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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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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公寓静得能听到钟表滴答的声响，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银辉。
沈清垣陷入沉睡，眉头却始终紧紧皱着，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也比平时急促许多 —— 他又做噩梦了。
梦里是一片猩红的战场，硝烟弥漫，子弹呼啸着擦过耳边。
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里面是刚出生的宝宝，可身后的敌人紧追不舍，子弹不断落在脚边，溅起泥土。他拼命奔跑，却怎么也跑不快，怀里的襁褓越来越沉，宝宝的哭声也越来越微弱。
忽然，李坤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手里举着枪，对准了他怀里的宝宝：“沈清垣，你以为你能护住这个孩子吗？你的软肋，就是你的死穴！”
“不要！”
沈清垣猛地嘶吼出声，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睡衣，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他大口喘着气，眼神里满是惊恐，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 原来只是梦。
可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宝宝微弱的哭声、李坤阴狠的笑容，还在脑海里反复回荡，让他浑身发冷。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宝宝的存在。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些，可心脏的悸动和恐惧却迟迟无法平复。
信息素不受控地剧烈波动起来，原本冷冽的雪松香变得焦躁不安，像被狂风打乱的雪，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带着浓浓的不安和恐慌。
沈清垣靠在床头，双手撑着膝盖，努力想平复呼吸，可噩梦带来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他想起白天处理军务时，陈锋汇报说李坤最近和境外势力联系频繁，行踪诡秘，显然在策划什么阴谋。
这个消息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连带着梦境都变得格外真实 ——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软肋被敌人利用，伤害到宝宝和凌薇。
“呼…… 呼……”
沈清垣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冷水洗脸清醒一下。
他刚掀开被子，脚下却因为冷汗打滑，差点摔倒。
他扶着床头，站稳身体，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连带着信息素的波动也更加紊乱。
隔壁房间的凌薇，正是被这股强烈的不安信息素惊醒的。
她原本睡得很沉，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雪松香，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和恐慌，像潮水般涌来，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沈清垣！”
凌薇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抓起外套就冲出房间，直奔沈清垣的卧室。
凌薇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沈清垣扶着床头，脸色苍白，额角满是冷汗，眼神里还带着未散去的惊恐，信息素像失控的潮水，在房间里疯狂涌动。
“沈清垣，你怎么了？”
凌薇快步走过去，声音里满是担忧，“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清垣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她。
月光下，凌薇的头发有些凌乱，眼里满是焦急，身上还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却毫不犹豫地冲进他的房间，像一束光，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黑暗。
看到凌薇的那一刻，沈清垣紧绷的神经忽然断了线，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土崩瓦解。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恐惧和委屈在眼眶里打转。
凌薇看着他脆弱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没有再追问，而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将沈清垣抱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包裹住他，同时释放出大量温暖的阳光柑橘味，像一张柔软的网，轻轻笼罩住他紊乱的信息素。
“没事了没事了，” 凌薇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像在安抚受惊的孩子，“是梦，都是假的，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和宝宝，别怕。”
她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阳光气息，让沈清垣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凌薇的心跳，沉稳而有力，还有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信息素，像暖流一样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渐渐平复了他心中的恐慌。
沈清垣僵硬了一瞬，然后猛地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往凌薇怀里缩了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贴着她的肩膀。
他的脸颊蹭到凌薇柔软的睡衣，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阳光柑橘味，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在这一刻悄悄消散。
凌薇能感觉到沈清垣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知道他还没从噩梦中完全缓过来。
她继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耐心地安抚着，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告诉他，她一直都在。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信息素交融的细微声响。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包裹着这份难得的脆弱与守护。
过了很久，沈清垣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身体的颤抖也停止了。
他靠在凌薇怀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温暖的气息，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贪恋 —— 他贪恋这份温暖，贪恋这份安全感，更贪恋此刻拥抱着他的人。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轻轻回抱了凌薇，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脸颊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份安心刻进骨子里。
凌薇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清垣的回应，他的手臂虽然有些僵硬，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依赖。
她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脸颊也悄悄泛红，却没有推开他，反而轻轻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凌薇的声音很轻，怕惊扰到他。
沈清垣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梦到…… 梦到宝宝被伤害，我却保护不了他。”
凌薇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沈清垣一直担心李坤的阴谋，却没想到会让他如此恐惧。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坚定地说：“不会的，我们会保护好宝宝的。”
“嗯。” 沈清垣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
他知道凌薇说的是实话，可梦里的恐惧太过真实，让他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以后要是再做噩梦，就喊我，” 凌薇继续说道，“我就在隔壁，很快就能过来。别一个人扛着，我们是一起的。”
沈清垣靠在她的颈窝，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说话时的气息，温暖而坚定。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比安心更复杂，比依赖更深刻 ——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凌薇了，她不仅是宝宝的信息素提供者，更是他的安全感来源，是他黑暗中的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凌薇的手臂，将脸埋得更深，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气息。
凌薇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任由他抱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亲密。
月光渐渐西斜，房间里的信息素也变得平稳柔和，不再有之前的焦躁和恐慌。
两人相拥着坐在床头，像两个互相取暖的人，在深夜里守护着彼此的脆弱。
过了一会儿，沈清垣的呼吸变得平稳，显然是重新有了睡意。
凌薇轻轻扶着他躺下，盖好被子，又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直到他的呼吸完全平稳，才悄悄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薇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靠在床头，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拥抱的画面 —— 沈清垣颤抖的身体、依赖的拥抱、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心里。
自己对沈清垣的感情，好像早已超越了责任和契约，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