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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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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组，梵林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事”多。
开机仪式的第二天，那个没演技的流量小生肖言被换掉了。
汪巧谦或许是顾及着那位偶像的靠山一点脸面，才没在开机仪式当场开掉。
毕竟媒体关注这部电影，换掉之后，网上沸沸扬扬。
不过汪巧谦充耳不闻，全权交给制片处理，继续盯着监视器。
然后，换上的是一名新人。
其次，三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出现在剧组。
“嗨，没想到这么巧。”对方伸手，“正式介绍下，我叫南酥粥。”
梵林回握，“你怎么也在剧组工作？”
南酥粥扯了扯手中的相机，“负责剧组的宣传拍摄工作。”
“我挺喜欢你的，交个朋友吧。”
似乎是料定梵林不会拒绝，梵林也的确没拒绝。
南酥粥递给梵林一张门票，“这是今天刚打印好的，超级VIP票，邀请你参加我半年后的摄影展。”
“你这VIP票预售是不是太早了些？”记得上次在洱海，她还在收集素材。
南酥粥对她眨眨眼，食指左右摆动，“是吗？我还嫌弃有点迟了。”
制片助理喊南酥粥，工具已到位。
“晚点聊。”
南酥粥干练扎起长发，朝着工作岗位走去。
“美女都是和美女一起玩的吗？”小洁目光都没离开过南酥粥。
“这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比演员还要漂亮，刚才美工组也来了两个美女，好像和你是校友，我怀疑导演瞎了眼。”小洁对汪导的审美很是不赞同。
剧组有上百的员工，梵林倒是没什么兴趣。
她的注意点都在小洁是哪里来的精力去关注每个部门的人事变动。
不过，才下午她就知道那两位美女是谁了。
“巧巧，你不应该这样化，”
“算了算了，我来吧。”
梵林那资料经过群演化妆间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一瞬，她还以为她听错了。
她条件反射看向化妆间，苏巧巧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季凝身后。
季凝虽然是外语专业，但是也经常倒腾美妆，她出现在这里不算惊讶，倒是苏巧巧，很意外。
印象中苏巧巧和季凝的关系算不上好，倒是季凝还气过几次苏巧巧。
Mike走到一半，发现梵林没跟上，又走回去。
“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梵林收回视线。
两人继续朝着片场走去，Mike负责的技术工作出现了点问题，需要找制片和导演商量决策。
到了片场，正在拍摄中，Mike和梵林在一旁候着。
片场依旧很热闹，监视器前安二少也在。
廖霞的演技无可挑剔，一条过，而新人显然有些吃力，不过还是达到了汪导的要求。
“OK，过了。”
汪导一声令下，场务熟练地上前开始布置。
“汪导。”
汪巧谦放在手中的喇叭，瞅了她一眼。
待汪巧谦点了一支烟，梵林才开口：“Mike的音效出现了点分歧，想问你这边是否需要调整。”
汪巧谦这才站起来，看向黄发碧眼的老外。
这部电影他很是看重，要求后期团队也要跟组。
参数问题，他一直很重视。
“What\'s the problem?”
Mike能听懂常见的英语对话，但是回答稍显困难。
老外叽里咕噜陈述了一句，然后看似苦恼地看着他，汪巧谦才后知后觉他没听懂。
“Pardon？”
Mike状似无奈，向梵林重复了一遍。
“汪导，是均衡器虚拟效果达不到。”
汪巧谦此时才把注意力放到梵林身上来。
“他不会英语？”
“Mike只会荷兰语。”
怪不得他说他怎么听不懂。
“行，你把他的诉求，翻译给我。”
在梵林记录下Mike需求的时候，汪巧谦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段尘之的女人，还真是稀奇。
这副长相，他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花瓶，没想到还是有些实力在的，荷兰语，确实是冷门点了。
他兄弟的眼光还是挺狠辣的。
“汪导，Mike的想法我都已经陈列好了。”梵林把笔记递给他，字迹很潦草，不过能够看清内容。
汪巧谦扫了一眼，就丢给制片，“你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问题，以我的要求和标准执行下去就行，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
“好的，Mike说他有数了。”
汪巧谦抖了抖烟头，“行了，没事你们就回去工作。”
梵林正要跟Mike原路返回时，“翻译，你留下。”
Mike收到梵林的指示，先一步离开。
她走到安二少的面前，对方就懒洋洋问道：“有兴趣进安氏吗？”
虽然不应该，但她还是抱臂俯视椅子里的安子焰，增加点士气。
她是没想过那么顺利就引起安子焰的注意。
“安二少，这算是面试通过了吗？”
闻言，安子焰想起了那天段尘之对他说的话，“你一定会挖走她的，可遇不可求。”
今天，他倒是明白了段尘之的自信是从哪来的。
掌握多语种的人不少，但是恰好是他需要的三门组合，尤其是荷兰语还是他现在紧缺的，那就不一定了。
梵家大小姐，段尘之亲自递简历的人，关键长得不赖，实力过硬，的确可遇不可求。
“我原以为段尘之帮你走后门，没想到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毕竟安氏也不是顺顺便便能进的。”
安子焰欣赏这样的态度，“剧组工作完，你就来报道吧。”
“谢谢安二少。”
“把二字给我去掉。”
“好的，安少。”
“......”
