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深夜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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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斐然没有问林羽生，是怎么认出来的。
每个妖怪都有自己的独门秘籍，有些不适合展示在众人面前。只要没受伤就好。
“这么晚了？”林羽生看了一眼手机，“然然饿了吗？”
朱斐然摇头：“太晚了，以我们两的关系，你实在不适合叫我然然。”会被陆巡追杀的。
“叫然然，然然多亲切。”林羽生欢快地说，“你有什么想吃的？”不容朱斐然拒绝，直接定下夜宵。
朱斐然原本想回陆家再吃一点的，凡叔的冰箱永远不会空着，林羽生都这么说了，就跟他先去吃饭。
这附近，朱斐然熟，附近有那些好吃的，哪些有外卖，他一清二楚：“这个点的夜宵……”
“小爷我又吃不胖。”
行吧，朱斐然按照林羽生的口味，推荐了一个：“可惜是个苍蝇馆子，要不叫外卖比较安全。”
林羽生并不在意，拍着朱斐然后背：“我开车，咱们走。”
“这么累，我来吧。”朱斐然说。
林羽生打量怪物似的打量他：这么含蓄？可不像是朱斐然的作风啊。
车子很快驶出了鬼宅的范围，他们没看到，阁楼的窗户后面，一双阴郁的眼睛，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两个人坐在街边摇晃的木头凳子上，偏林羽生还不老实，翘着凳子晃，朱斐然生怕他又要赔家具钱。
陆巡的二十万还历历在目呢。
好在老木头很是顽强，林羽生看着这个连菜单都没有的小餐馆：“你点？”
朱斐然回忆起那晚林羽生点的东西，林羽生喜欢吃甜的，冰淇淋面包安排上，点了羹汤，加了一点青色的小炒，晚上吃简单一些。
林羽生举着吃了一半的棒棒糖：“你说，是不是让人上瘾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朱斐然：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深度觉得是在内涵什么。
“这要看什么东西了。”朱斐然说，“我对陆巡有点上瘾。”
林羽生哈哈哈哈：“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斐然：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瞎说。
两个人太累了，都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台照相机拍个不停。
朱斐然和林羽生一起吃饭的照片，几分钟之内，又引发一轮新的爆点。
两个人形色暧昧，林羽生之前就有传言是深柜，韩陵也要靠这一点带，林少爷肆意妄为习惯了，素材不断的，很多人就靠他那点料活着。真的瓜没有，似是而非的流言不断。
也有辩解的，两个人刚下同一个节目，一起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远在千里之外的朱妈妈今天一晚都在刷热搜。之前朱斐然的婚事，在网上闹得那么大，她还是从同事口中知道的，现在也才刚刚开始学着登微博，生怕自己的儿子再次喜提热搜。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今天同事说他儿子的直播节目上了热搜。
又不是混娱乐圈的，凑着上什么节目？朱妈妈很不解，看到“半夜幽会”的热搜，是彻底坐不住了，特地打电话给儿子：“儿子，你这样可不行。”
朱斐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适合生活在聚光灯下。
“妈？”朱斐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热搜上，是怎么回事？”朱妈妈语气不自觉快了，“陆总肯定会生气的。”
猫科动物生气太正常了，总是那么莫名其妙毫无缘由。但是热搜还是要控的。
朱斐然戴上耳机，刷起了热搜。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一盏昏黄的小灯，笼罩着一张桌子，几个朴实无华的瓷盆，就和家里一样，隔着小桌的两个人，言笑宴宴，别的不说，气氛不错，比起他和陆总爆出来那张高斯模糊，简直就像是精修图。
“看什么呢？”林羽生伸头来看他的手机。
“妈，我这边还有工作，回头再跟你打电话。”朱斐然下意识躲开，想往下滑过去，林羽生已经看到了：“呦，拍的挺好。”
“你和谁在一起？”朱妈妈好像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朱斐然沉默了。
林羽生伸手，按了公放，笑嘻嘻地说：“妈，我是林羽生。”
四下一阵寂静。
朱妈妈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你是谁？”你叫我什么？
