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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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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漫看了眼手表,已经约莫八点半了,早已经过了饭点。
  “晚上怎么不吃饭?”岑漫问,开始逐渐将手上的工作收尾。
  “我想跟你一起吃,然后磨蹭了会儿来见你,谁知道都这么晚了……”孟时烟顺着岑漫的视线撇了眼电脑屏幕,“你要是还有很多工作的话,那我饿一顿也是没有关系的。”
  岑漫正想开口问她想吃什么,就听见孟时烟自顾自继续说着。
  “饿就饿吧,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心疼。”
  “我也不管你心不心疼,我最近倒是在减肥,也不用吃什么晚饭的。”
  “就是饿晕的话那肯定晕在你这个办公室的,那可不是我非要你负责的,那可是你的责任哦。”
  岑漫任由着她说这些不着边儿的话,等她把小脑袋瓜里所有的形容词都说得一干二净之后,才站起身,“想吃什么?带你去。”
  “漫漫,我想吃法式大餐!”孟时烟的心情瞬间雀跃起来,飞扑着追赶走在前面的岑漫。
  出了办公室的门,迎面碰到走过来的小盼。
  “岑总,九点那个会我一会儿需要再发个通知吗?”
  小盼瞧了瞧这动静,她家岑总好像是要提前下班的意思啊。
  孟时烟的好心情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推到明天吧。”岑漫答。
  Ok!
  好心情被岑漫短短五个字延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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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一家法餐店的时候时针已经过了九点,这会儿不是饭点,人比较少,悠扬的大提琴曲飘荡在空中,侍应生端着盘子来回穿梭。
  孟时烟点了份煎鹅肝发动着,饿意在嗅到食物的香气之后愈发翻涌起来。
  岑漫面前的盘子没怎么动,只是在侍应生满上了白葡萄酒之后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
  右手手心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结痂还未消退,拿着刀叉的时候掌心摩擦,有些涩。
  孟时烟下意识看了眼,又扒拉了几下,闷头进食。
  “对了漫漫,你知道老陈吗?”孟时烟嘴巴动的时候脑子也偏偏跟着动,她知道岑漫肯定认识这人,听说《有间杂志社》最近在开展新业务,如果能问清楚了能把第一手八卦透漏给宋菡初也是不错的。
  “怎么了?”岑漫也没说清楚,先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我听说他最近惹到谁啦?投资被撤了,合作也都纷纷解约了?”
  八卦乃人之常情,况且孟时烟因为那一脚依旧记恨着,想知道是哪个大好人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好好吃饭,跟我们没有关系。”岑漫闭口不谈,嘱咐着孟时烟。
  孟时烟见她没有要谈这些的意思,‘哦’了声便继续闷头吃起来。
  吃得急了她便将手边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顺了顺食物。
  “慢点喝。”岑漫见她着急的样子惹人发笑,抽张纸巾递给她,让她擦擦嘴。
  孟时烟也没去接,左右手这会儿将刀叉拿的死死的,对着岑漫扬了扬,示意自己可没有手去拿这纸巾。
  她又往前伸了伸脑袋,将嘴边朝着岑漫那边凑过去。
  岑漫无奈摇头,帮她擦了擦嘴上的酒渍。
  “你一会儿回公司吗?”孟时烟也是个识趣的,工作跟生活她分得清楚,她知道不该去过多打扰岑漫的工作,占用她的时间。
  “不回。”岑漫答。
  “那是直接去红湖公馆吗?”孟时烟的脑子里又转起圈圈来。
  “嗯。”岑漫应了句。
  “那我能……”孟时烟只吐出前几个字,但她知道岑漫懂她的意思。
  “想来吗?”岑漫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脱口问。
  “当然——”孟时烟及时收回‘想了’二字,很快接上去,“得看你的意愿嘛。”
  她的明眸微亮,分明是在等待岑漫点头答应。
  “好,等你吃饱就回家。”岑漫嘴角弧度微扬,拿起湿巾擦了擦手。
  “回家!”孟时烟的椅子上像装了弹簧似的跳起来,被‘回家’这两个格外有象征意义的字刺激到,“我吃饱了!我们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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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犯了错刚刚得到原谅的小孩子,孟时烟去红湖公馆的一路上都格外守规矩,坐在车子后排跟岑漫挨着,规规矩矩地一个大动作都没有。
  今晚的月色很好,微风轻噪,是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如同孟时烟欢快但又不得不刻意压制的心情。
