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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雪天的通话与未提的想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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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来得早，第一场雪落下时，林亦川正在篮球馆训练。汗水浸湿了球衣，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刚才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沈知夏的妈妈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训练结束后，他躲在更衣室里，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吵，隐约能听到医院的广播声。
“喂？”沈知夏的声音很哑，带着浓浓的疲惫。
林亦川的喉咙像被堵住了，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姨……还好吗？”
“老毛病了，没事。”沈知夏顿了顿，“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说的。”林亦川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挺累的。”
这句坦诚的“累”，像根针，刺破了林亦川强装的冷漠。他想起高三时，沈知夏总是把所有情绪藏在平静的表情下，连皱眉都很少。原来再坚强的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需要帮忙吗？”林亦川说，“我可以请个假过去。”
“不用了。”沈知夏的声音软了些，“快期末考试了，你好好复习。”
“你也是。”林亦川的指尖在冰冷的墙壁上划着，“别太累了，按时吃饭。”
“嗯。”
挂了电话，林亦川靠在墙上，雪花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凉得刺骨。他拿出手机，点开沈知夏的朋友圈——她很少发动态，最新一条是上个月的，一张图书馆的照片，配文：“北方的雪，应该快下了吧。”
林亦川盯着那条动态看了很久，突然点开对话框，发了张照片过去——是篮球馆外的雪景，地上的积雪被踩出一串脚印，延伸向远处的路灯。
没过多久，收到了回复：“我们这边也快了。”
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雪花表情。
林亦川看着那个表情，突然笑了。原来有些想念，不用明说，也能顺着网线，跨越千里，落在对方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