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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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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睡哪，让我出去睡客厅吗？我怎么也算是你的客人吧，让客人睡客厅，你有没有礼貌？”顾菱决定胡搅蛮缠，他也不管秦怀镜还在床上，就自顾自往上爬。
秦怀镜佯装不悦：“你出汗了，别上来。”
这句话显然是刺激到了顾菱，唉呀嗬，你嫌弃我，不是你追着我跑的那会了是不是。
顾菱脸皮通红地盯着秦怀镜，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很臭？”
秦怀镜的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坏了，要炸。
没等秦怀镜想好怎么哄的对策，顾菱已经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了。
秦怀镜也没有预想到这个发展，他看着顾菱跨坐在自己身上，凶狠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要打我？”秦怀镜猜测。
顾菱双手撑在秦怀镜的身侧俯视着他：“比打你更可怕。”
顾菱开始挠秦怀镜的痒痒肉。
“我臭不臭？臭不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说话，让不让我睡床？让不让，让不让？……”顾菱整个人扭来扭去，手上小动作不停，挠完这里挠那里，一边挠还一边蹭，像是要把自己的汗味全都蹭到秦怀镜的身上，“臭死你臭死你……”
秦怀镜像是个怕痒的，被顾菱压着挠了几下就开始讨饶。可是偏偏顾菱是个赛脸的主，秦怀镜越是求饶他越是来劲，变本加厉地使坏，专挑敏感地方下手。
“别闹了，你快下去，一会床塌了。”秦怀镜全程只有防御，但是防守得很不到位，总是被顾菱偷袭得手。
“敢情你也有怕的东西？我告诉你，怕痒的男人怕老婆，我帮你练练，省的你以后怕老婆……啊！”顾菱的手正不安分，去挠秦怀镜的腰侧，不知道碰上了哪块肉，秦怀镜的反应相当强烈，腾得一下翻身，控制住了顾菱的一双手，成功反攻把顾菱压下去了。
顾菱一看情况不好，害怕秦怀镜报复也挠他痒痒肉，就立刻垮着脸认怂：“我错了……”
秦怀镜也出了汗，刚才被顾菱戏耍捉弄，喘得厉害。
两个人就这么紧贴着，彼此的呼吸也近在咫尺，顾菱看着秦怀镜撑在自己身体上面喘，就着这个姿势他突然慌了，开始挣扎。
“别动。”秦怀镜低声说了这么一句，顾菱就真的不敢动了。
顾菱推了推秦怀镜，没推动，也不敢嚣张了，只小声地说了句：“你起来……”
秦怀镜没动，鼻息间缠绕着顾菱的呼吸与气味。
顾菱的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味道，从很久以前的时候秦怀镜就发现了，他遇见过的所有人基本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许体味，有的香有的臭，有的浓有的淡，唯有顾菱，闻起来像一捧清水。
清水无味，但却解渴。
只是，还不到痛饮的时候，所以纵然焦渴万分，也不得不忍耐。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周遭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顾菱不敢看秦怀镜了，就把目光转向了天花板，然后他就看见有个雪白的字灵在墙角那里试探着要露出个头来。
顾菱急了，一边推秦怀镜一边对着天花板喊：“喂！回去，别偷看！”
几个字灵探了个脑袋出来，其中一个是稀奇古怪，他只用那双绿豆小眼瞄了一下，就立即用手捂住了眼睛：“呀，羞羞脸。”
几个字灵马上缩回了墙缝里，顾菱一把将秦怀镜推开，坐在床上崩溃地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
秦怀镜此时已经变回了平常的那副模样，他心情很好地摸摸顾菱弄乱了的头发：“去洗澡吧，你先去。”
“我洗不清了！”顾菱气得捶床。
后来两个人还是各自分开又重新洗了一次澡，顾菱躺在床上看着秦怀镜擦着半干的头发，过来拿自己的枕头被子打算再去睡客厅。
顾菱问：“你在客厅里是睡沙发吗？”
秦怀镜动作很缓慢：“是。”
顾菱：“沙发睡起来不会不舒服吗？”
秦怀镜：“会，睡起来就是不舒服，不能翻身，腿也伸不开。”
顾菱：“那只猫平时不是都睡照片吗，你怎么不去睡？”
秦怀镜动作停了一下：“因为照片内部是一个没有时间流动的密闭空间，容易睡过头，而且外面发生什么事睡在里面也不容易第一时间知道。”
顾菱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秦怀镜抱起自己的东西往门外走，快要走到门外的时候，终于听见了顾菱犹犹豫豫地那一句：“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别走了？”
秦怀镜立刻停住了脚步，但是他的话语要淡定很多：“我们，一起睡？”
顾菱好像忘记了阁楼上还有个床垫这回事：“不行吗？反正我们都是男的。”
秦怀镜：“可是，我是同性恋。”