朱斐然：“我现在是林羽生的助理，跟他跑节目现场，现在正在外面吃饭。”
“都晚上十一点了，你吃哪门子的饭？还不回家”朱妈妈着急着问，“陆总呢？”
朱斐然一看，确实不早了，陆巡在陆家估计要等急了：“他应该在家吧，陆家今天来了挺多人，我没接到电话。”
“会不会他也看到热搜了？”朱妈妈焦急地问。
“应该不会吧。”朱斐然说，看到了还能放任热搜挂在上面？肯定早就用别的热点压下去了。
“儿子啊，你既然和陆总在一起了。”朱妈妈说，“就不应该和别人在外面待到这么晚。”
“妈，这是我现在的工作，还是‘陆总’牵线搭桥的。”朱斐然说，“希望您能体谅。”
儿子都用“您”了，朱妈妈知道，再说下去，儿子要烦了，又叮嘱了两句，不放心地挂了电话。
“你妈也是，老是陆总陆总，陆巡名字就那么难叫？”林羽生说。
“她觉得我们都是小人物，攀上陆巡，可不是要小心翼翼的。”朱斐然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这日子这么难过？”林羽生说，“你干脆和陆巡分了得了。”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朱斐然说，“就像你哥要没收你零花钱……”
“那我就拿个碗，去天桥上要饭。”林羽生说，“至少我这张脸还挺值钱的。”
“那你不如到个人主页要饭去。”朱斐然说，“至少范围比较广。”
“不行，那多丢人。”
丢人？朱斐然不是很懂，刚说要饭的，不是你自己吗？
“说到要饭，林大少爷，我看了一下，你的财务状况确实不容乐观。”朱斐然说，“要是再这么作死下去，你哥和陆巡联手封杀你，真的要去要饭了。”
林羽生虽然能挣钱，但也确确实实是个散财童子，上次慈善晚会，半年酬劳直接划走了。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对金钱没有任何概念，能砸钱的地方，懒得为那三瓜俩枣废话。
他哥对他稍稍金钱管控，这边就要马不停蹄接通告，才能填补上自己的亏空。
要不然这么个作死灵异节目，怎么能轻易请到林羽生当常驻？
“不是还有然然嘛，你会养我的对不对？”林羽生撑着头，眨了两下大眼睛，又一弯，笑眯眯地说。
“欸。”朱斐然长叹一口气，“我用陆巡养我的钱养你？”
林羽生拍着桌子：“好呀好呀，气死他！”
“又要气死我？”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陆巡虽迟但到。
他当着林羽生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林羽生眼疾手快要去抢他的电话，显然并不是陆总的对手，两个人打做一团，颇有龙虎斗的意味。
“我真上辈子欠了你们的。”朱斐然叹气，率先起身结账，眼角的余光又看到相机，他走过去：“先生，麻烦您……”
再不制止，明天什么三人戏码都能编出来，没完了。
朱斐然看着他删除了照片，顺便心疼自己又垫出去的一笔钱，这个报销程序不知道要走多久，少了私房钱，面对陆总的奶茶零食管控，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无妄之灾。
对这两个人，朱斐然没有好脸色。
林羽生喷了陆巡一脸尾气，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陆巡一脸严肃：“最近，好像有大事发生。今天狴犴扶乩，全是大凶。”他没说自己主持的那一局。
“怎么会？”本来让吉兽主持的原因，也是因为希望可以借光，图个好结果。
“然然，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
试？朱斐然连忙摇头：“我可不会这个。”扶乩的仪式很简单，请笔仙都算，大猫他们玩的比较古老，是龟甲占卜。解卦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朱斐然不一定能镇住这结果。他并非什么家学渊源的大妖，只是一个返祖的小怪。
如果没有遇见陆巡，他大概一辈子不会踏入这个世界。
“我相信你。”陆巡说。
“你倒是自信。”朱斐然说，“要不然先把今天买照片的钱报掉？”
“林羽生和你的照片，为什么要我来掏钱？”陆巡反问，“你现在是林少爷的助理，有的钱该找他报销。”
行吧，陆巡，没想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朱斐然补充：“我和林羽生的热搜已经满天飞了——我说的是你和林羽生打架的照片。”
“什么？”陆巡一脚刹车，朱斐然差点被安全带勒死。
“干的漂亮！”陆巡说，他是绝对、绝对不想和林羽生同时登上热搜的。
不能忍。
“虽然我不能给你钱，但我可以帮你找他哥哥要。”陆巡说着，又发动了车子，“顺便还能要精神损失费。”
朱斐然扶额：“算了，太丢人了。”
“他都不嫌丢人你丢什么人？”陆巡说，“别客气。”
朱斐然：我是觉得你丢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深夜幽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