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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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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手,许宝铃把手臂也洗得很干净,他有点担心警理司,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爱好,警理司的心理可能出现了问题。
许宝铃敲响警理司的房门,门被开得很快,高大的警理司睨着他。
“进来吧。”瞧着这刚出浴的粉白团子从面前经过了。
许宝铃坐在床尾,若有所思地看着傅砚修。
“看什么?”傅砚修坐到他旁边,沐浴清香溢出。
“没什么。”不敢提及心理问题什么的,许宝铃摇头。
他的胳膊跟着微动,敷了层细腻的白雪似的,傅砚修问:“手臂也仔细地洗了?做好准备了?”
“嗯。”许宝铃说,“不要舔太久吧。”
傅砚修圈住他的手腕向上滑,肌肤相触,体验美妙,到手肘处停下来,把他一拉,吻住他袖口下、接近肩部的位置。
“就在这里吗?不用上床吗?”其实躺着比坐着要舒服。
“你想上床?”傅砚修把他的手臂向前带,他呈仰躺姿势,再顺势压下他,他躺在了床上。
黑发如瀑布形成的溪流,白莹莹的脸庞,纯粹的眼神。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上方的警理司说。
“什么梦?”许宝铃问。
“我梦到你梦游来帮我锁了门。”傅砚修又把他的手臂扣到他的头顶,眼睛似夜空,一面看他的脸一面细微闪动。
“好吧。”许宝铃说,“警理司不舔了吗?”
“舔。”傅砚修说,“去躺好。”
“那先放开我。”
傅砚修放了他,他去床头那儿躺好了看过来。
“你有做什么梦吗?”傅砚修闲谈般问。
“现在没做了。”
“以前有做吗?”傅砚修侧躺,面向他。
“有。”许宝铃说,“是我跟阳朗结婚——”被警理司捂住了嘴唇。
许宝铃眨两下眼,傅砚修说:“不要说了,煞风景。”
许宝铃点点头。
傅砚修喜欢他皮肤的触感,现在掌心下,是他的嘴唇和脸颊。
手慢慢地松开,视线下垂看到他的唇,口渴一样动了喉结,眼中情绪被欲念代替,眼光把他的嘴唇辗转了不知道多少遍。
“警理司。”许宝铃问,“你怎么了?”
“没事。”傅砚修怕自己不克制的话会把许宝铃给吓走。
许宝铃就等着,躺得乖巧,偏圆的眼睛静静看着。
傅砚修碰到他的手臂,他闭上了眼。
“要不要关灯?”傅砚修说,“这样你就不用闭眼了。”
“关灯也会闭眼的吧。”
“不想看你被我舔?”
怎么回复才好?许宝铃想不到,一时没说话,其实是觉得怪怪的。
傅砚修下床去关了副灯和台灯,许宝铃眼前黑了,几秒后更深的一团黑来了,是警理司。
关了灯有入眠氛围,希望许宝铃就在他床上睡过去,傅砚修躺下时往宝铃那边靠近一些。
许宝铃没在意这靠近,怕警理司看不见,主动地递出手。
傅砚修握住他的手翻旋,指尖从他的手腕向前推进,过了手肘捏捏他的手臂。
“有点痒。”许宝铃的迟钝发挥得淋漓尽致。
“现在还痒吗?”傅砚修问。
“现在不痒了,是刚才有点痒。”许宝铃说。
傅砚修吻住他的手臂含一含,把皮肉吸吮在唇里。
许宝铃闭眼前看到警理司的眼睛像宝石散出低调的光彩。
只吻手臂怎么能够呢?傅砚修亲到了他的肩膀,隔着睡衣衣料,嘴唇的温度烫烫的。
“许宝铃,还想亲点别的地方怎么办呢?”说完就安静了,像真空里的星流默声旋转。
“什么别的地方?”许宝铃问。
傅砚修指住他的脖子,他急忙说:“警理司,这样不好。”
“告诉我,哪里不好?”
“不妥不妥……”暗里,这声音无措到渺茫。
“那这里呢?”傅砚修戳戳他的脸颊。
“也不好。”
“为什么不好?理由。”
“就是不好,警理司,你应该知道的,不要逗我,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
“那你怎么说不出来?”傅砚修说,“因为你的亡夫而不好?”
