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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我可以亲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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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者小队的几个核心成员还是不可避免地知道了他们老大现在因伤“失忆”的真相。
“艹！”一向最能活跃气氛的董乐群也只能口吐芬芳，其他人更是陷入沉默。
“你们这是干嘛？排队默哀似的。”贺初年坐在椅子上，卷起一只袖子，一边任江自流做着各项检查，一边打量着他们。
虽然认不出来，但他一看到他们嘴皮子就痒就想骂人是怎么回事儿？
听这口气，虽然失忆了，但老大似乎还是他们的老大……董乐群几人松了口气，再加上贺初年看起来已经满血复活，他们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就关心起其他来：“老大你这毛病能治不？”
“对啊，多久能治好啊，江医生？”
“那个，老大，你可能不记得了，其实你欠我五千星币来着……”
“滚！”
一番插科打诨，气氛松快不少，唯有齐楚，仍旧显得忧心忡忡。
贺初年看向他：“那个……谁来着？刚才对不住你哈。”
“哈哈老大你果然失忆了！”毕涛大笑出声：“你以前从来不跟我们道歉的！”
我这是什么专制混蛋？贺初年默默在心里反思。
齐楚也受宠若惊：“老大你不用跟我道歉……”
*
陆成璋和贺君亦到时，小队的人已经被贺初年遣散了，只剩下齐楚在和江自流说话。
“他人呢？”陆成璋在贺君亦前面发问。
“回去训练了。”江自流回答他，顺带朝贺君亦点了点头：“贺参谋。”
贺君亦脸色郑重：“江医生，久仰大名，我弟弟的事儿麻烦您了。”
“惭愧，原本也是分内之事，是我做的不够好。”
江自流客气一句，往旁边让了让，介绍齐楚：
“这是齐少尉，一直跟在初年身边的，刚才我们正探讨初年的情况。齐少尉，介绍一下，这是贺参谋，初年的三哥。”
“贺参谋好！”齐楚忙行礼。
“齐少尉也好。”贺君亦客气地回礼：“论职衔，你我是平级，齐少尉千万别这么客气，初年承蒙你们照顾了，不知道刚才……”
陆成璋看他们已聊到一起，悄悄后退了两步，拿眼神示意江自流。
江自流看出他是把贺君亦丢给自己的意思，没好气地点了点头。陆成璋便退出医疗部，乘专用电梯，赶往他的私人训练室。
作为指挥官，陆成璋的私人训练室自然是高配的，从器材到循环系统到灯光无不透着高级感，就连铺满整面墙的黑色镜面，都比平常训练室看起来更光可鉴人些。
此时，就在这光可鉴人的镜子面前，贺初年正扒掉上衣查看自己背上的手术创口。
两束色温相近的灯光从不同角度打到他身上，让他原本冷白色的肌肤带了一抹暖色，光的笼罩与暗的衬托下，他身上每一段线条都完美，每一片阴影都暧昧，强大的视觉冲击，晃得陆成璋意乱神迷——但当他靠近，看清贺初年的动作之后，那意乱神迷就变成了心惊肉跳。
贺初年正对着镜子，以手为刀，划开自己后颈的皮肤——不仅是皮肤，他甚至划开了肌肉层。
“艹！”陆成璋动作比思想更快，只一闪身便扑到他背后，一只手将他作乱的手紧紧压在胸前，另一只手扯过旁边的衣服用力压在伤口上：
“你他妈疯了吗？贺初年！！”
贺初年面色苍白的像鬼魅，眼睛里却燃烧着怒火：“它在搞鬼！”
“你在说什么？谁在搞鬼？！”陆成璋将他紧紧圈在怀里，又气又急，按压伤口的手都险些稳不住发抖。
“魔鬼之眼！陆成璋！”贺初年再次试图把手探向后颈，被陆成璋狠狠压制住。
“你快帮我取出来，我都记起来了！是这破石头在干扰我——”
“你都记起来了？！”陆成璋一激动，险些放开对他的钳制：“你记起什么来了？”
“我记起——”贺初年说了三个字，就卡壳了：“我记起什么来着？”
他忽然不再挣扎，身体缓缓松懈下来，茫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陆成璋：“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陆成璋瞳孔缩了缩，一颗心不断向深渊、更深渊处坠去。
但他发挥着平生最出色的演技，温柔地对他笑了笑：“没什么，我们在训练，刚才你受了点伤，去治疗舱躺一下就好了。”
说完，他就放开手，起身去启动治疗舱。
直到看着贺初年躺下去，合上舱盖，陆成璋才转身，重重一拳轰在离他最近的消音墙壁上。
消音墙壁将他含恨一击的力道无声瓦解，层层传递，就像涟漪一样，很快弥散。
可他心中的无名恨意，却一波一波回荡着，好像永远也无法停息。
……
伤的确只是小伤，贺初年很快就从治疗舱中出来。
陆成璋已经换好训练服，准备给他喂招。
