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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逃婚 ...

  •   一家知名奢华品牌私人礼服定制门店。
      坐在待客沙发上的方知薇随手翻看时尚杂志,刚优雅地品一口茶水,试装完毕的两个哥哥就走到她面前。方知徽和方知白两人都身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礼服,左胸口袋上方别着简约大气的金属胸针。方知徽眉宇间透着几分温柔俊朗,又因即将成婚的喜悦,整个人英姿飒爽,神采飞扬。而方知白则是双眼无神,一脸木然站着,让方知薇定夺。
      方知薇起身细看,不住地夸赞:“二哥,三哥,你们这身礼服衬得身形挺拔,郑重优雅,胸针也各有考究,还有成熟男人的沉稳气场,太适合结婚穿了。”
      “和大哥平时穿的差不多。”方知白淡淡道。
      方知徽手捂着西装挺括的面料,纳闷感叹:“我心里突然冒出一种激动强烈的使命感,好像人生突然就有了确定方向,真奇诡!”
      “我也听过有人婚前浪荡,婚后反而忠贞不渝的神话,但你是不是也能像那个传说就不好说了!”方知薇佩佩而谈,“幸运的话,你们这辈子就这么一次,要认真对待,心情激动才符合一对璧人佳偶天成的美谈。现在,期待你们未来另一半的美丽身影,隆重出场!”
      话音刚落,陆诗帆和曲琳琳也穿好各自预定的婚纱,由工作人员扶着裙摆轻轻迈着轻盈的步伐,一前一后走到众人面前,浑身散发着优雅高贵,宛如童话中美丽的公主。
      “哇,两位宛如仙子降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太好看了!”方知薇极力捧场夸赞,“你们穿着洁白婚纱的样子,让我都有一见倾心的感觉!”
      方知徽望着曲琳琳的眼中逐现惊艳,爱意款款道:“琳琳,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公主!”
      期盼的曲琳琳娇羞一笑,伸手挽上方知徽的手臂,十分憧憬:“你也是我此生的最佳骑士!”
      “这就开始宣誓了?”微笑的陆诗帆调侃着,心中略有感叹:同样是联姻,此刻的曲琳琳就是嫁给爱情的典范!
      方知徽和曲琳琳相视腼腆一笑,竟都有一丝不好意思。
      “你们俩平时无时无刻秀恩爱虐单身狗,给别人塞一嘴狗粮,真穿上婚纱礼服要准备步入婚姻反而羞涩起来,太膈应了吧?”方知薇没好气地揶揄着。
      “我们这是、对身份即将的转变有一点点不习惯。没想到真的就要结婚了!”方知徽庆幸地感叹,“好在琳琳对我又争又抢,不放弃不死心,让我明白,最好的一直都在原本等待我,是何其幸运!”
      “知徽,虽然这8年追着你跑的这条路上坎坷曲折,迷茫痛快过,但我坚持初心不放弃,最终得到了我想要的爱情。现在我坚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曲琳琳也同样庆幸。
      方知徽和曲琳琳的话吸引方知白的心绪,问:“你说你追三弟追了8年?”
      “嗯,对啊!我从高中就认定了知徽,虽然那时他看不上我,但我一直锲而不舍地守护在他身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才能有今天的造化。”曲琳琳提到自己8年的追爱记满脸自豪。
      “原来在追三弟的女人堆里,你一直都在,还能坚持八年这么久!”方知白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仿佛被打开了新思维。
      方知薇察觉到方知白的异常,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们又秀上了!你们的婚期还排在诗帆姐和二哥后面呢,还得先看诗帆姐和二哥的。”
      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陆诗帆一贯的优雅淡然,脸色未见任何漾动,她转向方知白,问:“白少,觉得这婚纱可以吗?”
      方知白努力想了想,诚实地说:“婚纱好看,你也好看。”
      “谢谢,你的审美也不错。”陆诗帆一脸的意料之中,随后转头对工作人员吩咐,“帮我试穿其余几套不同场合的礼服,确保不出披露。”
      “好的,陆小姐。”工作人员恭顺照做。
      “我尽量在半小时后试完装。”陆诗帆对方知白说话的语气既温和又公事化,“然后去取婚戒,今天的行程就完成了。”
      “好。”方知白淡淡应道。
      本意要当两人情感催化剂的方知薇都不知从和下手,嘘嘘而言:“你们可真是相敬如宾不相笃,还有先婚后爱的指望吗?”
