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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静观其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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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补偿？”
“唔……让我想想。”
两人吃完早饭就各自出门去公司了，沈氏和顾氏方向不同，顾景谦本来还想送一送沈蕲，但他觉得不顺路，就拒绝了。不过沈蕲开了顾景谦的车，就当是安慰一下他。
一到办公室，看见桌上还有很多没处理完的文件，打开电脑后也有好多封信邮件，沈蕲立马就不爽了，但也只能埋头吭哧吭哧干。
整个上午也算是风平浪静，没有突如其来的电话，也没有临时召开的会议，偶尔有几个人进来汇报工作，剩余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待着。大脑在高强度运作，头秃没有外界的干扰，效率出奇的高。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马上要开新项目的启动会议了，会上需要对方案的计划和预期做一个汇报，现在就在准备各种资料。沈蕲是第一次带头做这个，不过难度比他想象的要小，只是一些程序上的问题比较复杂。
赶在吃饭前，他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剩下的下午慢慢做就可以了。午休前他还想着，要是今天下班早，还能去接一下顾景谦。
然而事与愿违，醒来的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但是他看到手机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有一个是顾景谦打来的，另外还有几个是陌生号码。
沈蕲感觉有点奇怪，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机解锁之后，才看到微信还有很多消息，也是顾景谦发的。
他皱着眉头看完了所有内容，顿时有种荒谬感从心底涌起。
顾景谦说顾氏发生了机密泄漏事件，本来要竞争一个项目，也做好了方案，可还没到竞标那天，对手的就先给政府提供了方案，还和顾氏的极其相似。
相关文件的保密级别很高，除了核心成员以及总裁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最终版本是怎么样的，因此顾氏首先对这些人进行了调查，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况且，顾氏的福利待遇远远优于同行业的其他公司，按理来说，如果对方不是开出了特别高的价格，一般不会有人做这种事情，毕竟被查出来，不仅现在这份工作会丢掉，下一份工作恐怕也很难找到了。
但沈蕲疑惑的是，顾景谦为什么要着急和他说这件事，他们内部处理好不就行了。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因为下一秒顾景谦又打来了电话。
“喂，阿蕲，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顾景谦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沈蕲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着急。
“嗯。”他示意顾景谦说下去。
“公司里……”顾景谦停顿了一下，“有人说是你泄漏的机密。”
这话对于沈蕲来说，无异于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天知道他多久没去顾氏了，他最近都快忙死了，哪有空干这个，而且他对顾氏最近的动向一无所知。
他瞬间想到，该不会是剧情又在搞事情吧！
结合顾景谦提到的关键信息，沈蕲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却没有找到符合的事件，于是他找出备忘录，顺着时间线往下翻，还是没有。
这件事情牵涉到了主角和自己这个反派，书里肯定会大写特写，既然没有，那就意味着这件事不是原书中的剧情。
沈蕲快速冷静下来，回答道：“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顾景谦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只是想提前跟他说明情况，因为目前沈蕲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他们找到了放在我办公室里的窃听器。”
“然后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他看到你之前翻过我办公室里的柜子和抽屉，被他看见的时候，你还有些惊慌的样子。”
“虽然我认为这算不上什么有力的证据，但之后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的配合，下午有空的话……”顾景谦有些犹豫，“可以来一趟顾氏吗？”
说完，他怕沈蕲会乱想，又补充道：“阿蕲，我会尽快找出真正的泄密者，你别担心，也别害怕。”
沈蕲还是觉得这事儿莫名其妙，他问：“那个人是谁？”
顾景谦没有立即回答，他并不想沈蕲参与更多，这种时候他知道的越少，或许还越容易撇清关系，但出于本能，他还是说了：“找到窃听器的是王助理和徐助理，说目击到你的是王助理。”