“对了，我可以借一步和制片说话吗？”
“......”制片满脸疑惑。
“说吧。”
制片就这样稀里糊涂看着梵林走到了自己跟前。
制片不开口，梵林只好单刀直入，：“制片，我想问一下美工组的苏巧巧和季凝。”
两个学语言的，怎么会到剧组做美工。
制片倒是没反应过来，剧组上百人，他怎么会记清楚每个人。
“今天才进组的两位女生，很漂亮。”
经梵林提醒，制片才记起来。
今天剧组来了三个美女，除了南酥粥，剩下两个都是他亲自审批进来的。
今天连轴转，他一下子没想起来。
“季凝和苏巧巧，啊，对对对，我记起来了。”制片打开手机，“昨晚季总亲自来找我的，说给她女儿和同学安排个剧组工作。”
在投资商面前安排闲职，制片也是有点慌，“毕竟，季总也是我们剧组的第三投资方，你说，这......安少，我也是不得已。”
一旁的汪巧谦倒是出声，厉声问道 ：“你给她们安排了什么职位？”
美工组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服装和化妆，是这场电影的点睛之笔。
“汪导，没什么重要的职位,”一急，头脑容易短路，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群演的化妆师。”梵林出言补充。
不重要的职务，汪巧谦没再理会，淡声道，“下不为例。”继续看下一幕的戏份。
安子焰倒是没什么想法，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他没那心思计较。
梵林走后，汪巧谦才放下假模假样的剧本，搭话，“你还真的签下她啊？”
“我像是在开玩笑？”安子焰语气依旧很猖狂。
“不是，你知道她是谁吗？缺你那点钱？”汪巧谦觉得安子焰有些没弄懂情况。
安子焰不咸不淡回呛：“那你知道她是谁？来你剧组给你打工，她缺你那点活？”
“......”这倒也是，梵林不缺他剧组那点钱，他倒是缺段尘之和眼前这位爷的钱。
“不过，你到底知道她是谁吗？”汪巧谦还是有些不死心。
觑了一眼，安子焰第一次觉得汪巧谦像是个傻逼，“知道，她是我的员工。”
“......”
“我他么，弄死你安子焰。”
“那我的电影你就别拍了。”
“什么你的电影，我才是导演。”
“是我投资的，没我的钱，你就那几个子，你拍个屁。”
“......”
制片，全程不敢插话：......
梵林回去的路上，再次经过群演的化妆间。
她往里面望去，苏巧巧不在，季凝嘛，倒是在罢工玩手机。
剧组其他的化妆师还在卖力工作，还有几个群演没上妆。
估计大家都知道季凝和苏巧巧是关系户，没强求她们俩。
原地思考片刻，她还是离开了，正面遇上季凝，一般都没什么和平相处的时候。
还差一个范丽，宿舍就齐全了。
不过范丽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最近应该在各地潇洒，朋友圈里都是她分享的快乐。
无忧无虑，有幸福的家庭，相互奔赴的爱情，是她曾经羡慕的模样。
结束今天工作之前，梵林编辑了一条感谢的短信，发给段尘之。
她知道安子焰这么快就注意到她，肯定少不了段尘之在其中的作用。
他似乎是她的福星，遇上他之后很多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昨天没能和他碰上面，那明天抽空去见他吧，她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