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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天后观里现天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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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吴梦参和王嚣面面相觑。
“他不是姬芮，他是谁？”王嚣道。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在隐瞒下去也失去了意义。圣母叹了口气，道：“吴国师，你知道阿芮有个同胞兄弟吗？”
吴梦参显然不知道，他摇头道：“陛下还有兄弟？”
圣母点头，道：“是的，阿芮还有个双胞胎哥哥。”
“……”
吴梦参感到茫然。
还活着那会，吴梦参受姬芮父亲帝猷所拜，担任陈朝国师，至陈亡，他一共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国师，而姬芮才满共当了十年皇帝，国破时也不过十八岁。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看着姬芮长大，对于姬芮的情况，吴梦参了解的不能在了解。
他可从不知道姬芮有什么兄弟。
“陛下是帝猷独子。”吴梦参道：“贫道可从未听说过他有过什么兄弟？”
圣母道：“阿芮的确是独子。”
“啊？”
说左也是她，说右也是她。吴梦参怔住。
“你个家伙是不是被困的时间长了，脑子被困坏了？”王嚣快人快语道：“一会说姬芮这厮有个同胞兄弟，一会又说他是独子，你到底有没有个准谱了？”
圣母是四海海神，《陈外传》神仙篇记载的神谱上排位甚高，颇受世人追崇。
碍于这层身份，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王嚣还算第一例。
但圣母脾气很好，一点也不气，莞尔一笑，道：“王道长，你别着急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很是复杂，你要听我慢慢说来。”
王嚣不懂尊重为何物，道：“你要说就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
圣母道：“王道长莫急，你容我在斟酌一下措辞。”
王嚣来劲了，道：“你这是斟酌措辞呢还是还没想好谎话要怎么编？”
“老二。”吴梦参呵斥，道：“你看看你自己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王嚣嗤笑一声，道：“不就是个小小海神吗？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吴梦参道：“几百年没见，也不知道你当年学的礼义廉耻是不是都丢到狗肚子里了。”
“我就是这么没素质的人，你看不惯我可以不看我。”王嚣道。
“你还有理了！”吴梦参也起了火气，喝道。
眼看着师兄弟两人又要吵起来，圣母也顾不上继续斟酌措辞了，道：“两位，两位，别为了这点事吵起来。”
“圣母多虑了。”争执被打断后，吴梦参很快恢复冷静道：“我们没有起争执。对了，圣母，关于帝芮有兄弟这事你是要说什么吗？”
圣母长吁口气，道：“吴国师应该也知道，阿芮出生前，帝猷常年无嗣，前陈面临着后继无人的艰难处境，为此帝猷向神女献上了牺牲，乞求子嗣。”
这事吴梦参知道。
神女作为恶神，吴梦参一直不赞同向祂祈祷，为此，他还不止劝解帝猷打消向神女祭祀的念头，但神女作为前陈始祖神，本身地位就超凡，一个吴梦参也撼动不了祂分毫。甚至，为了调和这个矛盾，帝猷设计欺骗吴梦参，说北地有异物诞生，预示着天下不久便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欺骗吴梦参登五岳祈福。
吴梦参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帝猷就大开祭坛酬神，为神女献上牺牲，乞求子嗣。
《陈史》中清楚明白写明，神女接受了祭祀后，当夜入梦来，告知帝猷，他无子嗣是因为陈朝血脉传到他时，便已经变得不纯粹了。想要子嗣，就需要血脉纯粹。
而想要血脉纯粹，就需要帝猷和他的孪生妹妹近亲乱.伦。