      方知白不应答,反正一切都由家人帮他安排,他只能听话照做。
      “你们有事就先去处理。我和琳琳的婚戒是我亲自设计定制,还需要一段时日。我们不着急,婚礼上的礼服慢慢试就可以了。”方知徽边说边牵紧曲琳琳的手,四目相对弥漫着浓情爱意。
      陆诗帆抓紧时间去试穿剩下的礼服,方知白早已对方知徽和曲琳琳的恩爱秀见怪不怪,但他们刚才的话却让他心中漾起涟漪:原来坚持初心不放弃,是可以得到想要的爱情!
      婚礼当天的教堂,布置华丽而典雅,营造出静谧而庄重的氛围。整齐排列的的座椅将亲友来兵分在两侧,他们满怀期望,等待一对新人的出现。
      身着笔挺礼服的方知白站在圣坛前,抬眉看看正在做准备的牧师,又回头望着身后众人,心中那股强烈的逃跑冲动瞬间又涌上了心头:如果今天真的结婚了,那笛就肯定就彻底不要我了!我不喜欢陆诗帆,我不要和她结婚!我还是要去找那笛,我要向曲琳琳学习,要坚守在那笛身边,等她回头爱上我!我,肯定也可以的!
      这些念头每天都会涌上大脑一遍遍冲刷他的屈服,眼前的场景警示着这已经是他反抗的最后关头,继续乖乖就范,就没有机会逃离了。
      内心激烈斗争的方知白转身背对着众人,低下头重重深呼吸,不让别人察觉自己此刻的慌乱忐忑。
      曲琳琳悄悄拿着手机对着圣坛前的方知白侧颜拍了一张照片,微信发送给了那笛,配上一句话:算是给点谢礼给你了!他今天结婚!
      正在参加全国专业美术现场绘画比赛的那笛看到微信并没有理会,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现场作画,聚精会神构图绘画。
      婚礼进行曲响起,新娘陆诗帆挽着父亲陆武的胳膊,一步一个脚印,缓缓走进教堂,走向圣坛前的方知白。
      走到半途,方知白突然满脸通红的喊道:“等一下。”
      众人原本看着新娘的目光都齐齐投递到他身上,只见方知白捂着肚子,眉头紧蹙,很是痛苦继续喊着:“我、我太紧张了,肚子好痛,我要去上厕所!”
      方知白也不等回应,在众人一片诧然中赶紧向厕所方向跑去,美姨赶紧跟上。
      婚礼被迫中断,大家也只好静候等待。
      方知薇嘀咕一句:“二哥不可能逃婚吧?”
      “赶紧闭上你的乌鸦嘴。”方知徽小声警告着。
      方知海面不改色,一言不发。
      最前排的方昊和杨静低声接头接耳。
      “知白他第一次参加自己的婚礼,紧张到想上厕所也是正常的。”方昊似乎感同身受过,“我和你再婚时也是忐忑得想上厕所。”
      “他不会开车,身上还有定位器,跑不了。”杨静也认同。
      方知白冲进男厕,里面空无一人。急中生智的他把厕所所有的纸巾先拿出来,齐齐丢到窗外去,然后又变脸痛苦难受的模样,捂着肚子火急火燎对着门口美姨喊着:“美姨,这里都没有厕纸,你赶紧先去帮我拿厕纸来。”
      “厕纸,都没有吗?”美姨诧异,想要进入一观又觉不妥,只好急中生智道:“我去女厕拿一个过来。”
      方知白一副憋不住模样着急催促着:“你快去拿,去拿。”
      美姨赶紧走进隔壁的女厕,方知白左右扫视,见没有其他人跟着,立即拔腿就往外跑,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从女厕拿着卷纸出来的美姨朝着男厕喊叫:“白少,纸巾拿来了。白少……”
      连喊五六遍都没有回应,预感不对劲的美姨推门进去一看,几个厕所间空无一人。她退出来边走边沿途呼唤着:“白少,你在哪里?今天是很重要日子,快出来,别和美姨玩抓迷藏了。白少……”
      方知白避开所有人的目光,憋足劲一直往外跑,突然想起自己脖子的项链,赶紧把脖子上的项链解开往草地上一扔,继续往外跑,跑到大马路上,从西装裤袋里掏出好几张百元大钞,拿在手上边扬着边对着路过骑车的人不断呦喝:“送我去天盛广场,给你车费……送我去天盛广场,给你车费……”
      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人马上被吸引停下来,问:“送你去就给这么多吗?”
