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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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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杨姗姗看她一直往那个方向看，好奇。
“乔安，姗姗，那个穿黑色衣服，戴帽子的，像不像林予川？”颜一也不是很确定。
“我看看。”杨姗姗睁大眼睛望着，看不到脸，周围那么吵，也听不到声音，“应该不是吧，林予川啥时候坐姿这么豪放了，跟个小混混似的，而且，他周围几个男的都在抽烟诶。”
“应该是背影像，要不要上去看看？”许乔安感觉也不是。
“班长他们还在等，可能是我看错了。”颜一道，或许只是巧合，“走了，去喝糖水。”
她们走进店铺，张凯阳和赵一峰正在打游戏。
“你们先点，我和一峰打完这局先。”张凯阳头也没抬，手指不停快速移动。
“我要西米露。”颜一喝糖水基本只喝这个，倒不用纠结，拿起纸巾擦桌子，许乔安和杨姗姗翻看菜单。
“我要芋圆，姗姗你呢？”
“黑糯米。”
糖水端上来，张凯阳和赵一峰才放下手机，两人都要了西米露。
“不是很甜，也不腻，挺好吃。”许乔安咬着芋圆，“比我妈煮的好吃多了。”
店铺生意挺好，座位都坐满了，还有不少来打包带走的，老奶奶看起来七十几岁，乐呵呵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看着就性格好，难怪那么多人过来吃。
颜一静静吃着糖水，听听他们聊元旦晚会的事，那天苏巧巧的家人把衣服送来后，大家在中午休息时抽时间去了学校的体育馆，分配好衣服，上晚修之前，还在体育馆排练了两回。
“颜一，在想什么？”许乔安看她有些心不在焉，问。
“没。”颜一笑笑，接过杨姗姗递过来的章鱼小丸子。
“打起来了，我去，这么猛。”挨着门口坐的男生忽然惊呼一声，“下手这么狠。”
不知为何，颜一心跳开始加快，莫名感到害怕。
杨姗姗没见过人打架，一时好奇，想起身去看，被赵一峰拉住。
“别多事，喝你的糖水。”赵一峰跟张凯阳对视一眼。
“就看一眼而已。”杨姗姗拍开他的手，“就在店里，我不出去。”
不对劲。
颜一放下勺子，起身走到门口，远处一家烧烤店前的桌子都被掀翻，东西掉落一地，周围很多人看着，没人敢上前。
“颜一？”许乔安心生奇怪，大家都走到她身侧，往那看去，八九个人扭打在一块。
场面一顿混乱，烧烤店老板淡定打电话，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场面。
杨姗姗起初还好奇，看到后害怕起来，一下抱紧许乔安的手。
“是林予川。”颜一轻声道。
“什么？”张凯阳听到她话，看过去，“颜一，你看清……颜一！”
张凯阳还没看清楚，颜一已经往那边跑去，想拉住都来不及。
“你们在这等着，不要过去。”赵一峰跟许乔安她们说了句，和张凯阳冲过去。
所有人都在后退，没人敢上前拦，颜一也很害怕，仍是跑了过来，在离林予川几步远地方停下。
“林予川。”颜一声音颤抖，又是惊恐，但她很肯定，这是她同桌。
林予川将眼前的人抡翻在地，随手捡起翻到在地的木凳就要往下砸，听到声音后，手顿住。他猛然抬头，往前看去，本是冷漠的眼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她为什么会在？
恐惧涌上心头，颜一从未见过这样的林予川，他的眼里带着凶狠，陌生。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要。”
“我艹！”赵一峰眼睛一下睁大，想都没来得及想冲上前，将抡起酒瓶子准备给林予川脑袋开瓢的人一脚踹开，“我操你妈，打架归打架，想搞出人命吗？”
“颜一，你先躲开，保护好自己。”张凯阳将颜一拉开，看眼林予川，加入进去。
林予川很快收回视线，狠狠掐住那人的脖子，那张凳子本该砸在这人脸上的凳子，最终没落下。
等那人不再反抗，林予川才站起身，有人从烧烤店冲出来，手里握着把剔骨刀，径直朝他冲来。
林予川撩起眼皮，在那人持刀朝他劈来时侧身躲过，将凳子朝来人狠狠一砸，在他躲闪间隙，上前就是猛踹，力度之大直接将人踹翻在地。
那人还没翻身，林予川走过去，半蹲下，捡起掉落的刀，拍了下那人的脸，在他转过头那刻，把刀往下狠狠一插。
“你犯规了。”
