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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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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白氏家训
“我终究没有成为父亲您希望的那种人，我很抱歉，父亲。”白鸾并不惶恐，虽然说着抱歉，他脸上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白蕙微微一怔：“我希望你成为哪种人？”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对儿子有过什么苛刻的要求，毕竟他自己就是个肆无忌惮的人物，不太服父母管教，可真没觉的儿子必须得听自己的，在他看来他的阿鸾已经很优秀了，至少比他自己乖巧可爱的多。
“你不是在家训中提到希望我做一个兼济天下，为国为民的好人吗？”
白蕙一笑：“什么？”他没有写过什么家训，真的有，那都他爹，也就是白鸾祖父折腾出来的。白相确实做了一辈子好官，可也没有几个人念他的好。白蕙就是随随便便按着自己的心意折腾好么！
白鸾：“……。”一看白蕙的表情就知道白蕙的意思，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真的以为他爹是个有些愚忠的好人好官，现在他爹的表情告诉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至于那些老仆人告诉他的关于白蕙的往事，倒不见得是那些人骗他，而是在那些人眼里白蕙就是那个样子的。
“白家没有家训，只有一张家谱。”白蕙说道。
“那家训怎么回事？”
“大约是我爹逼着我写的，或者是我娘。”
白鸾大约可以想象的到白蕙把爹妈逼到什么份上，才让他爹妈逼着他写什么家训，大约觉的白蕙已经无药可救，只希望白蕙的儿子是个正常的。
白鸾觉的他辜负了祖上的希望。
他很显然和他爹一样，没有兼济天下的伟大情怀。
“也许二哥在的话，祖父能得到一个听话的孙子。”
“阿鹓确实是个好孩子。”白蕙同意：“所以他没了，把老爷子和老夫人也带走了。”
白鹓死后不到半年，白相和白夫人双双去世。
“按你自己的想法活着就好，阿鸾。”白蕙站起来说道：“你闻达江湖高居庙堂与否，你温文儒雅高贵雍容与否，你传宗接代延续白氏血统与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的好好的。”
白鸾笑了起来，“谢谢父亲，我会活的好好的。”
“父亲，既然白鸿不是你亲生子，为何没有人怀疑这一点？”
“白鸿的生母杜氏和我的第一个妻子杜氏是双生姐妹，他生的像他母亲吧。”
“还有很多人说我和白颖生的像呢，这又是为什么？”
“你母亲和白鸿父亲是兄弟。”
“可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是蒋明珠而不是顾孜善。”
“孕育子嗣，男女交合是一种孕育，灵魂交合也是一种孕育。生你的时候我已经入道好久，你母亲他虽然不曾突破，但灵魂强大，灵魂孕育并不会吃力。”
白蕙轻轻抚着儿子的肩：“你的资质多好啊？简直就是兼具我和你母亲所长，天生灵魂强大，力气过人，真真是天生灵秀。想必你入道极早吧？”
“是。”
“想必你入道之时从内而外一举突破？”
“是。”
“其实也算不上突破了，你是灵魂孕育，乃是真正的先天道体，所谓的突破不过是解开你一直封印的道体罢了。你有孩子吗？”
“有，名字叫阿颜。”
“想必他资质就非常一般了吧？”
“是。他就和普通人强一点。”
“那是必然，你媳妇虽然灵魂不弱，但也不强，你俩的孩子只能是□□孕育。我白氏血统资质不错，但你媳妇家血统似乎非常普通，孩子能是中人资质也是必然。”
“母亲也是不断的转世，为何他的灵魂不会削弱而阿越的却越来越弱？”
“你问的有理。”白蕙道：“你说说他的情况，我们一起想办法。”
白鸾便把李越的情况慢慢的告诉白蕙。
白蕙微微蹙眉，“人活一口气，人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内在灵魂，也就是所谓的气，李越这个情况，大概和他所思所想有关系，修道修心，你也帮不了他，等他自己迈过这个坎。”
“我也是如此想的。”
“行了，我们出去吧，你母亲不会做出窥探之事，但你媳妇似乎不太放心。”白蕙半是调侃半是提醒，这么不成体统的儿媳妇也太不像话了吧？
白鸾脸微微一红：“阿越也是担心我，并没有窥探父亲的意思。”李越的精神力探刺过来的时候如白蕙白鸾这等自然一开始就觉察了。
李越跟了白鸾多年，礼数拿出去很能唬的了大部分人，但看在白蕙眼中仍是粗鄙不堪。这都算了，白蕙最不悦的就是李越不但在他和白鸾说话的时候胡乱插嘴，而且没大没小嘴上没毛，胡言乱语，现在再加上窥探别人隐私，这印象只能怀的不得了了。
做公公的不好说儿媳妇，他也不会明里下儿子的脸，便暗暗的提了一句。
白鸾当然知道李越的那些小习惯不登大雅之堂，但他和李越多年，哪里舍得说他一句，索性李越表面上那一套拿出去已经很能糊弄人，白鸾也从来不说他礼仪不过关。就算真不过关又如何呢？他就不信还有人敢说什么不成！
别人是不敢说什么，可他死而复生的爹妈敢说啊。李越好几次碰到白蕙手里，也难为他现在才提醒。
顾长生也觉察到了李越的窥探行径，本来和他无关的事情他不会多说一句，但自己男人自己清楚，便对李越道：“只怕你刚刚的窥探已经被阿鸾他爹发觉了。”
李越嘿嘿一笑，并不以为意。
“别不当一回事。”顾长生告诫他：“他不会说你一字不好，但会认为是阿鸾不好好教育你，你为了阿鸾也收敛一点。”
李越微微蹙眉，对白蕙就有些不高兴。他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阿鸾白蕙有什么资格嫌弃？再一想对方是阿鸾的亲爹，不由涌上一股无力感。
顾长生目光温和，但温和的表象下面却是冷静至极的审视。
别说白蕙对这个青年的印象不好，顾长生也不好。这个李越身上唯一能让顾长生看上眼的就是他的对白鸾的一片心意了。素质差，礼仪差，为人混不济，不是顾长生贬低李越，这样的人给白家或者他做奴才都不会收的呀？
但是儿子喜欢，他便也无什么反对的了。听说这个李越年纪小小就和儿子认识，他便温和的询问一些白鸾的事情，一边听李越说一边神色更加温柔，就连眼睛深处也透出慈爱温柔来。
白蕙和儿子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长生笑盈盈的，和李越说话更显得亲近几分，白蕙眉微微一扬，对这个李越倒是高看一分。
他老婆有多难讨好他能不知道吗？别看顾长生时常一副温柔端庄的模样，他要真是一个傻白甜可不会风风光光做了几辈子的人生赢家。
李越松了一口气疾走到白鸾身边：“还好吧？”
白鸾眉眼弯起来，轻轻拍了拍李越的手背，“嗯。”他知道李越的担忧，但那是他亲爹，对他根本没有威胁啊。
看到白鸾的笑容，李越忍不住回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蕙和顾长生只是看着两人互动，没有说话。
“阿鸾，你不是应龙家二少的请给他哥和闻人家少爷驱邪么？”李越笑眯眯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如何？”
白鸾点了点头：“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