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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20番外无助蚊子被虐心 ...


  •   五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粘稠地淌在苏听州的宾利车窗上。

      傅景穿着新买的薄荷绿衬衫,手腕上缠着苏听州送的铂金手链,正用指尖拨弄他西装上的袖扣:“听州,今天真的不去公司吗?”

      “今天只属于你。”

      苏听州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傅景的耳垂。

      后视镜里映出他温柔的眉眼,却在路过街角花店时,他脑中不知怎么突然闪过地下室里夜离蜷缩的身影。

      “听州?”傅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想要那束玫瑰。”他指着橱窗里用黑纱包裹的蓝玫瑰,唇角扬起。

      苏听州立刻停车,亲自去花店捧回花束,递到傅景手中时。

      “真好看。”傅景把花凑近鼻尖,蓝玫瑰的刺划破他的指尖,渗出一滴血珠。

      苏听州慌忙掏出纸巾,傅景摇头拒绝:“没事,夜离的血还在我身体里呢,这点小伤算什么?”

      苏听州想起昨夜去地下室取夜离的胆汁时,那人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破布不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楼上的他们。

      “先去吃饭吧。”苏听州发动车子,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你最爱那家日料店,我订了靠窗的位置。”

      日料店里飘着清酒的香气,傅景用筷子夹起一块三文鱼,忽然笑着说:“听州,你记不记得那个蚊子精第一次给你送蛋糕?奶油都化了,丑得像堆呕吐物似的。”

      苏听州夹寿司的手顿了顿,眼前闪过夜离当时局促的模样——那人穿着洗褪色的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却把蛋糕捧得像件珍宝。

      “别提他了。”苏听州给傅景斟酒,“阿景,今天是520,只说我们的事。”

      傅景仰头喝完清酒,指尖顺着苏听州的领带往下滑:“好,只说我们……不过听州,你说他现在还能说话吗?上次你剪了他的口器……”

      酒杯在苏听州掌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想起夜离被剪口器那天,满地的血和碎掉的蚊须,那人抓着他的裤脚,眼睛里全是哀求,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吃饱了吗?”苏听州突然站起身,“去给你买那个新款手表吧,专柜快关门了。”

      奢侈品店里,傅景对着试衣镜调整领带,苏听州的手机忽然震动——是地下室的监控提醒。

      他点开画面,看见夜离正趴在地上。

      那人的后背布满新的鞭痕,左肾的伤口还在渗血。

      “听州,好看吗?”

      傅景穿着新款西装转身,苏听州慌忙关掉监控,点头时却看见他领口沾着的一点血迹——那是今早取肝时溅上的,他竟忘了让佣人清理。

      “好看。”苏听州伸手替他整理领口,指甲却不小心刮到傅景的皮肤,“晚上去顶楼餐厅吧,我订了烟花。”

      夜幕降临时,傅景靠在苏听州肩头看烟花。

      橙红色的火光映在他瞳孔里,倒有点像地下室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听州,”他忽然指着夜空中的流星,“帮我许个愿吧——愿那个蚊子精永远生不如死,烂在地下室里。”

      苏听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起夜离第一次看烟花时,兴奋得像个孩子。

      那时他骗夜离说“这是给你的礼物”。

      “好,都听你的。”他低头吻了吻傅景的额头,烟花的余烬落在他袖口,像夜离最后那滴未落的眼泪。

      午夜十二点,苏听州用指纹打开地下室的铁门。

      傅景披了件风衣跟在身后,手里晃着从餐桌上顺来的红酒杯:“啊呀……忘了给小蚊子带礼物呢……听州,把你的袖扣给他吧,反正他也摸不到。”

      夜离听见脚步声,挣扎着抬起头。他的左眼已经失明,只能看见模糊的光影,却还是立刻认出了苏听州的轮廓。

      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他想爬过去,却被脚踝的铁链狠狠拽住,膝盖磕在碎玻璃上,迸出一串血珠。

      “别急呀,小蚊子。”傅景蹲下来,用红酒杯底碾过夜离的伤口,“今天是人类的情人节呢,你猜听州送了我什么?”

      他举起手腕,铂金手链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冷光。

      “可惜你连项圈都不配戴,只能像条蛆一样烂在这儿。”

      夜离的身体剧烈颤抖,喉间涌出腥甜的血。

      他看见苏听州站在阴影里,西装上还沾着傅景的香水味,突然想起初次见面时,这人衬衫上的雪松味有多温柔。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

      傅景揪住夜离的头发,强迫他看向墙上的日历,“520,多好的日子——听州说,要让你亲眼看看,他有多爱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在夜离惊恐的目光下血花溅在傅景的白鞋上,他笑着用鞋尖碾碎夜离的指尖。

      “你说你怎么这么贱?被玩烂了还巴着听州,你就是一只死蚊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苏听州站在一旁,漠不关心看着夜离疼得浑身抽搐。

      他想起白天傅景在餐厅说的话:“你留着他的命,是不是还念着那点脏感情?”此刻傅景的辱骂像鞭子,一下下抽在他心上,却让他莫名感到解脱——原来他对夜离的那点动摇,在傅景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阿景,明天还要取骨髓,别弄死了。”

      傅景温柔的笑起来:“知道啦......不过听州,你看他这副样子,真恶心。”

      他起身时故意踩住夜离的翅膀,听着那脆弱的骨骼发出“咔嚓”声,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铁门关闭的瞬间,夜离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血泊里。

      天花板的水滴落在他失明的眼睛上,像他这辈子流干的所有眼泪。

      他连被杀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当作垃圾,在黑暗里慢慢腐烂。

      楼上,傅景正缠着苏听州要睡前故事。

      那人的声音透过地板传来,温柔得像春风。

      “从前有个王子,他杀死了一只讨厌的蚊子,从此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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