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奇怪的技能加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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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没上来，小船真一差点被呛到。
知原先生你就算是想敷衍我，好歹也想个差不多一点的合理原因吧？！
这么粗糙又草率的借口，真的不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吗！！
后知后觉地，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所以说，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一个能在问询室慷慨陈词所谓“老鼠论”的男人，会是什么很可靠的警察之友啊……？
回想起和对方第一次在问询室里差点打起来的场景，小船真一默默捏紧了拳头。
……
险些当场撅过去的小船警官这边还在努力调理自己的心态，另一边，当事人已经非常熟练且自觉地，开始对拿着笔记本的警官描述起自己接下来的经过了。
什么遭到枪击后、好不容易找到的猫又再次吓跑了啦；
什么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不得不捏个猫罐头当□□，把人从易守难攻的小房间里诈出来啦；
什么正面遭遇后，为了自保不得不扭断对方的四肢啦……
“……”
“……”
等等。
正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帮知原知也做笔录的小警员，忽然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咬着笔头，看向面前这个面色平静的男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好一阵，这才有些艰难地组织出语言：
“——知原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独自放倒了这个穷凶极恶的持枪犯，还徒手扭断了对方的四肢关节？？”
小警员握着自己的小本本，迎着知原先生冷冰冰的眼神注视，一时间，只觉瑟瑟发抖。
QAQ 好可怕……
先不提那位呈现出明显吞枪自尽姿态的死者、死状是否有可能是被人故意伪装的。
单就后面半段内容来看……
——知原先生，您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热心市民，做出徒手扭断别人四肢这么凶残的事，真的没有问题吗？？
知原知也虽然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下头。
“嗯。”
顿了顿，他很谨慎地给自己打了个补丁：“我后来给有理女士接回去了。”
所以才不是故意伤害人类致其伤残！
小警员：“……”
小警员眼皮跳了跳，强笑一声：“那、那您的身手，还挺不错的哈……”
“谢谢。”
小警员：“……哈哈。”
并非真心夸奖。
但这种时候，莫名有种说什么都太迟了的感觉上怎么回事……
小警员一脸心累地将笔录递给知原知也确认签字，等签完后，很快又把人带走，做了个简单的搜身和硝烟反应检查。
硝烟反应检查做的很顺利。
知原知也并没有开过枪，体内那些不该出现的高危险级别武器也都好好待在各自的储存仓里，并没有开过火，因此知原知也很快就通过了检查。
然而，在搜身这一关里……
“——这是什么，知原先生？”
负责搜身的警官眼神锐利，表情严肃，捏起一枚从知原知也口袋里搜出的黄铜色弹壳，沉声问：“知原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外套口袋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知原知也眨眨眼：“我在找猫的时候，路上捡到的。”
“……”负责搜身的警官微微一愣，“捡到的？”
“对，就在目暮警官去找的那三具尸体旁边。”
尸体旁边……
负责搜身的警官立刻看向一旁的小船真一：“长官，7.62mm子弹，符合死者手里那把TT33的配弹标准！那3具尸体应该是被死者手持TT33枪杀的！”
小船真一“嗯”了一声，接过弹壳，仔细看了看，忽然发现一点异样：“这个形状的花纹，好像从来没在其他7.62mm子弹上见过……”
负责搜查的警官一愣，连忙举起自己手里那枚子弹，拧亮手电，朝弹壳中段位置仔细看去。
“这个图案……和泥惨会的会徽很像啊！”
小船真一微微眯眸。
的确。
——扭曲的、怪异的，好像坠落的太阳一般的奇怪图案……这和被公安密切关注已久的东京本土大型极道组织—泥惨会的会徽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泥惨会的会徽，为什么会被印在弹壳上……？
