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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留恋 ...

  •   *
      我梦见许许多多的声音,我想要哪些可能不是我们需要的爱。
      一道穿着夜行雨衣的乔健步行宽大的人,怀中鼓鼓囊囊的,像只猫。
      温暖的怀抱里面的清香是什么?
      我扭动了一下身子,却被细长的东西圈起来了。
      我不安的颤抖了身子,那像藤蔓又像毯子一样的怀抱,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头顶传来阵阵歌声。
      “哔——”
      耳鸣了,我的耳朵又听不见了。
      是假的吧?
      我是不是太讨人厌了……
      我也不想啊,明明…我也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抛弃我去…
      如果……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我想睁开眼,但是眼睛突然有了热度,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似乎有些异常,恐惧席卷脑子里。
      我会死吗。
      不会的。
      刚刚那个温度我可能…
      ……
      我醒了。
      面前白花花的墙壁和蓝色的床帘,已经身上换下来的干净又有股香味的棉质衣服。
      我一愣。
      “咚咚咚”
      “进来吧”我没有想什么。
      “小然!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秦妯啊,她怎么来了?
      “有没有不舒服?”
      “饿不饿?你好像睡了一天”
      我没有顺着她的话题聊下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关心我的吗?
      我有点不敢奢望了,我怕我自私的想要留住哪些不该属于我的温柔。
      “是不是想要休息了?”
      秦妯的样子有些泛红,眼中的痣晃得我的心头有些痛。
      很美。
      那种不敢属于我。
      我摇了摇头,笑容有些不自然,“啊哈哈…没有休息,有些肚子饿了,秦妯你可以给我买些肠粉吗?”
      “好啊,等我回来,我再和你说些事情。”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是不好的事情吗?
      过了许久,我打开贪吃蛇。
      熟悉的界面,左上角。游戏名字【Anran】装扮是小园丁,绿色的衣服和头上的草帽,笑得很可爱,指尖滑动,它转了个身,露出挂在腰间的包,是很普通的斜挎包,上面有些图案。模糊不清。
      唇边勾起一些弧度。
      进入游戏。
      手指滑动着摇杆,一点点吃掉糖点粒。
      逐渐变大的蛇身,加速的往另外一条粉色的原皮蛇甩尾,我挑眉,舌尖抵在犬齿上,刮磨着我的舌根。
      不多时,伸了个懒腰,将手放回床头柜上,我揉了揉鼻梁,呆坐在床上,放空思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度着,我不禁有些好奇的思考,我梦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听不见那个声音的歌声,就好像……我的脑子不允许我去探讨一样……
      思考结束后,我下床走了几步,适应我一天没有下床的麻木感。
      很真实。
      过于麻了,好酸疼。我踮起脚又放,来来回回,又忍着酸胀感虚浮着在病房里面走动。
      直到秦妯打开门,后面好想跟着一个人影,我皱紧眉头,隐约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是,我问起秦妯时,“秦妯,你有没有看见你身后有一个人影?”
      秦妯身体一僵,顿时扭头去看。
      没有。
      我一看身后,那个人影忽然走到我的面前,我本就白皙得脸,顿时发白,嘴唇微微颤抖,肩膀一抖,抬起头,对上那个黑漆的人影。
      “找到你了。”
      说完这句话,TA离开我的病房,我瘫倒在地上,手指着TA离开的方向,颤抖着声音,“在…在那里,你看…”
      秦妯被我吓了一跳,赶忙安抚我,扶着我的腰,往床上走去。
      将我抱在怀里,拍打着我的后背,语气温柔,“没事的,没事的。”
      我闭上眼睛,很快屋子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我是她的家属。!”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病床上的娇人,瘦弱眼下的黑气有些中,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带着沙哑,“先住院观察,病人受惊了,预感是有些心理排斥反应,应激了,可以先去心理科室那里去开导一下。”
      说完这些话,医生还有事情先走了。
      秦妯看着我面色的状态,忍不住想要落泪,她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就像个睡美人一样,静静躺在病床上,许久不能醒了和她说话。
      “然然,我们还是见面了。”
      “我听医生说,你可能没有这么快醒来,我好担心你。”她说着,埋在被子上,眼泪落在被褥上面,印出一些淡淡的水印,她忍不住调侃,“你看啊,我在你面前哭了。”
      “你醒了看看我好不好?”
