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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临江冬夜的极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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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冬夜的极光
临江的冬来得猝不及防，一场初雪过后，整座城市都裹上了一层薄白。沈柏川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天气预报，忽然被一条推送惊得坐直了身子——“罕见极光降临北半球中纬度地区，临江或成最佳观测点”。
“砚之，你看这个！”他扬了扬手机，眼底闪着惊喜的光。温润的眉眼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柔和，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雀跃。
沈砚之刚从厨房端着热牛奶出来，黑色的家居服衬得他身形挺拔，闻言快步走过去，弯腰凑在他肩头看屏幕。指尖自然地揽住沈柏川的腰，雪松香气裹着热牛奶的暖意漫过来：“极光？临江也能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被更深的雀跃取代，低头在沈柏川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哥想看，我们就去。”
当晚，沈砚之就查好了最佳观测点——城郊的云顶山。那里远离市区光污染，地势开阔，是临江公认的观星胜地。他连夜收拾好行李，厚厚的羽绒服、暖宝宝、热饮壶、折叠桌椅一应俱全，甚至还特意带上了那条在巴黎买的情侣毛毯。
“哥，多穿点，山上温度低。”沈砚之替沈柏川裹紧驼色的长款羽绒服，指尖仔细地将他的围巾掖好，又往他口袋里塞了两包暖宝宝，“手套戴上，别冻着手指。”
沈柏川顺从地任由他摆弄，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也别光顾着我，自己也多穿点。”
凌晨两点，车子驶离市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开。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只有车灯劈开一道光亮，路边的树木挂着积雪，像一排排银装素裹的卫士。沈柏川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沈砚之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满是安宁。
抵达云顶山山顶时，四周一片寂静。沈砚之停好车，先下车打开后备箱，将折叠桌椅搬出来摆好，又把热饮壶灌满热水，才回头扶沈柏川下来。
“小心点，地上滑。”沈砚之紧紧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踏上积雪覆盖的地面。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两人坐在折叠椅上，裹着同一条毛毯。沈砚之将沈柏川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搓暖，另一只手拿着热可可递到他唇边：“先喝点热的。”
沈柏川小口喝着热可可，目光望向头顶的夜空。墨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像撒了一把碎钻，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他从未见过这样清澈的星空，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
“还要等多久啊？”沈柏川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快了，预报说三点左右会出现。”沈砚之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哥要是困了，就靠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出现了我叫你。”
沈柏川摇摇头，眼底满是兴奋：“不困，我想亲眼看着它出现。”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山间的风有些凉，却被厚重的毛毯和彼此的体温隔绝在外。沈砚之偶尔会低声和沈柏川说着话，聊起巴黎的旅行，聊起塞纳河畔的烟花，聊起口袋里那张红色的结婚证，每一个话题都带着甜蜜的温度。
忽然，沈柏川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指着夜空，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砚之！你看！”
沈砚之立刻抬头望去，只见墨蓝色的天幕上，一道淡淡的绿光悄然浮现，像一条轻柔的丝带，在夜空中缓缓舒展。紧接着，绿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宽，渐渐蔓延开来，化作一片绚烂的光带，时而像飘逸的裙摆，时而像奔腾的河流，在夜空中肆意舞动。
“是极光！真的是极光！”沈柏川激动地抓住沈砚之的手，眼眶微微泛红。那绿色的光芒映在他脸上，让他原本温润的眉眼多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沈砚之的呼吸也顿住了。他见过无数美景，却从未见过这样震撼的画面。绿色的极光在夜空中不断变幻着形态，偶尔还会染上淡淡的紫色和粉色，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但他看了片刻，目光就移回了沈柏川脸上。比起极光，他更在意的，是身边人眼中的星光。
“哥，喜欢吗？”沈砚之低声问，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喜欢！太喜欢了！”沈柏川用力点头，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笑意，“我从来没想过，能在临江看到极光。”
“只要哥喜欢，我就陪你看。”沈砚之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这个吻带着冬日的微凉，却又格外滚烫，像极光一样，在彼此的心底掀起汹涌的波澜。
极光还在夜空中绽放，绿色的光带不断舞动、蔓延，将整个山顶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沈柏川靠在沈砚之怀里，仰头看着这罕见的美景，感受着身边人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幸福。
“砚之，”沈柏川轻声说，“有你在真好。”
沈砚之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浓烈的爱意和偏执：“哥，有你在，才是最好的。”他的指尖划过沈柏川口袋的位置，那里藏着他们的结婚证，“这场极光，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它见证着我们的爱，就像巴黎的烟花，就像塞纳河的流水，永远都不会消失。”
沈柏川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深情。他知道，沈砚之的爱炽热而偏执，却也无比真诚。从年少时的相守，到巴黎的领证，再到如今的极光下相拥，他们的爱情经历了太多，却也越来越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极光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山顶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繁星依旧在闪耀。
“冷不冷？”沈砚之替他紧了紧毛毯，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耳垂，轻轻搓了搓。
“不冷。”沈柏川摇摇头，依旧靠在他怀里，舍不得离开，“砚之，我们再坐一会儿吧。”
“好。”沈砚之点头，拿起热饮壶，给两人的杯子里都续上热水，“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两人依偎在一起，喝着热可可，聊着天，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沈砚之牵着沈柏川的手，一步步走回车上，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冬夜的浪漫。
车子驶下山时，沈柏川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嘴角依旧挂着甜蜜的笑意。他转头看向沈砚之，眼底满是温柔：“砚之，谢谢你陪我看极光。”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沈砚之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只要哥想看，别说临江的极光，就算是南极的冰川，我也会带你去。”
沈柏川失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胡说。”
沈砚之却认真地看着他：“我没胡说。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车子驶进市区时，天已经亮了。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早餐店飘出浓郁的香气，整座城市渐渐苏醒过来。
回到家，沈柏川洗漱完，就靠在床头睡着了。沈砚之看着他熟睡的侧脸，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与偏执。他想起山顶的极光，想起沈柏川眼中的星光，想起那个在极光下的吻，心里满是满足。
哥，这辈子，我会陪你看遍所有的美景，经历所有的风雨。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你、护你、宠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执念。
沈砚之俯身，在沈柏川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躺在他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窗外的阳光渐渐升起，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照亮了两人交叠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们未来的幸福与相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