这起枪杀案的真凶，究竟真的是泥惨会其中一名成员，还是有人刻意将刻有可疑图案的空弹壳洒落在尸体旁边，引诱目击者在无知无觉间为自己做假证，将一切嫁祸给泥惨会？
头脑风暴令小船真一的面色十分凝重。
……
另一边。
完全没注意到上司表情变化的搜身警官，很快又从知原知也口袋里搜出另一个东西：“这是什么？知原先生？为什么在你身上，会搜到一片属于死者连衣裙的布料？你在今天之前是不是私下接触过这名持枪死者？”
“不是我，是猫。”知原知也解释，“猫咪小姐找到这片裙角之后，突然发狂。我想她可能是闻到属于这片裙角的主人的气味了，所以这才一路追着猫咪小姐来到了这里。”
这么说着，知原知也看向身旁不远处、正捏着弹壳神色莫名的小船真一警官。
“小船警官。”
“……什么事？”
知原知也指了指对方身旁不远处，一个正准备将收集到的物证袋全部打包装箱的鉴识警察：“那里面，有一枚猫罐头。”
小船真一：“……”
服了。
他回过神，收好弹壳，脱下手套，揉了揉眉心，半是无语半是好笑地转头询问身边的人：“那枚猫罐头上的生物检材都提取完了吗？”
鉴识警察点头：“排除知原先生的指纹外，最新的指纹里没有可疑内容了。”
小船警官“嗯”了一声，从对方手里拿走那只装着失去拉环的猫罐头的物证袋，快走两步，递到知原知也面前。
“今天是第一次，知原先生不知道规则，所以可以勉强给你开个先例——下次要想拿走送检物证，需要等30个工作日后，自己去警视厅的物证课填申请哦？”
“好的，麻烦了。请问我还需要配合什么检查吗？”
知原知也的态度很好。
负责搜身的警官也听说过他一个月完成二十多份笔录的震撼战绩，对知原知也的印象还挺不错的。
因此，面对知原知也的主动询问，负责搜身的警官原本冷肃的表情立刻缓和下来，给知原知也采集了指纹和脚印之类的信息后，很快就放过了知原知也。
“可以了。后期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警方会再联系你的，知原先生。”
“好的，谢谢。”
知原知也心情很好地签完知情告知书和笔录，接过罐头，顺手揣进包里。
成功回收了猫咪小姐的第三罐宵夜后，知原知也终于想起自己AI伪装人类的任务。
——人类需要社交。
于是他想了想，目光下移，落在了面前这位小船警官的手腕上：“小船警官的右手手腕，看起来不太灵便。是受伤了吗？”
“嗯？被发现了吗？”
小船真一一怔，随后微微一笑，不甚在意道，“知原先生的观察力很敏锐啊……是的，在一个多月前的某次抓捕行动中，因为犯人激烈对抗，导致我右腕不小心骨折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骨折。”
知原知也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透明的左眼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红光，知原知也主动启用了扫描模板。
【滴！扫描结束！发现重要支线npc——小船真一】
【小船真一，39岁，警视厅公安部公安第一课警部。
身体情况：轻伤（右手腕轻度骨折）
智力情况：优秀
技能水平：中级警用逮捕术、中级审讯、中级情报搜查、中级渗透与反渗透等
评价：一位作风神秘的警官，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他对你似乎格外关注？或许你该想想自己身上的原因】
芯片高速运转，知原知也快速分析着这份资料。
中级警用逮捕术……说明对方没受伤时应该很能打，至少不会是此前表露出来的，只能坐办公室处理文职工作的羸弱体质。
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一系列奇怪技能加点……
小船真一揉了揉右手手腕，微笑着，轻声打断知原知也的沉思：
“——也不奇怪吧？毕竟，在受伤之前，我也是奋战在和犯罪分子们斗争最前线的公安警察呢！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运气不好，右手受伤，这才不得不暂时从一线撤下来，临时在后方主持一些文职工作，然后就遇到了知原先生……说来也是缘分呢。”
临时撤下、换作主持文职工作后，立马就撞上了那起和公安协助人有关的投毒案吗？
那运气的确不太好了。
至于说缘分……
知原知也对此不置可否。
虽然搭载了高维智能，但知原知也从本质上讲，还是一摊冰冷无机质的机械零件。
和机械零件讲缘分？
信这个还不如信知原知也这个月出门不会遇到突发案件。
不过——
知原知也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对方的右手手腕。
又是手腕受伤……
没记错的话，之前投毒案里，那位和小船警官一起询问他的大泽名警官，前段时间似乎也因为手腕受伤，住进了米花药师野医院……
“——工作时请注意安全。”
