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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你喊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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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方糖的前男友去世了,可在他头七那天,岳方糖看见了一个和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
  这天是岳方糖的生日宴,也是前男友离世的日子。
  岳方糖是岳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白云庭却只是个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甚至不够她买一只鞋。
  但岳方糖深爱着白云庭,准确来说是白云庭的那张脸。
  但她的父母反对两人在一起,最终两人分手。
  她没想到,自己再次听到白云庭的消息时,竟然是他去世的消息。
  一想到那么帅的前男友死了,她还是有些伤心。
  岳方糖清楚自己的身份,这场生日宴不只是为了庆祝她的生日,更是她与各大集团交际往来的场合。
  她开始一桌一桌敬酒。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却丝毫冲不散她心中的悲伤。
  岳方糖浑浑噩噩地走到洗手间补妆。
  刚站到镜前,头顶的灯光忽然闪了一下,一阵没由来的冷风吹过,岳方糖打了个寒颤,脑子清醒了一些。
  恍惚间,岳方糖好像在镜中看见了自己死去的前男友。
  白云庭就站在她身后,身上还穿着两人分别时那件黑色高领毛衣和黑色西装裤。
  他身形高挑,五官端正,只是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白云庭正含笑注视着她。
  岳方糖揉了揉眼睛,发现白云庭真的站在那儿。
  她心中一喜,猛地转身看去———
  身后空无一人。
  岳方糖非常失落,以为自己喝得太多,脑子昏沉出现了幻觉,便拿起包走出洗手间。
  只是岳方糖没注意到的是,洗手间的门自动开了…………像是特意为她打开的一样。
  生日宴会结束后,岳方糖决定去旅行散心。
  她来到了F国,一个她从未踏足过的国度,也是她曾与白云庭约定要一同游玩的地方。
  飞机落地后,岳方糖入住了一栋租来的小洋房。
  十二月七日,F国正值寒冬,气温低至零下十三摄氏度。
  岳方糖原以为自己会充满活力,可实际却是足不出户,她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五天。
  直到第六天,她才裹上厚厚的衣物走出家门。
  幸运的是,今天没有下雪。
  岳方糖沿街漫步,用相机记录沿途的美景,她打算把这些照片洗出来,然后烧给白云庭。
  走了一小时,岳方糖有些累,她决定回去。
  在路过邻居家时,她的余光看见二楼窗户那儿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白云庭。
  两人目光相遇的一刹那,岳方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怔在原地,失神地望向那个个男人。
  “你是来应聘佣人的吗?”
  一道女声将岳方糖从恍惚中拉回神。
  岳方糖抬头看向说话的中年妇女,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你可以叫我魏姨。”魏姨已经走到她面前,打开了围栏,她端详着岳方糖的脸,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中国人?”
  “………嗯。”岳方糖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同胞,她迟疑着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魏姨,再次投向那扇窗户。
  窗后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又看错了。
  “快请进吧。”魏姨热情地招呼岳方糖进屋,她不好推辞,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坐在桌前,聊了几句家常话,魏姨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有一盒好茶叶,非要泡给岳方糖尝尝不可。
  魏姨转身进了地下室,岳方糖独自坐在客厅,望着桌上的咖啡出神。
  忽然,咖啡表面逐渐浮现出三个凹陷,仿佛一张未成形的人脸,只有空洞的双眼和一张扭曲的嘴。
  岳方糖吓得猛地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几乎同时,天花板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岳方糖抬头望去,犹豫片刻,还是循声走上了二楼。
  越靠近二楼,玻璃碎裂的声音越发清晰。
  岳方糖停在一间卧室门前,刚推开房门,一个玻璃杯就砸碎在她脚边。
  她惊魂未定地抬头,却在看清房中人的瞬间,彻底愣在原地。
  房间里光线昏暗,一个身穿白色毛衣,白色长裤的男人坐在轮椅上。
  他肤色冷白,五官俊朗,却有一双阴郁的眼睛。
  那张脸,竟和白云庭一模一样!
  “滚出去!”
