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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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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莲那张冷淡却漂亮的小脸。这么能干，又这么早熟……敖烈心想，就算他真的是哪吒在外面偷偷生的孩子，又怎么样呢？
他敖烈也不是养不起。何况，他能感觉到，莲虽然嘴上不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行动间，对自己总是有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亲近和依赖。
被这么一个小不点照顾着，敖烈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像是自己这个成年人反而成了需要被呵护的对象，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这孩子，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
夜深人静，连窗外的风声都似乎沉寂了。敖烈蜷在临时住所的床上，睡得正沉，白日里照顾莲、整理诊室耗费了他太多精力，此刻只想沉浸在难得的安宁里。枕头上残留的哪吒信息素已经很淡了，但他依然习惯性地将脸颊贴近那片区域，似乎那是某种无声的慰藉。
忽然，一股冰冷的寒气无声无息地侵入被褥下的温暖空间，像一条冬眠初醒的蛇，悄然缠上了他的腰。敖烈一个激灵，睡意瞬间被驱散大半。
他还没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随即，那冰冷的感觉更加清晰——是一只手，带着彻骨的凉意，正贴在他的后腰上。
“哪吒？”敖烈猛地睁开眼，声音因刚睡醒而带着几分沙哑和迷茫。
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贴近的轮廓，比他高大，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却又因这寒气而显得陌生的气息。
他摸索着抓住那只冰凉的手，触手生寒，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心疼瞬间涌了上来，他急忙将那只手拉到身前，小心地按在自己温热柔软的小腹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焐暖它。
“怎么这么凉？你、你回来了？身上有没有受伤？”
那只手在他腹部顿了顿，似乎汲取着暖意，然后缓缓地、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摩挲。
哪吒没有立刻回答受伤与否的问题，而是俯下身，冰凉的唇准确地找到了敖烈的。
初始的接触让敖烈又是一颤，但这冰冷很快被一种带着侵略性的吮吻所取代，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敖烈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唇瓣上传来又麻又痒的触感，像是被细微的电流反复舔舐。
他本能地回应着，有些生涩却又无比热情，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对方的后颈，手指插进那微硬的发丝里，胡乱地抓挠着，像只被顺了毛又不知所措的小动物。
“你发骚那几天，”哪吒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带着几分隐忍的喑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我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干你。”
这直白露骨的话语让敖烈浑身一僵，热度瞬间从脖颈烧到了耳根。黑暗成了最好的遮羞布，却挡不住他急促的心跳。
哪吒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用那冰凉的手掌感受着他腹部的柔软与温热，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懊恼：“本来想等你情热过了再……谁知道又变小了，白白忍了这么久。”
敖烈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羞耻感被更强烈的渴望压了下去。分离的担忧和重逢的激动交织在一起，让他此刻格外大胆。他微微挺身，用鼻尖蹭了蹭哪吒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又异常坚定：“你……你别光说不做啊。”
话音未落，一股更强的力道便将他压制住。
哪吒的手毫不客气地捏住了他臀部的软肉，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温热的身体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和渴望。
哪吒再次低头，想要攫取那双刚刚才引诱了他的唇，却被敖烈抬手轻轻挡在了唇前。
“嗯？”哪吒的动作停滞了，黑暗中，敖烈能感觉到他投来的疑惑视线，带着几分被打断的不悦。
“等等，”敖烈稳住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没有移开手，反而顺势搂住了哪吒的脖子，指尖轻轻滑过对方坚毅的下颌线，感受着那熟悉的轮廓：“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哪吒沉默着，等待下文。
