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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被打破的不杀原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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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非常近。迪克和达米安现在在卡尔滨孤儿院，而那个叫辛普森的员工住的位置也在上东区，接近米勒港的地方。
这个地方，迪克有印象。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和提姆为了查校园枪击案的事，顺势查到了小丑女之前购/买的房子。
现在这个辛普森就住在这里——辛普森糖果店。
「“蝙蝠侠，你怎么了？”」芭芭拉听见迪克叹气，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迪克看着芭芭拉传输过来的照片，那时候看见的辛普森糖果店店长，的确和这个阿卡姆员工是同一个人。
他望着糖果屋的店门。想起当时他还感叹了店主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会送路过的流浪儿童免/费糖果。
可是按照现在事情的发展，这个店主就是小丑女的人，而这里就是他们贩卖儿童的一个转移点。
糖果永远都是可以吸引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的最佳道具......
“这里看起来很乱，看上去是慌忙离开的。”迪克看着倒在地上货柜架和散落在地面的各色糖果，“罗宾，我去二楼看看。”
“嗯。”
来到二楼，有三扇门，第一扇门是储物间，接着第二扇门是洗手间，尽头才是卧室。
卧室的门是紧闭着的，迪克试着转动了门把手，纹丝不动。拿出撬锁工具，没几下就熟练的打开了门锁，然而门还是推不开。
是从里面用东西抵住了？人还在里面？想着迪克运足力气，一下将门撞开。
“天啊！”
一开门迪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马上转身打开门窗通风，企图让煤气的味道散出去。
整个房间，只有卧室门窗紧锁。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的男子，一头地中海，姿/势规规矩矩平躺在床的中/央，一脸安详。
嘴唇呈樱桃色，面色一如常人，肢/体微微僵硬，考虑到死者身处在温热的房间里，初步判断，大概已经死亡4个小时左右。
发现小丑消失的时间是在晚餐时间。阿卡姆的晚餐时间是晚上7点左右，特殊病房送餐时间是在7点半开始。
假设约翰·辛普森是在晚上7点，阿卡姆人员最松懈的时间放走小丑。他的死亡时间是从现在往后推算4个小时，大概在12点左右。
中间又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在这里自/杀的呢？
“你确定是自/杀？”
“还没有确定，罗宾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里，他们要去这。”达米安拿出一张打印的机票。
这是他在地/下室找到了，哪儿还有着与墨西哥洞/穴中同款的困兽牢/笼，一看就是关/押孩子的地方。
迪克拿过机票一看，是晚上11点左右的航班，地点是......“…利亚德哈立德国际机场？”
达米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尸体。一步跨到床/上，将双手放到约翰·辛普森的耳后，然后指尖顺着滑/动到头顶，在接近头发分界线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头骨凹陷处。
这里是百会穴。
接着他以这个穴位作为出发点，用手指作为量尺，往后四寸五分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微微凹陷的凹槽。
“不是自/杀，他被点穴了。在昏迷状态下死于煤气中毒。”
“诶？！小D你怎么知道？”
达米安拨/开头顶的头发，将那个不正常的指印展示给迪克。“这个是脑户穴，是十一个可以致晕的穴位之一。”
“什么？B教你点穴了？”布鲁斯会点穴，迪克当然知道，这好像是他曾经在中/国学习的。
迪克也向布鲁斯请教过，可惜的是布鲁斯觉得人/体穴位存在着一定的危险，只教/会他什么穴位一定要防范，其他的没有教授。
“……”达米安少见的没有回答迪克的问题，而是转身离开了。
他们都没有选择休息，紧接着就赶往沙特阿/拉/伯的国际机场--利亚德哈立德。
在芭芭拉的帮助下，他们废了些许力气，找到了那个时间段的机场监控，并且推断出小丑一伙人接下来的大致行程。
小丑他们包了车，去往奈季省，这是沙特阿/拉/伯最南部的一个城市，接近也门边境。
达米安小时候来过这里，为了学习杀/人……
因此他还记得，这附近隐藏着一个刺客联/盟的基/地。他说不清具体的位置，大概是出了奈季兰省，向鲁卜哈利沙漠的方向前行。
当再次看见不远处沙堆旁的驿站时，儿时的记忆一下涌起......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少主。”
远处是一位身穿黑色劲装，身材凹凸有致的黑发女性。苍白的肌肤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烈焰红/唇。她缓步向达米安走来，用着特殊语调的阿/拉/伯语说道。
太阳在头顶散发着光和热，迪克和达米安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这个时候都差不多接近正午了。
“好久不见，西瓦女士。”
这是他儿时的老/师之一，被誉为世界顶尖武术家之一的她，曾有过打败蝙蝠侠的战绩。西瓦女士同时也是提姆的武术老/师，却因为提姆选择了不杀而放弃继续教学。
“刺客联/盟这次参与了吗？”
西瓦女士的出现引起了达米安两人的警惕，他们都深知这个女人的可怕。
“我还是尊称您为少主吧。”西瓦女士微笑着，望向沙漠中挂在头顶异常刺眼的太阳。“那孩子也是我曾经教/导过的，可惜了。”
“你说的是？！”达米安立刻想到了提姆，但是转念一想，他觉得西瓦指的是杰森。
一旁没有插嘴的迪克迅速理清思路。“这件事又有刺客联/盟参与？”
“呵呵，蝙蝠侠的小鸟，我只能说你们救不了那孩子，因为你们无法打败我。”说着，西瓦女士摆出了备战姿态。
战斗一触即发！
......
