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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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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介哽哽咽咽说了事情的经过,言语神情中透漏出的楚楚可怜让蒋予北有一瞬间的后悔。
但很快,那点微不足道的悔意又被软香在怀的满足感所蒙蔽住,蒋予北单手搂住南介,一手伸向江母,“东西拿来。”明明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喜怒,但江母还是从中嗅到了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怒意。
江母有一瞬间鬼使神差地就要把手中的合同交出去,但最后还是被欲望拉回现实,她仗着自己年岁大和身后的俩个强壮男人叫嚷道:“滚滚滚,你算哪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的家事,少来多管闲事。”
“1.”蒋予北这人向来不爱废话,也不屑于跟一个老太太多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倒计时活动着手腕。
江母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又稳定下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南介认识了这样让人看了就害怕的男人,莫非……
“2.”
莫非是南介出轨在先?南介为了和这个小白、咳、大黑脸私奔算计自己儿子出轨?很有可能!江母突然茅塞顿开,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大陆,她细细观察着南介和男人的互动,发现男人看南介的眼神缠绵拉丝,说没有奸情很难相信,那是不是……
“3.”
蒋予北话音刚落,也不给江母反应的机会,握紧拳头一拳迎面朝她挥了过去。
江母大脑一下就变得空白无法思考,她没想过眼前的男人这么狠绝说出手就出手,一点不给她狡辩的机会。男人拳头上带着凌厉的风,似乎被扫上那么一下没有残废也会半残,江母后悔求饶的念头还没闪过,男人的拳头已经挥至眼前。
江母只来得及紧紧闭上眼睛,周遭的声音似乎都被屏蔽只能听见心脏紧张地‘咚咚咚’跳动,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如约而至。耳边却响起一声巨响,江母身后的男人们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声。
刚刚那俩个欺负南介的男人,只一个回合就被蒋予北打翻在地捂着脸嚎叫。
江母被吓得脸色惨白,牙齿上下不停打着颤,手中的合同被攥的揉成一团,她感觉到了蒋予北散发出的奔腾恶意。
蒋予北没事人一样朝着江母粲然一笑,这一笑,吓的江母软了腿,只见蒋予北脸上阴森可怖的脸上溅了几滴鲜红的血液,此刻血液正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活像刚下山烧杀掠夺完回了营寨的土匪。
“江阿姨,杀鸡儆猴,您若不配合,下一个就是您了。”
江母向来欺软怕硬,她就是知道南介好欺负才敢带着人大摇大摆登门打劫,若是再换个厉害点的,她是万万不敢的,于是伸出手,乖乖地把合同递了过来。
蒋予北把合同当着众人的面撕了个粉碎,江母虽然生气但也只得咬着牙灰溜溜的离开了。
感谢是真的感谢,南介红着鼻头泪眼汪汪向蒋予北致谢,“谢谢您蒋总,不然,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蒋予北了然的点点头:“嗯,你是该谢谢我,但我帮你守住了这些财产你总不能嘴上说谢谢就完了吧?”
南介呆愣住,?,蒋予北不是应该说不用谢然后寒暄着离开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吗?虽然但是他一定要谢的,但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南介摸了摸鼻尖,垂着眸子似乎在认真思考,蒋予北也不催就那样打量着南介的小家等待答案。
家主人似乎很热爱生活,暖色调的装修,家具用品看出来都是主人精心挑选过的,落地的玻璃窗前摆着张沙发椅,旁边是喝茶的茶桌。
一旁的架子上还摆着几小盆可可爱爱的多肉,还有几个毛绒绒的玩偶。
片刻过后,南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深吸一口气绝然道:“蒋总,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我找律师估算一下财产总值,然后给您其中的三成怎么样?”
南介说的认真,眸子中似乎还闪过一抹心疼,蒋予北却差点被气笑,又来?到底在南介眼里他是有多穷。
见蒋予北脸色沉沉,南介浑然不觉自己方向不对,又颤颤巍巍伸出四根手指头,“四成?”
蒋予北脸色更黑,堪比锅底,南介闭了闭眼咬了咬牙伸出一只手,壮士断腕般:“不能再多了,最多五成。”
不是他小气,实在是太多了,呜呜,他要破产了。
蒋予北舌尖抵了抵后牙槽,难道他设计了这么一大圈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这点钱?
蒋予北坏心思地慢慢凑近南介,南介踉跄着向后退着,直到靠到墙上退无可退,蒋予北长臂一伸将他圈在臂弯中俯身凑近他的耳边,朝里面吹了一口温热的气,见南介肉眼可见的脸红起来才慢悠悠道:“你看我像差那点钱的主儿吗?南先生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吗?”
