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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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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曜站在评级舞台的后台通道时，手里还攥着江辰偷偷塞给他的暖宝宝。
距离上场还有十分钟，系统光屏在视野里疯狂跳动：【声乐适配度28%，舞蹈完成度42%，建议立即开启「紧急变调」功能】。
"变调也救不了跑调吧？"他蹲在地上揉着发僵的脚踝，昨晚加练时被江辰掰正的地方还隐隐发酸。
走廊尽头传来其他练习生的练唱声，高音清亮得像刀子，割得他耳膜发疼。
"紧张？"
江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曜抬头，看见他靠在墙边，黑色连帽衫拉链拉得老高，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巴。
林曜看着通道尽头透出的舞台灯光，腿肚子有点发软。三千名现场观众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过来，震得地板都在颤。
江辰没说话，只是蹲下身，伸手轻轻拧了拧他软乎乎脸："笑一个，你不是挺会对着镜头傻笑的吗？"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将林曜从紧张中扯出。
林曜被他拧得龇牙咧嘴，却真的笑了出来。江辰看着他弯成月牙的眼睛，帽檐下的嘴角极淡地勾了勾，突然伸手把他的呆毛按了下去："上去别摔了，我可不想丢脸。"
【系统提示：角色江辰好感度+5，当前35（友好阈值上限）】
"下一位，108号林曜！"
报幕声响起时，林曜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江辰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声音压得很低："记住我教的，踩错了就对着镜头笑，没人会记得动作。"
“那看来我要一直笑了。没事嘛，爱笑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他想。
舞台灯光骤然亮起的瞬间，林曜眼前一片雪白。三千双眼睛像星星般缀在黑暗里，让他下意识攥紧了衣角。音乐响起的刹那，系统光屏弹出红色警告：【注意！高音即将到来】。
他按照江辰教的姿势踩出第一步，左脚、右手——没同手同脚！
林曜心里一喜，忍不住在心里蹦达了两下。转而一个抬手时用力过猛，差点把麦克风甩出去。观众席传来低低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系统提示：肢体错误×1，启动「绵羊叫」拟声辅助】
脑海里响起"咩"的一声，林曜鬼使神差地跟着哼了出来。
这声羊叫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观众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他看见导师席上的冷面rapper怪言皱了皱眉，手里的笔在评分表上顿住。
"完了完了......"林曜心里咯噔一下，舞步彻底乱了套。
副歌部分的旋转动作变成了原地转圈，像昨晚被江辰吐槽的"人体陀螺"，最后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摔在舞台上。
就在这时，舞台侧幕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林曜趁机稳住身形，看见江辰不知何时站在侧幕边缘，手里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全场都愣了一下。林曜趁机调整呼吸，想起江辰说的"踩错了就笑"，于是对着镜头露出了个傻乎乎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林曜咬着牙尴尬的往下跳，亮闪闪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在大屏上熠熠生辉。
林曜听见有人在喊"好可爱"，失去节奏的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按照系统光屏的最低难度动作全场笑脸地跳完了全程，虽然依旧笨拙，却没再出现重大失误。
表演结束时，他对着评委席深深鞠躬，听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导师席上的冷面rapper放下笔，嘴角似乎也勾了勾："林曜是吧？你的表演......很有个人特色。"
走下舞台时，江辰在后台通道堵住了他，手里还攥着那瓶掉在地上的矿泉水："刚才那下是你自己站稳的，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林曜擦着汗笑，"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手滑'。"
江辰没说话，只是把矿泉水塞给他，转身就走。林曜看见他卫衣帽子上的鲨鱼鳍晃了晃，像是在掩饰什么。
【系统提示：评级结果即将公布，检测到未知角色好感度波动】
林曜跟着其他练习生来到等候区时，发现气氛有些异样。几个练习生围在显示屏前，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凑近一看，屏幕上正在播放他刚才的表演视频——重点标注了他摔前那声羊叫，以及江辰"手滑"的瞬间。
"你们看这个弹幕墙！"有人指着屏幕惊呼。
林曜眯起眼睛，密密麻麻的弹幕从屏幕上滚过：
「救命！那声羊叫是认真的吗？太可爱了吧！」
「侧幕那个戴帽子的是谁？手滑得也太及时了！」
「我宣布108号是我的快乐源泉！」
「这是什么笨蛋小狗文学照进现实？」
［认真的吗？这个水平参加什么选秀？］
［纯废物花瓶，这届选秀就这水平溜了溜了。］
他又羞又臊 正看得脸红，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林曜。"
回头看见沈砚之抱着相机站在那里，白色卫衣洗得有些发白，口罩戴得端端正正。他的相机镜头上贴着一枚小狗贴纸，在后台灯光下微微发亮。
"你的直拍......"沈砚之顿了顿，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效果很好。"
林曜看着对方手里的相机，有点不好意思："又让你拍到我出糗了。"
沈砚之没说话，只是把相机屏幕转向他。
视频里的林曜虽然动作笨拙，但每次跳错都会对着镜头笑，最后那声羊叫更是让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在侧幕的角落里，江辰弯腰捡矿泉水瓶的画面被清晰地拍了下来，帽檐下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个角度......"林曜愣住了，"你怎么拍到的？"
沈砚之把相机屏幕转回去，指尖在按钮上轻轻滑动："舞台侧幕有个最佳拍摄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林曜看着他口罩上方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人虽然总是很冷静，说出的话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他刚想道谢，就听见广播声响起："请所有练习生到评级发布厅集合！"
评级发布厅里，灯光昏暗，气氛紧张。林曜跟着江辰坐在角落里，手心不停地冒汗。系统光屏在视野里闪烁：【检测到高情绪波动，启动「结果缓冲」功能】。
当导师念到"c班"的名单时，林曜几乎屏住了呼吸。直到那个熟悉的数字响起："108号，林曜。"
他愣住了，直到江辰在旁边踹了他一脚："傻了？叫你呢。"
走上台领取等级徽章时，林曜的手还在发抖。c班，对于一个唱歌跑调、跳舞同手同脚的炮灰来说，简直是奇迹。他听见台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还有人在吹口哨。
回到座位时，江辰把一瓶功能饮料推给他，瓶身上还贴着张便利贴，上面是他熟悉的潦草字迹："算你有点出息，没给我丢人。"
林曜看着便利贴笑了起来，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他想起舞台上那声及时的"手滑"，想起练习室里江辰耐心的指导，还有沈砚之那句"很有感染力"。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成功脱离「一轮游」炮灰剧本，解锁「队友守护」剧情线。当前好感度：江辰40，沈砚之30】
他抬起头，看见沈砚之站在拍摄区，镜头正对着他的方向。那人的眼睛在口罩上方弯了弯，像在微笑。而江辰则看着舞台，帽檐下的嘴角，也终于彻底勾了起来。
林曜攥着c班徽章，忽然觉得，这个选秀世界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他不再是那个注定被淘汰的背景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