他们的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西瓦女士这个顶尖高手不是吃素了，但是迪克和达米安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和磨练也不是假的。
三人打的难分难解。可是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达米安就让迪克先一步离开了。
“少主，您忘记与大人的约定了吗？这次正好可以偿还。那位大人不希望您插手换这件事，您大可...”
西瓦女士说的大人，就是达米安的祖父——“拉尔斯·艾尔·奥古”。
而约定，就是达米安那次使用拉/萨路池复活阿尔弗雷德的代价。
“我...”达米安犹豫了片刻，“约定我可以达成，但不是这次。”
其实达米安有一瞬间在想是否要同意西瓦女士的话，去遵守约定。
达米安想若是拒绝，这次自己恐怕真的会成为刺客联/盟的黑/名/单。他的母亲塔利亚，自使用过那池子以后，就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这一点，被杀死过一次的达米安再清楚不过了。
当这句话脱口的那一刻，刺客联/盟对他再不会有任何情面......
不过，那是杰森啊。
虽说是达米安认为的情敌，却也是达米安的家人，他不会放弃杰森！
“那么就不得不战了，少主。”西瓦女士摆出姿/势，“得罪了！”
达米安独自一人对抗西瓦女士，仗着自己年轻，还算不落下风。
不知过了多久，在西瓦女士即将攻击到达米安时，一个蓝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他们之间，挡住西瓦女士的点穴尺（一种武/器）。
“女士，我真的认为，欺负一个孩子不是什么好选择？”天空中浮动的红色披风跟那温和的语气明晃晃告之来人的身份。
“怎么连超人都参与进来了？”西瓦女士见好就收，因为她不认为自己可以打败这个非/人类。
“你怎么来了？”收起武/士/刀，达米安皱起眉头问这个不请自来的人。
他讨厌这个蓝大个。以前是因为他会抢走父亲的注意，现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半氪星人康长的和他几乎一样。
“呃，这个…是先知通知了B，让他来帮忙的......”
“但是，他没让你来帮忙。父亲不会同意你参与进来的，这是我们家的事。”
“对……所以我现在就会离开的。”克拉克的笑容在达米安眼里异常刺眼。
哼！这群氪星人就是用着这幅和善的模样，骗取他人的信任的！该死的，不光是父亲，还有格雷森和愚蠢的德雷克都是被这样欺/骗的！
“嗯。”在达米安尖锐的目光中，克拉克不明所以的带着西瓦女士离开了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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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芭芭拉发送的定位，达米安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一个废弃的村落，几间破旧的残垣断壁。尽头唯一完好无损的房间，达米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他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就算这个世界存在死而复生，哪怕他自己都是其中一员，他也不是那种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的家伙。
可是，这一刻，不断抖动的心脏，奇异的压/迫感，叫达米安下意识的祈祷，希望不要有坏事发生。
布鲁斯，迪克，亦或者杰森，都是他认可的家人。
提姆现在不知所踪，当然，他知道提姆一定是安全的。如若不然，布鲁斯不会若无其事的做别的工作。
他没有不相信布鲁斯、迪克或者杰森的能力。呃...好吧有点...
