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第 14 章 ...
-
14、牛老师的秘密
“你儿子又闯祸啦！”刘正伟回到家就对张翠花一阵抱怨。
“咋啦。”张翠花赶紧从厨房时跑了出来。”
“这小子，把人家牛老师的床给拆啦。”
“为啥呀？”
“他说去修床，结果越修越坏，最后彻底被他弄坏啦。”刘正伟叹着气。
“那咋办呢？”
“咋办，明天重新到镇上去买一张赔给人家呗。”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张翠花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我在想明天怎么办。”刘正伟烦恼起来。
“这床能不能让卖床的送到学校啊。”张翠花出着主意。
“这办法行，我明天去买的时候问清楚，大不了多出点钱。”张正伟点点头说。
小华在屋里认真仔细地听着父母商量，一直没敢吱声。
“小华，你明天别到处乱跑，到时候去牛老师宿舍等着，我跟你爸去买床。”张翠花嘱咐着小华。
“好的。”小华答应得很干脆。
小华一听到买新床，立即跑回房间，拿出纸和笔，想了想，快速而流畅地勾勒出了一张床的造型，用牛老师一学期里教他的方法，加上了阴影处理了明暗，一张栩栩如生的床的素描图就呈现在眼前。
拿着图纸兴高采烈地跑出房间。
“爸，妈”小华大声地喊道。
“什么事”张翠花问道。
“明天你们到镇上一定要买我图上画的这种床。”小华把图纸展示给夫妻俩看。
刘正伟一手拿过图纸一看，心里一喜，嘴角露出笑容，“这谁画的？”
“我呀。”小华自信地回答。
“你，少吹啦，你以前画的可不是这种。”刘正伟不相信地看着小华。
“我以前画的画是平面的，现在我的是立体的”小华严肃地解释道。
“哦，还立体呢，不过你这画的质量的确提高了不少，我还以为是你拿的你大伯的呢？”刘正伟又仔细端详着画。
“真的，我的画有那么好了吗？”小华兴奋地说着。
“是有几分相似。”刘正伟越看越喜欢。
“真这么好？”张翠花也拿过画仔细看了起来。
“我虽然不懂画，可小华这张画与以前的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啊。”张翠花也肯定地说。
“是吧。”小华心里像蜜一样甜。
“这床怎么这样子啊，不高，除了床头，其他三方都没有床衔，人不得掉下去呀。”张翠花担心地问。
“我看电视剧里面就是这种床，很好看，而且比咱们的床更方便，你看放屋子中间，三个方向都可以上下床。”小华认真地解释着自己的画作。
“哦，原来是这样啊。”两口子听后都忍不住点点头。
“那明天我们在镇上没看到这种床，怎么办呢？”刘正伟知道市场上的情况。
“那也没法啰，毕竟我们这种小地方，像电视剧里面才有的东西，要找是有些困难。不过还是先给牛老师买床要紧。”小华善解人意地说。
夫妻两人相视一笑，对小华点点头。
次日一大早，小华起床的时候，两口子都一起去镇上了。
小华把早餐端给爷爷吃，陪爷爷说了会话，再做了会作业，看看时间差不多啦，背着书包给爷爷告别就往牛老师的宿舍跑去。
开心地他像一只小鸟一样，在牛老师宿舍里翻来翻去，闹腾一会后。
“这新床要回来啦，这旧的床不得搬开啊”小华寻思着。
撸起袖子，打算把床搬走，可床上和被子、枕头、垫棉絮及谷草把床压得死死的，小华根本搬不动，试了好几次，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弄得满脸是汗。
“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样一样的来。”小华开始策划着。
他先把被子、枕头等床上用品一样一样地叠整齐，然后从大到小搬到桌子上码放好。直到床上用品已经被搬离了床。
最后还剩一堆谷草，小华也一捧一捧地从床上拿开，正准备堆放到角落里，一张画纸从谷草里飘落下来。
小华好奇地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女人的素描画。小华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不是王老师吗？”小华一眼认出了画中人。这让小华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脑袋，很是费解。
“牛老师画王老师干嘛？”小华看到画的左下角“i静”的字样。