黑色训练服极妥帖地衬托着他完美的身形和冷硬的气质，贺初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随后在他心底深处，油然而起一种拥有他的渴望。
“我想起来了。”他走近陆成璋，声调低哑的像在自言自语。
“什么？”陆成璋心脏重重一跳。
“这里，我们……”贺初年已经走到陆成璋身前，几乎是贴面的距离，眼里盛着灼人的赤诚：“我可以亲你吗？”
这可真是……陆成璋觉得自己要死在他手上了……他再也忍不了，抬手捧住他的脸颊，失控般吻下去……
是夜，贺初年和陆成璋直接在训练室睡了过去。
贺初年是真睡，陆成璋却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贺初年临睡前那句话：
“我一定很喜欢你，陆成璋……”
可真是病的不轻啊，贺初年，从前的你，可不会说这种话。
陆成璋侧身看着他，用眼神描摹他每一处轮廓：我也很喜欢你，贺初年……
*
自从与江自流会面之后，贺君亦再没提过返回首都星的事。
“你怎么跟他说的？”陆成璋好奇。
“自然是如实说。”
“都说了？”
“都说了你还能完好无恙站在这儿？”江自流横了他一眼。
陆成璋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自流懒得理会他：“这两天仔细观察了吗？有没有再出现异常行为？”
“没有。”陆成璋摇摇头，看向正在隔离室内接受扫描的贺初年：“就是发呆走神有点多。”
“我觉得，还是接受贺君亦的提议比较好。”
“什么提议？”
“把初年交给他监护。毕竟，”江自流顿了顿：“他们是一家人，时间上，他也比你方便得多。”
“江自流，我跟你也是一家人。”陆成璋扭过头来，意有所指。
“那怎么一样，人家是亲兄弟。”他俩就是表兄弟而已。
“没有血缘的亲兄弟？”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随你怎么说。”陆成璋一脸破罐子破摔：“但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他也……不需要什么监护。”
“他需不需要，你心里清楚！陆成璋，逃避是没用的。另外，”江自流迟疑了下，还是开口：“我建议在他体内植入α浓缩型抑制剂和麻醉剂，以防他再出现失控的情况，还有定位装置——”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话已经出口，江自流就不再犹豫：“因为记忆混乱和……幻听的影响，他有时是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我只是从医学的角度在为他提供帮助。”
“从医学的角度？”陆成璋冷笑：“那，从朋友的角度呢？你不是一向自诩尊重他吗？”
“我首先是他的医生！而且，”江自流语气先快后慢：“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也同意。”
“他会同意？”陆成璋不信。
“为什么不呢？你真的了解他吗？”江自流语含嘲讽。
陆成璋无视了他话中的深意：“我不同意！”
“我只是告知你，你没资格不同意。”
“你！”
“我怎么？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完全可以自己做出决定。”
“他不清醒！”
“你清醒？”
“我当然——”
“嘘！”
“嘀嘀”的机械声响起，意味着贺初年已经完成扫描。江自流示意陆成璋安静下来，打开隔离扫描室的门。
“初年，可以出来了。”江自流示意。
然而贺初年仍旧躺在那里发呆。
江自流走过去再次催促他，他才哑着嗓子出声：“我又听到了，那种声音……”
“是吗？你确定？机器工作的时候也会有杂音。”江自流有些怀疑，最近他的精神力并没有增长，幻听按理不应该出现这么频繁。
“我确定，而且，我感觉它离我越来越近了……”贺初年说着说着，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江自流不得不打断他：
“初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你精神力世界中的一种信号噪声，它一直都在，只是你的感知增强，使你能接收到这种噪声，你要尝试去无视它。”江自流一边循循善诱，一边探手准备扶他起来。
“嗯。”贺初年应了一声，避开他的手，自己站起身：“知道了。”
“还有，”江自流在他身后补充：“你需要减少精神力的使用，排除精神力增长这一因素，和幻听的出现相关性最大的，就是精神力使用了。”
贺初年身形顿住了：“这句话——”
他回过头来，看着江自流：“你是不是对我说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