顾菱觉得自己的脸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但是他现在很想挣一股莫名其妙的劲，所以口不择言：“同性恋很了不起吗？”
此言一出，顾菱都想咬死自己，是不是上回从阁楼上跳下去又摔着脑子了，怎么感觉反应总是比嘴慢半拍。
懊恼的时候，秦怀镜已经很听话地把枕头被子都抱了过来，迅速地放好然后跟顾菱并排躺下。
“我按照你说的，已经做好了门牌，明天就能到货了，到时候你亲眼看着它挂上去好不好？”秦怀镜邀功似的问顾菱。
顾菱点头：“行。”
秦怀镜又问：“还有，阁楼的窗户，我准备明天动工，可以吗？”
顾菱：“我无所谓，都行。”
“嗯。”秦怀镜点点头，两个人就不再说话。
过了一阵，顾菱叫了一声：“秦怀镜。”
“嗯？”秦怀镜微微侧过头望着顾菱。
顾菱有点扭捏：“你……你真是同性恋啊？”
顾菱有时真的捋不清，秦怀镜和原主顾菱之间的关系，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但是秦怀镜这里又总是否认。
秦怀镜沉默了一会还是承认了：“嗯。”
顾菱坐了起来，扭脸看着秦怀镜：“那你们这些同性恋，都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秦怀镜也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我是被掰弯的。”
顾菱诧异：“这还有掰弯的？谁掰弯了你？”
秦怀镜看着顾菱不说话了，顾菱看了他半天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这个？”
秦怀镜定定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无形中，沉默好像就等于是说明了什么。
顾菱愣了一会，然后出人意料地用手捂住了脸，非常臭屁地问秦怀镜：“顾菱魅力这么大吗？”
秦怀镜：“又不是你，你瞎乐什么。”
“你能被掰弯，一方面是因为我……因为顾菱魅力无限，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本来就不直。”顾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特别好。
顾菱的好奇心开始登堂入室：“你们冥司里的人同性恋多吗？他们会不会歧视你？”
“不知道，我不在乎。”秦怀镜道。
顾菱想了想：“那……白重泽是同性恋吗？”
秦怀镜：“他不是，他男女通吃。”
“噫～原来他是这样的白重泽。”顾菱开始担心起了玄虎，“那你让玄虎进去照片里跟白重泽待在一起，玄虎会不会很危险？”
秦怀镜：“他敢动玄虎，玄虎只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顾菱想象了一下白重泽满地找牙的样子，然后乐不可支地躺下了，抱着怀里的被子笑了好一阵。
顾菱后来笑够了，把被子盖好，翻了个身：“睡觉。”
这张床顾菱已经睡习惯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秦怀镜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顾菱，反而夜不能寐。
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秦怀镜忽然听见外面的客厅里有声响，就悄悄起身去外面查看。
秦怀镜一出卧室就看见冰箱门开着，玄虎蹲在那里，拿着个超大号塑料袋，在扫荡里面的食品。
玄虎听见秦怀镜走了出来，就回头看了一眼：“他饿了，我出来拿点。”
秦怀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除了这几桶泡面以外，其他的都是半成品，你会加工吗？”秦怀镜压低声音问。
玄虎摇摇头，秦怀镜给他出主意：“那就让白重泽自己做，你不要管他。他逃出来身上肯定带了钱，你让他把钱都交给你，然后他每天想吃什么买什么都和你报备。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他，听他差役你，可以为他做事，但是什么都得有个条件，知道了吗。”
玄虎点点头，秦怀镜勉强放下了心：“去吧。”
玄虎拎着一袋子食品回了照片里。
白重泽被安排住进的那栋小房子，是个二层乡村小别墅，从外面看还可以，但是里面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这个空壳子别墅里，甚至都找不出一张床，只在一楼大厅那里有张破桌子和一把缺了一条腿的椅子。
玄虎带着一袋子食物回来的时候，两条胳膊都被打了石膏绷带的白重泽单腿跳着出来迎接他，样子颇为滑稽。
“你带回了什么？”白重泽问觅食归来的玄虎。
“吃的。”玄虎也不跟他废话，径直走进了屋里，放下袋子，掏出一桶泡面，用之前烧好的一壶热水泡上了。——那个壶是白重泽在二楼的一个破橱柜里发现的。
玄虎把面泡上以后，就扭脸看着白重泽。
白重泽抬了抬自己两只打了石膏绷带的手臂：“人家的两只胳膊都用不了哎，一会可能得麻烦你……”
玄虎：“你有钱吗？”
白重泽愣了一下，随后就开始炫耀：“那当然了，我在冥司大小也是个官，肯定是有俸禄的。这么多年，我少说也得有……”
玄虎打断了他：“全都交出来。”
白重泽：“什么？”
玄虎又重复了一遍：“全都交出来，不然你没得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