“小华，小华”外面传来喊声，小华警觉地把画卷好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哎，在呢，来啦。”说着，赶紧跑出宿舍。
这里张翠花正坐着送货的车进到了院里。
“这边，”小华指挥着货车。
果然还是那种老式的床，不过结实、稳当小华也很开心，一想到牛老师开心吃惊的表情，小华就美滋滋的。
送货师傅安装好床后开车就返回了。
小华和张翠花在宿舍里帮忙铺床，整理。
不愧是劳动的家庭妇女，小华弄得费劲的事，张翠花手脚麻利地不一会功夫就收拾得巴巴适适，整整齐齐。
“这床总可以了吧。”张翠花理好后，满意地点点头。
“那当然，不管怎么跳都没问题啦。牛老师回来看到一定很高兴。”小华开心地说。
“你小子，我猜那床肯定是你给跳坏的。”张翠花点了点小华的脑袋。
小华嘻嘻地笑起来，在床上蹦达起来。
“时间不早啦，我们回去吧，爷爷一人在家呢。”张翠花催促着小华。
小华赶紧下床穿好鞋子，背上书包，锁上门，娘俩一起往家里赶。
爷爷在家里听着广播《水浒传》，正听到鲁智深拳打郑关西。
“爷爷，我们回来啦。”小华大声喊道。
“哦，回来啦。快来，这回好听着呢。”爷爷开心地赶紧跟小华分享。
“是吗？讲到哪儿啦？”小华兴奋地把书包扔给张翠花就往爷爷的身边跑去。
张翠花接住书包，摇摇头，看着小华跑进屋去。
小华书包的画从里面掉了出来。张翠花好奇地捡起来展开一看。
“这谁呀？”张翠花一阵疑惑。
一看是女的。张翠花赶紧合上画，“这小子，该不会。。。”张翠花都不敢继续想下去，赶紧甩了甩脑袋，“不会，不会，懂啥呀，，”张翠花赶紧否决掉不切实际的想法，赶紧把画卷好，放回书包里，向屋里走去。
饭桌上，张翠花边吃边打量着小华。
“妈，你有话就说，别神叨叨的看得我都发怵啦。”小华边扒着饭，边问。
“你眼力挺好的吗。那我就问啦。”张翠花被一眼识破，也就不装了。
“说吧”
“你那包里的画是谁的？”
“画？”小华把画忘得一干二净了，想了一下，一阵才反应过来。
“哦，那画是我在牛老师的床上找到的。”
“那画的是谁呀？”张翠花八卦问道。
“是，，”小华怕张翠花误会，立即警觉起来。
“是你不认识的人。”小华赶紧改口撒谎道。
张翠花一听立刻没有兴趣，不过马上又自我分析地说：“你说会不会是牛老师的相好呀？”
这句话倒让小华若有所思，眼睛提溜的转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翠花对小华的反应很满意，笑嘻嘻自信地说“我就说嘛，我准没说错”说完开心地扒着饭。
小华的心里也在嘀咕着那张栩栩如生的画，也许。。。
午饭后，小华跑回房间，拿出书包里那张素描，又仔细地看了看。“如果说牛老师喜欢王老师，那为什么我去搓合他俩时，牛老师拒绝的那样”想到这里，小华更烦闷啦， “牛老师明明不喜欢我们王老师，为什么要画王老师呢，真是太奇怪啦。”想到这里，小华的头痛了起来，“算了，太复杂啦，等牛老师回来，我再问个明白。”小华最后决定不再去猜测，因为他确实也想不通，也弄不明白。
一个下午，小华在房间里用画笔，模仿着牛老师的画作，在那画王老师，他画得不是很细腻的那种，而是用简单的线条，画了个大概的轮廓，着重抓住王老师的相貌特征，挺新颖的画法和想法。画好后自己在那欣赏起来。
“小华，小华”小板牙在门口大声地喊起来。
“哎，来啦”小华一听到叫喊立即回应道。
“妈，我和同学出去一下。”小华在门口见到小华，蛐蛐了几句，转身向屋里的张翠花请示道。
“好，早点回来，你爸今天不加班。”
“知道啦。”说完跟着小板牙跑了。
“你说什么？王老师在家里发疯啦。”小华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啥样的，昨晚胖五跑到我家来找我跟我说的。”小板牙解释着。
“胖五咋说的呀。”
“他就跟我说他小姑要去BJ。”
“啊，那么远，她一个女的，去那干啥呀？”小华也觉得不可思议。
“看吧，你也觉得难以理解吧。你说是不是疯了吗？”小板牙也着急地说。
“王老师这人怎么总让人不省心啊。”小华像个老人一样指责着王老师。
“就她那性格，虎得出奇。”小板牙也有同感。
两人走得更快啦。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他们身边一晃而过。
“快，抓住她。”
“王老师。”两人定睛一看，从他们身边晃过去的是王小静，赶紧冲上去，拉住了她。
这时胖五正扶着一个老太太快步走来。
“放手，让我走。”王老师见是小华和小板牙，立即喝止到。
“别松手，我小姑要跑。”胖五赶紧解释。
小华和小板牙把手拉得更紧啦，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那双凶狠的眼睛。
