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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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没想到内丹得不到，就直接起杀心！
棠野中的毒，是厉墨寒自己修炼的狐毒，五尾以下狐族难解，死状极其难看。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就不甘心！如果能够在临死之前得到白翊的内丹，越阶之后可解百毒，更加坚定了他要得到白翊内丹这件事情。
他把衣服袖子拉下来，一旁的白翊问道，“受伤了？胳膊怎么了？”
棠野嬉皮笑脸道，“是啊，二哥哥心里受伤了，只有……”
“内丹才能解决是不是？”
棠野嘿嘿一笑，刚要凑过去的时候，白翊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你看你明明都知道，但是就不心疼二哥哥。”
“那你去死吧。”
白翊说完之后，一挥手熄灭了蜡烛，棠野盘坐在床榻上，微笑慢慢消失。他看着白翊的方向，有些悲伤，他真的很需要内丹，无论是增加寿命或者是救命，或许上次，他就应该趁着白翊昏迷的时候，直接用匕首把他的内丹给剜出来。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只能一边哄着，一边承受狐毒的痛苦。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疼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还是一大早门口闹闹嚷嚷，才把他给吵醒了。
白翊已经醒了，穿搭整齐的坐在窗户边。
棠野问他，“外头说什么呢？好吵啊。”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外门的声音，好像是萧迟。果然，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暴力推门，萧迟跟他的小跟班满面春风的进来。
萧迟道，“我说棠兄，昨天晚上你们可是不厚道，后来怎么跑了？”
棠野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些女子往身上凑的模样，还有些后反劲，吧唧了一下嘴巴说道，“那个……我跟我弟弟实在是无福消受那种地方，不过还是要感谢萧兄。”
白翊看了他一眼，说道，“穿衣，吃饭。”
棠野这才发现，萧迟命人拿进来一桌子饭菜，有荤有素。
萧迟跟他们说，这府里只要有银子，什么都能吃到。
棠野一骨碌爬起来吃东西，席间，他问萧迟关于隔壁那个刀疤男的事情。
萧迟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忍不住埋怨，“在你没来之前，我可是好生无聊，隔壁那个古怪的男子叫高流觞，据说没毁容之前，也是一表人才。”
棠野一想到每次见到他脸上都是面目狰狞的伤痕，实在想象不之前他什么样子。
“他是第一个揭皇榜的人，来的最久，我们这里也只有他见过公主殿下。但是他为人嘛，太无趣，我先前找过他几回，老是赶我出去，说让我回家，我倒是也想回去啊，但是现在好像回不去了，只能等王上的命令了。”
棠野喝完粥，吧唧吧唧嘴，然手笑吟吟的说道，“萧兄，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件事。”
萧迟收起扇子，饶有兴趣的回道，“尽管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萧迟办不到的。”
“帮我引荐一下隔壁的那个高公子，我想见他。”
白翊坐在一旁露出期许的目光。
萧迟想了想，说道，“见面是可以，但是……他这个人很古怪，你小心不要自讨没趣。”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有些事情，他和白翊需要当面问清楚才行。
萧迟又花了写了银子，买通了隔壁房间外看守的侍卫，易安脸都青了，遇到这个棠公子，他们家少爷就一直花钱。
萧迟在一旁安慰他，“易安，只是银子嘛，我家有的是，你知道你家公子我最喜欢的就是帮人出风头，不亦乐乎。”
易安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摇了摇头,还真是一个败家公子。
棠野跟白翊在门口相互对视之后，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房间从里面打开，高流觞半边长发，掩面从房中出来。
见到是他们两个，忍不住皱起眉头，看了看门口早就离得老远的侍卫，冷笑道，“怎么是你们？也是两个不要命来送死的揭榜人？”
还没等到他把门关起来，棠野已经率先闪身进来了，一脸笑嘻嘻，说道，“我们大家都是被软禁在府上的，也算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把你知道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呗。”
高流觞道，“不想死的话，就寻个借口离开这里。其他的，无可奉告。”
果然，这态度如萧迟先前说的那样，奇怪的很。
