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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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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嘉玉在朋友发了他们十指相扣的照片，背景是窗外的浓云。
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傍晚有了雨停的征兆。
明天他们就能启程回去了。
宓嘉玉黏着他睡觉，枕在他的胳膊上，手环住他的腰。
“箴言……”
“嗯？”
“好热。”
“空调要再调低一点吗？”
“嗯。”宓嘉玉含糊地道，“回去还买大床吗？”
谢箴言深呼吸：“买，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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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行程提前结束了。
经过那个服务区的时候，谢箴言特意去买了几串蘑菇回来，往宓嘉玉怀里塞：“真喜欢还是逗我的？”
宓嘉玉咬着蘑菇，菌汤被舌尖卷走：“真喜欢啊。”
他给谢箴言喂，谢箴言这次可以坦然地吃了，他本来不饿的，但是他太享受宓嘉玉喂他的感觉了，吃完这一碗，又去买了一碗。
宓嘉玉：“……”
他咬着蘑菇柄，凑近了谢箴言，谢箴言张口咬住伞，顺便吃了一遍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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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热，在等床送上门的几天里，谢箴言又换了两台新空调。
宓嘉玉忙起来，时常在自己的房间里从早到晚坐着，有时候谢箴言去喊他吃饭，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也有半夜挑灯夜战，眼下黑眼圈冒出来。
“你需要一套西装。”
某天宓嘉玉揉着眼睛从桌上爬起来，突然说。
下午他就拖着谢箴言去了一家成品店，按自己的审美给他搭两套。
至于为什么是两套——
有一套当晚就弄脏了，谢箴言只能手洗。
……
宓嘉玉快要复工了，谢箴言说好了送他，要开车送他回去，他就准备去买点东西，还不让谢箴言跟着。
谢箴言也格外努力准备这个来之不易的面试。
走的时候有多痛快，现在想回去的心就有多么强烈。
不管怎么样，有一家A市的公司可以录用他的话，这份封杀就基本上算是作废了，丢也是前公司在业内丢脸。
……
面试视频接通的一瞬间，他得体的笑容消失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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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巧了。
视频那头正是宓嘉玉那位前男友劈腿的那位学弟，自己居然投到了他家的公司——还是他亲自面试，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准备的。
学弟没有参与那晚的闹事，所以更早一步就被放出来了，见谢箴言也认出了自己，意有所指地道：“我们需要态度端正的员工。”
——他肯定是对自己做过背调了。
那些污点，那些他觉得自己不够格的地方，被呈给他男朋友的前男友的劈腿对象，这无疑像一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谢箴言需要在屏幕外极力忍耐，才不让自己在此刻失态，给宓嘉玉丢脸。
“谢谢您的指点。”
他不想拿自己的工作开玩笑，于是对于学弟的嘲讽，并没有反击：“如果我确实不符合贵公司目前的岗位要求，那我——”
“符合。”学弟皮笑肉不笑，“你当然符合。”
线上会议室安静下来，谢箴言一时摸不准他话里的用意，但学弟对他有意见，即便他真的入职了，恐怕呆的也不是很顺利。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了聘用关系，他就可以在自己的背调上些东西了。
“想来你也看到了，你在E市也找不到工作的。”学弟嗤笑一声，无情地戳穿了泡沫之下的另一个事实，“要不然……你猜他为什么会选我？”
谢箴言的心像被敲了钟。
放着宓嘉玉不选，选一个还在念书的学弟，结合今天的面试的情况，不难猜到这位学弟的家境。
——！
他心里好堵，好闷，天空晴朗，却比台风天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看出谢箴言猜到了，学弟满意地抛出了自己的诱饵：“所以，想要这份工作吗？我们其实无冤无仇，所以只需要做一件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你这份工作——甚至说你的封杀，我也可以帮你摆平。”
“什么？”
学弟唇角上扬：“和宓嘉玉分手。”
谢箴言的脸沉下来：“你接我的简历，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学弟满不在乎：“他把我送进去，想给我留案底，你觉得我能忍他吗？”
“他自身难保了，但我看你简历还不错，没必要为了他自毁前程，对不对？”
“不。”谢箴言坚定地摇头拒绝，认真地道，“我不会为了份工作拿感情开玩笑，你没必要针对我们，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渣男，现在你们可以正常恋爱了。”
他知道这份工作很重要，他知道现在的妥协或许能给他不一样的未来，可他想回A市就是为了宓嘉玉，要他分开，他宁愿留在E市。
二者从来不是单独的选项。
“我认为建立工作关系需要双方的共同选择，看得出来，贵公司对我有一些偏见，既然如此，也不必强求。”
说完，谢箴言不再理会他，果断挂了会议视频，然后靠在椅背上，心上的窟窿被灌风、灌雨，在里面天打雷劈。
宓嘉玉还没回来，他发消息问他在哪，然后拿着钥匙追出门，在一些速食产品货架边找到了宓嘉玉。
“嘉玉。”学弟的威胁谢箴言肯定是要有担心的，但是看见宓嘉玉，好像又没有那么瞻前顾后了，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推车，“你什么时候回A市？”
“怎么了？你想去我家看看吗？”宓嘉玉神情自若地从架子上拿了一盒套和一管润滑，“我今天不忙，要不要把床开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