胖五也赶紧跑上来，加入拦截队伍。
“你个死丫头，你这是气死我呀，好端端的，说上什么BJ。你知道那是哪个方向吗，你就跑。”追上来的奶奶对着王老师就一顿数落。
“我知道，我就是要去。”三个男生第一次领略到一个人的任性和顽固。
“小姑，你就听奶奶的，别瞎折腾，在外面可乱着呢。”胖五赶紧哄着小姑。
“我这么大人啦，怎么不知道，可我有文化呀，我知道认得清，你们别门缝里瞧人。”王小静还是一脸的倔强。
“哎呀，你趁着你姐他们不在，就欺负我这一老太婆，非得整这出是吧。那，那我也不活啦，我死给你看。”这时奶奶也拿出了看家门领，比谁更能作。说着就往河边走。
“奶奶，你可别想不开啊。”胖五松开手，赶紧去阻止奶奶。
这时村里有人听到这路上的吵闹声，村民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王小静见事情失控，也不着急朝村口跑了，愣在那里。
“还不去拦着奶奶。”小华分辨着事情的轻重关系，也松开了手跟着胖五朝奶奶追了过去。
小板牙也松开了手，“哎，你们这就不拦啦。”王老师看到小华和小板牙都松开了手朝她妈那奔去，弱弱地说了一句。
“妈，妈，我错啦，你不要想不开啊”王小静突然反应过来，也朝着河边冲去。
奶奶即便再冲动，也跑不过年轻人，没几步脚，就被三个小伙子给拉住了。
“你小姑来了没？”奶奶背对着人群，对胖五嘀咕着。
胖五愣了一下，往身后看去。“来啦，来啦”奶奶一听，大声嚎叫起来：“我不想活啦，她要走就等她走吧，我也走，免得挡着别人的路。”
小华和小板牙被这一家人戏精上身的演技深深地折服。赶紧退开，看着王老师从后面追过来，一把抓住奶奶：“妈，我错啦，我不走啦，你别想不开啊。”
“真不走啦。”奶奶转过身一把薅住王老师的衣袖，紧紧地抓住。
“啊？！”王老师看了看自己的妈，满脸的狐疑。
“不走，就回家。”说着就把王小静往家里拽。
没走几步，“妈，你是故意的吧。”王小静反应过来质问道。
“是，我就是故意的，你个死丫头，一天到晚尽给我惹事，这次我绝不饶你。”奶奶狠狠地说。
“妈，我错了，我听你的，我不跑啦，你别把我嫁人。真的，这回真不骗你，妈，你听我说。。。”
看着娘俩的表演，小华和小板牙、胖五都甘拜下风。
“你小姑这回又闹哪出啊？”小华看着那两演员的背影问着胖五。
“小姑上次的事，被我奶发现是假的，就逼小姑嫁人，小姑见计谋识破，这放假又找不到帮手，只能出此下策来逼我奶就犯呗。”胖五解释道。
“你小姑可真能啊，二十出头啦，还不想嫁人啊。”小板牙在一旁不解地说着风凉话。
“王老师这样做，无非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呗。”小华分析道。
“啥喜欢不喜欢，我奶说了，家里人说了算，结了婚自然就喜欢啦。”胖五转述到。
“啥呀，你奶也太刚啦，这很明显你小姑不喜欢她给说的呗。”小华怼着。
“这回，你小姑可算是输啦。”小板牙定论道。
“我看呀，未必。”小华预言道。
“我小姑跟我奶一个样，认定的事不动摇。”胖五总结性发言。
“哎，真难搞。”三人一起发出感叹。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说啥的都有。张翠花也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这王老师，这王老师不是那画上的人吗？”张翠花突然灵光咋现，想起小华拿回来的那画像。
“这王小静呀，老姑娘不听她娘的话，逼她娘要跳河啊。”几个看热闹散场回来的大婶正念叨着从张翠花身边走过。
“哎，为啥事呀？”张翠花打听道。
“能为啥，这村里的老姑娘到现在还不结婚，你说为啥。”婶子反问道，然后神神秘秘地低声继续说：“准是为了哪个男的，心里面有人呗。”
“啊，这样子啊，”张翠花愣了愣，想了想，赶紧自信地说：“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我知道，这事我知道。”
“啥？你知道啥。”
“我知道，那王小静和学校新来的美术老师在搞对象呢。”张翠花说出心里的秘密。
“哦，那就难怪啦。可这王老师能和那个外省的搞对象吗？都不知道人家家里是咋样的，那万一。。。”
“别瞎说，那是王老师眼光高，有想法，这闺女要是小个十岁，我指定说给咱小华。”张翠花越说越离谱。
“你家小华才多大啊，你就想当婆婆啦，翠花可真有你的。”说着开始嘲笑起张翠花来。
“哎你们不懂。以后那姑娘啊就是要有想法，别啥事都听谁说，自己的脑袋是个摆设啊？”张翠花由衷地感叹道。