  “我先去洗澡。”孟时烟站在大厅内,双手的食指一齐指了指二楼房间的方向,看到岑漫点头应允之后小步跑上了楼。
  她放了满满的一浴缸水,舒舒服服泡在里面。
  许是放松过了头,又或是跟岑漫重归于好再没了负担,这会儿身体完全松懈下来,疲惫感奔涌过来,睡意袭满了整个身子。
  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岑漫正在旁边,略带担忧地看着她。
  孟时烟本是放在胸前的手倏地就放开了。
  任何一个可以让岑漫动心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我就怕你睡着,上来看一下。”岑漫见她醒了,松了口气,“浴巾在墙上挂着。”
  她适时别开眼睛,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浴室。
  岑漫的自控力极好,孟时烟见识了多次。
  已经习惯的挫败感再度袭来,孟时烟也没有伤心多少,她磨蹭了些许时间,自己又洗了会儿才肯出去。
  本是准备直接睡觉的,但她好奇岑漫有没有入睡,便出了房间。
  这才发现一楼客厅的灯依旧亮着,岑漫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双腿交叠,手里握着酒杯时不时抿一口,视线落在前面的羊毛地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漫漫,你怎么还不睡?”孟时烟也不怕着凉,光着脚就下了楼。
  台阶冰冰凉,好在羊毛毯还算舒适些。
  岑漫起身给孟时烟找了双拖鞋示意她穿上,“不急,刚刚在浴缸里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去多喝点热水,别感冒了。”
  “多喝热水?你这什么直男式关心啊。”孟时烟一点也不满意。
  “那不然?”岑漫撇头看她,嗓音润了些酒意,颊边带了些罕见的微醺。
  孟时烟的视线落到茶几上放着的红酒,“酒不也能暖身子吗?我也想喝这个。”
  “度数不低。”岑漫皱了皱眉。
  但她没来得及彻底拒绝孟时烟的要求,就看她半蹲下来,双手捧住自己手里的酒杯肚,小小喝了一口进去,“那我先尝一小口嘛。”
  度数的确很高,岑漫没有骗她。
  仅仅是这么一小口,又或者是孟时烟喝得太猛,喝进去没多久酒劲儿就上来了。
  孟时烟晕乎乎站起身,径直从酒柜里拿了个新的高脚杯倒了些。
  “还要喝?”岑漫已经看出她不在状态了。
  “想喝,不可以嘛。”孟时烟的声音软嚅嚅的,黏糊在了一块儿。
  酒劲儿这会儿完全上来,她的脸红彤彤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不自知的撒娇结束后,孟时烟又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
  刺激的味道直奔咽喉,她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久久才舒展开来。
  孟时烟单手撑着下巴,整个人跪在茶几前,醉意入脑,昏昏沉沉的。
  她的脑袋歪着,抬眸瞥向眼前矜贵坐着的岑漫。
  她的眸孔漆黑,像深不可测的湖底,平静深沉地望不到尽头。
  明明是略有些温润的长相,可偏偏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时总冷淡得吓人。
  孟时烟的视线一点一点往下滑落,落在岑漫衣衫胸口前微微露出的锁骨。
  又缓缓往回升,落在她有些湿润的红唇上。
  看起来格外好亲。
  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长久以来的想法终于得到了可以施展的机会。
  孟时烟双手撑着茶几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几步走到岑漫面前。
  岑漫抬眸看她,眼底带着探寻和对孟时烟醉酒的担忧,格外浅淡。
  孟时烟双手攥着自己的睡衣衣角,微微弯下腰,盯着岑漫的那双姣好的眼睛看了须臾。
  最后目光落在那双垂涎欲滴的唇上。
  暧昧氛围涌动,周围空气急剧收缩。
  时间像停止在这一刻,一切都不在流逝,实在令人缺氧。
  大脑失去控制,她只知道两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睫毛甚至可以轻扫到颊边。
  呼吸喷薄而出,她的双唇微张,紧张地呼吸着。
  孟时烟吞咽了一下,耳边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和她没了节奏的杂乱的呼吸声。
  岑漫修长的手指紧握了下酒杯又松了力道,再没了其他动作,只是轻扫着孟时烟纠结的表情,任凭她的作为。
  双唇碰到的那瞬间,像烟雾弹般,一阵又一阵地眩晕。
  简直比刚才的烈酒还要令人窒息。
  浅淡的亲吻,如同蜻蜓点水。
  岑漫的唇很凉,但是很软。
  这是她除了在成人礼那晚,第二次亲到岑漫。
  是她梦里梦了无数次却从来不敢在现实里有任何实际行动的行为。
  孟时烟想再亲一下,但是神智好像回来不少。
  她没了第二次亲的胆子,只得思考要不要再喝一杯红酒就听见岑漫诱惑般的嗓子开口。
  “孟时烟。”岑漫捏了捏孟时烟的下巴,哂笑一句,“才喝这么点儿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