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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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如果我改变了原著中被踢出恋综的剧情，会有奖励吗？你之前说过推动任务完成度会有奖励的。”楚枫迟在脑海中问系统。
“有呀。”
“行，那奖励我不要了，我换一个。你能不能调用一下什么能力之类的，查一下来见我之前路易斯见过或者联系过什么人。”楚枫迟手仍压制着路易斯，冰蓝的眼中没有夹杂一丝情绪。
系统搞不懂楚枫迟要做什么，但隐约能猜到和任务有关，它犹豫了会儿，照做了。
“枫迟……在这么下去，明天你和我就要在星网上出名了。”路易斯嘴角噙着莫名的笑，在不在意楚枫迟没有回答他的话了。反正，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楚枫迟”。
系统短暂的沉默后，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在楚枫迟眼底闪过，海量的信息瞬间被筛选、分析，最终汇成一条简洁的结论涌入他的意识。整个过程不过瞬息。
与此同时，路易斯感受到颈前的压力微微一松。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尚未完全展开，正想用他那惯有的、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再说些什么，比如“舍得放开我了？”之类的混账话。
然而，就在他精神最放松、防御最薄弱的这一刹那——
一道无形的、却蕴含着绝对冰冷意志的力量，如同淬了冰的钢鞭，毫无征兆地撕裂了他精神图景的外层屏障，精准无比地抽打在他的核心意识上！
“呃啊——！”
那不是□□的疼痛，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作用于存在本身的剧痛。路易斯闷哼一声，所有未出口的话语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碾碎在喉咙里。
他眼前猛地一黑，绚烂的金星炸开，又瞬间被更深的黑暗吞噬。那双总是盈满戏谑或兴奋的红眸骤然失焦，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从未有过的体验……
向导的精神力，他并非没有接触过。温和的疏导，试探性的触碰，甚至是“原主楚枫迟”那种带着恶意挑逗和腐蚀性的侵入……他都经历过。但从未有一次，是如此纯粹、如此霸道、如此不加掩饰的——惩罚。
这股力量冰冷、尖锐，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漠然。它不像火焰般灼烧，却像极北之地的万年寒冰凝结成的鞭子，抽下来的瞬间，不仅是难以言喻的锐痛，更有一种灵魂都被冻结、被撕裂的错觉。
他的精神图景，那个属于强大哨兵的、本该稳固而充满力量的内在世界，此刻如同被飓风席卷的海面，剧烈震荡，边缘处甚至出现了细微的、濒临破碎的裂纹。
剧烈的痛苦让他强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膝盖一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他本能地用手撑住身旁的墙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瞬间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沿着他深刻的脸颊轮廓滑落。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识海中翻江倒海的痛楚。
这比他在拳场上受过的最重的伤，还要难以忍受千百倍。
几秒钟后，那尖锐的痛感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阵阵沉闷的余痛，不断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路易斯勉强抬起头，视线还有些模糊，但他清晰地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楚枫迟。
银发向导依旧面无表情，冰蓝色的眼眸俯视着他，如同神明俯视着尘埃。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得意，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寒冷。
仿佛刚才那足以让一个A级哨兵精神崩溃的一击，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
而实际上楚枫迟心中并没有那么冷静自若，他第一次尝试动用s级向导的精神力，未免有些生疏，但在看到路易斯的反应后，他着实有些意外。这精神力这么厉害吗？看把这壮实的哨兵抽的，不会把人精神域弄出问题来吧。
……
楚枫迟默然片刻，微微倾身，靠近路易斯：“从你偷袭我的举动看来，我们刚刚谈的并不愉快，路易斯。”
路易斯强撑起清醒的理智看着向导，楚枫迟又说道：“这样吧，我呢，愿意再牺牲些时间，和你再聊会儿。”
“不过呢，我还是希望接下来我说的你最好还是答应，不然，”他顿了下，唇角微勾，“你也体验过了，就算你是s级哨兵，也不过是个精神域有问题，没办法依赖向导素药物的异类哨兵。我再动用精神力折腾下你的精神域，难保你不会被迫进入暴走状态呢，或者再坏一点，游离？”
“自己站起来吧。”
话音落下，楚枫迟直起身，不再多看几乎虚脱的路易斯一眼，转身，银发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径直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咖啡厅。
留下路易斯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红眸中却燃起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和炽烈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着极致痛苦、惊骇、以及发现了致命诱惑的、无法熄灭的火焰。
咖啡厅的角落一片狼藉，桌椅歪斜，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搏斗带来的紧张感。客人们已被店员安抚或请离，这一小片区域暂时形成了诡异的真空。
