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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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欢迎来到乌托邦系统。”
什么情况？
许宁溪感觉自己轻盈得仿佛不存在，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吞噬一切的白。
怪腔怪调的机械音在表达欢迎后便彻底静默，只留他独自在风中凌乱。
意识再次彻底模糊前，他好像听见有人轻笑了一声——不是那个平淡无起伏的机械音，而是一个带着笑意的年轻男声，清脆冷冽。
许宁溪一个猛子坐起来，身下是硌人的碎石，眼前是荒芜的山野，身旁放着一辆酷似汽车的玩意。
他忍着浑身酸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绕着旁边那个流线型、充满科技感的“大铁盒子”打量起来。许宁溪趴在侧面的玻璃向上仔细观察，发现里面没有方向盘，没有油门刹车，只有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按钮和仪表。
“什么情况？现在连天堂都搞全自动化了？不过看起来还挺高级。”他小声嘀咕。
‘欢迎来到乌托邦。’
一个男声毫无征兆地在脑中响起。
许宁溪吓得原地一跳，警惕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我是乌托邦的代理系统。’ 那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补充道。
系统？！
许宁溪脑子里瞬间划过无数本年少时囫囵吞下的中二小说。逆袭？开挂？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能砸他头上？不对，秉承着近来被循环宣传后刻进脑子里的反诈意识，他心下警铃大作，倒要看看这个系统到底要干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你……在我脑子里说话？”
‘嗯。’ 对方应得干脆。‘你可以直接在脑子里问我，我能听见。’
这玩意儿还能读心？太逆天了吧！那我能不能听见他的心声？
‘当然不能。’ 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戏谑。‘我是给你派任务并帮助你通关的系统，要是你能听见我的心声，那不就是作弊了吗？’
‘行吧，系统大人。’ 许宁溪从善如流，‘那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不知道。’
……
许宁溪靠在冰冷的“车门”上，尽力凹出一个游刃有余的造型。
‘系统大人，您还会开玩笑呢？’
对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 许宁溪迅速接受了自己的设定，按套路发问：‘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外地人？’
‘这里是乌托邦总系统里的一个异世界。据我所知，绑定系统进入异世界的人很多。’ 系统这次给了详尽的回答，‘但通常，一个世界里只有一个你这样的宿主。’
许宁溪立刻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每个人绑定的系统也不一样？’
‘嗯。’
他保持着从电视剧上看来的霸总装酷经典姿势，双手向后撑在车顶，慢悠悠地问：‘那系统大人，你们有编号吗？像我这种天纵奇才，绑定的怎么也得是001或者AAA吧？’
系统笑了一声：‘嗯，我是000号，比001还要厉害一点。’
这系统……怎么和说好的毫无起伏的谷歌提示音不一样？不仅人性化，开玩笑还如此自然。最关键的是，声音也太好听了点。
许宁溪干笑两声，正准备再套点话，身后的“大铁盒子”突然“嘀”了一声，两侧车门毫无征兆地弹开！
“哎哟我——！”
他维持着那个“优雅”的姿势，整个人直接摔进了车里，狼狈地栽在驾驶座上。
爬起来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力压抑的低笑。
许宁溪强作镇定，敲了敲中控面板：‘000大人，这又是什么高科技？’
‘不太清楚啊。’ 000的语气很是无辜，‘看起来像这个世界的汽车。刚才应该是扫描了你的掌纹，认证成功自动开门。要不，你点一下那个绿色按钮试试？’
许宁溪依言找到最显眼的绿色按钮，按了下去。
下一刻，汽车如同脱缰的野马猛地窜出，强大的惯性将他再次狠狠拍在椅背上。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他无比确信，自己又一次听到了某系统得逞的轻笑。
这死系统，绝对是故意的！
待加速平稳，发动机噪音减弱，000才慢悠悠地开口：‘看起来我猜对了，这就是启动按钮。’
许宁溪调整成一个舒服的“躺尸”姿势，没好气地问：‘我说000大人，您不是系统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连个车都不会启动。’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比你强不到哪去。’
也是第一次来……异世界？
许宁溪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芜景象，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穿越？穿书？还是无限流副本？未知带来了混杂着些许恐惧的茫然。
‘那我问点你该知道的，我要去哪？执行什么任务？’
‘不知道。’
……
可恶！虽然声音是顶级配置，但这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那总不至于是让我来这度假的吧？’
000似乎思索了一下：‘你可以当成度假来玩。’
‘嘶……如果你有实体，一定会被人揍死的。’
没有实体的000系统飘在空中，笑着说：‘具体任务到了目的地才能发布。不过可以告诉你，完成任务，你就能回到现实世界。’
‘完不成呢？’
系统又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回不去呗。’
……
前方逐渐出现了建筑的轮廓，五彩斑斓的小房子竟给了他一种诡异的亲切感——这配色，这风格，像极了他老家村里那些贴满男科广告的自建房。
很快，汽车稳稳停在一栋白色小别墅旁，车门“咔哒”一声自动弹开。
许宁溪下车，抬头仰望这个灰蒙蒙的、陌生的世界。
那个清脆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欢迎来到文明余烬。”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