“王助理？”沈蕲完全想不起来，他直觉这件事和徐明礼有关，王助理恐怕只是一个幌子，一直以来他和王助理的接触都不多，更谈不上有纠纷了。
“对，窃听器也是他先发现的。”
“那我现在就过去。”
沈蕲干脆地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在了顾氏楼下。
进入顾氏一路走来，周围人的神色还算正常，看来消息还没有流出来，估计顾景谦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他一边走着，心里也想着事情，那个窃听器是一个小狗挂件的款式，一般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想到这是窃听器，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这个“他”，指的是徐明礼，沈蕲还是觉得徐明礼才是背后操控的人，王助理应该只是他的挡箭牌，不管怎么说，上去看看他的心声就知道了，起码这是不会骗人的。
上楼后，看不到一个人影，沈蕲直接拉开顾景谦办公室的门，果然里面全都是人，见他进来，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沈蕲往里走，不用他特意去找，徐明礼就站在办公桌旁边，王助理也是，不过暂时没看到徐明礼的心声。
他在桌前站定，等顾景谦开口。
“人来了，对一下双方的说辞吧。”顾景谦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这在他眼里算不上大事一般。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准备了备用方案，但是碰上这种事，总得给大家一个说法。
然后立即有个人站出来，样貌有点眼熟：“那我先来说一下情况吧。”他从头到尾讲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态度很沉稳，看来也是比较理智的，毕竟沈蕲没有理由这样做。
听完之后，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蕲身上。这一刻还真有点像梦里的场景，要不是沈蕲确定自己没做过，还真容易陷入自证的陷阱。
【静观其变吧】
他看见徐明礼头上的字幕这样写着。这其实也是沈蕲的心声，他也不清楚徐明礼或者剧情还有没有后手。
“这个窃听器确实是我放的。”沈蕲很干脆，办公室里没有监控，如果咬死不承认，这件事或许就会不了了之，但他不想自己始终处在一种被人怀疑的境地。
顾景谦心里丝毫不惊讶，看到挂件的时候，他就认出来那是沈蕲的东西，但是和所有人想的一样，他也觉得沈蕲没有这样做的理由。而且他比其他人更了解沈蕲，即使他恨自己，也不会采取这种会对无辜的人造成伤害的方式。
“但泄漏机密的不是我。”他走到桌前，拿起那个小挂件，仔细端详一会儿又放下。
“任何一件人为的意外，能从中获得利益的人才可能是始作俑者，而我不仅得不到任何利益，还会失去很多，所以大家不妨想想，是不是该从对手公司入手呢？”
“是的，我们最开始也是这么考虑的，但是后来出现了证人……”那人欲言又止，似乎也不想指向性太明显。
沈蕲看了一眼徐明礼，后者并没有心虚的表现，心里的想法也没有透露出半点信息。
【看我干什么？】
“他们俩是怎么发现这个东西的？”这也是沈蕲疑惑的点，他记得自己是放在抽屉里的，他们怎么会突然跑去翻顾景谦的柜子？
其实这个窃听器只用过几次，确认顾景谦和徐明礼之间没有联系之后，他就没怎么打开过那个软件了，甚至都忘了来回收。
【当然是我发现的了】
“是我之前偶然瞥见的，当时没太在意，出了这事儿才突然想到好像在哪里看过类似的产品介绍。”回答他的是王助理。
“那你之前看到我是什么时候？”沈蕲按兵不动，先顺着徐明礼希望的方向走。
王助理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我也不记得了，因为您经常来这里。”
“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具体一点的。”顾景谦大致猜到沈蕲的意思，也加入进来。
“这就更记不清了。”王助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模糊记得沈总当时表情不太对，不过也不能妄下定论。”
【啧，沈蕲的形象还是太好了，这点捕风捉影的事根本影响不到他】
【我就说太冲动了】
沈蕲微微惊讶，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但他按下了内心的激动。
“建议走司法程序吧。我放窃听器，只是为了掌握顾景谦的一举一动，我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虽然事实不是如此，但用这个理由来挡一下也说得过去。
“没错，这件事我是知道的。”顾景谦证实了他的说法，沈蕲不由得瞄了他好几眼，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还觉得有点稀奇。
闻言，大家都有点尴尬，他们也没想到查个泄密，还能查到人家小情侣之间的play，一时间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就是不敢看顾景谦。而徐明礼的反应更是激烈，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沈蕲也太恶心了】
沈蕲：……
他还是第一次见徐明礼情绪波动这么明显。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