帝猷是个中兴之君，其身上颇有始帝幸的影子，为人刚强，这种违反纲常的行径，换以前，帝猷是不会答应的，但是神女本身就是天下污秽的集合，每个见到祂的人，在看到他眼睛的那刻，便会被祂所蛊惑。
帝猷受到蛊惑，犯下了错误。
他强.占了自己的孪生妹妹。
等吴梦参知道此事后，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帝芮在这荒唐一夜中诞生。
而帝猷清醒过来后，每时每刻都在因自己的兽行痛苦。没多久，身体就不行了，姬芮还没出生，他就撒手人寰。
之后陈王朝由帝姬代为执政。
帝芮的存在对帝姬而言也是一种痛苦，每每见到他，帝姬都会想到那荒唐的一夜，还有被神女蛊惑，犯下罪责，愧疚而亡的兄长。
想要杀死帝芮的心情在帝姬心中发酵，直直不可挽回。
帝芮两岁时，帝姬再也按捺不住想要杀死他的心情，掐住了他的脖子。
当时，吴梦参接到宫人通知，说帝姬疯了，突然大吼大叫着冲进了帝芮的寝宫，扬言要杀死他。
吴梦参着急忙慌赶过去时，已经距离帝姬闯入帝芮寝宫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一个寻常的孩子，在这段时间里能死八百次。
但帝芮活的好好的。
反倒是帝姬崩溃了，她疯疯癫癫的抱住吴梦参道：“吴国师，这个……这个孩子是个妖孽。”
彼时，尚是婴孩的帝芮咯咯笑着，滔天的火光映在宫殿中。
一切都仿佛炼狱中的景色。
吴梦参想安抚帝姬，但她却一把将她推开，来到彼时还是婴孩的帝芮身边。
“不许笑，你这个妖孽不许笑！”
帝姬经彻底疯了，目眦尽裂地不断嘶吼着。
帝芮就跟嘲讽她似的，继续咯咯笑着。
“不许笑，不许笑，你个妖孽不许笑。”
帝姬越来越崩溃。
吴梦参命人将她带了出去。
往外走的时候，帝姬突然对吴梦参道：“吴国师，这是个妖孽，他会毁了陈王朝，孤命你找个时间将他杀了。”
吴梦参当时没有回复好或是不好。
隔日，帝姬就跟忘了这茬似的，在也没有提起过帝芮。
与之相应的她也再没去见过帝芮。
帝芮自此便由吴梦参照顾长大。
“帝芮的身世，我自是知道，但圣母，这与你将要说的有什么联系吗？”吴梦参道。
圣母道：“天后是姚璟的化身，所以《陈外传》中关于他的记录自然假的，但那段记录也的的确确存在过。”
“我知道。”吴梦参早就猜出来了，应该是编书的人张冠李戴，将圣母的身世编排给了天后，“我猜那段应该是你的身世。”
“吴国师，你果然和传说中一样聪慧，一点就通。”圣母赞许完，继续道：“吴国师，如果你看过那段关于我的身世描述，就应该知道，我是神女在世间的一处分.身。”
吴梦参其实并不相信神女有什么分.身在人间的说法，觉着这些都是人们为了抬高自己尊崇的神明地位，在给他们攀炎附势，但圣母表情很坚决，又让他动摇了。
“我其实并不相信神女留有分.身在世间。”吴梦参道。
圣母道：“但这就是事实，我能感受到祂什么时候降临。”
“那你上一次感受到祂降临是什么时候？”王嚣道。
“上一次是不久前。”圣母给予了回答后，道：“而在上一次就是阿芮出生那天。”
“？”
吴梦参错愕。
听到这里，姬芮终于忍不住，他问：“我出生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那天我看到母亲将两团模糊的肉块放到了你母亲的肚子里。”圣母回忆道。
“两团？”
姬芮难以置信。
吴梦参也理解不了，圣母口中模糊的肉块指得应该就是胚胎，但帝芮是独子，怎么可能会有两个胚胎在帝姬腹中发育。
“你是不是看错了？”王嚣怀疑道。
圣母摇头，道：“母亲是将两块模糊的肉块放了进去，但这团肉块不是分开生长的，而是长在一起。”
“？”
吴梦参有点理解不了这个长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叫长在一起？”同样不怎么明白的姬芮问。
圣母语出惊人道：“就是一个长在另外一个身体中。”
“啊？”
吴梦参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惊呼出了声。
除他之外，其他人的神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个个脸色都发白。
一个长在另外一个身体中，是指姬芮身体内还有一个人吗？
虽然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答案，但是保险起见，姬芮谨慎的问：“什么叫一个长在另外一个身体中？”
“你生长在阿芮身体里。”圣母直言不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