      “对,要快,要马上,就都给你。”方知白着急地把手中的钱都塞给电动车男子。
      “那你戴好头盔上车,我开最快送你去。”电动车男子喜笑颜开接过方知白手里的钞票,拿出备用头盔给他,等着方知白大长腿一跨就坐好,立即用最强马力向前开启而去。
      方知白一路紧拽着电动车男子的肩头,忐忑又期待。
      教堂里方家人听完美姨的低声汇报,顿感慌乱起来。
      “知白能跑到哪里去?会不会只是上完厕所迷路了?”方昊不可置信地盯着美姨。
      “我沿途边叫边找回来,都没有找到。”美姨有点发慌。
      敏锐的方知海顿感不妙,立即拿出手机查看方知白追踪器的定位,镇定压低声道:“有知白的定位显示,我马上去找。爸,小妈,现场婚礼先推迟,待会看情况处理。”
      方知海迈腿就走,方知薇眼疾腿快地跟上:“大哥,我跟你一起。”
      陆诗帆眼神跟随着方知海,问:“海少,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你先休息等一下。”方知海临危不乱地交代着离去。
      方家剩余人相互对视,大家心里都萌发一丝不好的预感:方知白逃婚了!
      坐椅席上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方昊赶紧出声安抚现场:“因为知白他身体突然不适,需要处理一下,婚礼会推迟一会举行,请大家稍作等候。”
      听到这话,亲朋好友大都原来如此的安静下来,能来参加豪门世家婚礼的人基本都是同个上流圈子,众人相对奉承给面子,不会贸然无礼询问。
      电动车男子很快把方知白送到天盛广场,方知白兴奋朝那笛画摊位置跑去,却没看到出摊的那笛。他扫视了一眼,看到上次为他和那笛作画的男画家,连忙问他:“哥哥,那笛怎么不在,她去哪里了?”
      被唤哥哥的男画家一脸懵地盯着方知白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说:“你是、以前和那笛在我这里一起入画的你个帅哥,你找她啊?听说她最近忙着拿作品到处去参加比赛,好多天没来出摊了!”
      “参加比赛?她没来……”方知白热切紧张的心一下子僵冷,呢喃着:“那笛不在、不在怎么办?我要找她,找她……”
      “你和她认识,给她打个电话就好了!”男画家热心出主意。
      “我没有、没有她的电话,没有手机。”方知白憋着一股委屈。
      “那就麻烦了!我和她不算熟,也没她电话号码,帮不了你!要不你就等多几天再来找她,说不定过多几天她就来出摊了。”男画家遗憾说完,忙自己活去了。
      不知所措的方知白不知该往哪里去,眼眸尽是愁然:我该去哪里找那笛?
      方知海和方知薇的车子在定位器显示位置停下,发现了草地上的项链追踪器。
      “二哥竟然把项链丢了,他怕被我们找到!”方知薇愣然,“二哥这也太有勇气了吧?”
      “外面这么危险,知白就这样一个人跑出来,真是太胆大妄为,太任性了!”方知海手拿着追踪器,又气又忧。
      方知薇看着脸色铁青的方知海,也跟着着急起来:“二哥肯定以为今天跑掉躲起来就可以不用结婚了,他真是太天真了!外面车子多,他赤手空拳,没手机没钱没车在外面,能躲藏到哪里去?他……”
      说到这里,方知薇突然安静下来,随即想到了知白极可能会去找的人和地方。思绪更敏捷的方知海已经开始拨打着那笛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那笛没接。”方知海努力克制心中怒火,转头又拨打陈助理的电话:“陈特助,马上到我家,把书房里那笛的资料找出来,看一下她家住址在哪里。”
      果然只有背景干净的人才能进入大哥的视线!方知薇心中暗衬,随即说:“大哥,那笛在天盛广场画画,二哥很可能去那里找她。”
      “好,上车,去找他们。”方知海立即上车准备出发。
      方知海和方知薇到达天盛广场,却连那笛的画摊影子都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笛和二哥约好一起逃婚失踪?这不可能,那笛这样可是没有好下场的!”方知薇臆想着更加担忧不安,“她不敢的,一定是我胡思乱想。”
      “如果今天的事和她有关,她就完蛋了!”方知海已经克制不住怒火,拿起手机再一次拨打那笛的电话,依旧没有接听。
      方知薇上前询问其余几个画摊上的人,只得到一条信息,赶紧告诉方知海:“大哥,这里其他人都说那笛已经有一阵子没来出摊画画了。她会不会是生病在家休息或者找到其他工作在忙啊?”
