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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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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沈清垣醒来时，没有像孕早期那样被恶心感纠缠，反而觉得浑身轻快 —— 自从进入孕中期，持续了近三个月的妊娠反应突然消失了，晨起的孕吐、夜里的失眠、莫名的乏力，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侧躺着，手轻轻搭在隆起的小腹上，能清晰感受到腹中宝宝规律的胎动，不像之前那样微弱，而是带着明显的 “存在感”，偶尔还会调皮地踢他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触摸。
这种真实的互动，让沈清垣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柔软。
他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暖融融的阳光涌进来，落在身上，驱散了清晨的微凉。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时，发现自己的气色好了许多 —— 之前因孕吐显得苍白的脸颊，如今多了几分红润；眼底的疲惫也消失了，眼神变得清亮；连身形都似乎舒展了些，不再像孕早期那样紧绷。
“醒了？”
凌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来，看到沈清垣站在窗边，笑着说，“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嘛，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
“嗯，好多了。”
沈清垣接过牛奶，小口喝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孕吐没了，睡眠也好多了。”
“那就好！”
凌薇眼睛一亮，凑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腹，“宝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踢你？”
话音刚落，宝宝像是听懂了一样，轻轻踢了一下。
凌薇惊喜地叫出声：“哇！他踢我了！你感觉到了吗？好神奇啊！”
沈清垣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感觉到了。最近他很活跃，尤其是在傍晚的时候。”
早餐时，沈清垣的食欲也明显好了很多。
凌薇做了小米粥、水煮蛋和清炒时蔬，他不仅喝完了一碗粥，还多吃了一个鸡蛋，甚至主动夹了几筷子蔬菜 —— 这在孕早期是绝不可能的事，那时他连闻见油烟味都会恶心，更别说主动吃蔬菜了。
“看来孕中期真的是‘黄金期’啊。”
凌薇看着他的吃相，笑着说，“之前看你吃不下东西，我还担心你和宝宝营养不够呢，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沈清垣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暖意：“辛苦你了，之前一直照顾我。”
“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辛苦啊。”
凌薇摆摆手，收拾起碗筷，“你现在身体舒服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省得我总担心你半夜又难受。”
沈清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踏实 —— 孕早期的煎熬让他身心俱疲，如今身体终于迎来了 “假期”，还有凌薇在身边照顾，这样的日子，平静而温暖，让他暂时忘记了沈家的压力和李坤的威胁。
上午，沈清垣坐在书房处理军务文件，凌薇则在客厅看《暗刃》的剧本，两人隔着一扇门，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 “同频”—— 书房里偶尔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客厅里有凌薇轻轻念台词的声音，互不打扰，却又彼此陪伴。
处理完一份文件，沈清垣起身想去客厅倒水，路过沙发时，脚步却下意识地停住了。
凌薇正靠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剧本，阳光落在她身上，给她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连侧脸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散发着的阳光雪松味，像一层温暖的屏障，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让沈清垣下意识地想靠近。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拿起一本军事杂志，却没有翻开，只是静静坐着，感受着身边熟悉的气息。
凌薇察觉到他的存在，抬头看了他一眼：“处理完文件了？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我就是坐一会儿。”
沈清垣翻开杂志，目光却没有落在书页上，而是不自觉地飘向凌薇 —— 她皱眉思考台词的样子、用笔在剧本上标注的样子、偶尔咬着笔杆发呆的样子，都像慢镜头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发现，自己对凌薇信息素的依赖，已经从 “刻意需求” 变成了 “本能反应”。
之前是因为孕期激素影响，需要她的信息素缓解不适；现在身体舒服了，却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她，想待在有她气息的地方 —— 看书时会下意识坐在她附近，午睡时会无意识地往她身边挪，甚至她去厨房倒水的几分钟，都会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下午，凌薇接到王姐的电话，需要去剧组确认剧本细节，要离开两个小时。
她出门前，特意叮嘱沈清垣：“我很快就回来，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或者联系陈锋。冰箱里有切好的水果，饿了就吃点。”
“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垣点点头，看着她换鞋出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凌薇离开后，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
沈清垣坐在沙发上，拿起之前没看完的杂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 没有了凌薇的声音，没有了她身上的气息，整个公寓都显得格外冷清，连腹中宝宝的胎动都似乎变得微弱了些。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种依赖很危险，一旦凌薇离开，他可能会再次陷入之前的焦虑和不安。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凌薇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原本冰冷的生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抓住这份温暖。
两个小时后，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凌薇回来了。
她刚走进客厅，沈清垣就抬起头，眼神里的失落瞬间被掩饰，却还是被凌薇捕捉到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离开的时候，你不舒服了？”
凌薇放下包，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想摸他的额头。
“没有，我很好。”
沈清垣避开她的手，语气平淡，却下意识地往她身边挪了挪，重新靠近了那股让他安心的阳光雪松味。
凌薇看着他的小动作，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 原来这个看似冷漠的上将，也会有依赖人的时候。
傍晚时分，凌薇在厨房准备晚餐，沈清垣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未完成的乐高模型 —— 是一艘小型宇宙飞船，已经拼了大半，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专注地拼装着，手指灵活地将细小的零件拼接在一起，眼神里满是认真。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烟火气。
凌薇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从厨房出来，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悄悄走到他身边，看他拼乐高。
沈清垣察觉到她的存在，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说：“等我拼完这个，就可以和之前那艘大的放在一起了。”
“好啊。”
凌薇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先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沈清垣微微低头，咬住苹果，慢慢咀嚼着。
苹果的清甜在嘴里散开，带着一丝凉意，让他觉得很舒服。
“对了，” 凌薇忽然想起什么，说，“周医生让我提醒你，下周要去做产检，这次要做糖耐和大排畸，需要空腹，你到时候别忘了。”
“嗯，我记着。”
沈清垣点点头，继续拼装乐高，“到时候让陈锋安排车，提前跟周医生打好招呼。”
“放心吧，我已经跟周医生联系好了，时间定在周三上午，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凌薇笑着说，“正好我那天没有剧组的事，可以全程陪着你。”
沈清垣拼装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侧头看了凌薇一眼，她正拿着苹果，小口吃着，眼神里满是自然的关切，没有丝毫刻意。
这种 “理所当然” 的陪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觉得温暖。
晚餐时，两人聊起了《暗刃》的剧本。凌薇兴奋地跟他讲自己对苏影这个角色的新理解，讲导演对她的期待，讲接下来的拍摄计划。
沈清垣安静地听着，偶尔会提出一两个问题，或者从 “逻辑” 的角度给她一些建议 —— 比如 “苏影这个动作不符合她谨慎的性格”“这段台词的情绪转折可以更自然些”。
虽然他不懂演戏，却总能精准地抓住角色的核心，给出的建议往往一针见血。
凌薇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心里越来越佩服他的洞察力。
晚饭后，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孕期纪录片 —— 是关于胎儿发育的，画面里展示了不同孕周胎儿的样子，从小小的胚胎到逐渐成型的宝宝，清晰而震撼。
看到纪录片里宝宝在子宫里打哈欠、蹬腿的画面，凌薇忍不住笑着说：“你看，咱们的宝宝现在是不是也这样？说不定也会在你肚子里打哈欠呢！”
沈清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小腹，眼神里满是温柔。
纪录片的光影在他脸上交替，映出他难得的柔和表情。
凌薇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忽然觉得无比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