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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市集偶遇，星舰遗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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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手下狼狈逃窜后的几天，维修舱周围恢复了往日的死寂。凌澈乐得清静，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巩固修为和钻研霍兰给予的数据芯片上。
《先天功》第二层的内力日益雄浑凝练，对身体的淬炼效果也逐步显现。他如今单臂一晃，已有不下千斤之力，全力爆发之下，速度更是快逾奔马，反应敏锐远超常人。那日徒手拧弯枪管，不过是牛刀小试。
星尘兰的花朵他并未再服用，而是每日取下些许花瓣，浸泡于清水之中。那花瓣遇水即化，将整碗水都染上淡淡的星辉，能量虽不如直接服食花朵猛烈，却更加温和持久，用于日常修炼滋养，效果极佳，且能最大程度地延长这奇珍的使用时间。
数据芯片中的信息已被他反复研读了数遍。除了那几个标注出的能量异常点，更吸引他注意的是其中夹杂的一些关于星际航行、飞船结构、甚至基础能量武器原理的科普性资料。这显然是霍兰所在小队培训教材的一部分，对他这个“古代人”而言，无疑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悬浮引擎的原理、能量护盾的生成机制、星舰的等级划分、乃至常见的星际文明种族……无数新奇的知识涌入脑海，让他对这个广袤而神奇的星际时代有了更具象的认知。他不再仅仅局限于伽马-7这一隅之地，而是开始仰望星空，想象着那无尽星海中的波澜壮阔。
同时，他也更加留意到那些关于“灵能”的片段描述。资料中提到，灵能者（即觉醒者）的能力千奇百怪，但大致分为“元素操控”、“精神感应”、“□□强化”、“特殊变异”等几大体系。其能量来源似乎是源自灵魂或基因的某种突变，与宇宙中的某种深层能量（被称为“灵能之海”）共鸣所致。
这让他不禁对比自身的《先天功》。内力源于己身，炼精化气，沟通天地，强化肉身与精神，似乎与“□□强化”和“精神感应”有些许相似之处，但本质上又截然不同。内力更倾向于对自身潜力的挖掘和能量的掌控，而灵能则更像是一种天赋的、与外界特定能量规则共鸣的力量。
“或许，古武与灵能，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进化之路？”凌澈心中隐隐有所明悟。
这日，浸泡花瓣的清水用尽，日常修炼所需的普通营养膏也所剩无几。凌澈决定再去一趟市场，进行必要的补给，同时也想再碰碰运气，看看能否从那个独臂老兵口中，或者别的渠道，了解到更多关于“灵能”和星际常识的信息。霍兰的资料虽然宝贵，但过于零碎和基础。
他依旧是一身不起眼的旧工装，兜帽遮面，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最低，如同一个最普通的贫民窟少年，汇入前往市场的人流。
市场依旧喧嚣而混乱，充斥着讨价还价声、劣质食物的气味和各种机械的噪音。凌澈目标明确，快速采购了足量的营养膏和清水，又补充了一些基础的医疗用品。
随后，他便看似随意地在市场里闲逛起来，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耳朵则捕捉着流动的闲言碎语。
“……听说了吗？‘墙’那边好像出事了，巡逻队这几天查得特别严…”
“……黑市上有人在高价收一种发光的蓝色石头，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熔炉’最近没什么厉害的新人了，都被那个‘凌霄’吓破胆了吧…”
“……再过段时间，联盟的征兵船会不会来？好歹是条出路…”
信息繁杂，大多无用。关于“灵能”和更深层的星际知识，在这里似乎是一种禁忌或遥不可及的话题。
他踱步来到那个熟悉的角落。独臂老兵依旧坐在那里，面前的摊位上换了些新的零碎，多是些锈蚀的零件和看不出用途的金属片。他依旧闭目假寐，但凌澈能感觉到，自己靠近的瞬间，老兵的呼吸节奏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
凌澈没有立刻打扰他，而是在旁边的摊位驻足，假装翻看一些废弃的电路板。
这时，旁边两个穿着稍体面些、像是某个小工头模样的人的交谈声，飘入了他的耳中。
“……妈的，这次亏大了！好不容易攒钱托关系从‘墙’那边弄来的二手能量调节器，说是‘雷蝎’级巡逻艇上的退役货，结果根本启动不了！里面的核心回路烧得一塌糊涂，修都没法修！”一个胖子抱怨道。
“嘁，早就跟你说过了，‘墙’那边流出来的好东西，哪那么容易落到我们手里？多是些骗人的破烂货。‘雷蝎’级？那可是十几年前的老型号了，早就淘汰了，就算好的，现在的能源标准也匹配不上。”另一个瘦子嗤笑道。