可惜，在西瓦女士出现后，他知道这件事不单单是小丑那么简单了……
推开虚掩的铁门，达米安首先见到了角落痛/哭/流/涕的迪克。他怀中抱着的男人，是他的家人，他的哥/哥，他幼稚的作为情敌的对象。
“陶德……死了？”达米安忍不住呢喃道。
怎么会？就算是刺客联/盟参与其中…那可是杰森·陶德啊！
是那个脾气火爆，却又异常心思细腻的杰森，是那个说要改变哥谭的红头罩。他是了解杰森的身手的，怎么会......怎么会死了呢？
而更加令达米安吃惊的事还在后面。
他发现，父亲……杀/人了……
虽说是失手，但是小丑死了。
迪克完全沉浸自己的世界，抱着杰森说对不起。布鲁斯比以往更加沉默，不让任何人靠近小丑的尸体。
小丑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的女人，全身像是被火烧焦了似的，看不清容貌，也就判断不出是女人还是少/女了。她倒在地上，达米安认为应该已经死了。
紧接着芭芭拉也赶到这里。
达米安吃惊归吃惊，但他很冷静，他打昏了迪克，让芭芭拉护送他离开。
他没有问布鲁斯‘你还好吗？’。
这不是废话吗？布鲁斯肯定不好受啊，就连达米安都知道，杰森对于父亲而言的重要性。
看着倒在地上的杰森，达米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长大了，都比布鲁斯高了，理所当然的，抱起杰森不费吹飞之力。
他抱着杰森进入了飞机，拭去脸上的血迹，这个男人就像仅仅是睡着了一样，还微微皱着眉头。
可是，达米安知道，他再也不会醒了。
杰森·陶德，在他31岁这年，迎来了第二次死亡……
距离他32岁生日，不过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欢迎回来，达米安少爷。芭芭拉小/姐说理查德少爷出了点问题，所以今/晚不会回来了。希望没有什么大碍。”
阿尔弗雷德经过一次复活，在拉撒路池的副作用下，他双鬓发白，不过样子却看上去仅仅50多岁的模样。
老人家一如既往的等候在蝙蝠洞里，生怕家里有人出事。
他今天给临时工放了假，独自一人打扫完大宅。然后等待着少爷和老/爷的归来……
“对不起…潘尼沃斯…”达米安不知道自己在抱歉什么……
“是吗……”阿尔弗雷德了然了，“老/爷终于还是……”
“不是父亲……”达米安语调干涩，说着把从蝙蝠战机副驾驶位置的杰森抱了出来。“是……陶德……”
“啊……”老管家含糊的回应了一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迪克生病了，发了高烧，躺在病床/上。芭芭拉的腿早就好了，去医院照顾迪克。
布鲁斯亲自将小丑的尸体送去焚烧场，亲眼看着曾经万般挣扎、最想杀死的人，一点点/化为灰烬。
不杀的原则，仿佛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
达米安望着手术台上的杰森，阿尔弗雷德正在帮他清理伤口，为了让他体面一点。
他知道，接下来还要给杰森换一套新的西装，购入棺/材。
或许由于杰森还没公开的秘密身份，他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不能拥有。
达米安坐在蝙蝠椅上。他想起父亲的沉默，格雷森的痛哭。他想，提姆知道后，说不定还会精神崩溃。
达米安不得不承认，杰森在提姆心中是不一样的。
嫉妒也好，吃醋也罢，他其实很早就清楚的知晓，只是他的骄傲让他没法去承认罢了。
或许……他可以复活杰森，再一次的。既然他可以，阿尔弗雷德可以，父亲可以，那杰森为什么不能迎来第二次复活呢？
“达米安，死亡是需要敬畏的存在，你需要对它怀有敬畏之心，而不是一次次的试图去愚弄它！”
“父亲，很显然我们可以征服它。陶德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比想象中要重要。我想，他也会想，回到我们身边的……”
达米安这次只想理性的和父亲商量这件事。鉴于他有私自复活阿尔弗雷德的前科，以及最近杀/人而跟布鲁斯产生的信任危/机，他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不，我不会让你复活杰森的。”布鲁斯坚决的回绝了达米安的提议。
“父亲？”达米安望着疲惫不堪的布鲁斯，他不敢相信，布鲁斯会不同意。“您不是爱着陶德吗？”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能复活他。”他说过，他不想……
“我明白了，父亲。”
棺/材采购好了，这次选择的是比较好从内部破开的木材。布鲁斯为了以防万一还安装了生物感应装置，以便里面的人复活后第一时间得知。
达米安没有说什么。
父亲不同意复活杰森，却祈求杰森自己复活？
他难道要跟父亲说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吗？人复活一次已然是奇迹了，他可不信会有人能复活第二次。
杰森·陶德的第二次葬礼，来的人少的可怜。新、旧法外者都不在地球，泰坦曾经认识杰森的人，关系没有好到来参加葬礼。
提姆人在国外，说不定连这件事都不知道。达米安有理由相信，提姆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马不停蹄的飞回哥谭吧。
“尘归处，土归土，该去的，不要留……”神父在不远处继续说着什么，只是所有人都无心关注。
人死后会去往天堂，还是地狱？达米安说不清楚，他知道自己早已看过地狱的风景。只希望杰森来世……
布鲁斯将一捧黄土洒在棺椁之上，眼底划过一道幽绿色的光芒……
“父亲？”达米安轻轻的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布鲁斯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