小船警官弯唇一笑，欣然道：“谢谢，知原先生。我会注意的。”
问候和关怀都已经给到位，简单的对话到此结束。
知原知也自觉圆满完成了今日份社交任务，于是不再出声打扰警官们的现场勘查工作。
……
现在是晚上10:00。
在经历过警官们一轮又一轮的地毯式搜查后，那些浮于表面的线索和物证纷纷落网，被分门别类提取完毕后，交由鉴识课送往科搜研进行分析和比对。
废楼这边，差不多可以收队了。
小船真一在提醒部下们注意封存现场，不让可疑人员潜入这里、销毁某些还未被发现的隐形罪证后，招呼了知原知也一声，准备开车把人顺带手捎回市区闹市街头。
毕竟这个点了，又是荒郊野岭的，完全不好打车。
小船真一本是好意，谁知话一出口，知原知也就毫不委婉地拒绝了。
“我还有事。小船警官请自便。”
小船真一：“……”
他几乎有些哭笑不得：“知原先生，下次还是不要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语焉不详的话了吧……比较容易引起一些误会。”
在案发现场说自己还有事什么的……
——是真的很容易被警察当成返回现场销毁物证的凶手，原地上铐带走啊！
知原知也很听劝，当即点头：“好的。下次我会留意。”
小船真一想了想，又问：“知原先生是要去找跑丢了的猫咪小姐吗？”
“是的。”
“好吧。那么，知原先生也请早些回家。这起枪击案疑点颇多，后期可能还会传召知原先生前往警视厅，麻烦知原先生配合一下警方的调查了。”
知原知也点头，头顶那簇蓝艳艳的呆毛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正在两人准备各自分别时，猝不及防间，小船真一警官的手机忽然震响了起来！
一阵劲爆的音乐响起，刹那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
小船真一手忙脚乱掏出手机，快速按下接听键：“喂您好这里是——”
“小船警官！”
目暮十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急迫的语气和高亢的声调，轻而易举让距离小船真一不远的知原知也捕捉到了。
“是这样的，小船警官——搜查一课和组队的同僚，在知原先生标注出的地点顺利找到了那三具尸体！考虑到尸体发现的地点距离附近的春湖公园很近，为了防止有遗漏，我之后带搜查一课的警员，把整个春湖公园都仔细搜查了一遍！”
“有什么结果吗？”
“有的！”目暮十三的语气十分凝重，“我们在春湖公园内采集到大量可疑的、新鲜的男性脚印，推测这些人正在朝废楼方向集结，但不知道为什么，集结到一半就原路撤离了！”
“原路撤离？我知道了。”
小船真一很快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看向知原知也，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大量可疑人员集结……知原先生，我现在真有些好奇，这场被你意外撞破的枪击案，究竟是哪方大势力的手笔了。”
这里的大势力，指的当然是极道组织。并且根据目前已有物证和线索来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个所谓的大势力，指的就是泥惨会。
在讲这通工作电话时，小船真一并没有避开知原知也，同时也并没有要知原知也主动回避的意思。
因此，知原知也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有所指。
脸颊似乎再次浮现出那种滚烫的触感。
胸腔处，那次意外引发了短时短路的异常数据流，似乎隐隐又有了冒头的征兆……
知原知也下意识按住胸口，半晌后，垂下眼，面无表情道：“废楼发现的死者，或许和一个月前当街自残的红衣男人有关……我听见那个男人称呼她为有理酱。”
小船真一一愣，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那次事件里，死者好像还曾经挟持过一个无辜路人——”
“是我。”
“……”
小船真一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哈、哈哈，是这样吗？那还真是真巧呢……”
“要补笔录吗？带我一起去吧，顺便辨认现场。”
知原知也的语气平静得好像一汪死水，完全看不出前不久才刚亲口拒绝搭车提议的样子。
小船真一：“………………”
行吧。
小船真一叹气，带着知原知也走出废弃工地，亲自拉开车门后，转头冲知原知也微微一笑。
“请上车吧，枪击案转极道大规模私自持枪械斗案的重要关系人——知原知也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奇怪的技能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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