路易斯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并非无力，而是一种需要支撑的姿态。他那头灿烂的金发此刻被汗水彻底浸湿，几缕黏在饱满的额角和挺拔的鼻梁侧，失去了平日精心打理的光泽，显得有些落魄。
呼吸依旧沉重，胸膛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精神图景中那阵阵沉闷的余痛——那是被楚枫迟用精神力毫不留情鞭笞后留下的印记。
与刚才的张扬戏谑判若两人，他此刻一身狼狈，昂贵的西装外套在打斗中起了褶皱，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线条，却更添了几分战损般的脆弱感。
唯有那双红眸，在最初的剧痛和涣散之后，重新凝聚起光芒，像两簇在灰烬中顽强复燃的火焰，紧紧锁在楚枫迟身上。
楚枫迟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银发依旧一丝不苟，只是呼吸略快了些。冰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用凌厉格斗技将哨兵压制在墙、又用精神力给予致命一击的人不是他。
路易斯缓缓站直，走了过去。
“现在，”楚枫迟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泠，却比之前多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们可以重新谈谈了，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惯有的笑，却因为精神上的抽痛而显得有些扭曲。“谈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谈你怎么……嗯，‘脱胎换骨’？”他刻意避开了“你是谁”这个直接的问题，刚才那记精神鞭挞已经给出了最明确的警告——探究底线会付出惨痛代价。
楚枫迟没有理会他的试探，单刀直入：“有人向你要了点东西，对吧？”
路易斯瞳孔微缩。楚枫迟的敏锐和直接超出了他的预料。
“你想说什么？”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精神图景中隐隐作痛的感觉提醒着他，眼前这个“楚枫迟”拥有轻易摧毁他的能力，而且……毫不手软。
“我想说什么？”楚枫迟好笑地抬起眼同他对视，“应该我来问你，你想做什么吧？我倒是才知道你还有爱录下自己玩儿那种游戏时的画面。有人找你要了这个，开了多少价？哦不对，你才不缺钱。那他拿什么和你换的？”
“你应该知道那些流传出去，会对我造成什么后果吧？”
且不谈恋综，就凭楚枫迟那位身居联邦高位的哥哥，亲弟弟被曝出这种事，无疑在拖他下位。
路易斯沉默许久，才缓缓叹出一声，“好聪明。你倒是比他聪明很多，你想让我怎么做？让我猜猜，嗯……销毁那些视频，然后配合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
“可以，”路易斯自问自答地就说了下去，“但我也有个要求。”
楚枫迟示意他继续。
“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路易斯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做到的？而且，你为什么要帮他做事？”
看来路易斯这是把自己当成原主的人了，还是按着模子改头换脸过的那种。
楚枫迟看他一眼，“我不是说了吗？人格分裂。”
不信也没办法，大不了动用武力逼他答应。
“人格分裂？”路易斯还是没怎么信，“你刚和我过的那些招式，明显就是那种在一个组织中系统化训练过的，养尊处优的楚大少爷就算分裂出第二个人格，也不会是你这种。”
楚枫迟眼神微动。
路易斯。真的很麻烦。
他没什么耐心了，“爱信不信，既然你知道我要干嘛，那就直接告诉我你的决定。”
路易斯看着他，眼前的楚枫迟，气质陌生，眼神锐利而理智，确实和记忆中那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的疯子毫无相似之处。
更重要的是，对方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无论是格斗还是精神力运用——都指向一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和背景。
人格分裂真的让他没理由去信，不过……
“行吧，我相信一下好了。”路易斯缓缓说道，试图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精神上的创伤让他动作有些僵硬。
“我答应你。”
楚枫迟意外，这么痛快？看见他的反应。
路易斯挑眉，红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自嘲，也有些微妙兴奋。
“我也没选择的余地吧，就像你刚才说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就当是合作了，以后你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给你提供一次帮助。”
他伸出手，不是要拉路易斯起来，而是悬停在他面前，掌心向上，仿佛在等待一个契约。
空气凝滞了。路易斯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刚刚才轻易将自己压制的手，又抬眼看向楚枫迟毫无情绪波动的脸。
一丝被强大力量所吸引的、难以言喻的悸动，在他眼中飞快闪过。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骨子里有些蠢蠢欲动的兴奋，将自己那只因为精神痛楚而微颤的手，缓缓抬起，放在了楚枫迟的掌心。
触感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稳定感。
“合作愉快。”
楚枫迟在碰到他手后立刻把手放下了，像是多忍一秒都不行一般。
“……”
说完，他不再停留，径直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路易斯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受着精神图景中尚未平息的刺痛和掌心残留的冰凉触感。他抬手抹去下巴上的汗珠，红眸深处，却燃起了一种全新的兴奋与强烈好奇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