“以后……”敖烈的声音轻柔却异常清晰，“你不管去哪里，要做什么，能不能… …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我不想再像这次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没头没脑地担心你。”他能感觉到哪吒身体的细微僵硬，随即又放松下来。
“我答应你。”哪吒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温度，变得温柔而低哑。他的夜视能力极好，能清晰地看见敖烈眼中闪烁着水光，那是担忧和几分恳求。
“好啊。”敖烈闻言，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安心的笑容，搂着对方脖颈的手臂也收紧了些。但下一秒，他又轻轻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躯体，阻止了对方进一步的动作：“我、我还有一个件事。”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明显的无奈，“你不如一次说完。”
“啊……就是那个……”敖烈的脸颊再次不受控制地发烫，声音也变得有些支吾，带着浓浓的羞涩，“咱们两个……谁、谁先来？”
“敖列……”哪吒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啊？”敖烈正处在兴奋和期待的顶峰，完全没听出那点迟疑，反而兴致勃勃地伸手去够床头的开关，“啪”的一声，柔和的灯光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他和哪吒几乎是胸膛贴着胸膛，鼻尖对着鼻尖，姿势亲昵得过分。灯光下，哪吒脸上的表情清晰可见，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古怪的纵容。
“哪吒。”敖烈心头一片火热，捧起哪吒的脸，像小狗一样在他脸颊、下巴、额角四处留下湿漉漉的亲吻，发出满足的细碎声响。
他的手也没闲着，大胆地滑入哪吒单薄的睡衣底下，抚摸着紧实的腰背。指尖下的触感和他自己温软的皮肤截然不同，充满了结实肌肉的力量感和弹性，他忍不住好奇地掐了一把，那里的肌肉立刻应激性地绷紧，传递出一种充满力量的雄性气息。
哪吒低哼了一声，抬手有些粗鲁地揉乱了敖烈柔软的银发，像是安抚，又像是警告。
他稍稍用力，将敖烈抱到了更宽敞的床中央，然后俯身压了上来，温热的身体紧密贴合，几乎没有几分缝隙。
他低下头，微凉却柔软的嘴唇轻轻触碰着身下人光裸的胸膛，在那敏感的皮肤上留下若有若无的痒意。
敖烈的皮肤本就敏感，被他这样不轻不重的撩拨，身体立刻起了反应，细密的鸡皮疙瘩从接触点蔓延开。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鼻音的轻吟，身体微微扭动着，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更像是在邀请。
他双手并用，急切地想要剥开哪吒身上的束缚。这太难得了，哪吒在他面前总是穿戴整齐，就算偶尔裸露，也会很快套上衣服，像现在这样能肆无忌惮地欣赏和触摸的机会少之又少。
他的手指有些笨拙地解着扣子，摸索着衣物的边缘，布料下的肌肤温热而坚实，每一寸都散发着让他迷恋的气息。他想看得更清楚些，摸得更仔细些。
手指顺着哪吒的脖颈向上，穿过他微硬的发根，敖烈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记得Omega的后颈腺体是极为敏感的地方，哪吒有时候就会轻轻舔舐他的后颈，那种酥麻的感觉像是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云里，舒服得让他只想哼哼。
他也想让哪吒感受到同样的快乐，想要回报这份亲昵。
他的指尖带着一点试探，轻轻滑向哪吒后颈那块熟悉的区域。就在即将触碰到那片皮肤的瞬间，他感觉到哪吒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呼吸也似乎停滞了一瞬。
以往，每当他不经意碰到那里，哪吒总会立刻抓住他的手，不容置疑地将他的手拉开，或者环到自己的腰上。
但这一次，哪吒只是身体紧绷，却没有阻止他。敖烈的手指终于落了下去，指腹下的皮肤光滑而平整，没有他预想中Omega腺体应有的微微凸起，只有一片温热的肌肤，甚至……他好像摸到了一条极淡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疤痕的轮廓。
哪吒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敖烈的手指顿住了，指腹下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光滑，平坦，和他自己后颈那块敏感的腺体区域完全不同，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一道细微陈旧的疤痕纹路。他茫然地抬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哪吒。灯光下，哪吒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动的睫毛显得有些脆弱。
就在敖烈想开口询问时，哪吒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清晰地映出敖烈的脸，里面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和情动，只剩下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带着几分被看穿的狼狈，又有几分听天由命的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