      方知海略一低思,陈特助的讯息已经发送过来。
      “她的住址有了,现在去她家找她。”
      “好。”
      兄妹俩又马不停蹄上车离去,找到资料上那笛的住址,敲着她的家门很久,依旧无人响应。
      “怎么办?”方知薇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哪都找不到人,要不要报警吧?”
      方知海看一下时间,他们已经出来寻找方知白快三个小时,今天的婚礼肯定是无法进行了。他拨打方昊的电话:“爸,还没找到知白,说知白急诊送医院了,宣布今天婚礼暂时取消,择日再议。”
      “好。”电话那头传来方昊担忧又简短的回复。
      方知海随即拨通电话,对着电话不疾不徐说:“王局长,我现在有件急事需要你帮忙。我的弟弟……”
      方知海动用关系网找人,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一切。
      待方知海挂掉电话,在旁静听的方知薇立即追问:“大哥,王局长是谁?”
      “交通局局长,他可以让手下的人通过马路上的监控视频,帮我们查到知白的位置。”方知海从容不迫的说。
      “那就好,那一定很快就有二哥的消息了!”方知薇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
      “我叫其他人来这里守着,我们先回教堂等消息。”
      “好。”
      方知海说完,方知薇立即点头认同。
      方知海和方知薇回到教堂时,亲朋好友已经离开,方昊正努力和面有怒气的陆武解释着今天的突发状况。站在旁边身着婚纱的陆诗帆面色如常,沉静不语。
      “知海,知白、怎么样了?”眉头紧拧的杨静上前急问。
      “等一下就会有消息了。”方知海沉稳道,移步走向陆武和陆诗帆,深深鞠躬四十五度,真诚致歉:“陆伯伯,诗帆,今天婚礼上的意外是我们方家的过错,我们会从其他方面加倍弥补,还请你们海涵。”
      一腔怒火的陆武极力克制怒气说:“今天的事情一致对外都说是方知白的突发不适才临时取消婚礼,绝对不能让他逃婚的消息泄露出一点,不然我们两家的颜面着实非常难堪。”
      “当然,为了我们俩家的体面,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给您和诗帆带来的委屈,方家也绝对会补偿。”方知海转向陆诗帆,适时承诺:“诗帆,婚礼延期,但绝不会影响我们的商业合作。”
      一直低思的陆诗帆不疾不徐道:“今天的婚礼不能如常完成,确实是你的疏忽。但我相信你会做出让我们陆家满意的补救措施。我和我爸先回去,剩下的交给你去处理,其他的——等找到方知白,我们再重新商讨。”
      “伯父,伯母,再见。”陆诗帆平心静气地向方昊和杨静颌首示意,挽上陆武的胳膊,柔声说,“爸爸,我们先回去吧。”
      陆武一副憋着气又不好发作的憋屈样,跟着陆诗帆离去。
      “我听说陆伯伯是个女儿奴,二哥逃婚,害诗帆姐被遗弃在婚礼现场,他肯定气炸了,也就是诗帆姐识大体没有吵闹,不然我们两家一翻脸,肯定沦为海城的重大新闻。”后怕的方知徽面有忧色,“真没想到二哥敢这么叛逆。”
      “我原以为知白听话乖巧,却在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做出这样的忤逆行为。真是……真是太孩子心性了!”方昊无奈叹气,心里也是憋着一蹙火。
      方知薇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人,此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方知海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王局长来电,立即接通:“王局,有消息了。”
      “监控查看到白少进入天盛广场后就没出来,应该就在广场的某个角落。”电话那头传来王局长收集到的监控画面信息。
      “谢谢王局,必有重酬。”方知海挂掉电话后,立即告知众人,“知白在天盛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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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独立自强的灵魂画手那笛邂逅了纯真的傻白甜少爷方知白,因可观酬劳自愿成为他的保姆助理,如同育儿嫂般贴身照顾他。可是恋爱脑少爷总是突如其来的表白,一心想让那笛当他的老婆,求亲亲抱抱。保持工作初心的那笛避之不及,日渐沉沦于方知白倾倒而来的炎热爱意中,但因方知白被安排商业联姻而无奈狠心拒爱。恋爱脑的方知白婚礼逃婚、逃跑撞车昏迷都只为回到那笛身边,追寻真爱!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