  话音未落,又一个玻璃杯狠狠砸碎在岳方糖脚边。
  岳方糖后退了几步,目光却仍紧紧锁在男人脸上。
  这时,跑去地下室找茶叶的魏姨听到动静匆匆赶回二楼,连忙将岳方糖拉出房间,关上了门。
  “他是谁?”岳方糖忍不住问道。
  “他叫钟斯玉,是这栋洋房主人的儿子,他父母在国内做生意,听说是什么钟氏集团,他从小腿就不好,一直被安置在这里,父母一年也只来看他一次。”
  岳方糖心中一动。
  她曾与钟氏集团的董事长见过面,两家公司存在竞争关系,但她从未听说钟董事长还有个儿子,消息被瞒得密不透风。
  如果这件事曝光,或许就能帮她拿下那几个关键合同…………
  “你最近是在招聘佣人吗?”
  “是的,你是来应聘的?”
  “对。”
  佣人的工作内容并不复杂,为钟斯玉准备一日三餐,打扫整栋洋房,每周六晚上七点会有医生来为他做腿部按摩。
  只要钟斯玉没有额外要求,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就连洗澡也不需要她帮忙,钟斯玉可以自己处理。
  到了签合同时,岳方糖并不打算交出真实身份证,如果魏姨将她的信息透露给钟董事长,她就再难接近钟斯玉了。
  她随口编了一个名字,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最终没有签署合同。
  当天,魏姨先带岳方糖看医生为钟斯玉做腿部按摩。
  医生和魏姨离开后,岳方糖拿起魏姨留下的注意事项手册翻看了起来。
  当看到钟斯玉不喜欢甜食时,岳方糖依旧做了一道糖醋排骨。
  因为白云庭喜欢吃甜的。
  当她端着餐盘走进房间时,果然被连人带菜轰了出来。
  岳方糖心里涌起一股恼火,在此之前,白云庭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但没关系,看在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她忍了…………不行,还是忍不了。
  岳方糖站在门口,望着钟斯玉冷冷开口:“这是你的晚餐,既然你不珍惜,那就饿着吧。”
  “明早七点,我会送早餐上来。”
  终究是看在脸的份上,岳方糖压下了刁蛮的性子,她没有理会钟斯玉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将地上的垃圾收拾好后,转身离去。
  岳方糖收好行李,住进了钟家的小洋房。
  无论钟斯玉在房间里如何摔砸发疯,岳方糖都只待在自己房中默不作声,直到一切归于寂静。
  又过了二十分钟,岳方糖才起身出门。
  岳方糖敲了敲钟斯玉的门,没有得到回应,她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她看见一个黑影静立在卧室的角落。
  “钟斯玉,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黑影沉默着。
  几秒之后,岳方糖才察觉到不对劲…………
  那影子是站着的!
  岳方糖迅速按下电灯开关,然后看向墙角。
  墙角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她急忙走进屋内查看,钟斯玉不在卧室,也不在浴室。
  岳方糖的心漏挑一拍,慌忙想要出门寻找,才刚跨出卧室门,就撞上了正控制着轮椅前来的钟斯玉。
  两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对视。
  钟斯玉感觉岳方糖像是透过自己的五官,在看见另一个人的痕迹。
  这种注视,让钟斯玉感到烦躁。
  “让开!”
  岳方糖侧身让出路,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关上。
  见人安然无恙,岳方糖稍稍安心,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灯躺下后,她却辗转难眠,最后只得靠一颗安眠药勉强入睡。
  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床垫微微下陷。
  借着朦胧的月光,岳方糖看清了那人的脸…………是白云庭?
  可……可白云庭已经死了。
  不,是钟斯玉。
  “钟斯玉……”岳方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宝宝,你喊错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他倾身向下,冰凉的手抚上岳方糖的脸颊,那触感让岳方糖全身战栗。
  喊错了?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钟斯玉?
  岳方糖脑子一团浆糊。
  “宝宝………”男人又喊了一声,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
  岳方糖突然灵光一闪,难以置信,声音颤抖。
  “白……云庭?”
  “宝宝才喊对,要受惩罚。”男人的语气充满笑意,还没等岳方糖反应过来,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岳方糖能感受到男人的牙齿在啃咬她的脖颈,既痛又麻的刺激让她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
  她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在朦胧的月光中,只见男人双膝跪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到底是谁?!”岳方糖的声音还在发抖。
  “宝宝,你不记得我了?”男人再次逼近,一手强势地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
  这声音……真的太像白云庭了。
  岳方糖怔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反抗。
  男人趁机低下头,温热的唇瓣再次落下。
  这一次不再是惩罚,而是细密缠绵的亲吻,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边,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