我们就一家四口去海边玩。趁这机会找施工队把又又隔壁那间打通了，给他俩都换成大床，再做个套间小书房，等他们上了初中也方便学习。”
文艺汇演一结束，江叙就挂在乔行之背上往外挪动，旁边傅泠趁乱戳他痒痒肉：“江小又你没骨头啊。”她说完也挂到傅谨背上，“我也有哥哥。”
周围的目光看过来，羞得傅谨红着张脸手足无措：“泠泠快下来，大家都在看。”
乔行之反手护住要滑下来的江叙，看着傅泠朝旁边人挥拳头，有些好笑：“又又今天是不是说错词了？”
确实有一句，只不过是乔行之的词。江叙这几天经常和乔行之一起排练，对方的词多少也记得一些，表演的时候一紧张嘴快就多说了一句。但是江叙明显不是傅谨，他拿头在乔行之后背撞了下，大言不惭：“怎么可能，那句就是我的词，你记错了。”
“嗯，是我记错了。”乔行之从善如流。
傅泠恐吓完同学立刻又加入聊天：“哎又又，你说没说错词我不知道，但是我可看见了，你踩到小布丁的脚了是不是？还差点摔了！”
这确实是真的，但江叙继续歪曲事实：“你怎么不说是乔行之故意绊我呢？”
“他绊他自己都不可能绊你。”傅泠絮絮叨叨，看到等在出口的家长眼睛一亮，快几步迎上去，“晴姨！你录像了是不是？我可要拷贝一卷，回家仔细欣赏！”她说完故意回头对江叙做个鬼脸。
傅谨在旁边弱弱举手：“晴姨，我也想看，我想复盘一下我的台词发音标不标准。”
傅泠见不得她哥用功读书，显得她多草包似的，扭头就和傅谨单方面掐起来。
夏晴在旁边护着他俩生怕摔了：“给你们都拷一份，快别闹了，人多小心摔跤。”
江叙边走边偷偷和乔行之咬耳朵：“哥哥，你能趁妈妈拷贝前把母带拿走吗？”
他话还没说完，江盛安已经在他头顶敲了下：“又让行之帮你干坏事，你一喊哥哥准没好事。”说着接过了乔行之提着的背包，里面装的四个孩子的演出服，全是夏晴手工制作，演出完了要挂在工作室展出的。
江盛安对江叙溺爱得狠，敲他也是轻轻的，根本没使劲。江叙还在那边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硬把头送到乔行之面前给他看“伤口”。亏得乔行之乐意哄他，捧着脑袋给他吹了好几下，换个人估计烦得想再给江叙两坨子。
“江叔，又又没想干坏事。”乔行之不喜欢别人说江叙不好，哪怕是他爸妈都不行，话题过去了也要给江叙正名，“又又很乖的。”
江盛安摇摇头，在两个孩子头上一人呼噜两下：“你别太惯着他了，到时候又又骑你头上叔叔可不帮你。”
乔行之是经过正经程序领养的，但江盛安有自己的考量，没让他上户口，所以也没有改姓，乔行之也就一直用叔叔阿姨称呼江盛安和夏晴。
江叙加入了龙凤胎的战斗，主要还是帮着傅谨，傅泠那小土匪战斗力太强，区区小美女自然是打不赢。乔行之朝江盛安笑了笑，然后抬手把江叙半个身子护到身后，下巴都挨了傅泠几下。
傅金龙下午有事没能到现场看孩子们表演，晚上他请客吃饭，端着dv看了好多遍乐得合不拢嘴：“看我们又又差点摔跤了哈哈哈哈！”他关注点和傅泠一样，笑了半天才接着点评，“小布丁你这英语水平可以啊，比我们家美丽的土匪强多了，快赶上阿谨了。”
傅泠又不乐意了，她演的角色是个侍卫，台词只有三个语气词，剩下的就是展示拳脚：“爸你偏心偏到太平洋了，我就三个‘ha’,你从哪听出来我英语水平赶不上焦糖小布丁了？”
江叙已经从摔跤很丢人的情绪里面脱离出来了，这会仔仔细细把帮他烤肉的乔行之看半天，笑他：“现在是奶油小布丁了，很白！”
乔行之“嗯”了声，把装满的盘子推到江叙面前：“吃吧，刚刚还说饿坏了。”
那头傅金龙还在龇着牙逗傅泠：“我是你爸，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你英语水平好会不给你台词啊？”
傅泠于是隔着她哥朝她爸挥拳。
汇演结束就是寒假，离春节还有个把礼拜。江盛安往夏晴的杯子里满上水，凑过去偷了口江叙盘子里烤好的肉：“你们寒假有什么安排啊？”
江叙拍开他爸的筷子：“有啊，我想起几个老师来家里。”
“又又和哥哥想学什么呀？画画还是乐器？”夏晴现在已经是高端定制的设计师了，手底下有自己的品牌，江叙老早就说不乐意接手他爸的公司，所以她有些想让江叙学画画以后继承她的衣钵。
“都不是！”江叙抬起食指摇了摇，“我是要给乔行之请家教，语数外政史地，一门不落，给他好好补习初中的学科。”他想得清楚，乔行之比他大两岁，实际该去读初二了，而且这一年下来乔行之的学习成绩有目共睹，实在没必要死磕在小学里面浪费时间。
江盛安乐了：“那咱们又又呢？有什么安排？”
江叙目光炯炯：“有啊！我的安排就是让自己拥有快乐的童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