“对对对，以后你就会有个像王老姑娘一个样的媳妇来跟你这个有想法的婆婆对抗。”婶子一个劲地奚落着张翠花。
“你尽瞎说。哎，不瞒你说，这两人呀。。。”边说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道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野外的田垦上，小华三人像巡山的猴子，东跳跳西躲地嬉戏、打闹着。
看到远山的画面，小华站在对面用手比划着。
“不知道，牛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小板牙看着小华的动作，突然想起了牛老师。
“放完假开学，不就回来啦。”小华信心十足地说。
“算算日子这年都过了一半啦，应该快啦。”胖五也要盼望着牛老师的回归。
“哎，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牛老师啦。”小华质问胖五。
“这不明摆着，只有牛老师才能救我家小姑吗？”胖五还担心着王小静。
“其实，我有个秘密，不过你们不能说出去啊。”小华神秘地对小板牙和胖五说。
“啥，快说，说来听听。”两人兴奋得像中了彩票。
“你小姑和牛老师有戏。”小华小声地在两的耳边耳语道。
“真的？”胖五高兴得露出笑容。
“可牛老师不是拒绝了我小姑吗？”胖五突然想起上次的事件，心里疑惑地问？
“假象，这就是假象，其实牛老师可能早就对你小姑有意思啦。”小华推断道。
“他亲口说的，还假啊？”胖五继续不解地问。
“不管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小华很有哲理地说道。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呀，让你这么认为？”小板牙也好奇地问道。
“我呀，那天在牛老师宿舍里发现了一张画。”小华看了看两人，又朝四周看看了。
“那画上画的就是咱王老师”小华说出心中的秘密。
“哎拉倒吧，这有啥，就作风一张画就判断喜欢不喜欢，那也太天方夜谭了吧。我不信。”小板牙对小华的推测提出质疑。
“对对对，这怎么可能，那画一画，就喜欢，那我看他还画那么多老年人，那不是都喜欢啊。”胖五也质疑道。
“别急嘛，听我说完。”小华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出原由。
“你们猜画我在哪发现的？”小华见两人又被他深深地吸引着。
“在他的床底下，他不让人看到，藏在了床底下。你们说这叫一般的画？”小华开始像个说书的人一样埋着各种伏笔，说得有声有色。
“床底？”胖五不解地看着小华。
“那万一不小心塞进去的呢？”小板牙猜测道。
“问得好，可你们猜怎么着，这画上还有字。”小华又继续引领着话题，让两个小伙伴继续沉沦在他的话题里。
“字，什么字，快说呀。”这话，让两个人着急了起来，越发的没有耐性，追问道。
小华没有说话，只在手上比划着。
“哎，你写的啥呀，我看不懂。”胖五认真地辨认着小华在手板心的比划的字。
小板牙也没有吭声，应该也跟胖五一样的想法。
“看好啦，这是i，我们拼音里面的衣”小华仿写着那个符号。
“后面写了个静。”
两人还在期待着，“完了，就这两字。”小华结束了比划，看着两人困惑的眼神，开始着急地说：“真笨，这都看不出来，牛老师这两字的意思是“一，唯一的一，静，就是咱王老师静啊。”
两人都懵了，还是用清澈地眼神望着小华。
“这就是说这王小静是他的唯一啊。”小华直白地说道。
“哦，是这意思啊，那又怎么能说明牛老师喜欢王老师呢。”小板牙还是不开窍地问道。
“你没看过电视啊，这就叫情话，表达喜欢的情话。”小华像一个老师对不争气的学生一样教导得头都痛啦。
“我是没有看过啊，我家也没电视啊。”小板牙委屈地说着。
“哎，算了，不怪你，总之你们相信我的判断，这牛老师肯定喜欢咱王老师，而且是唯一的。胖五你回家去告诉你家小姑，让她坚持住，不要慌，等牛老师回来，一切就结束啦。”小华鼓励着。
“那行，我一定跟她说。”胖五因为事情得到了圆满地解决，脸上堆起了笑容。
“这就好啦，王老师再也不用跟你奶对着干啦。”小板牙也开心地拍拍胖五的肩。
“行啦，这可是秘密呀，别到处说啊。就咱几个知道就行啦。”小华嘱咐着哥几个。
小华几个顺着坡道，一跑飞奔而下，向各自的家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