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番外 学生会高冷社长和校园学“爸”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
-
"喻昭，你昨天又'见义勇为'了？"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里透着无奈。
喻昭站在办公室，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靳沉提起来的微妙触感。
"李老师，我真的只是制止校园暴力，那个高三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老师摆摆手打断他，"体育班的张强是吧？已经被他班主任教育了。但是喻昭啊，你那种方式...校领导觉得太激进。"
喻昭抿着嘴不说话。他从小练习柔道，父亲教导他"力量是用来保护弱者的"，但似乎学校更在意的是表面的秩序而非实质的正义。
"写份检讨吧，800字。"李老师叹了口气，"放学前交到学生会。"
"学生会？"喻昭猛地抬头，"不能交给您吗？"
"这是靳沉特别要求的。"李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说要亲自收你的检讨。"
喻昭走出办公室时，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那个冰山脸凭什么？明明是在做好事，却要写检讨，还要亲自交到他手上？他踢了一脚走廊上的小石子，石子飞出去老远。
午休时分，教室里空荡荡的。喻昭趴在课桌上，面前摊着一张白纸，手里转着笔。他已经盯着这张纸看了十分钟，却只写了"检讨书"三个大字。
"啧。"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随便糊弄过去。反正那个纪律委员只是走个形式，未必会认真看。
「昨天下午，我在校园东侧角落与高三学长发生冲突...」喻昭的字迹龙飞凤舞，与其说是检讨不如说是事件描述。他故意用了许多潦草的连笔，写到后面甚至开始胡编乱造：「...我深刻认识到，即使对方先动手，我也不应该用专业技巧制服他，而应该报告老师...」
最后一段他实在编不下去了，索性画了个小小的哭脸表情，然后折好纸张。
"搞定。"喻昭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教室后面的时钟——离午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正好趁现在把检讨交了，省得放学后还要特意跑一趟。
学生会办公室在行政楼三楼，喻昭很少来这边。推开门时，一股淡淡的咖啡味扑面而来。办公室里只有靳沉一个人，他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喻昭故意用力咳嗽了一声。
靳沉头也不抬："什么事？"
"交检讨。"喻昭把那张折得皱巴巴的纸放在桌上，特意往靳沉手边推了推。
键盘声停了。靳沉终于抬起头，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扫了一眼所谓的"检讨书"，然后看向喻昭。
"重写。"
"什么？"喻昭瞪大眼睛，"我写了八百多字呢！"
靳沉用两根手指拈起那张纸，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第一，这不是标准格式；第二，字迹无法辨认；第三，"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微妙，"你在最后画了个表情符号。"
喻昭耳根一热。他没想到靳沉真的会逐字逐句看。
"内容也不合格。"靳沉补充道，把纸放回桌上，"这不是检讨，这是事件描述加上一些毫无诚意的套话。"
"那请问靳大会长，"喻昭忍不住讽刺道，"什么样的检讨才算合格？您给个范文？"
靳沉居然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文件夹，翻到某一页递给他："参考这个格式。"
喻昭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一样的检讨范本，连每个标点符号的位置都精确得可怕。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靳沉："这是你写的？"
"初中时。"靳沉已经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十五分钟，我要去开会。"
喻昭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看到靳沉专注工作的侧脸，又憋了回去。他气鼓鼓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重新开始写检讨。
这一次，他故意把字写得特别工整，几乎是一笔一划地模仿印刷体。写到一半，他偷偷抬眼看向靳沉。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落在靳沉的半边脸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浅棕色，随着眨眼轻轻颤动，像蝴蝶翅膀。
喻昭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对方看，赶紧低下头。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速。
"写好了。"十分钟后，喻昭把新检讨放在靳沉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请靳大会长过目。"
靳沉快速浏览了一遍，点点头："可以了。"
喻昭正准备离开，目光却被靳沉桌上的一份资料吸引——是今年全国青少年编程创新大赛的通知。他记得这个比赛，去年他关注过决赛视频，获奖作品是一个人工智能辅助学习的系统，让他印象深刻。
"你也参加这个比赛？"喻昭脱口而出。
靳沉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嗯。"
"我去年看过决赛，那个AI学习助手的创意很棒！"喻昭眼睛亮了起来，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生气，"今年主题是什么？"
"智能校园。"靳沉简短地回答，然后合上笔记本电脑，明显是送客的意思，"我要去开会了。"
喻昭撇撇嘴，转身走向门口。刚要出去，身后又传来靳沉的声音：
"柔术不是用来打架的。"
喻昭回头，靳沉已经站起身整理文件，那句话轻飘飘的，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我也没用来打架，"喻昭不服气地反驳，"我用来制止打架。"
靳沉抬眼看他，嘴角似乎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有区别吗？"
"当然有！"喻昭还想争辩，但靳沉已经拿着文件夹走向门口。
"放学别走小路。"靳沉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喻昭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不明白靳沉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他才恍然大悟。
放学时分，喻昭本打算直接回家，但想起靳沉的话，鬼使神差地绕到了学校东侧的小路——就是昨天他制止霸凌的地方。远远地，他就看到几个身影站在墙角。
走近一看，是三个高三学生围着一个小个子男生。喻昭眯起眼睛——那不是昨天被他救下的学弟吗？
"...昨天算你运气好，有那个'学爸'罩着你，"领头的学生推了小学弟一把，"今天看谁来救你？"
喻昭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他正要上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教务处主任和两名保安。
"干什么呢！"主任厉声喝道。
那几个高三学生立刻作鸟兽散，只剩下那个小学弟站在原地，吓得脸色发白。
"又是你？"主任皱眉看着小学弟，"这周第二次了，你是不是惹什么事了？"
"不是他的错！"喻昭忍不住开口，"是那几个高三的收保护费——"
"有证据吗？"主任打断他，"我只看到这位同学连续两天出现在纠纷现场。"
小学弟急得快哭了："老师，我真的没有..."
"我可以作证。"一个冷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喻昭回头，看到靳沉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靳沉？"主任态度明显缓和了些，"你说你能作证？"
靳沉走上前，点开平板上的一个视频文件："这是东侧监控拍到的画面，可以清楚看到张强等人胁迫这位同学的过程。"
视频里，几个高三学生围堵小学弟的画面清晰可见，连声音都录得清清楚楚。主任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明白了。这位同学，你先回家吧。"主任对小学弟说完，又转向靳沉，"视频发我一份，明天我会处理这件事。"
小学弟感激地看了靳沉和喻昭一眼，匆匆离开了。主任和保安也随后离去，只剩下喻昭和靳沉站在小路上。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喻昭看着靳沉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中午那句"放学别走小路"是什么意思——靳沉早就料到那些学生会报复。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再来？"喻昭忍不住问。
靳沉收起平板："概率问题。"他顿了顿，"张强那伙人去年就因为收保护费被记过，不会轻易罢休。"
"所以你特意..."
"我只是碰巧在调试监控系统。"靳沉打断他，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淡，"走了。"
喻昭看着靳沉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冰山"似乎没那么讨厌了。他小跑几步追上去："喂，靳沉！"
靳沉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谢谢。"喻昭真诚地说，"还有...对不起，我之前态度不好。"
靳沉微微侧头，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你的柔术，"他停顿了一下，"确实很厉害。但学校有学校的规则。"
喻昭笑了："下次我会先报告老师——如果情况允许的话。"
靳沉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这一次，喻昭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渐渐融入夕阳中。
他忽然觉得，或许他和靳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番外 学生会高冷社长和校园学“爸”不为人知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