      语气卑微,不敢想象,高贵的秦家小姐在一个病人的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小然,我好想你。”
      秦妯的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又顿住,语气带着自嘲,讽刺着自己,“我有什么资格……和身份来碰你……”
      “小然,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好想你。”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秦妯的眼神满是不舍和留恋,沉默了一会,慢慢站起身,步伐坚定。
      俯身凑近我,看着我紧闭的双眼,在我的手背上,摩挲着,盯着我的手,愣了许久,直到那通电话再次响起,她抬起我的手,虔诚着落下一吻,走到门口才慢慢关上房门。
      很轻,像被羽毛轻轻扫过一样。
      许久,一阵开门声与安静的病房形成突兀的对照,我被吵醒,眼前的光亮刺激得我又闭上眼。
      脚步有些拖沓着的皮鞋音。
      我又听不见,耳鸣的尖锐声再次袭来,眼睛想要睁开,却被温热的掌心覆上。
      清香也没入我的鼻腔,我一愣,身体没有反应过来,脑子开始强制入睡。
      ……
      醒了后,我看着屋内的场景,笑了笑,秦妯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盒东西,“然然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是两天,走路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走了的,没有不舒服,秦妯,我过几天就走。”
      语气平静。
      “哐当—”一声。
      她手中的东西被她甩在一边,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和读不懂的情调。
      我看去,移开视线,嘴唇动了动,提问,“那个是给我的吗?”
      “是,小然你饿了吗?”
      “还好。”
      “好,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秦妯,你不觉得你像个狗一样吗?”
      “你没有看出来我没有表现我对你的喜欢吗?”
      “看不出来我很烦你吗?”
      秦妯的眼里眼神愈友暗淡,垂着眼,脸色不仅有些泛红,深吸一口气,鼻音有些重,“宋蒽然,我很喜欢你。”
      “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喜欢我,但是,我喜欢你,我不会因为你的离开就抛弃你。”
      “你说这句话,我承认。”
      我眼眶有些湿润,敛眸不语。
      “我承认,我可能有些粘人,但是,我喜欢你,我就是控制不住,我不想……”说着哽咽了一下,“我不想你离开。”
      我偏过头掩盖着自己的表情,没有动作,也没有说什么。
      秦妯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手,“宋蒽然,你真的很好。”
      “一个在我心里最特别的存在。”
      我看着黑屏的手机,沉默不语,嘴唇一张一合的。喉咙哑着,难以开口;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我是不是不应该说她。
      可是……
      “秦妯,你能不能出去。”
      秦妯啊,离我远点吧,对你我都好。
      我不想再让你像个舔狗一样跟着我,你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缘分。
      “好,然然……那你饿了就和我说。”语气低落,很闷的声音,让我的心脏有点痛,但是我面上完全冷漠,无动于衷的人。
      你怎么不毁了她?怎么还在心疼她啊?
      你也要被她蛊惑了吗?
      宋蒽然,你忘了这么多事情啊?
      好可怜啊。
      哈哈哈!
      怎么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半点长进啊?
      门被关上,我闭眼和脑子里的人争吵。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出不去哦,你怎么不猜猜我是谁啊?
      宋蒽然?你怎么变得怎么暴躁?比之前有趣多了,之前嘲讽什么都不会反驳我。
      TA在那里说着,我没有理TA,我没有办法去控制脑海里的声音,就像刚刚一样,我没有办法说出我的心里话。
      ……
      宋老宅里。
      我穿着一身布料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礼服,像个公主一样。
      然而不同的是——
      妈妈抹着眼泪说。
      不,准确来说是养母。
      “然然啊,到了亲生父母那边要乖一些,如果想这里的人了就回来看看”
      我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冷淡,“好,谢谢……”谢谢妈妈。
      最后的话没有说出来,我埋在心底,坐上去往另一个城市的私家车,关上车门前,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真可笑。
      “小姐,如果困了可以先睡觉。”一个穿着素衣,裤子是短裤的男人,嗓音低沉,带着些许恭谨,手指了一下,“这个是你可能路上会遇到的一些紧急药物,都是最新的,后备箱放着一些资源”
      介绍了很多,车子也慢慢开着,我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回头去看那个家。
      我不想看了,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
      我走后,一道身影匆匆忙忙走出宅子里,脚步有些跌跌撞撞,喊着,“然然!不要忘记我!我会联系你的!”
      与此同时,在她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关上了车窗,隔绝了那所谓的声音。
      ……
      我好像变了。
      变得不在和一起一样自卑,但是我的自卑会从心里面来打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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