“不是。”许宝铃还没说完,警理司的一只手臂抱在他后背,充满发香的脑袋埋在他身前。
“抱着你可以吧?”傅砚修问。
“可以吧。”拥抱比舔手要好一些。
“你怎么不说完,继续说,是因为什么不好。”
“礼仪、交往方面。”
“这样啊。”傅砚修没闭眼,盯着许宝铃身前模糊的暗,他在这暗的一边,想去的那一边是宝铃柔白的睡衣,衣料下更是有鲜美的肉。
“警理司,需要我抱你吗?”许宝铃问。
“你从前抱过谁?”傅砚修说,“如果你抱过别的男人,那就不要再抱我了。”
“我没有抱过别的男人。”
“连阳朗也没有?”傅砚修从他怀里抬头。
“没有。”警理司这么高大,缩在他这里,又有心理问题……警理司和在做占术风铃上不开窍的他有一点像吧。
傅砚修“哼”一声,听见许宝铃说:“警理司,你这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于是抱住了警理司,“快点好起来吧。”
“我。”傅砚修想说他没病没问题,可在这小呆子眼中他不就是有问题么。
宝铃的右手僵硬地弯曲在他的后肩,他不能动,再动一下就会控制不住吻上去,但是宝铃的心脏并未因为这个拥抱加快跳动。
只是单纯的给了傅砚修拥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许宝铃这儿没有不清晰的小数点,只有因迟钝而有时做出的错误选择。
过了会儿,傅砚修低沉地喊:“许宝铃。”
小呆子不会是睡了吧,心跳和呼吸平缓得很,傅砚修抬起头看,宝铃的睡颜一刹那很圣洁。
许宝铃不小心睡着了。
傅砚修的嘴唇含住他的下唇瓣,闭眼锁眉,心鼓和蝴蝶怨奔赴,做成一把横穿的剑。
……最终还是忍住了先不吃掉许宝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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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夏天是该这么热的,许宝铃拨弄太阳穴处的头发,像海藻热烘烘的。
原来是因为他被警理司抱在怀里——非礼勿视,他闭眼,帮警理司拉好浴袍领口。
傅砚修睁了眼,目光垂落。
“警理司。”许宝铃说,“你身上好烫,不会是感冒发烧了吧。”
“没事。”不能再多看许宝铃一眼,傅砚修收了拥抱,下床去浴室。
“那我走了。”许宝铃说。
“去吧。”傅砚修深深地瞅了他一眼。
许宝铃洗漱好,来茶室的窗台看松果,昨晚被泡在水里的时候合拢了,经过一晚的通风,又都张开了。
用过早餐,许宝铃教傅砚修和小吕做松果风铃。
“很简单。”许宝铃做示范,“把大头针插在上面,再系绳子就可以了。”
“会做得像一大串葡萄吧。”小吕说。
“会。胖乎乎的可爱。”许宝铃说。
可爱。傅砚修看一眼许宝铃。
许宝铃动作太快,做完了自己的这一串,没有多的松果了,他问:“警理司,我能不能拿洗手的香皂用?回头我买了补上。”
“储物间有。”小吕说,“老警理司那时候买的。”
“你用香皂做什么。”傅砚修说。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许宝铃这话有些些俏皮。
是用香皂做风铃,傅砚修和小吕看着他做,他的手十分灵巧,把香皂切成大小相等的块,再削去边角削光滑,拿起没被用过的挖耳勺戳进去,挖一个小洞,把麻绳系结后怼进去,这串做成的香皂风铃特别像葡萄。
“放在浴室就香香的。”许宝铃说。
“宝铃你的手好巧呀。”小吕说。
“也可能挂的时间长了会掉。”许宝铃猜测。
“掉了就捡起来嘛。”小吕发现傅砚修一直没说话,瞧过去,傅砚修的眼随宝铃动而动。
“我去把我的松果风铃放好。”小吕说着走了,大白天的,傅砚修和宝铃单独相处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
“许宝铃。”傅砚修问,“你要放到卫生间去?”
“是啊。”
“去吧。”傅砚修说。
许宝铃把香皂风铃放到卫生间里,返回拿起松果风铃要回卧室挂上。
“警理司。”他问,“我们一会儿就去我家吗?”
“嗯。”傅砚修提起自己的那串松果风铃。
“警理司。”他说,“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
“警理司叫我独自思考案子的事,是为了帮助我长大。警理司和小吕,都在帮助我。”
许宝铃说话时唇瓣一动一动,叫傅砚修的眼神深了,从嗓子眼里滚出来一句:“你是这么想的?”
“不是这样的吗?”
“你这么想也可以。”傅砚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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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许宝铃和小吕等着傅砚修一起坐车去许家。
“他干啥去了?”小吕说,“进了卧室之后好像就再没出来吧?”
“不会是睡着了吧?”许宝铃说。
“去看看?”
“来了。”傅砚修磁性的嗓音在后方,两人回头。
天热,傅砚修不过是再去冲了个澡,他把许宝铃看一看,出了门。
一辆车开过来,是杜皓,车窗降下冲他们挥了手,“警理司,我开车去怎么样?正好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