南介白皙的耳垂渐渐粉嫩,像一块软嫩可口的糕点散发出阵阵幽香刺激着蒋予北的味蕾,蒋予北咽了下口水,决定不在遮掩自己的欲/望,伸出舌尖在南介耳垂上舔了一下,湿滑的触感自耳垂席卷全身,南介像被电了一样一下子就软了身子顺着墙面滑了下去,蒋予北眼疾手快拦住他的腰身将他箍在怀中。
见南介反应可爱,蒋予北愈发大胆起来,伸出舌头裹住南介的耳垂细细舔舐起来,耳中传来暧昧的砸吧声,南介想逃手脚却用不上一点力气。
他觉得报恩不应该这样报,却又无力反驳蒋予北的举动,只能软着腰任由蒋予北作恶。
耳垂传来密密麻麻地刺痛感,蒋予北在用牙齿轻轻啃咬着他的耳朵,南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蒋予北就像逃。
蒋予北正上头,哪里肯就让他这么跑了,长臂一挥将南介轻而易举拽了回来反压到墙上,单手将他的双手扣住举过头顶按在墙面上,另一只手按在南介腰上,让他不得不屁股微微翘起,姿势尽显暧昧。
“再跑,草的你屁股开花。”
蒋予北霸道且粗俗的发言让南介顿感羞愧,刚刚对他那么点子感激荡然无存,土匪、强盗、□□,南介心里骂骂咧咧。
蒋予北也不敢太过造次,在南介圆润富有弹性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就放了他,“好了,你的感谢我收到了,很诚心我很喜欢。”
南介气得抖着手指向门口,“滚!”
蒋予北都离开半天了,南介才从羞愧难当中振作起来,蒋予北这人果然很危险,他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不说别的,就是他一拳打倒一个成年男人的事就足以让南介害怕。
南介不爱锻炼,身上没有腹肌,到处都是软塌塌的软肉,但江盛有,江盛爱锻炼经常泡在健身房里,八块腹肌没有但六块绝对是有了。
他一直以为江盛的身材就已经很好了,可跟蒋予北比却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蒋予北的肌肉不是那种健身房锻炼出来仅供观赏的肌肉,而是那种实打实的带着爆发力的肌肉,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紧绷起来打死一头牛似的,他和江盛在一起时闲来无事也会躺在江盛腹肌上,他那时会觉得硬/硬的很舒服,可蒋予北的腹肌不同,是那种像铁一样硌人的硬,靠着会被硌的生疼。
反正,南介不喜欢。
他不喜欢蒋予北,他清楚的很。
他不吃蒋予北的颜,也不吃蒋予北那一身的匪气,更不吃他那抱着都硌人的肌肉。
他喜欢江盛那样温文尔雅的男人,有气质有眼光为人斯文有涵养,身材好又自律,这才是他喜欢的。绝对不会是蒋予北这个样子的。
所以蒋予北走后,南介收拾收拾东西搬去了另一套房产并拉黑了蒋予北。
虽然面对恩人不该如此,但恩人总是惦记他屁股就怪不得他如此了。
当蒋予北忙完一天联系南介发现聊天页面上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时,抹了把脸气得笑出了声。
真是忘恩负义的小玩意啊,早上用完下午就拉黑删除一条龙。他还从来不知道,南介还有这么没良心的一面呢。
蒋予北闭着眼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右手食指和拇指不停打着圈磋磨着,半晌过后他安抚了内心暴虐的冲动,才拨出了一通电话。
“查清南介现在在哪。”
南介洗完澡正穿着浴袍窝子沙发上看电视,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是他和江盛初结婚时的婚房,他们在这里过过了许多甜蜜的时光,他本来是不想过来住的,可只有这间房子设备齐全适合久居,虽然有点睹物思人但他马上就没了多余的心思了。
因为他正看电视的余光发现窗外有人影走过,起初他并未在意,人嘛,晚上吃完饭出来遛弯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正往嘴里塞草莓的手猛地顿住,不对,他在16楼,哪里会有人影闪过?
南介裹紧了身上的浴袍,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恐怖的画面,一心扑到了电视上。
可越是控制不想越是控制不住去想,他的思维无限扩散,什么电视里钻出贞子,沙发底下伸出手,镜子上面贴死人脸……
南介也不想害怕可是没办法,他从小就怕鬼。
他将手从浴袍中伸出来迅速捡起遥控器把全屋的灯都点开,直到屋内灯火通明,他揪在一起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可一口长气还没出完,‘啪’的一声,屋内陷入黑暗,整间屋子被黑暗笼罩,阴森又恐怖。
南介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僵直着身子看着外面的灯火通明,搞什么突然停电……停电?不对,落地窗中反射出楼上楼下亮灯的影子,对面的楼也亮着灯,似乎只有他家停电了。
呜呜呜,南介飞奔而出。直到出了楼见到楼下五三成群遛弯的人,他才感觉自己活在人世间。
南介又驱车前往市区的另一套房子,本以为万事大吉可谁知刚睡醒就被楼上的电锯声吵醒,南介好脾气的忍了半宿,一直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睡去,但刚睡醒门铃就响了。带着黑眼圈南介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满脸阴郁的男人,男人低垂着头看不太清样子,只听见他阴恻恻地问南介:“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南介困的迷糊,摇摇头,“没有。”
男人打量半天似乎确定南介没撒谎才放心离开,可离开的时候,南介看到男人走过的路沾染上了一丝红色的印迹。
南介吓得瞬间清醒,呜呜呜,楼上邻居莫非不是个杀人狂魔吧?
各种变态的杀人场景在脑海中闪现,南介赶紧收拾东西又开始跑路,还贴心地给警局打去了电话。
一连几天,南介换了五处住宅。
直到第三天,他精神萎靡地又拎着行李回到了临江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