这人被林予川眼里的狠戾震住，而在自己面前，是被刀插了个对穿的不锈钢碟。
“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林予川一拳揍在他脸上，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张凯阳揍完眼前的人，往周边看去，应该算是他们这边占了上风。林予川半蹲在那，赵一峰看起来还行，其他两个男的快速脱下口罩，往旁边啐了口唾沫。
“阿川，走了。”其中一个男生走上来，奇怪地看了眼颜一，“等下警察来了。”
另外一个男生跟张凯阳和赵一峰碰拳，道：“兄弟，谢了。”
“不客气，”张凯阳刚刚挨了一拳，下巴挺疼，“怎么打起来了？”
“挑衅的，嘴贱，欠揍，本来没想理，都准备走了，谁能想到他们自己跑上来挨揍呢。你们也走吧，等下警察来了，就真麻烦了，阿川。”男生道。
林予川站起身，没看颜一，转身离开。
“阿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赵一峰往身后看去，颜一显然还处于害怕中，拉住他的手，“你不安慰下你同桌？我们都没认出你，是颜一，凭一个背影就确定是你。”
“没事，谢了，一峰。”林予川拉下口罩，擦掉嘴角的血，又重新戴上，将手扯开，跟他说，“颜一交给你们了，带她回去。”
“不是，林予川，你到底怎么回事？”张凯阳走过来，他这情况明显不正常，“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我走了。”林予川拍拍张凯阳的肩膀，“抱歉，让你受伤了。”
那两个男生已经跨上摩托车，正在等林予川。林予川逐渐走远，颜一咬紧嘴唇。
“颜一，回去了。”张凯阳虽然不清楚林予川想干嘛，他不愿意说，他们也没办法。
“他要走了。”颜一道。
“嗯。”赵一峰也看到林予川跨上了摩托车，正想带颜一回去，“颜一，你去哪？”
两辆车飞驰而去，颜一也往前跑。心里的不安没有消失，她总觉得林予川这一走，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摩托车往前开了大概五百米，拐进一条暗巷，其中一个男生说。
“阿川，处理一下。”
林予川往后看去，他以为自己走了，颜一就会放弃，可她始终跟在身后。此刻她喘着气，眼睛很红，但没有哭。
张凯阳几个也跟了过来，一群人聚在昏暗的巷子里。
胸口很难受，嘴里也是铁锈味，颜一咽下口水，往前走，在林予川面前站住。
她声音很轻，颤抖，也因为喘气，气息不稳：“林予川，回去，好吗？回学校。”
林予川定定看着她，没说话。
他沉默不语的这刻，颜一心里一沉，她没想错，林予川没打算回学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的林予川，她不愿看到。
“林予川，回去好不好？”
远处传来警笛声，有人皱了皱眉头：“阿川，走了。”
林予川转回身，拧动油门，飞速离去。
颜一往前一步，想要追上，许乔安见状，上来拉住她的手，跟张凯阳说：“出去后打车回去吧，快些。”
林予川没回来。
身边的位置依旧是空着的。
“应该没事，班主任没找我们。”张凯阳跟他们说。烧烤店那有监控，警察要查，不会查不到他们身上，过去两天了，都没动静，说明没事。
“那就好。”许乔安放下心，走到林予川的位置坐下，“颜一，你别太担心，他们都戴着口罩，我们都没有被找，林予川应该也不会有事。”
“嗯。”颜一应道。
今晚就是元旦晚会了，操场早已搭好布景，表演的台子也已搭建好。排练了半个小时，大家吃完午饭，许乔安他们回宿舍，颜一往教室里走。
回到班里，颜一拿出英语卷子，刷了两篇短篇阅读，对完答案，改掉错题，抬头看向挂钟，一点半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许乔安建了群，六个人都在里面，大家每天都会见面，并不需要发消息。
那晚回来后，张凯阳他们给林予川打过电话，发过消息，但他不接，也没回。张凯阳去问了班主任，后者只跟他说林予川家里有事，暂时回不来。
昨晚，她给林予川发微信，到现在他也没回复。
看来，是不会回了。
颜一把书收起，趴在桌上，几分钟后才睡着。
教室里逐渐吵闹，颜一醒过来，没睡饱，还有些困，迷糊间，感觉前面有东西遮住，抬起手碰了碰。
帽子？
睡觉前没有戴上卫衣的帽子啊，这手感，有点不对。她手往后碰去，碰到了鸭舌帽的帽檐。
颜一猛然睁开眼，清醒过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