“唉，谁说不是呢……拆零件卖都值不了几个钱，光是那外壳倒是挺沉，用的‘灰烬合金’，结实是结实，就是太重了，熔炼回收都划不来……”
“雷蝎级巡逻艇”？“灰烬合金”？
这些词汇触动了凌澈的记忆。他在霍兰的数据芯片里看到过相关的简单介绍。“雷蝎级”是一种小型、高速、常用于边境巡逻的星舰，虽然老旧，但结构设计颇有独到之处。而“灰烬合金”是一种耐高温、抗腐蚀的高强度合金，常用于老旧型号星舰的外壳和非关键承重结构。
他心中微微一动，走了过去，看向那胖子工头：“你说的那个调节器，在哪？”
胖子正愁眉苦脸，见有人问起，没好气地指了指身后一辆破旧的拖车：“喏，就那铁疙瘩，废品一个！”
凌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拖车上放着一个大约半人高、表面布满锈迹和磨损痕迹的银灰色金属箱体，形状不规则，接口处明显有暴力拆解的痕迹，上面还有一个模糊的、被划掉的鹰徽标志。箱体材质看上去确实比普通金属厚重许多。
“能看看吗？”凌澈问。
“随便看！你要想要，五十星币拉走！省得我看着心烦！”胖子挥挥手。
凌澈走到拖车旁，伸出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箱体外壳，发出沉闷厚重的回响。果然是灰烬合金。他暗中运转内力，感知细细扫描着箱体内部。
内部结构的确损坏严重，许多线路焦黑熔断，能量回路彻底报废。但是……在箱体的最核心处，有一个大约拳头大小、被多层保护壳包裹的区域，似乎……还残留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纯粹的能量波动？这种波动与他感知过的任何能量都不同，更像是一种……经过高度压缩和提纯的能量核心？
难道……是这老式调节器的内置备用能量电容？因为保护外壳极其坚固，在主回路烧毁时意外保存了下来？
星舰级别的能量电容，即便是老型号，其蕴含的能量纯度和平稳度，也远非普通能量块可比！这对他的修炼，或许有巨大助益！
凌澈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不动声色，转头对胖子道：“三十星币。我搬回去当个金属墩子，压东西用。”
胖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破烂还真有人要。他本来以为要烂手里了，能回点血是点血。“四十！最少四十！这玩意死沉死沉的，搬回来都费劲！”
“三十五。不行就算了。”凌澈语气平淡。
“……成交！”胖子咬了咬牙，生怕他反悔。
凌澈付了星币。然后在胖子和瘦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双手抱住那半人高、重量惊人的废弃调节器，看似有些吃力地、实则稳稳当当地将其从拖车上抱了下来，扛在了肩上。
“嗬！小子力气不小啊！”胖子咋舌道。
凌澈没有理会，扛着这个沉重的“金属墩子”，转身朝着市场外走去。
经过独臂老兵摊位时，他感觉到老兵的目光似乎在他肩上的调节器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神色，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追忆？
凌澈心中微动，但并未停留，扛着调节器，很快消失在市场的人流中。
他没有直接回维修舱，而是扛着这沉重的东西，在废墟中绕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回到住处。
将沉重的调节器放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凌澈仔细检查舱门，再次加固了遮挡物，这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这个意外的收获上。
他并指如剑，内力凝聚于指尖，小心翼翼地沿着调节器外壳的焊接缝隙划动。灰烬合金极其坚硬，但在《先天功》第二层的内力持续切割下，依旧被缓缓剖开。
很快，外壳被打开，露出了内部烧得一塌糊涂的焦黑线路和元件。
凌澈无视这些废料，感知全力集中，双手稳定而精准地拆除着层层阻碍，最终，一个大约拳头大小、呈深蓝色、表面光滑无比、触手温润的圆柱体装置，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是这个！
即使隔着最后的保护壳，他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股精纯而稳定的能量！其纯度，甚至比他舌下含服星尘兰花时感受到的还要凝练！只是性质更加中性，缺乏生命力，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工具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