棠野继续道，“你让我们走，证明你知道揭皇榜有危险，心地还算善良，但是你知道又不肯说，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高流觞冷眼对上棠野，死死的盯着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出去。”
棠野自讨没趣，还真是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白翊走上前，倒是无惧他的冷脸态度，单刀直入问道，“你昨晚去了司天监，你进不去，我们可以。”
这句话说完，高流觞的表情都不一样了，原本如死潭一样的表情，突然有了生机，轻眯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
棠野在一旁笑，“你别问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们，司天监里有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帮我们同样也是在帮你。”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白翊。
高流觞沉默不语，目前的处境好像同意他的建议之外，别无他法，毕竟之前单打独斗，一点成效没有，反倒是让司天监更加警觉，守卫更加森严。况且有些事情，更是需要跟多的人知道。
他思考之后说道，“好，我说，司天监里面，有狐，我找的也正是它。”
棠野皱起眉头，似乎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不过也算是在意料之内了，昨天晚上花楼里的姑娘也是这么说的，难道司天监真的养有狐狸，那可就奇了怪了，既然司天监里有狐狸，还弄出皇榜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翊不确定的再次反问，“你亲眼见过吗？”
高流觞郑重的点了点头，表情笃定，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看起来还有些愤怒。
他撩开自己的头发，说道，“我脸上的伤，就是那只狐狸抓的，而且我肯定，当年抓伤我的狐狸和现在养在司天监里的狐狸，是同一只！”
当年高流觞还是个孩子，从小跟着父亲上山采药，直到有一天一个猎户从山上慌乱跑下来，说遇到了吃人的怪物。那座山，他和父亲去了很多年，自然不信这种传言，觉得是大家危言耸听，毕竟山上哪里有豺狼哪里有虎豹他们父子俩比谁都熟悉，可后来有一次，他遇到了生平最可怕的事情。
他亲眼看到一只虎皮色的狐狸，趴在地上吃人，他跟父亲都看见了，父亲觉得一只狐狸不足为惧，拿着药锄想要赶走狐狸，但那只狐狸力大无穷，堪比熊一样的力气，父亲临死之前让他跑，他也是在跑的时候，脸被那只狐狸抓伤，留下了伤疤。
白翊问他，“你当时几岁？”
“八岁。”
棠野唏嘘了一下，然后补问了一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能够确认当时的那只狐狸就是司天监里的那只呢？”
“因为它的眼睛会说话，它的表情很像人，别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我都不会忘记。”
高流觞说的咬牙启齿。父亲死了之后，他把医馆关了，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寻找那个狐狸，他快要把山都翻过来了，但是那只害人的狐狸再也没有在山上见过。
最后一次见到，是他给司天监送药材的时候，看到的，就在司天监的炼丹房里！但是当他进去找的时候，就不见了，当时他还跟司天监的人大吵了一通，司天监的人说，从未见过什么狐狸，是他看错了。
高流觞知道他们在说谎，但是没有办法，后来他再也进不去司天监。然后就出现了皇榜的事情，他改名换姓之后，揭了皇榜，被软禁在这里。
棠野惊呼道，“所以揭了皇榜，你非但没有机会进入到司天监，还被囚禁了起来，还真是得不偿失啊。”
高流觞没有否认，他的性命，早就死在了八岁那年，虽然他没说对那只狐狸有多狠，但是他一双眼睛恶寒，分明写着仇恨。
棠野听完之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摸不准现在的高流觞是对那只狐狸记恨，还是对所有的狐族都记恨。
不过这个问题值得深究，因为狐狸基本不吃人，除非是迫不得已，不会又遇到堕妖了吧！如果是狐系堕妖，法力肯定跟玄鸟不同，而且现在已经快十年了，法力更是深不可测。
棠野没跟高流觞说堕妖这个事情，只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司天监的事情，他去查明。
高流觞对他的话存疑，随即说道，“我只需要你帮我确定，那只狐狸是否还在司天监里。”
棠野点头，然后跟着白翊回到房间里，事情越发棘手起来，看来司天监要闯一下了。
白翊说道，“我去。”
棠野上前拉住他衣服，摇头不允，他昨天说过那里面有让他不舒服的东西，他给白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说道，“算了，我是你二哥，要去当然是我去，我不是逞强，我也知道自己法力没有你高，不过……我比你机智，我懂得随机应变，你就在府内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整个人嬉皮笑脸，然后就出门了，出去之后还特意嘱咐侍卫，说多留意房间里面的人，他担心白翊偷偷溜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